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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什么事儿都得有个交代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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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闰土听阿公讲故事,妖精报恩,鬼怪吃人,他就奇怪,为什么妖精鬼怪总是在海里山边?

阿公和他说,因为山里月亮幽,海边月光亮,什么花花草草鱼虫走兽,都要靠吃月光才能成精。没了太阳,人不能活,没了月亮,妖怪不能活。为什么兔子跟着嫦娥立马能成精?就因为它到了月亮上去……

闰土从柴房的窗子里,看到今晚又大又圆的月亮,没来由得心里一跳。

猹精肩上扛着一麻袋西瓜,手里拎着一袋包子回去,就听说闰土好像是得罪了周家台门的人,叫人打了一顿还绑了回去。

猹精砰得把西瓜丢在地上,脸色沉黑,一口牙几乎都咬碎了。

他问杂技班当家的,“他们还又打他了?”

当家的壮汉点点头,“我也是听说,獾弟是不是得罪人了?他是给绑走的,你晓得是哪个仇家么?”

猹精望了望天,死死皱着眉头,沉声道,“我晓得,我去把他带回来。”

迅哥儿夺门出去,离了那一间满目红色喜气洋洋的屋子,才觉得呼吸轻松了一些。然而看着天上一轮圆月,又止不住要悲鸣。

迅哥儿已是喝的烂醉,唯独一份悲伤疼得叫他清醒,提着一壶酒去了书房,踢倒了桌椅书柜,仍觉得不解气。拉开抽屉见着一把漂亮的羽毛一袋贝壳,止不住想起年少那些岁月,以及闰土所吃的苦头来。

两人在这周府里头最温存的地方,一是他的住处,如今做了新房,另一便是闰土的住处,那边简陋些,人也多也杂,每每在里面荒唐,都叫人因格外的胆战心惊而多尝出些甜头。

迅哥儿觉着也许只有那处去,才能宽解一些积郁和愤闷。

迅哥儿虽醉的厉害,却不傻。柴房竟然从外边锁着,还有个人百无聊赖在外面锁着,他隐约就瞧出了不对劲,“这门锁着做什么?”

谁也不会想到新婚之夜新郎官放着春宵一刻不要,会来这柴房里面,因此周夫人也没有多加吩咐,只叫人守着,等婚礼都结束了,再来好好断一断这事情。

守门的只说,“当时找不着新郎官,出去寻人的时候周夫人给寻回来的。”

迅哥儿心里的不安更是笃定,本就一腔怒气无处去,踹了几脚房门踹不开,沉着一张脸叫守门的把锁卸了,定睛一瞧,就惊去了大半酒意。

闰土手脚被绑着缩在柴房里的破床上,身上全是青紫色的棍印子,脸上清清楚楚几个巴掌印,额头也破了一块,血渍流到眼角就凝住了,正闭着眼睛靠在墙壁上。

“闰土?”迅哥儿手里的酒也不要了,“嘡”一声落地,全翻在地上,连忙向前几步。

见着有人进来,闰土猛地睁开眼睛,原本的疲惫瞬间化作宛如惊弓之兽的敌意与疏离,待看清了是迅哥儿进来,稍放松一些,只是眼里更加疏离。

闰土的眼神落在迅哥儿身上,迅哥儿惊觉自己是一身喜服,顿时觉得无所遁形,恨不得将一身衣服扒了,原本要伸出去的手也僵在那里。

这尴尬的场景不知是持续了多久,闰土这两年被猹精养得好,似是吃不得苦了,被打了一顿留了些血又疼又倦,终于败下阵来,再次往墙上靠去,清清嗓子道了句,“恭喜。”

这话像刀尖子戳在迅哥儿身上,迅哥儿连忙过去搂住闰土,却被闰土再三躲开,只因为手脚被捆住了不方便,还是被迅哥儿揽住了,“闰土,你晓得的,我只想同你在一处…只是结亲这件事,我没有办法。你明明晓得,我从来没有生出过二心来…朱姑娘只是母亲一厢情愿,我娶了她也只当摆个木偶在家里…”

迅哥儿这话说得的确真诚,只是闰土却不愿意再听了。

也许迅哥儿终其一生也只想和闰土在一处,但骨子生的倔强和懦弱倒了个儿,无论何种情境下,终要闰土先开这口,给他一个台阶,那么或好或坏他才肯下去。当断不断,苦了自己,也苦了别人。

闰土尽力地往边上挪,要与迅哥儿空出距离来,“朱姑娘是个好姑娘。你已娶了她,就好好对她,这个责任总要付……”

迅哥儿不肯松手,反而更靠近闰土,“朱姑娘再好也和我无关……闰土,你是不是仍在气我不说一声就往日本去?你尽管气罢……”

闰土手脚不灵便,再加上迅哥儿喝醉了酒和糖浆似的黏,他怎么也挪不出迅哥儿圈出来的一块地方,一时竟有些恼,干脆打断他,严肃地说道,“那时候我是有些生气,可是也早不气了。当时有周家脱不开,现在有周家和朱姑娘,不是更脱不开么?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你既然已经娶了朱姑娘,即使不喜欢,也该好好对她…”

迅哥儿茫然道,“闰土,你非要我和她在一处…你不想和我在一处了么?”

闰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迅哥儿心血翻涌,闷得几乎要吐出血来,只恨这婚结不得,偏偏不得不结。

他心道闰土想必是气急了,心凉了,说什么也听不进去。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掰过闰土的脸来,急急问他,“是不是因着那猹精?”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倒叫闰土吓了一跳。

迅哥儿又继续说,“是不是那猹精威胁着你的命去,你怕累我,不敢同我在一处了?” 想着那日在酒楼后院里听见的场景,浑身更不舒畅起来,早就恨的牙痒痒,只是之前没机会也不敢跟闰土提起,骨子里亦怕这妖精鬼怪,不敢面对,

闰土愣了许久才明白过来,迅哥儿是当他被猹精欺负去了,连忙摇摇头,“我的命都是他给的,他对我好极了…”

闰土的话还没有说完,柴房的门就被砰一声踢开来。

周夫人一向温贤和蔼的脸气得煞白,眉毛都扭在了一起,一见迅哥儿正贴在闰土身侧更是恼怒“你……你们…!!”

周夫人这样读书识字的大家闺秀,与几个儿子从来都是讲道理,从来没有动手教训过他们,这时候实在是怒得浑身都在发抖,冲上去揪住迅哥儿将他从床上扯下来,劈头盖脸地招呼上去,气的声音都拔高了,“你的书都读到那里去了?新婚之夜你不陪着妻子,你……你在这里鬼混!人家要闹洞房见不到人,你要朱姑娘的面子往哪里放?你要周家的面子往哪里放?”

迅哥儿由她打,借着酒劲更是要顶撞母亲,“她嫁进来就要知道是守一辈子活寡。”

“你个混账东西!”门口传来一声怒吼,不知怎么地周老太爷拄着拐杖过来了。

原来那头朱家少爷带着人闹洞房,却不见迅哥儿的影子,周夫人这才找了过来,而那个守门的本想和周夫人报信,没找着人,才和周老太爷说了。

周老太爷气的七窍生烟,抡起拐杖一拐打在迅哥儿的脸上,打得迅哥儿头破血流,当时就晕晕乎乎跌在一边。

周老太爷又冷不丁一拐子打在闰土脑门上,这一拐子和之前额头上的伤正好凑到了一处,闰土挨过这么多打,就觉得这棍子最痛,整个头几乎都痛的裂成了碎片,身子一抖直接掉下床去砸在地上。

周老太爷的身体不如几年前,刚刚两下虽然手黑,却耗了他一身的力气,要人扶住了才站定,不至摔了去。

他大喘着气,身子有些发颤,骨子里那狠劲却不肯消,指着闰土恨恨说道,“从没见过这样的逼崽子,给你钱让你走,不肯知恩图报,还要干这种丢祖宗脸的事情!”说着又是一拐杖抄了过去。

这拐子还是照着闰土头上的伤处打,又急又狠,却叫迅哥儿扑过去给挨了。

周夫人见着儿子头上流的血,又生气又心疼,急地流下眼泪来。

周老太爷手条子黑,冷哼一声,“你心太软才有今天的一出,。”

周老太爷叫出后面几个汉子,要他们把迅哥儿拎开,拿棍子往闰土身上招呼,“这样的贱胚子早知道打不好当初就该打死一个算一个!给我狠狠地打!”

几个汉子丝毫不含糊,一棍子上去,闰土就闷哼一声,“砰!砰!”那都是木棍子下去隔着皮击到骨头的声音。

迅哥儿的酒全醒了,他想着那时候是否闰土就这样绝望地缩在地上,任人闷棍子打在身上,恶毒的言语戳在脊梁骨上,好像普天之下最罪无可恕的人就是他,人人得而诛之,想躲躲不了,想反抗反抗不了。

他奋力地挣扎着想要扑过去,挣得脸红脖子粗还是挣不开两边人的禁锢,“你们停手!你们打他算什么!洞房是我要逃得,柴房是我自己找过来的!你们怪到闰土头上这算什么?”

周老太爷推开搀扶,走上去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刮子,“算什么?算是要你看清楚,这都是你做的糊涂事引起的,你以为没有周家台门你算什么?你以为不当这个大少爷你能有什么?你就是被打死在街上也没人能捡你一条命!”

闰土被绑着手脚,缩也没处缩,没一会儿浑身上下每一处好肉,处处翻着淤紫。闰土不晓得下一棍子要打在哪里,浑身都紧绷着,那些本就挨过打,紫得发黑的地方流出淤血来。他开始还在心里一下一下数着数,好让这场酷刑看起来有停止的盼头,但乱舞的棍子劈头盖脸砸下来,他那个晕乎乎的脑袋根本数不过来,只有一句话他记得一定要说出来,说个清楚,说个明白,“我………我和迅哥儿…没有……没有关系了……”

迅哥儿急的眼眶通红,奈何无论他怎么挣扎也不能靠近一步,眼睁睁地看着闰土被打得遍体鳞伤。他突然悲伤起来,不知道自己之前是哪里来的自信,一遍一遍信誓旦旦和闰土说着等他从日本毕业后如何如何…怪不得闰土是不相信的,别说以后如何如何,当年他逃去了日本,要闰土一人担着,如今他就站在这几米开外,仍旧一点点办法也没有。

迅哥儿浑身仿佛失了力气,扑通一声跪倒下来。

天外那浑圆的月亮角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片黑影子,这黑影正慢慢蚕食着月亮。

闰土心里一抖,迅哥儿和周老太爷的吵闹声听不见了,打在身上的棍子也不去在乎了,只盼着今晚,这猹精可千万不要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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