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48章（1 / 1）
“朱处，有事找我？”白雪显得十分客气，最近他套了不少情报，应该没出什么大事吧？
朱庭盯着白雪看了很久，白雪都是一副不知道发生过什么的无辜神态。
最后还是朱庭先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布A+＋？”
白雪冷笑一声，您老终于学会怎么不兜圈子直接说话了！口气上却是恭恭敬敬的:“我也十分想顺从领导，可是1A和A++公布的罪名不一样啊，我胆子小，真的我……”
朱庭点了点桌面上一份文件，“有个不重要，却十分危险的案件，你要我派谁去，聂柳军还是韩子年？”
好你个朱庭，白雪的侦测雷达无法识别真假，沉思，这次不是也有下次，朱庭就是这么个恶毒的人。
“我需要时间组织一下语言，明天在……”
“在韩子年的别墅里，大家都方便。”朱庭收回文件，“我就喜欢上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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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白雪先拨通了白屹林的电话，然后把微型话筒收在衣领里。
“白雪？”
白雪没回话，发了一条短信，听我说话，不要出声。白屹林相当疑惑。
8点，白雪准时出现，把大家带进一个奇幻的世界。
……
林慧妮年轻的时候就是“眼”，一次任务里结识了一位德国的工程师，两相情愿，非婚生下一子一女。
女儿出世后，有一次任务差点暴露身份，于是忍痛和工程师分手了，男人带着子女回德国。
机缘巧合下德国工程师又要来中国做一次科研，于是带着子女回国了，不幸的是，科研的项目被一个黑道性质的大公司看上，黑公司吞并了项目公司后，为了不泄露科研机密，所以把当时的科研人员都处决了。
当时的白雪和妹妹因为还很年幼，长得可爱漂亮，所以被带回总部。那时候有个著名的职业情报人员培养员，叫Joey，看上了白雪的妹妹做种子，本来是想不留白雪的，Joey的伴侣，一个有名的美男may却一眼相中了白雪。
may说白雪长大了一定会很好的，反正也有很多人喜欢男孩子，就把2岁多白雪留下了，除了不穿裙子，平时都是和女孩子一样养。
那里被当成种子在养的孩子一起有8个，白雪是唯一的男孩。这些是黑公司以后要打入高层套情报的，所以各种训练排得满满的，几乎没有一刻的空闲。
为了物尽其用，小白雪的后（庭）也在开发范围内，为了使他看起来更娇弱，符合男人的审美趣味，Joey还给他使用了大量的激素。职情人员一般年纪大了就没有用了，所以白雪注入的也是廉价的品种。
Joey刚开始也只是把白雪当成may养的小猫一样对待，但是白雪9岁的时候，变得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比同时学习的女孩子更好，身体的开-发上明显也比其他孩子更具潜力，于是白雪也更辛苦了。
白雪在漫长的时光里也曾喜欢过那里一个一起训练的女孩子，可是就是没结果，还被Joey罚得很惨。
白雪15岁的时候，Joey有一天通知他们要验收，验收不过的就一个字——死。
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因为Joey一向言出必行。每个人一天时间验收。
……
“你是怎么通过验收的？”朱庭从来没想过是这样，难掩震惊。
白雪走到一架钢琴前坐下，流利的谈起一段旋律。
“旧时岁月里有条街
满满油条味道
母亲牵着我的手
走过青石砖头
路边破收音机
还在唱着落雨大
街角蜷缩的猫咪
昨天喂过今天又饿
什么时候长大
能保护它
……”
低低的唱腔回响在空旷的房间里。到结束大家都不能回神，朝阳印在侧脸上美得不可呼吸，这一刻连聂柳军都承认韩子年有爱上他的理由。白屹林在电话那边，紧紧抓住手中的茶杯。
妖孽，这个词就是为白雪创造的吧。
“那其他七个人你还有联系吗？”朱庭感兴趣的是这个。
白雪平静的眼珠子闪了闪，“都在我面前，被活埋了。”
语惊四座。
“因为Joey说除了我，其他都是失败品。不能放出去玷污他的名声。”白雪还记得他扑倒在Joey的脚下，声泪俱下的为她们求情的时候，Joey冷漠的让may把他拉开。
“你是怎么进这里来的呢？”朱庭疑惑。
……
七个女生，包括他的喜欢过的女孩和妹妹，都死了，活生生的被掩埋。
日子还在继续，每天都是满满的安排，Joey对他给予了非常高的期望。而白雪则是满满的恐惧，生怕被贴上失败品的标签，而且也正式商量好让他16岁生日就竞拍初の夜。白雪伺机找到机会把公司内部的情况泄露，黑公司一夕之间覆灭，被□□办的扫清，白雪趁机逃跑了。
因为黑公司手上鲜血淋漓，所以很多高层，包括Joey和may，都被安乐死了。
白雪开始流浪生活，他除了训教，根本不懂生活。
也许就是血缘，林慧妮在路边只看了一眼，就认定他是自己的孩子，把他带回在外的住处。
林慧妮花了一年时间教会白雪很多日常的动作，希望他能当一个正常的孩子。
到现在白雪还记得自己问林慧妮，“我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林慧妮温柔摸着他的头反问他，“你希望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呢？”
“我不知道。”
“那就听我的，做一个普通的男孩子吧，我教你打篮球，做一个纯汉子。”后来林慧妮真的有改变他很多生活习惯，他也很听林慧妮的话，努力做一个真的男人。
然后白驹过隙，林慧妮也在欧哈根尼的任务里离他而去，真正的孑然一身。
……
“妈妈还说，她很后悔，早知道就把我们都养在身边，反正宿命也是逃不开的。”白雪脸上表情太从容，轻轻盖上了钢琴盒。
白屹林在电话的那边失声，怪不得第一次见到白雪时，他说至少赚了50万，原来那是他初の夜的起拍价。怪不得明明被开 发过，却依旧那么生涩的样子。怪不得他在韩国做培训总是比别人做的好，怪不得他那么坚强……原来，他短短20年的经历是别人一生也没那么多波折。
韩子年想上去抱住白雪，沈萱却先一步行动。
沈萱是林慧妮选中陪着白雪的，两个人每天都做着一些松松散散的默契练习，白雪的身世她从来不知道，她以为只是白雪有潜力才被林慧妮看中，却不知道林慧妮在把他儿子也往这条路上带，有多挣扎多绝望。
最逃不开的是命运，与其顾盼，不如直行。这是林慧妮教给白雪的。
白雪回抱住沈萱。当初林慧妮做梦也想不到，她努力想保护的儿子，还是没能做一个真汉子吧。
所以白雪也想开了，他的生命里无缘的东西就是无缘的，就和may经常说的，生能带来死能带去的又是什么呢？只有自己，别人陪不来。
就让和韩子年的这一段随风去吧。
默然，相爱，寂静，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