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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鬼车进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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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长沙 冬

顾庆丰打起风灯,披上军大衣走上月台,昏暗的灯下,黑色的火车犹如一条巨龙,横卧在月台一侧,身上满是干泥和锈斑,犹如挖掘出来的腐烂龙鳞。他捏了一把干泥,万分的疑惑。

“哪儿来的火车莫”

他裹紧大衣走到离火车近一点的地方,惊讶的发现火车的所有车厢,包括车头,全是铁皮焊死的,丑陋的焊接缝隙粗大且满是气泡,说明焊接的时候对焊程度程求非常高,他用肘部铲掉覆盖在车皮上的泥巴,看到火车头上的涂装和076的字体,他意识到,这是一辆日本人的军列。

“龟儿子,车上是哪个莫?”顾庆丰敲了敲车皮,对着四周喊道:“莫停在这儿撒,后面火车来喽,你屁敦要被咬喽。前面有个铁轨,再往前开点撒。”

火车上一点声音也没有,四周也不见有火车上下来的人,他走到火车头,攀爬了上去,惊讶的发行火车头的门也是焊死的,蒸汽烟囱四周还是滚烫的。这一块温度变化,起了露,车身很潮湿,一抹一手的红锈水,像在渗血一样。

顾庆丰有点害怕起来,看更那么多年,少有这么奇怪的事,他也最近听西北的人说,火车站有半夜开进来一些没有人的车,一査这些车都是被日本人炸掉的车,但车上一个人也没有。都说是鬼车载着被炸死的人在开进阴曹地府前把人先送回故乡。一到早上,车就消失不见,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很多车都是被炸塌的山土埋在山坳里,难怪有这么多土。

他吼了几声想叫醒警卫,忽然,他听到火车头里,有扑腾的声音。火车头的窗子被泥巴糊住了,他用力抹开泥巴,抬起风灯。一下,他看到浑浊的窗玻璃里头,蒙着什么东西,似乎是一张惨白的猪皮,绷紧了包在玻璃上,把里面都遮了起来。

猪皮上面,有一条细缝,大概有巴掌宽,顾庆丰努力想贴近细缝,想通过这条缝隙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风灯不停的打在玻璃上,撞下干土,铁锈和泥腥让他作呕,他发现那条缝隙,有些异样。

他眯起眼睛细看,这张“皮”大概是被风灯撞的松动了,一下掉落了下去,瞬间,他看到了火车头内,有一个悬浮着的人。漂在空中。再看,他就意识到,那是一个吊死的人,穿着普通的劳工服吊在火车顶上,尸体冷冷的看着他。两只浑浊的眼睛里,眼珠极小,犹如黄豆那么大,剩下的都是眼白。

顾庆丰第一眼只看到那双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他大叫一声,翻下火车,摔在月台上,翻身爬起来,就往警卫室爬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辆鬼车,要到长沙来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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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今日有些心绪不定,四更天醒来就睡不着了,索性披了一件斗篷就在院子里开始练功。

五更天一过,她已经在厨房忙开了,做了几样小菜和着粥食,就放在锅里温着。让下人看着时间给他们送去,她就管自己出去了。

刚走出厨房,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八哥哥?”她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小月儿?”齐铁嘴一惊,“你怎么在这儿?”

“今天起的早,就到厨房做了一些早点。”她有些奇怪,“八哥哥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出什么事了吗?”

齐铁嘴不好回答是佛爷的事儿,只好胡乱点头,“嗯,我有点儿事儿,你快回去歇着吧。”

“那八哥哥先吃着,我今儿要回解语楼,中午就不在齐府吃饭了。”皎月如是答着,她打算好了,去请二哥哥帮忙说话,看着二月红的份上,解九应该不会太为难。

“好,我知道了。”齐铁嘴点头,就往厨房里去。皎月也不再说,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齐铁嘴快速的喝了一碗粥,又吃了一点小菜。想了想,又让下人拿了个饭盒包上布条揣怀里。反正小月儿今天要回解语楼了,佛爷也该知道这事儿了。

齐铁嘴坐着车就往火车站去。

齐铁嘴趴着车窗,车来到长沙火车站外面,他看到宪兵围了一圈又一圈,看热闹的老百姓还没聚集起来,就被哄散了。心里就泛起了嘀咕,这佛爷五更天刚过,就差人把他从铺子里揪起来,不妙不妙,佛爷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没什么事情等不到天亮之后再说的,说明佛爷急着见他。如果佛爷都掉腚,他这口小香炉还不得颠翻。

他看了一圈火车外围,掐指一算,不妙,大大的不妙。转身想走,又想起怀里揣着的饭盒,递给一个宪兵,“这么早佛爷肯定没吃饭,你把这个给佛爷,就说我家有事,先回家一趟。”

说完他就想溜,不防身后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八爷,仙人独行,哪里来的家事?”

他回头一看,是张启山的副官,站在他身后笑得开心。

“哎,我说张副官,我没得罪你吧,我家里可还有个星儿呢。”

“小公子这么早能有什么事儿?最多也是送去学堂,八爷,您不是不爱去那地方吗?”副官依旧笑。

“我,我告诉你,我算了一卦,凶!”齐铁嘴一脸夸张。

“八爷,佛爷说了,算命的要是不进来,就一枪毙了。”副官依旧是是笑脸迎人 ,但这话却颇有调侃的意味。

齐铁嘴没法子,也知道佛爷的性格,只好跟着他进去,扯过宪兵手里的饭盒,往前走,“哼,要不是你们佛爷求我,我才不掺和呢。”

齐铁嘴见到张启山,直接将手的饭盒塞到他怀里。

“这是什么?”张启山皱着眉头。

“早饭。”齐铁嘴回答。

“你还带早饭给我?”他挑眉,有些好笑,“什么时候这么贴心?”

“这可不是我贴心。”齐铁嘴赶紧摆手,“这是小月儿做的我看还多,就拿了一些。”

张启山一怔,复又神色自然,“你家新招厨子了?”

“哪里招厨子,小丫头回来两三天了,在我那呆着呢。”齐铁嘴目光游移到那些尸体上,“活蹦乱跳的,好着呢,就是性子比以前安静了些。”

张启山捏着饭盒,“你说皎月?她回来了?”

齐铁嘴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听说是为了婚事回来的。在北平看上了一个人,想回来看看九爷的态度。”

张启山抿直了嘴角,再也不能当做若无其事。心中一片惊涛骇浪,婚事……月儿,要成亲了。他捏着饭盒的手有些紧,眼里山雨欲来。

齐铁嘴装的漠不关心的样子,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看佛爷。佛爷好可怕,比这些尸体棺椁还可怕,宝宝想跑了怎么办?他小心的往门口蹭去,不防碰到了一件衣服,一叠纸从里面掉了出来。

“佛爷,快看!”他捡起那叠纸,招呼张启山。

张启山抛开心思,伸手接过。两人就着纸上,就是一番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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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带了婧儿去梨园,听管家说,二月红今天上台,她好久没听二哥哥唱戏了,自然要去捧场的。

“小姐!”梨园的管事看到她,满脸笑意的过来招呼,“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儿个是来看二爷的?”

“嗯,听说今天二哥哥登台,我带着妹妹过来看看。”皎月对他笑了笑,“以前的位子可留着?”

“那个位子让二爷给撤了。”管事无奈,领着她进园子,“二爷说小姐不在,那个位子不留给旁人,空着也不好,干脆把地空出来,搬了桌子。”

“二哥哥还是这般疼我。”她抿嘴笑。

“要不您在佛爷的位子上看?”管事问道,“佛爷的位子一直留着,只是他贵人事多,不常来。”

皎月这会是真绷不住笑了,她早已尝试着放下心结,“他那人哪回来看戏?”张启山最是讨厌吵闹的。

“嘿嘿,这事我们不懂,小姐您看?”

“就往那坐吧。视野也好。”她点点头。

“好嘞。”管事安排妥当,心松一口气,皎月可是九门里的宝贝,委屈不的。要是在这梨园里受了委屈,且不说二爷,陈皮都能让他们生不如死。

陆皎月熟门熟路的坐在张启山的位子上,婧儿坐她边上,“姐姐,这里你很熟吗?”

“姐姐在这里生活了四年,你说熟不熟?”她笑。

“我觉得我喜欢在长沙的姐姐。”婧儿凑在她耳畔道。

“哦,为什么?”皎月来了兴致,瞪大双眼等她回答。

婧儿杏眼一弯,“因为姐姐很开心啊。”她晃晃脑袋,小辫子一晃一晃的,“比在北平开心多了,就算是顾哥哥在,姐姐也没这么……放松。”她若有其事的答。

皎月拿茶的手一顿,又自然的托起。有些疑虑,“很明显吗?”

“当然啦,姐姐的开心的眼睛都亮了。”婧儿点头。

皎月眨了眨眼,复又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我喜欢长沙吧。”

婧儿没说话,玩着两条小辫子。

皎月看了单子,刚要说话,就听到边上一阵吵闹。她侧眼看去,左边帘子出去,就见来了四五桌子客人了,其他几桌子都是熟客,但在后排当中,有一行人都穿着西北皮袄,带着少数民族花纹的皮鞑子帽,其中有一个为首的,内里穿的金丝豹的背心,身上挂着乱七八糟各种大链子。刚坐下连单子都是随便一翻就开始嫌弃。她皱了皱眉,这种人也来听戏?收回目光,她看向四周,暗自庆幸陈皮没在,要不然,这家伙现在就得扔出去。

却不想她不看人,那人却盯上了她。张启山的位子是第一排,放在正中间,极其显眼,皎月又生的美貌,就连边上的婧儿,也是甜美异常。

“去,打听打打听,那个小娘皮是哪家的?”那人招呼手下指指皎月。

锣鼓声渐起……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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