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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最喜兰香入梦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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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跟上木千青的步子,站定船边上木千青的身旁,刘尚守神色焦急,便怕自己方才的行为冲撞了佳人。

他从不认为自己耽于男色,却是在见到了身旁的少年后,一眼又一眼,欲罢不能。

“千青,我……”他想要开口缓和气氛,又不知道怎样能够达到效果。往日对待妻妾的花言巧语,在真正上心的人面前,变成口齿笨拙。

“公子为何想到秋日欣赏江景?”木千青极目远眺,江风吹起他发丝飞扬,露出侧脸完美轮廓。

还在纠结如何缓和气氛的刘尚守见木千青自己开了口,顿时喜上眉梢:“千青不喜欢?”

木千青轻轻摇头,笑得飘渺,宛如谪仙:“太空寂了,远远的只有灰突突的山,近处也只是冷清清的水。无花无草,更没有飞禽走兽。”

“想不到千青是喜欢热闹的性子。”刘尚守自然高兴木千青与自己分享喜好,却在看见他琉璃眸中暗淡颜色后,不觉心痛,“无碍,下回去千青喜欢的花草繁茂的地方。”

木千青低头,勾着的笑不到眼底。

他并非喜欢热闹的人啊,只不过他最喜欢的人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他可以忍受热闹的繁杂,却不能忍受被她排除在外的恐惧。

“刘公子会喜欢什么样的花?”木千青转过身,面对着刘尚守。

明明眼前人较之自己矮上半个头,刘尚守却丝毫没有俯视此人的感觉,反倒像是自己臣服于眼前人的气度之下。

“千青喜欢什么样的花?我对花并无十分爱好,最多也不过陪人随意观赏过几回。”他本是想要温柔软语地讨好,可是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说错了。

这样一说,岂非是在说二人兴趣不在一块儿,日后又要如何交流。

刘尚守连忙又想改口,却已经听木千青说道:“千青喜欢兰,幽香百里,清雅脱俗,尤其是放在房中,日日看着才是最赏心悦目的。”

“兰好,兰花好,香气浓郁芬芳。”刘尚守连忙迎合,就怕木千青回过神来,发现两人爱好不同而不能相处。

“若是公子喜欢,不如千青送公子一盆,以表公子昨日救千青的谢意。”

风又扬起木千青一缕发,掠过那如莲的唇瓣,极美的眼眸睫羽微微眯起,这般的美人,好似画中款款而出,不似凡尘人物。

刘尚守又看痴了,忘了自己听到的是什么,只知道呆滞地点头,随后反应过来千青要送他东西,先不管那是什么,只要是眼前人送的,他都欢喜的不得了。

木千青看着刘尚守痴痴地笑,自己也幽幽地扬起一抹笑弧,只是这笑意极深,深到了琉璃眸深处,也不见清晰,莫名的让周围人感到微寒,唯有迷了心窍的刘尚守浑然不知。

清晨过后,午饭的时辰都未到,公仪坷如常来到栖暖室,例行骚扰。

那把秋日里也不能休息片刻的仕女图折扇,依旧风流地摇摆在公仪坷身前,他今日穿了一身赤红,过分的耀眼,笑得更是过分的勾人。

然后站在宫一身旁,成功地引起了宫一的注意,更是成功地得到了宫一嫌弃到极致的眼神。

那眼神分明在说:这货谁啊?这副模样,为什么还能活到今天?

公仪坷自诩今日衣着鲜亮英俊,不说看杀卫玠,也该是貌比潘安。为何到了宫一眼中,哪儿哪儿不是好的,照理说真的忘了一切的宫一,不应该对他怀有这么大的成见。

除非她根本没有真的失忆,记着他以前所有的对不起她,现在才如此嫌弃他。

可是记忆若是犹在,依着公仪空桐的性格,怎可能乖乖在此蛰伏,此刻早就远去塞外,不惜葬送半个燕秦也要报复所有伤害她的人才是。

“宫一,你能不这么嫌弃我吗?人家还是会委屈的。”公仪坷画扇半遮脸庞,只留一双桃花眼湿润润地望着宫一。

宫一一侧唇角抽搐,眼底笑意全无,毫不犹豫地说:“不能。”

说完,转过头,全当作身旁的人不存在,打起十二分精神,再次战斗于墨宝之间。宫一此刻一头的冷汗,全被这既非四书也非五经的忍经逼的。

公仪坷早已习惯了宫一的漠视,方才的委屈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见宫一不上套,也懒得再装模作样,索性凑近了,看看千青又让这丫头抄什么呢。

天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

两虎共斗,执不俱生。

一惭不忍,而终身惭乎?

……

浓墨重彩的仕女图画扇又摇了起来,公仪坷笑得极具深意,可是自顾不暇的宫一没工夫去瞧看。

千青果然对她用心良苦,饶是此刻她过往记忆全无,也要用这样的方式将一个“忍”字的精髓贯彻于她的脑海之中。

若说先皇启明公主样样出类拔萃,胜过历朝历代的绝多数皇子,却唯有一点是致命的弱点。

便是这一个“忍”字,古之成大事者,没有一人是不能忍的,有人能忍□□之辱,日后功高盖主,有人能忍尝胆之苦,最后复国成功。

公仪坷抿着笑唇,深深地看了宫一一眼,那双桃花眼中幽冥暗沉,他此刻似乎更加明确了木千青这一切是在做什么。

是在作死!

“喂。”

沉沉的神色收回,公仪坷瞧见身前抬头看向自己的宫一,一脸的嫌弃遮都不遮掩一下。他风流勾人地笑问:“怎么了?”

“你能不能不在我身边站着,跟你共处一室,呼吸同一片空气,我会觉得浑身不畅快的。”狼毫笔还握在手中,宫一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完。

折扇停了,连那彩绘中的仕女似乎都笑得尴尬。他的确是个厚脸皮,不然也不会三番五次明知被不待见还是巴巴地往这儿跑。

可是他再厚脸皮也敌不过宫一如此犀利的直接,他简直要悲极而笑了。

“我、不然我先离开?”公仪坷打着商量的语气,实在有失一个侯爷的尊严,可是他如此低声下气,好商好量的。

对面的人依旧:“那最好了!”

非常的爽快!

对于他自动请缨离开的行为,宫一没有一丝感激的同时竟然流露出少许理所当然来。

公仪坷只见宫一重新低下头,奋战纸笔间,再次忽视了他的存在。离开前,他轻咳一声,没有得到丝毫回应,踏出门槛时,他又重咳两声,依旧没有丝毫回应。

人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再转回去似乎更加古怪,公仪坷无奈,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栖暖室。心想反正妗赤在暗中保护,出不了什么岔子。

等到脚步声都消失在了门外,宫一才沉冷地抬起头,望去门口的神色再无半点嫌弃烦闷的星末。那一双又黑又亮的圆眼中满是疑惑与警觉,樱唇紧抿,眉心轻颦。

方才她逼迫公仪坷离去,不全是因为不喜这个侯爷,更多的原因是公仪坷注视她的眼神太过古怪,她的确没有抬头看,却不代表她没有感知。

那种如被不知明的东西盯着看的感觉,十分不好,说不上来的压抑。

刚刚清醒,知道自己因病而记忆全失时,更多的是惶恐,惶恐这万千世界没有一处是熟悉的,渐渐适应了身边的人事,渐渐接受了木千青的亲情后。

宫一骨子里的那份警觉似乎在苏醒。

如今想来,公仪坷的所有行为都让人不能理解,为何对她一个奴才下人如此纵容,若说是因为喜欢哥哥木千青,却也不必如此卑躬屈膝。

他的那种顺从更像是一种服从,像是因她本人的服从,而不是因为其他任何人事。

宫一皱着眉心,提笔挥墨,片刻间一行行云流水、笔锋中透着一股霸气狂傲的字跃然纸上。对着这自己书写而成的字,宫一又失神了片刻。

她到底是谁?

真的仅仅是木千青的妹妹,为了方便生存于青楼之中,不得已而女扮男装的宫一吗?

而木千青,他又是谁,真的,是她的哥哥吗?

宫一不过思索了一会儿,便觉头痛欲裂,似乎有什么东西挣脱开后,会如山峦崩溃,江河决堤。

九儿今日去了集市,竟然瞧见了秋生的兰草,嗅着那芬芳便买了几株。回到千仙阁,在姑娘的雪枫室摆上了两盆,看着手中多余的,便想起了宫一。

她欢喜地捧着秋兰草走进栖暖室的院门,踏进门槛时,便瞧见坐在桌前的宫一脸色苍白宛如失了魂,双目呆滞地望着前方。

九儿连忙两步上前,兰草随手放在了桌上,走到宫一身侧矮下身子问:“宫一怎么了?不会又是生病了吧。”

她焦急地将手覆盖去宫一的额上,一手又覆在自己的额上,没觉得两只手温热不同,又觉得更奇怪了。

呆滞的人在九儿焦急的询问声里,终于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缓缓将九儿的手拉下来,侧头看去慌张的九儿,微笑着回应:“没事,大约是抄书抄累了。”

九儿抬头看去桌上的书笔,书上的字倒是大多都认得,可是连在一块儿就全不知其意了。想着必定又是木公子罚宫一抄写的,心里虽然疼惜宫一,又不好说什么。

“九儿来找我做什么?”宫一握着九儿的手,微微笑起,那苍白的脸色终于红润了一些。

被这么一问,九儿才想起了自己来的原因,起身将兰草捧到宫一面前,笑得天真浪漫:“这兰草是我今早在集市瞧见的,秋生的兰草极少有人种的,姑娘的房里我已经放了几盆,还有一盆余着,便想到给宫一送来,瞧个新鲜。”

九儿除了一把嗓子让人惋惜,那眉眼模样都生的极好,如此笑起来更是让人赏心悦目。

宫一这么看着九儿的笑容,又看看九儿捧着香郁芬芳的兰草,方才因回忆往事而头痛异常的焦心痛苦便渐渐消减了。

“还是九儿最好了,什么好事都会想着宫一的一份。”笑嘻嘻地接过芬芳的兰草,宫一又凑近了闻闻,果然让人精神一振,比喝茶提神还要管用。

“宫一喜欢便最好了。”九儿知道自己嗓音难听,万不得已绝不会大声说话。从前是与宫一之间有些误会,如今对着宫一就像知心伙伴,自然更是柔声细语。

两人嘻嘻地笑,笑着又互相话了许多趣事,直到黄昏来临,丹云铺盖天地时,九儿才想起要伺候姑娘,匆匆回了雪枫室。

没过多久,提着食盒回来的木千青在踏入屋中的那一刻,忽然一顿,侧头看见宫一正捧着一盆兰草,笑着看他:“哥哥回来了,今日又给宫一带了什么好吃的?”

那兰草香郁浓盛,花瓣洁白脱俗,映在屋外照来的余晖光亮中,有些暗藏神秘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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