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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画船同游美人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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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时,侯府里寂静无声,唯有公仪坷一人的室内灯火通明。一张卧椅上铺着一层虎皮,上面躺着的人面容清秀,映着烛火的光辉,柔和了棱角。

他青丝垂落,倾洒铺陈,泄落一地,身上素白的衣裤,未着鞋袜,赤着脚轻踩在椅上。手中拿着一血镯,桃花眼悠悠地赏玩。

“妗赤。”神色不动,烛辉落进眸中,他轻轻地唤。

黑影闪现,跪在公仪坷卧椅旁侧:“属下在。”声音娇柔,竟是女子。

“殿下可清醒了?”薄唇在朦胧的烛灯光亮下轻动,没有笑容的公仪坷,此刻风流之气尽敛,幽幽地让周遭有些压抑,令人莫名从平静中感到一点惧怕。

“阁主离开不久,殿下便已经清醒。”妗赤平静地回答,始终低着头,瞧不见容颜。

“那千青今日做了什么啊?”声调略低,叫人难以听出其中情绪。

公仪坷停下赏玩血镯,侧头望去旁侧的灯盏,灯焰微微摇曳,直直地看去有些刺眼,可他看着却不觉不适,仿佛穿过灯焰,看见的是觊觎而不能得的东西。

那样晦暗,那样难耐。

“木公子在殿下醒后便去找了桑三娘,直到晚饭时间才回去。晚饭时,一小厮送来刘尚守的请柬,木公子应诺明日赴约。”

“哦?”微微上扬的音调,带着些些寒意,公仪坷不自禁地微微眯起桃花眼,风流韵味又次浮现,却更加让人生寒,“行了,下去吧。”

“是,妗赤告退。”黑衣女子离去,如同来时一般,无声无息。

重又看回手中的血镯,公仪坷抿着唇,细细地想,千青想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报复了,他从小就见不得空桐受委屈,这一段时间来,让他亲眼瞧见空桐受尽了天下最大的委屈,此刻刚巧有个人适时出现,他又怎会按捺住怒火,不去泄恨呢。

妖邪地弯起唇角,公仪坷笑得宛若鬼怪。

仔细瞧了瞧血镯中的玉丝,他才回了神,注意到身后出现不久的人。没有朝后望去,公仪坷似笑非笑地说:“古又,你尽可放心,今次本侯再不会负了你家主子,下去吧。”

被称为古又的人,是今日白天被黄瓜逼出来的少年,少年从身高看去,大约十七八岁,却总是隐在暗处,出现时动作又极快,叫人看不清容貌,无法辨别真实年纪。

古又犹豫了好一会儿,似乎在辨别公仪坷话语的可信性,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一瞬便消失了身影。

公仪坷将血镯收入袖中,闭上了眼,放松地躺在卧椅里,青丝柔柔地铺陈在身侧,烛影柔光模糊了脸部线条,本就清秀的容貌,此刻又多了份朦胧美妙。

眼前却出现了记忆中的男孩,柔白如莲的脸颊,明亮如星的双目,朱唇一点宛如血鸢花,小手温暖柔软,声音总是平静软糯。

公仪坷寻着记忆中的宫殿,恍恍惚惚,不知梦里梦外,便这样在烛蜡燃尽后,到了黎明破晓。

今日木千青很早便起了身,仔细挑了件暖青色的外衫,里面的白衣素净,衬得外面青衫脱俗。他虚虚地将墨发分了两层,上面一层用青带轻轻系上,下面一层柔柔地铺散。

宫一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正瞧见木千青将衣柜的门轻轻关上。她抱着被子坐起身,带着初醒的睡梦声询问:“哥哥今日怎么起身这么早?”

“的确有些早。”木千青侧头宠爱地笑,走去榻前坐下,揉了揉宫一散乱的发,“宫一再睡会儿,回来哥哥给宫一带珍馐斋的桂花食盒。”

“真的吗?”宫一甜甜地笑,双眼还是挣不开地眯着,却努力表现自己高兴的模样,“哥哥最好了。”

忍不住抱过去,头埋在木千青的颈窝,轻嗅到淡淡的甜香,是金桂的味道,暖暖的,宫一又笑了。

木千青拍拍宫一脑袋,最后将快要在他怀里又睡过去的人扶进被子里,拽好被角,才安心地出了门。

出了西院,刚刚步入大堂,便看见早早守在大堂圆桌前的刘尚守,焦急地搓着手等待。木千青看见人的那一刻,便笑得明媚,琉璃眼珠中透着幽幽的光。

在刘尚守看来,那幽幽的光多么诱人,就像高岭上,盛开在幽月下的昙花,美的稍纵即逝,所以他怎么也挪不开眼。

直勾勾地看着美人朝自己走来,直到美人开口:“刘公子久等了。”

刘尚守才知自己丢人了,可是一月多未见,千青不知为何竟又美了好些,让他就算意识到自己失礼了,也不想为了守礼而错过看千青的每一刻。

“不不不,千青不用跟尚守如此客气。”他看得两眼发直,笑得垂涎三尺,“马车便在门口候着,千青这边请。”

“有劳刘公子。”木千青笑得不骄不媚,神色与对待别人没有丝毫区别,但是看在着了魔的刘尚守眼中,却那样的多情似水。

两人同乘一辆马车离开千仙阁,虽是早上人流稀少时,却还是引来了多人侧目。

这木千青莫不是迎客之日要来了,否则一向精明狡猾的桑三娘怎会同意这样的活招牌出门陪客?如此一思索,不少人竟也动了浮想心思。

栖暖室里,半梦半醒的宫一明白木千青要去哪里,只是困意厉害,将她那点好奇都压得服服帖帖的。

等到她再次起身,已是日上三竿,还有些没有回神,挠挠头,决定先找吃的。

从厨房叼着一个大白馒头,手里再抓着三个大肉包子,宫一大步流星地回到栖暖室,刚跨进门槛,便看见里面人鸠占鹊巢,好像主人一样坐着喝茶。

宫一一口馒头还没咽下去,便想要骂人,可是口里塞满了食物,支支吾吾了半天,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喝口茶,咽下去再说也不迟啊。”公仪坷桃花眼笑得风流,贴心地倒上一杯温茶递到宫一手边。

狠狠地瞪了一眼悠闲自如的公仪坷,宫一咬着馒头灌下一大口茶,终于让所有口中的食物都进了肚子里,才坐下凶恶地开口:“讨厌鬼,你闲的发慌啊?”

她其实是想问,他来干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笑得依依妖妖的便一肚子气,一点都不想对他和颜悦色地说话。

“坷怎会闲,这不是忙着陪宫一吗?”公仪坷也不在意宫一一点不好的脸色,狗腿地摇着仕女扇为宫一扇着,“千青不在,坷哥哥当然要肩负起陪宫一的责任来。”

“扇什么扇啊,大秋天的。”嫌弃地推开公仪坷的折扇,宫一皱着张圆脸看去他,“什么坷哥哥,听着怪恶心的。”

拿起一个肉包子,一边吃一边问对面的风流侯爷:“要说宫一还得多谢侯爷,昨天若不是小侯爷出手相助,宫一就要落入贼人之手了。”

瞧着宫一一点谢意都没有,公仪坷也毫不在意,只是笑得一脸灿烂望着宫一问:“是千青告诉你的?”

他送她回来的时候,人可是昏迷的,若不是有人特意告诉她,她又怎会知道。

咬着一口包子,慢悠悠地转头看去公仪坷,端详了好一会儿,宫一才皱着眉开口:“小侯爷,你这模样,该不会是……”一脸憋屈,“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哥哥吧。”

公仪坷面不改色,又为宫一添了一杯茶,才笑得明艳道:“千青容貌昳丽,气质千华,这世间难有人不喜欢吧。”

宫一狐疑地又咬了一口包子,瞧见公仪坷微红的耳根,也不多话,喝一口茶咽一口包子:“说吧,你今天到底来干嘛了?”

翘着二郎腿,宫一望着外边的秋日明艳,金桂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树空枝却也不寂寥。

公仪坷笑着从怀中掏出一物,丝绸锦帕包裹,纤细的手指慢慢拨开丝绸,血镯一点点露出模样来。宫一余光不小心瞥了一眼,一下子把手中半个包子惊掉了桌上。

不顾自己双手油腻,连忙从公仪坷手中将血镯抢回来:“我的!”

拿在手中左右瞧看,确定没有破损后,宫一才安心下来。放心了血镯,又看见桌上掉的包子,瘪瘪嘴,算了,至少镯子回来了。

包好镯子放入怀中,宫一难得笑得可爱亲切,对着公仪坷道:“谢谢啊。”

公仪坷不知此刻该哭该笑:“难得宫一对我这么客气真心,竟然是为了个镯子,真是叫坷心中妒忌。”

蹬鼻子上脸,宫一收拾了桌上的残渣,又不太想理睬这个人了。

“宫一不好奇,为何千青同意赴刘尚守的邀约吗?”桃花眼满满的狡黠,公仪坷双肘放在桌上,折扇在手心一下一下地打着节奏。

擦净了手,端起茶轻抿,回视公仪坷的狡黠桃花眼,宫一平静地问:“我好奇,小侯爷会告诉我吗?我还好奇昨日小侯爷怎会如此凑巧出现在巷口,小侯爷也会告诉宫一吗?”

公仪坷笑,笑得妖妖艳艳,饶是手中色彩浓重的仕女图画扇也压不住他唇角那份由内而外的笑色。

他看着宫一圆亮乌黑的眼睛,轻轻地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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