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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他的城0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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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之前还在张牙舞爪,现在却咬牙不语的人。

慕戈低头,神情冷冽,走到女人面前,沉声说道,“我爸一个死人……怎么了……。”

离近了,慕鸽才依稀的认出面前这个和四婶大吵大闹的人,正是她的五婶-章玉。

“多年不见,五婶不知道可还安好。”

十年不见,长相越发的尖酸刻薄。她和母亲离开的时候,五婶也刚二十多点。她还记得当时五婶嫁过来的那天,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却在中午时分,昏天暗地起来。听老人说,这是恶媳妇出嫁的征兆。

“都走这么多年了,还回来干什么?”章玉故作镇定的挺直了腰板,眉眼之间,掩不住嫌弃。

“送我母亲回来,如果五婶过来想向母亲问好,就不必了。”说完看了一眼瞪眼的人,神情不变,继续说“怕扰了她清静。”

“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章玉气得脸色发青,声音似乎从鼻子里发出,微抬半眼“和长辈说话的吗?”

“不牢五婶费心,我母亲从小教我……”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咬牙切齿的人“对人,要尊老爱幼”加重了对人两个字的语气,看着面前的人脸色狰狞的愤恨离开。

身子一下子垮了下来,当年母亲背着她哭泣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看着瞬间低头不语的慕鸽,四婶眼里流露出怜惜。伸手去拉慕鸽的手,“鸽子”语调柔软。

“你也别太在意,你还不知道,你五叔前不久刚出了一场车祸,脑子有些不好使,你五婶的脾气也就越发的厉害起来了。”

慕鸽点了点头,抬手请拉着四婶的手,让她放心。

“四婶,四叔,今天跑了一天你们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抬头,微笑着对关心的看着她的两个人说。

“今天我在这陪你。”听到慕鸽的话,四婶当即不赞同的说道“不能让你一回来,就一个人住这。”。

“恩,让你四婶在这陪你,我也放心。”一直很少说话的四叔,此时也出言说道。

慕鸽知道,四叔四婶是担心自己,不过她已经二十四了,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她知道如何照顾好自己,此时更想一个人独自待着。

“不用了,四婶,我都这么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我会照顾好自己。”慕鸽笑着拒绝,态度坚定。

“那好吧,有什么事,喊你四叔,离得近,他能听见。”在慕鸽的坚持之下,两人让步,收拾好东西,回到了自己家。

夜色低沉,万籁寂静,没有不绝于耳的车鸣,不没有叮咚叮咚的嘈杂声。

月光之下,偌大的房子,显得空旷而清冷。

房间门口门框上,上面是她小时候,慕海给她刻的身高线,那时候她希望自己能快点长大,长的高高的,这样她就可以跟着爸爸一起去漂亮的大城市了。

“鸽子,我的小鸽子。”记得每次自己赖在床上不起来的时候,母亲都会亲昵的喊着她的名字,将她从床上抱起来,亲吻她的额头。

抱着母亲的骨灰盒,慕鸽坐在地上,毫无知觉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这就是她唯一还惦记的家了。

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承载了,他们一家人最幸福的时光,现在却只剩满屋的冰凉。

当年慕海离开的时候,她才八岁,那个时候还不懂死是什么概念,只是听大人说,她没爸爸了。

那个时候哭,哭的是伤心,是不解,是疑惑。哭了,累了,也就没心没肺的睡了。

苏云去世的时候,慕鸽其实是没有眼泪的,苏云的身体是这么多年一点一点垮下来的,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也只是无能为力。

在苏云最后住院的日子里,医生让她做好病人随时会离开的心里准备,但是在面对着苏云的时候,她也只能装的无事。

所以对于在一个苏云再也醒不来的早晨,她带着笑意送走了她。希望她快乐,还有就是让她和父亲合葬。

从最开始她知道,到最后生命一点点的在母亲身上流失,她觉得离开是一种解脱。

现在看着面前怎么暖,暖不了的骨灰盒,慢慢的哭的肝肠寸断,心肺俱痛。这里是她所有美好记忆的开始也是终结。

不似儿时那种不谙世事的哭,而是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嚎啕大哭。

都说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这么多年过来,她懂,可是懂不代表能接受,她还没有准备好,她还需要他们,他们却残忍的在一个眨眼的时间,将她一人留在这世界。

泪眼婆娑,慕鸽已经流不出眼泪,只能眼神呆滞的看着面前的骨灰盒刚温婉的微笑。

干涩的眼睛,连眨眼都变成了一种折磨。

人心啊,老了之后就容易会变得感伤。

风穿过空气的声音,像一把利刃破空而来,本能向后躲避,慕鸽整个人不自觉的抖着,大哭过后,身心俱疲。

“喵呜~”一只野猫,稳稳的站在骨灰盒上,一双竖瞳,如铜铃大小,直直的盯着慕鸽。

眨了眨眼睛,看着黑猫蓄势待发的姿势,慕鸽身子维持着一个扭曲的形状,单手撑地,背靠在墙上。

敌不动,我不动。

“喵呜~”面前的黑猫伸出一只爪子,试探碰触面前的人。

黑猫伸了几次爪子,看慕鸽没有反应,开始大胆起来。从盒子上一跃而起。

悲剧的是,面前的人,等的就是这一刻,在猫跳起的时候,抬手从高处,抓住猫的脖子,让它远离自己,以防抓伤自己。

“喵呜~”凄厉的惨叫划破空气。

带着一点不甘,慕鸽打量着面前徒劳挣扎的小猫,“现在一只小猫崽子也敢欺负我了,是不是。”慕鸽说着用手去轻拍黑猫的头。

“喵呜~”黑猫凄切的喊了一声,眼神巴巴的看着慕鸽。四只爪子在木板做成的桌子上摩擦。

“现在知道示弱,晚了。”慕鸽又在黑猫头上轻拍了一下。

黑猫也怒了,好脸色给尽了,还不依不饶的,泛黄的眼睛瞪大,竖瞳泛着幽光。怒视着面前的人,猫须随着身子起伏一抖一抖的。

“你还有脾气了啊。”慕鸽拎着黑猫,将它盖在一个纸盒里,上面压了一本重量级的遇见未知的自己。

摩擦声一直不断的从箱子里传来,果然挣扎是任何生物在被困住时的本能反应。

一番折腾之后,心情也舒缓了不少,慕鸽站在纸盒面前。片刻之后,转身去客厅,去端之前没有喝完的粥。

“看在同是天涯沦落的份上。”慕鸽将粥放在黑猫面前,自己去了远处,坐在椅子上。

黑猫一会盯着面前的粥,一会盯着远处的慕鸽。

最终还是败给了食物,吃一口,看一眼,最后迅速的吃完,连慕鸽走近都没有发现。

“喵呜~”吃完,警惕着看着近在咫尺的慕鸽,黑猫叫了一声,从门缝里钻过,一溜烟的消失在茫茫的黑幕之中。

慕鸽跟出来,站在门口,看着寂寥无声的院子。

“没良心的。”焉焉的说了句,困意袭来,慕鸽躺在四婶精心为她准备的新棉花被上沉沉的睡去。

或许是觉得回到了最安全的地方,这一晚是慕鸽睡的最香的一晚。

早起的日光,被云朵漫射,被纱窗割碎,被玻璃折射,历经波折最终喊醒了床上沉睡的人。

睁开眼,看着空荡的天花板,呆呆的看了半天,慕鸽才想起,她告别了温暖的南城,回到了冰冷的洛城,在空荡的老房子里。

“喵呜~”一声熟悉的猫叫,慕鸽抬头的时候,看到黑猫从墙上跳到合欢树上,嘴里叼着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顺着合欢树跳进她怀里。

“哪来的项链。”低头,慕鸽惊讶的发现,黑猫嘴里叼着的是一个制作精巧的铂金项链,上面挂着一个简洁大方的戒指。

项链,她认得,是卡地亚的经典款,价格不菲。她的上一个工作就是一个珠宝设计师的助理。项链上挂着一个做工精细的简约的戒指,戒指她倒是没有在市面上见过这一款。

黑猫像是报答之前的喂饭之恩,将嘴里的项链,放在她的手上。“喵呜~”弱弱的喊了一声,老实的趴在她手臂上,在她臂弯里不停的蹭。

“你怎么了,是饿了吗?”情绪被转移,有点心疼的看着焉焉的小黑猫。

“我给你做点吃的,吃完后,有了力气,就把项链还给别人。”揉了揉黑猫的头。慕鸽想了想,暂时将项链放在口袋里。

“别说,你还真有眼光,不过这种项链,在这里可不常见,你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抱着小黑猫,自言自语的说。

当然,得不到回答。

“咚!咚!…”抱着力气透支的黑猫,刚走两步,就听到外边大力的捶门声,杂乱,没有节奏。

开门之前,慕鸽门的缝隙里看到,靠门站着一个男人,个头挺高,穿的一本正经的,就是一直不说话的敲着门。

“谁啊?”一边戒备的反推了推门,将门插的更牢固,一边问。

“猫……”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

低头看了一眼懒洋洋的黑猫,抿了抿唇,无奈的叹气,真是个会找麻烦的主。失主找上门了。

拍了一下黑猫的脑袋,将黑猫放在地上,看着抬起来的迷蒙小脑袋,揉了揉。

“希望不会有什么大麻烦。”皱了皱眉,无奈的说。

才回来一天,就碰上这样的事,别人不会拿她当小偷吧,那种指使猫去偷东西的小偷。

不管怎么样,先问清情况吧。这样想着,伸手拉开大门。一个身影倾身倒过来,电光火石之间,本能的想避开倒过来的人,无奈,被一只大手抓住肩膀,动弹不得。

右脚脚踝处隐隐的痛楚,让顾暮寒不得不依靠着门,才能站立,突然的拉门,让他重心不稳,往门开的方向倒。

这门为什么是往里开?

在倒下的过程中,顾暮寒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喵呜~”

被压在两人中间的黑猫,发出一声惨叫,挤身而出,跑到屋子里,不管摔在地上的两个人。

活生生的被人当成了垫背石,慕鸽觉得整个脑袋发晕,浑身动弹不得。

睁开冒金星的眼,入目的是一头黑的发亮的短发,随着清风荡漾的发梢,扫在慕鸽的下巴上。

清淡好闻的烟草香,充斥着慕鸽的鼻腔,恍惚了一瞬间,眼神恢复清明。

抬手奋力去推压在身上的人,因为现在男人的整张脸都埋在她的上半身。

眼珠动了动,考虑如何能一踹击中这个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唯一让慕鸽庆幸的是,自己脑袋下面还有一只手护住了自己的脑袋瓜子,要不然就不是眼冒金星,那么简单了。

只是不对啊,她的手都被压在两人之间,那脑袋下面的手是谁的?

……

放弃了武力解决问题。

“你还好吗,能动吗?”用下巴顶了顶不动的脑袋,慕鸽问。

这人不会打算就这样下去吧。皱着眉,之前决定放弃武力的心开始动摇。

“猫……我的东西……”闷闷的声音沿着胸腔中传出来。

一种怪异感顺着她的神经,席卷她的全身,第一次从胸腔振动中听到不属于自己的声音,感觉有点怪怪的。

只是疼是什么鬼,她的胸有那么硬吗?

倒在她胸上,说疼。

噌一下拿出自己的手,推开身上的脑袋。身上的人借力翻转,调整了两个人的位置,放开了慕鸽。

慕鸽站起来,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一个陌生的男人,手长,脚长,所以摔下来的高度也高。

活该……鉴于男人说的话,她决定收回之前放弃武力的决定。

眉头紧皱,额头到右眉骨处,一大片擦伤,一双剑眉下,双眼紧闭,鼻子高挺,薄唇泛白,五官英挺,精致深刻。

从上往下看,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留下月牙似的剪影,一颤一颤的。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睫毛,嘴角僵了僵,一个男人的睫毛比他的还长。

脸上带伤,也散发着一种男人的魅力。身上除了狼狈一点,其他的还好。

“能听到我说话吗,你还好吗?”

顾暮寒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一只小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让他觉得头更晕,眼更花了。

一双璀璨的星目,眸色如海,在他睁眼的瞬间,眼睛里折射出的破碎的阳光,眸光流转。

院子里对着门口的那株合欢在秋风中树影婆婆娑。

姿态美观,叶形雅致。叶纤细似羽,绿荫成伞,红花成簇。

父亲知道母亲怀的是个女孩的时候,就为她种下了这一棵树。

合欢,合欢,两两相对,夫妻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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