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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诀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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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元十一年秋,太子舒怀满月宴尚未举行。

天子独留钟楼,愈一日方出。

天子自去贤王府后,悲痛不已,回宫吐血,昏迷不醒。

逾半月,百官不朝;皆知其骤染风寒,病情不明,不理朝事。

皇后携太子舒怀候于帝侧,曾得帝托孤之嘱,泣不成声;却只候在内殿,拦了一干想要入殿觐见的朝臣。

若有不测,皇后及王氏需扶持太子登基,新朝稳定不容懈!

那年,中秋。

于茫茫黑暗之中,一人徐徐行来;皇后领着宫女出来时,黯淡的宫灯映在脚下,只能看见那厚重的斗篷下一抹明显的白。来人轻轻颔首,在殿门处与皇后有过一瞬的视线交汇;随即又错身而过,缓缓入殿,化为一抹深色愈来愈远。

进得殿内,绕过九转回廊,途径万千灯烛。

侧立于天子病榻,久久未言。

青纱之后,恍惚可见一张憔悴的病容,紧皱的眉,乌黑的唇。

“……”

这般过了两刻,来人才解下斗篷,露出面容;仍是旧时那般的浅笑,乌黑的发间已带了几许白丝。

拨开青纱,轻轻坐在床侧。

低首静静地看着仍在昏迷中的舒陵,不知在想什么。

“皇叔…”

浅淡的呢喃渐起,仿若薄暮时的余辉,晕染在这空荡的殿中,再被深沉的夜色吞没。

更漏声起,三更已过。

从怀中取出一丸药,夹在莹白的指甲,于冷冷烛火中印着模糊的影。

复又覆在天子唇上,似是添了几分犹豫,来人维持着这般动作,不曾继续。

“……皇叔!”

“不要!”

天子仍旧紧闭这眼,呢喃却愈加急促;两行清泪滚落脸侧,润湿了鬓间的发,徒留浅浅的水痕,在死寂的心底泛起一丝涟漪。

“不要……”

“小陵—”,一声浅叹似起未起,云袖轻抬,来人收回指间药丸。

未几,复又从袖中拿出一只瓷瓶,在掌中倒了些细粉,一点一点细细抹在天子唇上。

——

“殿下,今日情境,再也不能这般犹豫了!”

“那昏君恩将仇报,将殿下逼到如此地步,难道还要顾念那些个往昔情谊?”

“这皇位本就是您的,若非司空曙那贼子作祟,殿下怎会到今日地步?”

“殿下,太子府旧臣皆仰仗殿下荣辱,虽有退却之心,但这朝廷风雨中又有何处可以避让?”

“老奴去了,还请主子珍重。”

“舒陵此子,心思过深,不容轻信!”

“他回宫后,吐血昏迷,高热不退,朝里如今已有些乱了。”

“主上,您…”,来人带了几分犹豫,但终是说出了心中所想,“您还是去看看吧,那人一直叫着您的名字;说是已经交待过皇后…”

“若是…唉,怕是晚了!”

——

看着他洗去京郊的卑微,看着他走进新都的繁华;从那个弱小阴郁的孩子,走到今天果断深沉的帝王。

如今不过一味毒,就可以抹去过去种种,就能回到最初的模样?

再也看不见,回不来;化作风尘,不过过眼云烟。

往昔所有的仇怨,尽皆散在这一场诀别的欢愉。

天子常年习武,身量修长;每一分都带着强健,覆身而下,为君解衣,用唇一寸一寸流连描绘。

一帐暗影,数点更漏。

就着殿中所备的清水,用绢布细细抹去推荐残留的痕迹,慢慢地褪去记忆里的色彩,徒留一片空白。

抹上脂膏,安抚每一寸紧绷的肌肤,尽敛衣衾。

一番动作,额间已有薄汗。

然未及抽身离去,床上之人突然大睁双眼,直直地看着来人;眼神中带着迷蒙和惊喜,仿若一张随风伸展的幡旗,带着悸动与挣扎。

“皇叔……”

一把拉住来人,带着多年未见的眷恋。

层层帷幔,更漏声声。

“小……小陵!”

“慢些……慢,孤受…不,啊!”

噬咬着肩背,待脖颈无力地扬起又落下,再静静地依在那温热的怀中!

满身交织的红痕,颓然滑落的汗珠;还有,无力伸展的肢体……

“皇叔!”

“谨!”

“我的谨!我要你!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

“我…”

“小陵,我…早就是你的了……”

浅浅的叹息,朦胧的光晕,一切不过是□□情。

从遍寻落胎药,到漠北十一将叛变,都是为了逃脱那既定的结局。

也许,这世间没有贤王,没有舒谨,并没有什么不同。

未料,还有一味毒.药,抹在那三箱书卷,误了一夜春.情。

晋元十二年春末,京郊行宫。

“先生,这孩子,此生无名!”

“喏!”

一缕轻叹,随着晋元十二年的微风,走向平淡的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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