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1 / 1)
手术做了许久都还没好,后来好不容易找到工具修好车之后赶到的学生也全都静静地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待着。
寂寞的等待被一个同学打破:“老师是怎么摔成这样的”
班长毕竟是主动要求老师跟他们这拨人一起上去的:“我们去协会借工具的时候,里面正好有个清洁员阿姨,她让我们上楼自己拿,我们都在楼上工具间找工具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蒋老师就出去了,我们也是听见老师的尖叫声才出来的。”
一出来,就看见老师摔下去了。
刘茴从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抬起头来:“是不是有些人等会都要乘动车,着急的话你们就先回去吧。”
班长也是被刘茴的这句话提醒了:“嗯,我已经用老师的手机打电话给师母了,他们是住在教师宿舍的,很快就能赶到了,这样你们都先回去吧,反正我是过几天的动车,我跟王娟她们留下来陪老师吧。”
时间也都快折腾到中午了,一群人都围在这里也不好,众人开始准备离开,其中有人说道:“那这样,有什么事情的话咱们相互在微信群里面通知一声,我们几个是晚上的动车,现在去附近餐厅吃点饭,要不回来给你们带点?”
可言看了看时间:“不用,你们去吧。我们就在外面随便买点吃的就行,班长,王娟,我就跟刘茴去给你们买些午餐吧。”
班长,王娟异口同声:“嗯,麻烦了。”
走廊里面顿时脚步声四起,到最后,走廊里面只剩下了班长和王娟两个,看着抢救室的大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的医院外面,太阳已经在火辣辣地照着了,丝毫看不出昨天还下过那么大的雨。刘茴和可言决定找个离医院最近的摊子上随便买点吃的就好了。
可言在酸辣粉摊子旁边站定:“刘茴,你说咱们今天吃酸辣粉怎么样?”
“现在天气很热,你确定?”
“可是你看看,只有这个摊子才是离我们最近的,再走我们更热。”
刘茴毫不犹豫:“老板,来四份酸辣粉。”
看着面下锅,看着老板加入各种材料,直到慢慢地看着老板打好四份酸辣粉后,可言才意识到:“刘茴,我好像没带钱。”
刘茴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只摸出了一个浅蓝色的小布料,总而言之,也是没钱。
刘茴和可言一起抬起头来看着老板和他面前的4份酸辣粉。
老板把四份酸辣汤直接放到了右边:“那两位姑娘,这我可就要不好意思了。”
等到下一个人来的时候,老板就直接对那个人说:“你好,这里我已经有包好的了。”
那人不解,看了看旁边的刘茴和可言,都有现成包好的了,这两个人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
刘茴赶紧转头示意可言走,迎着阳光,刘茴看见了从对面马路过来的顾要飞。
等到顾要飞离她们越来越近的时候,饿得咕咕叫的肚子给了刘茴借钱的勇气。
“顾主任。”
顾要飞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熟人,看着前面的刘茴和另一个女孩,两个人规规矩矩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旁边就是一个卖酸辣粉的摊子。
“刘茴,好巧。”
好巧也是好运:“顾主任,我能向你借点钱吗?我保证我明天就还你。”
顾要飞看了看摊子上三份包好的酸辣粉:“嗯,好,老板,帮我也来一份吧。”
顾要飞想:王勤应该早就吃腻了医院里能淡出鸟味来的食堂餐了吧。
刘茴弱弱地说了一句:“老板,麻烦再加一份。”
顾要飞看了刘茴一眼。
等到三个人五碗酸辣粉出现在走廊上的时候,一个小病友经过,看见刘茴他们手中热腾腾的酸辣粉,马上转头跟旁边的妈妈说:“妈妈,我也想吃那个酸辣粉。”
妈妈轻声细语地哄道:“你现在还在生病呢,不能吃。”
小男孩失望地牵着他妈妈的手错过刘茴他们。
刘茴望向顾要飞:“顾主任,今天谢谢你了。”
顾要飞笑笑,露出了他的酒窝:“举手之劳而已,对了,你怎么会在医院里?”
“我们同学会聚餐,老师不小心受伤了,所以,我给在外面等待的同学买点吃的。”刘茴指了指自己和可言身上的酸辣粉。
“明白,我也是来看一个朋友的,不过我的这个酸辣粉是给他的。”
刘茴看着那油腻腻的塑料盒子:“一个病人吃酸辣粉对身体不好吧。”
顾要飞觉得对于王勤来说,不吃酸辣粉才算是不好:“没事,他好的差不多了,他就好这口,况且医生也没有给他忌食。”
可言倒是听出了顾要飞的声音,上次相亲之后还问过刘茴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刘茴只说是新来的副主任,现在总算是见到他本人了,可言肤浅地评价为:声音不错,人长得更是不错。
可言还想在观察一下,突然顾要飞就在一个病房门口停住:“我到了。”
可言有点遗憾,跟着刘茴往里面一看,病房里只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也看到了门外的顾要飞和刘茴他们三人,顾要飞抢先介绍到:“这是我的同事刘茴和她的朋友。”
王勤了然,把刚刚想说的顾队硬生生憋了回去:“顾飞,你这么好,来看我还带俩美女啊。”
“没有,是路上碰巧遇上的,她们的老师也在这个医院里面。”
刘茴摸了摸手上的酸辣粉,凉了就不好好吃了:“哦,对了,那顾主任,我们就先走了。”
顾要飞放下酸辣粉,对着刘茴点了点头。
等到刘茴她们离开,王勤才慵懒地往后面一躺,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面的电风扇:“看来我今后都叫你顾飞好了,现在你我的活动范围都在大学城方圆几公里之内,还是小心点好。”
“嗯,随你,你那边没有什么进展吗?”
“有进展呀,我的伤不是快好了吗?”
“谁跟你说这个,我说的是老鬼的事情。”
王勤对着惨白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哎呀,也不是我不努力,我老爸都发话了,叫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你的后盾,我当然就是碰上事情就是干呀。可惜呀,你说自从老鬼躲到大学城之后跟原来的人好像就没有多少联系了,那群人现在见到我撒腿就跑,光这几天我就不知道追了多少人,追到我都伤成这样了。”
顾要飞睥睨了一下王勤的伤势:“能伤成什么样,医生不是说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吗。”
王勤一下子就来劲了:“这还真得表扬一下我这个强健的体格,不过顾队,啊不对,顾飞,你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
顾要飞开始给王勤拆分酸辣粉的塑料袋:“没有,估计是上次的那些学生闹的比较大,现在他们有点消停了。”
王勤敲了敲自己左手手臂上的石膏:“其实我一直是对上次的吸毒案件有个疑问的。”
“说说看?”
“我找过几个吸毒学生的家长,这些学生大部分都是两年前才开始吸毒的,可是那个时候我们不是有消息说是老鬼和老三他们逃到环城去了吗?”
顾要飞想了一下,酸辣粉边拿出一次性筷子:“嗯,那次我们是空手而归,或许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又回添城了。”
王勤接过顾要飞拆的一次性筷子:“但是那个线人的消息从来就没有不准过,他一直认定老鬼和老三那段时间没有回来过。”
“然并卵,我们依旧没在环城抓到他,对了,局长那边怎么说?”
王勤吸了一口酸辣粉:“好爽,好辣,我爸说藏得再深的人都会是有马脚的,所以,叫你不要急,先找到老三再说。”
“嗯,只能等了,只要是蚊子,饿了总是会出来吸血的。”
王勤加快了对酸辣粉的消灭速度:“那也是,就跟人饿了都要吃饭一样,我就不信他们能消停得长久。”
“嗯,吃了这碗酸辣粉,就准备收拾收拾出院吧,我也不信你还能在这个医院里面闷着。”
王勤凄凉地看了一眼苍白的周围墙壁:“我可真羡慕你同事的老师,住了院有这么多漂亮的女孩子来看他,而我呢,除了我妈,只有一群糙汉子,这里我真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要不我介绍你们认识?”
“这个可以有。”
顾要飞笑笑:“其实你就算不认识,也应该听过我这个同事。”
“我听过?”
“对,你之前不是说这里有个片警的妹妹是做心理老师的吗,我想指的应该就是她。”
王勤:“缘分呐,只知道这个妹妹是心理老师,大学城里这么多学校,居然就这么碰上了。”
顾要飞把玩着病床边的病例牌,王勤左手被硬物砸到骨折,顾要飞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嗯,的确是缘分。”
王勤已经用酸辣粉把自己的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了,一听见顾要飞的回答。眼睛都瞪得像兔子一样,整张脸也是滑稽,讲的话声音也是不清不楚:“原来无神论的顾队也是相信缘分的。”
顾要飞的回应更是不清不楚,就像是自言自语:“有时候,信一点也无妨。”
王勤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顾要飞放回病例牌:“好好说话,别把病毒传给我。”
“顾要飞,你冤枉我,骨折会传染?”
“不,是说话不清楚的毛病。你刚才不是说听不清我讲什么了吗?”
王勤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坑了。
哪成想顾要飞还在一边补充道:“还有,记得在人多的场合叫我顾飞。”
王勤下意识捂了捂嘴,没想到反到将手给弄得油腻腻的。
顾要飞很不给面子的笑了,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