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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程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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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军的语气很焦虑,他在谢修齐质问德音的同时,再次在电话那头问道:“江小姐,你现在在哪里?”

德音心思电转,维持举着手机的姿势,往后推了几步,对着电话那头道:“我在京城。”

四个字话音刚落,罗军就急匆匆地说:“我去找您,您打听的事,我搞清楚了。”

谢修齐见到德音的动作,直接把自己的手机扔在一边,向德音走过来,声音冷酷道:“德音,这件事到此为止,把电话挂了。”

“凌霄花苑10栋2单元16号,不是户主需要身份验证,我会通知门卫,你抓紧时间过来。”,德音拿着手机,语速极快地说道,边说边往后躲。

等到谢修齐走到德音面前的时候,德音已经把话说完了。

谢修齐一把夺过德音的手机,泄愤似地朝地上砸去,银白色的小巧电子设备被甩的四分五裂,可见力度之大。

“德音,你还嫌自己不够危险么?”

德音很冷静,她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是我让人去查的事情,没道理最后却让别人替我承担代价。在我做这件事情以前,顾湘已经把我的药给换了,她就是要动手了。难道,我还不能死个明白了?”,德音直直地盯着谢修齐。

“他有没有命过来还是另一回事。”,谢修齐避开德音的目光,拉过一把椅子来,泄气般地坐下了。

“我现在,是穷途之困,你能保护顾湘,我明白。可是四年了,谢修齐,四年了,就算是养条狗,也有点情谊在吧。”,德音眼睛里泛了眼泪,声音打着颤,让人听来,是满腹的委屈的伤心。

德音在赌,她赌谢修齐对她有情,女人最有用的武器,不是倾国倾城的脸,妖娆曼妙的身体,而是眼泪啊,弱者的眼泪。

他才二十岁,扛不住她哭的。

“你别作践你自己,我让你见我家人,我带你回清溪,我......”,谢修齐烦躁起来,他苦笑道:“德音别这样,你知道我喜欢你,你就是太聪明了。”

德音没有回答,她就是哭,她手里除了谢修齐的一点情谊,什么牌都没有,绝地翻身,除了靠他,她还能靠谁?

谢修齐明知道她在演,在装,她没那么脆弱,可他还是会心疼,他会妥协的。

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谢修齐,之所以不能抉择,不过是因为,他重视的两个女人,生命力量都比他强大。

面对德音的无声哭泣,谢修齐选择退让,他从餐桌上拿起手机,拨号,电话通了,那边没人说话。

“不要跟着了,让他过来吧,出了事,我跟顾家交代。”

“嗯”,那边只有这一个音,表示知道了。

听完谢修齐的话,德音整个人松懈下来,她也不出声,径直去收拾碗筷。

谢修齐拉住德音的手,“你为什么就不听话呢?我一切都给你打理好了,想演戏就演戏,想玩就去玩。德音,顾湘是顾家的女儿,除了我,别人都会帮她,你明白么?”

“除了你?”,德音语气微妙,轻轻地挣脱开谢修齐的手,“你才是最纵容她的人。”

“是啊,我才是最纵容她的人,我是帮凶。”,谢修齐承认这一点,在德音之前,他对瑶瑶有好感,然后瑶瑶就出事了。

他不仅欠顾湘的,也欠瑶瑶的,并且欠的债越来越多。

他对瑶瑶的不公平,是他短短人生中最卑劣的时刻,以至于寝食难安,日思夜梦。

“你不想让我知道,可现在我要知道了,交给别的人吧。让一个无关的人把事情原委说出来,总好过你自己讲。没有掩饰,没有评断,让我原原本本地知道。”,德音端起碗筷,向厨房走去。

她不怨任何人,一切都是命。

这具身体的主人,把鲜活的肌体让给了她,那她理应承担原身应该承担的一切。

如果真是那个十八岁,因为压力过大以至于自杀,性子文静爱穿白衣服的女孩,德音不敢想象她会遭遇什么,又一个瑶瑶?

命运交付给她的,她都接受,接受之后,才能与之相抗。

德音相信命运,但不相信人就要因此随波逐流,要做的,不过是撸起袖子跟着该死的命运周旋到底。

她以前这么做,输的一塌糊涂,可她不认输,不过是再来一次罢了,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现在的她,连能戳心戳肺的软肋的都没有了。

罗军来的很快,德音洗完碗,泡了盅茶给谢修齐喝,茶刚泡好,门铃就响了。

罗军和德音住的公寓格格不入,他好多天没洗澡了,头发因为灰尘和油脂粘连在一切,呈现可疑的脏污,穿着件旧了的黑皮夹克,整个人看起来油腻腻的。

他自己也察觉到了这种格格不入,别扭地换了拖鞋,看见德音递过来的杯子时,整个人似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接过杯子。

只坐了沙发的边,像只受了惊的林中动物,惊魂未定。

德音只能看见他额头上的汗珠,罗军自己则知道,他的内衣已经湿透了。

摊上这么大的事情,被人用狩猎的目光在背后看着,那人漫不经心,轻描淡写,可在他偶尔回头窥探时,又如寒冰般凛冽。

这人能要了他的命,罗军非常确定。

茶水滚烫的温度让罗军稍微镇静下来,他摊上一个还算不错的雇主,自从给德音打了电话,罗军才能感受到那道目光消失了,他暂时安全了。

“查的怎么样了?”,德音问道,客厅里只有她和罗军,谢修齐在人到之前,就避去了书房。

咽了口唾沫,罗军说道:“您要我找的那个瑶瑶,本名应该叫程瑶,是顾湘小姐的高中同学,她们同班,以前似乎关系很好。”

说完,罗军从他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叠照片,从中抽出了两张。

照片上是两个笑的很开心的女孩子,夏天装扮,一模一样的连衣裙,都梳着马尾辫,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德音第一次看见了瑶瑶的长相,她没有顾湘漂亮,但也是清秀佳人,和顾湘亲密地挨在一起,坐在草坪上。

“这是从程瑶家里拿出来的。”,罗军补充道。

把照片拿在手里细细地看了,德音说道:“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罗军脸上浮现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表情,有可惜有同情,更多还是恐惧。

他没有说话,他拿出了一张报纸,报纸的纸张已经有些泛黄了,上面还有水迹干了之后的褶皱。

德音看见了报纸上的标题:《花季少女重金属中毒,疑因黑心饮料厂商》

随报纸附上的,是两张照片,一张上,女孩身体纤瘦修长,另一张则变得浮肿,且躺在床上,情况看起来很不乐观。

等德音看完整篇报道,罗军从那沓照片里又抽出一张,是拍立得照的。

上面那个人已经完全变了样子,她的长发不见了,整个人胖大了好几圈,双目呆滞,被一个苍老的妇人扶着走路。

“这是现在的程瑶?”,德音有些不敢相信。

罗军点点头,“重金属中毒的后遗症。”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德音再次为顾湘的狠心感到恐惧,寒意顺着后背往上爬,曾经那样亲密的伙伴,却要叫她生不如死。

罗军也觉得整件事迷雾重重,他似乎猜的了什么,可这个猜测他不敢说,只能复述自己了解到一些事情。

“那是五年以前,程瑶很喜欢喝一种本地产的橘子味汽水,几乎每天放学以后都会买来喝,直到她因为身体状况被送进医院。医院检测不出她的身体到底为什么会出现中毒情况,直到后来接到一个匿名电话,才确定了病因,可是已经迟了。当时,这件事闹得很大,因为那家饮料厂在京城周边很有名气,出现了中毒事故后,几乎所有线索都指向了饮料,后来这家厂子倒闭了,经理失踪。”

“那还有别的同类重金属中毒案例么?”

没有,不会有的,德音在心里回答她自己提出的问题,根本不是因为饮料,这不是一起生产事故,而是一场蓄意的,谋杀。

罗军摇头,“没有”。

“当时有证人么?”,德音继续问道。

这句话问出口,罗军的身体僵住了,他知道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会招惹上那种人的原因。

这回,罗军不敢隐瞒,他指着德音拉他一把,谁知道那人会不会再次出现,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轻易地,碾死他。

“有,程瑶人缘很好,下午放学以后经常和好几个朋友一起去补课,在补课之前,他们回去昭明路上的勒内咖啡馆聊天,因为补课班就在咖啡馆附近。因为消费不便宜,所以,一般都是顾小姐付账。可是程瑶不好意思回回都要顾小姐请,所以就在那里喝外带的橘子汽水。自从程瑶出了事,当时在场的的人都是证人,他们都说程瑶是自己买了汽水,亲手用启瓶器开了盖,然后一口口喝下去的。”

在说“自己”,“亲手”,“一口口”的时候,罗军特地加重了语气。

他觉得自己无限接近那个猜测了,想到这里,再想想那人当时的年龄,罗军打了个哆嗦,好狠的心。

德音冷笑,她端起杯子,一次性饮尽杯中尚带余温的茶水。

“你是什么时候被人跟上的?”,罗军之前并没有告诉德音他被人盯上了,可两个人彼此又都心知肚明。

“我刚开始没发现,后来吃饭的时候,那人故意露了马脚,我才知道有人跟着我。我回想了一下,最有可能的地方,是程瑶家附近。”

罗军特地加了“附近”两个字,表示他并不肯定,可他知道,就是在程瑶家门口,那个人不是盯着他的,他只是盯着程瑶的家,也许,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罗军想起了那对可怜的夫妻,程瑶是他们的独女,两个人都才四十岁几岁,可已经满头花白,皱纹横生。

他向他们探查程瑶的情况时,两人似乎很矛盾,眼睛和语气里带着希冀和不安,当时他就在疑惑,为什么他们愿意让他拍程瑶的照片。

现在回想,那对夫妻知道有人在盯着他们,一定是这样。

“行了,我知道了,你干的很好。对于这里面的一些事,我很抱歉,你不用怕,只要你闭紧嘴,

不会有人为难你。如果你觉得不安全,我再多给你五十万和去国外的安排。”

这件事,德音不想牵连任何无关的人,即使罗军是为了求财,才接下这活儿。

“江小姐,我想再考虑考虑,后天,不,明天,我给您答复。”,罗军语带感激道。

他知道这是因为雇主才惹上的麻烦,可是干这种事,他有这个觉悟,如今德音要善后,还顾及了他,真的是有良心的人了。

“好,我等你的电话。”,德音答应道。

把罗军送出门,德音再次重申:“不要再和任何一个人说第二遍,否则......”

罗军缩缩脖子,惊慌地朝周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高级公寓设计的十分安全,安保工作向来出色。

他夹着自己的包,坐电梯下了楼。

罗军不知道的是,楼上和楼下的屋子也被谢修齐买下了,里面住着的,是像盯着程瑶家中的那个人一样的人。

德音平静地关上门,她去了书房。

谢修齐在写字,恣肆狂放的草书,地上全是宣纸揉成的纸团。

他又写废了一张,熟练地揭起来,揉成一团,扔到地上。

德音走到书桌跟前,拿起墨锭,开始磨墨。

在清溪镇何园,谢修齐教过她,说她学会了,就能红袖添香夜读书,墨色染了裙衫的衣袖也美。

“明明是顾湘递给程瑶的饮料,在证人口中变成了程瑶自己买的,明明是一场故意投毒,在调查报告书上变成了意外的食品中毒,明明是很好的朋友,却可以亲手把放着重金属的饮料递给她,一次又一次,只到她进了医院,把人给毁了,兀自不能放心,还要派眼睛去盯着她。”,德音研墨的力度越来越大,语气也愈来愈重。

“那个匿名电话是你或者你叫人打的,对不对?”,德音目光放空,谢修齐没拉窗帘,外面夜色深浓,漆黑如墨,书房对着的是面湖景,此时什么都看不见,窗户上映出她和谢修齐的身影。

“是,是我从顾湘嘴里逼问出来的。”,谢修齐承认道。

德音再也忍不住了,她拿起墨锭朝谢修齐脸上掷去,怒道:“你们这些人一定会遭报应的,谢修齐!你们根本连禽兽都不如。”

谢修齐的脸被墨锭砸的通红,拉开了细细的口子,猩红的血液混合着漆黑的墨汁顺着脸往下流淌,染脏了他的衣服。

他完全不在意,继续写着字,“我一定会下地狱的,不用别人审判我,我自己审判我自己。德音,最不想你看见的,知道的,你还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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