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1 / 1)
沈七在噩梦中,条件反射似的拉着我的手,嗯嗯了几声,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也没睁眼,也呼呼嘟嘟的接着睡了。
清晨,醒过来,睁开朦胧的双眼,一时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九哥?七哥?
好漂亮,好帅的脸,眉毛英挺,鼻梁挺直,嘴唇丰腴肉感。
自己在他怀里,难怪睡的这么暖。
清晨的阳光斜斜的照在他脸上,金色的光芒,宛如太阳之子。
他的眼睛毫无预警的睁开了,琥珀色的瞳孔,直视着我。
两个人的心灵彼此直视,我能看到他眼中的迷茫,探究,我希望他能自己想起来。
当初他落魄,狼狈,危急,现在他傲娇,自负,不在乎一切,王子,高贵。
我给他任何当初事情的提示,暗示,都不合适。
在姥姥家休养,换衣服,包扎伤口,喝 好消化的粥,在廊檐下,伸手接天空飘下的雨滴。
他从哪里来,怎么会在那个地方,他一句话也不说,姥姥也不问。
他站在老旧的门廊前,我站在青石台阶上,和他平视:“杨千城,我记住你的名字了,我会来找你的。你等着我。”
没几天,他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要回家,姥姥不放心,让我去送他,给我穿上江南小姑娘常见的对襟小袄,背着小竹篓,装着路上要吃的好吃的,和水,上路了。
坐去镇上的汽车,又在镇上坐去市里的长途汽车,又打车,到了一个美丽的树林中的别墅跟前。
他拉着我的手,站在欧风雕花铸铁的大门前,我看着脚上的泥,看着清爽干净的院中的小路,
精致到像童话里的门窗,我小小的心,胆怯了,不敢迈进去。
他拉着我进门,我挣脱了他的手。
“你到家了,快进去吧。你爸爸肯定着急了。”我找借口。
“你跟我一起来。”
“那,那,你先进去,说一声,我再进去吧。”我执拗,找借口骗他。
他没有勉强:“好,你等着。”
他进了大门,我听到有人在尖叫他的名字。
我默默的转身,飞奔而去。
他和我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是世界,他是天上的白云,我的地上的小草
,我们永远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姥姥说施恩不图报,人和人之间是缘分,在没出生时就已经安排好了。
如果不是采茶的工人都回老家收庄稼,如果不是我自己去那片偏僻的地方采茶,如果不是因为路途远,早早去了,如果,如果,没有如果,
差一点,差半个小时,差半里路,沈七就会葬身在哪个塌方的地下暗洞。
人不知鬼不觉。
姥姥说:你命不该绝,就是小城不救你,也会有别人救你的。你不要因此挂怀。
小城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沾沾自喜,洋洋自得,救人于危困之中,是做人最基本的本分,没什么可骄傲的。
所以,还是他自己想起来最好。
在他眼中我看到自己的眼睛,干净,清澈,坦然。
只是这样的体位,很快没撑过十秒,我的目光就败下阵来,“今天,我们去游乐园。”
他松开胳膊,我起身,坐在床上,准备下床。
沈七仰躺在床上;“我昨晚又做噩梦了,可是后来又做了个美梦。”
我站在床边,模模糊糊的记得昨晚好像发生了点什么,好像也没什么大事。
找衣服去卫生间换衣服。
沈九从外面回来,他穿着一身四叶草的白色运动服,休闲,青春,阳光。
我抬头看他一眼,脸腾的就红了,如果他早起床的话,那我和沈七相拥而眠的场景,他,他就看到了呀。
急忙进了浴室。掩饰自己的尴尬。
沈九对沈七说:“又想昨晚的梦啊?你这习惯还真难改掉。”
“哥,我昨晚梦到我又在那个地下暗洞里,石头从上面掉下来,水都没了我的腰,我怕死了。
就像往常无数次那样。
可是这次,有人来救我了也。他伸手拉住了我。
非常真实的感觉,真的拉着了我的手!”
沈七抬起手,在阳光里,看着白皙的手,“感觉超真实。”
沈九宠溺的笑:“好,做了美梦总比做噩梦好,起来吧。我们今天变高三学生放开了玩。
你想玩什么都陪你。”
三个人乘车到了尼尼乐园,宛如童话里的精致美丽的公主主的城堡。
赶紧拍照,桥边,拍一张,水边拍一张,远景拍一张,近景拍一张,城堡前拍一张全景。
沈九喊我:“过来,我们合影。”
沈九胳膊最长,我们三个都挤在一张照片里。沈九最高,沈七第二,我第三。
沈九笑说:“我们三个好像一个台阶,踩着头走上去,省的崴了脚。”
沈七看着照片说;“小水水,我跟你拍照不沾光啊,立刻显得我老了。”
傲娇的走了,拒绝跟我合影了。
回头对沈九说:“谁敢踩我们的头啊?给他个胆子也不敢!活腻了呢。”
呵呵,“我们”是指你和沈九吧,不包括我。
沈七说中文非常好听,他脾气又那样,处久了真能宽容他的天真,小脾气。
其实他比我单纯多了。
我心里想十句也未必会说一句,他说话根本就不经大脑。
人人都宠着他,爱着他,这不小姑娘,又跑过来送花,送气球,送小礼物。
保镖在后面跟着,帮忙拎着。
沈九也买了路边穿着童话里漂亮裙子的卖花姑娘的花,送给我。
我接过来道谢,他伸手摸头:“不用客气。”还是那种看自己孩子的目光,温柔,和善。
坐了漂亮极了的旋转木马,旋转的彩色茶杯,各种小玩意。
沈七觉得不过瘾,指着过山车说:“我要去玩那个!”
沈九笑着答应了,我抬头看望不到头,消失在云端的过山车,一阵眩晕,想吐。
我拉拉沈九的手:“九哥,我不玩这个,你们玩吧。我等你们。”
沈九停下脚步:“恐高吗?没关系,坐几次就习惯了。”
我摇头:“我不坐,我在下面等你。”
沈九没有为难我,沈七过来:“真的恐高?挑战一下自己啦。男生嘛。”
拉着我就往座位上按,我挣扎:“七哥,你自己玩。我真不想坐!”
沈九看着我脸色都不是正色了,“小七,他不想坐就算了吧。”
沈七听他这么一说,更上劲了:“小水水,不怕啊,我就坐在你身边。你是个男人吧?是男人就坐一次!”
“我不是男人,我不要坐!”我大叫,往上掀安全护栏。
沈七吩咐旁边的保镖,“按住他!”他在左边按住我,保镖在右边按住我的安全护栏。
沈九和另外两个保镖坐在后面,他以为就是小七的玩笑,制止了一下,就没再继续。
沈七笑:“哈哈,你就算是女人,我也要看看你坐完过山车!我从来都不会怜香惜玉!”
就爱看女生尖叫吧?爱往女生抽屉里放死老鼠吧?看着女生吓哭,特别开心吧!恶趣味!
过山车缓缓的开动了,我挣扎都没用了,闭上眼睛,紧紧的抓着肩膀边的护栏。
玩笑,就是这种玩笑,如果你开不起玩笑,没有底线的玩笑,那你就是不识趣,不合群,不懂事,大家就有理由不喜欢你,排挤你,打压你,欺负你。
过山车爬上一个高坡,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往后仰去,随即似乎在用超音速的速度俯冲下去,失重的恐惧,席卷全身,不受控制的惊声尖叫。
沈七哈哈大笑,扭头看我,不停的笑,在我恐惧扭曲的表情里,得到一种莫名的快感。
看着别人倒霉他高兴。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大家高兴一下。
你觉得被人倒掉在五楼的窗口,感觉怎么样?
大脑充血,眼前发红,全身悬空,想伸手抓住什么,被人拽着脚踝,来回晃荡,什么也抓不住。
每次要抓住的时候,总是在一圈人的嬉笑中,被拉开。
那种失重的不由自己掌握的恐惧!你没经历过,你没资格说谁胆小,谁恐高!
那次“同学间爱的玩笑”以我失禁结束。
小便流过胸口,从脖子上流下去,从脸上流下去,从头发里流下去,低落下五楼的高度,澎溅在水泥地面上。
什么叫羞辱?什么叫羞耻?什么叫尊重?
为什么姥姥教给我的:要与人为善,嘴要甜,手脚要勤快。换来的是这样的对待?
我付出我最大的善意,温和,与人为善,逆来顺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们大笑着,嘲笑着,拉我回教室里,还大声“善良”的跑去告诉老师:“水千城尿在裤子里了,要回家换衣服,我来帮他请假。”
分不清现实和回忆,或者现实和回忆交织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在高空中旋转翻滚的过山车,呼啸着,奔向终点。
缓缓的停下来。
我捂着脸,生理性的眼泪和鼻涕,还有口水,呼了一脸。
急忙翻包找纸巾,比起手忙脚乱的擦脸,
更窘迫更尴尬的是,裤子又湿了。
沈七拉我的手,“真害怕呀?真哭了?”
沈九听了他的话,急忙过来:“吓着了?”掀起安全护栏。
我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他,连看都不敢看他:“九哥,我没事,你别管我。”我快哭了。
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谁也想美美的,谁也不想让自己在意的人,看到自己的窘态。
我也有可怜的自尊心!
沈七要死不死的偏这时候叫:“你裤子怎么湿了?”
就这一句话,刚对沈七产生的一丝好感,全都消散,变成讨厌。
沈九也下意识的看了我的裤子一眼,他懂事,立刻就知道我怎么了。
“饮料撒了?”他给我找了个借口,给我一个台阶下,不让我觉得太窘,可是谁坐过山车喝饮料?能喝嘴里么?
随即沈七也意识到我到底发生什么了,他觉得尴尬,不好意思,随后是歉意:“对不起。”
又马上给自己开脱:“我以为你都上大学了,大家玩一下而已。。。。”
沈九有点不悦的对他说:“他上大学也只有十五岁而已。还是个孩子,没成年呢。”
沈七惊讶的长大嘴。
我不要听了,站起来,十五岁了,又不是五岁,又不是十岁,未成年也不是可以失禁的理由!
既然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一站起来,离开感觉屁股上湿湿的,被秋天的小凉风一吹,冷飕飕的,但是也比不过心里对沈七的愤怒!
和面对沈九的尴尬,难为情!
沈九脱下自己的运动外套,只穿着里面的简约的白色运动背心,伸手给我围在腰上。
“我们去开间房,换衣服。”
拉着我就离开了。
沈七也讪讪的跟在后面,他是善良的,但是善良的人也会在无意中伤害别人。
我一句话也不说,一眼也不看他。
默默的跟着沈九进了酒店,进了房间,去浴室洗澡,和这温热的水流,脸上哗哗的流淌这液体,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
这有什么,比这更甚的还有过,为什么还要这么难过?
因为太在意沈九了吗?
他站在门口;“洗完了吗?我给拿了一身衣服。”
我开一条缝,他递进来,修身黑色牛仔裤,藏蓝色镶碎钻修身衬衫
还有内衣内裤。
我接过来:“谢谢你,九哥。”
默默的穿好衣服,开了门。他还站在门口。
看着我,伸手抚摸头发:“你还是个小孩子,没关系,别放在心里。谁也会有犯错的时候。
小七我会说他的。”
“九哥。”我忍着不哭,心里好委屈好纠结。
他看我红了眼,伸手抱住,伏在他的肩膀,顺着头发。“真是个小娃娃。像个洋娃娃一样。”
可是你喜欢洋娃娃一样的我吗?男生都喜欢机器人,变形金刚。
“真想带着你回欧洲。”他用力抱着我。
贴着我的耳边说:“我对未成年人,下不了嘴。”
什么?什么意思?
“你的小心思,我都知道,可是你还没成年,我等你长大。”
我吃惊地抬头看他的眼睛,他一副我很了你的表情,目光又温柔,笑容温和。
看我吃惊的样子,他低头吻在我额头上。“现在,我只能这样。”
可是,我想这样,抬脚,轻吻在他丰润的嘴唇上,触感美好极了,就想这样一直一直。
和被人逼着舌吻,云泥之别。
然后看着他,他没有像我一样吃惊,只是笑容更深了。
我说;“这是你说的,等我长大,这是印的章,你说话要算数,要等我长大。”
他点头:“好。”随即:“那我也要印个章。”低头,吻在我嘴唇上。
四片嘴唇相接,单纯的触感,就给人美好的幻觉,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就是现在。
希望自己有个魔法,让时间停止。
耳边一声炸雷:“你们在干什么?”惊的沈七英语都蹦出来了。
我们急忙分开。才看到沈七的眼睛也要蹦出来了。
“没什么。”我难得解释。
沈九大方:“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沈九捂眼睛:“我看到什么了?我忘了。”转身就走了。
时间也已经傍晚了,被我这么一闹,谁也不想玩了,出去吃了美味好看的蛋糕,又沿着漂亮的小湖转了一圈,就回去休息了。
沈七洗漱完看着缩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我说:“今晚我还要和你一起睡。”
“问你哥。”经过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再和沈七睡了。
过山车事件,浴室事件。
沈七真的去问九哥了。沈九看看我:“你单独睡,我和小七睡。”
沈七不干:“我没想和你睡,我想和他睡。”
沈九看他又任性;“大家一起睡。”
那,好吧。
于是,以后的几天,不管是去海边玩,还是去山里的休闲会所,都是我们三个一起睡。
沈七倒也没有发生夜里做噩梦的情况,睡的还算踏实。
只是,每天早晨,三个人手□□缠的情况,拥叠在一起。
寝具凌乱,还有早晨,大家都知道男生的情况,经常前边一根,后边一根,顶着,就把我烙醒了。
这危急的情况,我还能睡?第一个起床。
山里的空气真好,清晨的小鸟在树上啾鸣,想起老家的日子。
老屋,瓦舍,陈旧的木门木窗,山坡上的茶树,门前的小河。
“想什么呢?”沈九站在身边。
“想起老家了,和这里的风景差不多,就是居住条件差太多。”
“想家了?”
我笑一笑,“有点。”
“这次时间太紧,等下次有时间了,陪你回老家看看。”
“家里没有人了,回去,意义也不大。”
他习惯性的伸手摸我的头发:“太懂事的孩子,没有童年的乐趣,向小七学学。
孩子就得有个孩子的样子。老觉得你有颗二三十岁的心。”
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你说的真对,钻到我心里去看了吗?
像一个比我还大的人学学怎么当孩子,好好笑哦。
“学不来”如果我也像沈七那样出生在一个疼爱他的家庭,无忧无虑的长大,大概也会像一样单纯。
傲娇,自私,推卸责任,任性都是大人惯出来的。
可是没有人宠我,惯着我啊。
姥姥一直瞒着我她肝癌晚期的事情,才严格要求我,自己洗衣服,自己做饭,自己缝衣服,
所有的家务活,都要我学会,还准备教给我制茶。
因为她要保证在她离世之后,我自己还能活下去。
她也没想到爸爸会回去找我,所以,以她刚强的性格,当年说死了的事情,怎么会有转换的余地?怎么会同意爸爸把我带回来?
因为她要死了,她坚持不多久了。
所以,我走了三个月以后,她觉得我可以在水家过的好了,爷爷和爸爸对我也不错。
她可以放心了,心里的牵挂放下之后,立刻垮掉了,在一个清晨撒手人寰。
“你什么时候回欧洲?”我问他
“下个星期二。”
“我去送你。”
“好。”他的脸在清晨的微光中,趁着连绵的青山,薄雾,恍如仙人。
心中又升起一个盼望,欧洲,我会来的。
我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欧洲的,交换生,留学,总之,下一个人生目标:欧洲。
和你在同一片天空下,说着同一种语言,呼吸着相同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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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和沈氏少爷分开,回到爸爸家,爸爸忙的焦头烂额,都已结婚的哥哥水千海和姐姐水千淼,也是行色匆匆,忙忙碌碌的。
我有时遇见爸爸,问他公司的事情,他看我担心的样子,安慰我:“没事的,就现在兵荒马乱的,过一段时间,新公司重新上市,就好些了。
别担心,就是我真的倒了,你爷爷卖张黄花梨桌子,也够你生活的了。他那么疼你。”
每天司机按时接送我上学。
原来的时候,总是等到我有课的时候,才赶过去,现在,都像上班族按时上下学。
我这个体质,一直没住校,宁愿睡不够的时候,在车上补眠,也不要和那群人住在一起。
多余的时间都去图书馆呆着,尤其是英语啊。
小时候英语发音就不标准,给我一文,解释没问题,但是别让我读,因为乡村老师的英语真的是郊区的地方口音。
明显的中国地方口音的英语,我怎么张口?这也是我在高中很自卑,的一个原因。
现在嗯?更。
因为沈七和沈九的伦敦英语说的那个高贵,优雅,动听。
读所有关于英国的书,留学方面的,饮食,地理,风土人情,历史,文学。
日子忽然过得很充实,因为有了一个具体切实的目标。
那里有人在等我!还是我喜欢的人。
很快就到了周二,我一早就过去上次的酒店,保镖看我嘴角上扬,他很熟悉我了,连问都没问,就给我开了门。
屋里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沈七穿着英伦学院风的西服,西裤,看到我,:“小水水,这么早就来了?”
“你和你哥一起回去?”
“回去办一些手续。”伸手搂着我的肩膀“小水水,我告诉你一件事啊。
我发现没有你,我每天夜里都做噩梦。”
我歪着脖子看他,他一脸真诚:“真的,我也奇怪怎么回事。我做的噩梦太可怕了。
就像真的一样,每次都活活吓醒了,虽然醒了,但是梦里的恐惧感真实感都在啊。”
沈九一边扣扣子一边出来:“你又给别人说你的噩梦了?别重复,每次重复都是加深印象。
淡忘,时间长了慢慢就不做噩梦了。”
沈七不客气的说:“你没经历过,没亲身体验过,就没资格评论。”
沈九看着我温和的笑笑,宠溺的又了看了一眼小七,不计较他。
不舍的说:“小娃娃,我要走了呢。”拥抱。
“你们俩真的是双胞胎?”这兄弟俩差距太大了。
沈九笑:“是,异卵双胞胎。不过这里面的事情说起来,话长了,以后有机会给你讲。”
沈七幸福的说:“我爸比最爱的人就是我了,就是因为舍不得我,我才会有三个爸爸的。
世界上谁也没有我幸福。”
沈九伸手捏他那那张泛着微笑的脸,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是因为我们两个,他舍不得我们两个分开,才这样的。”
好像一出大戏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