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引子(1 / 1)
时值深冬,天气阴晦,苍苍茫茫的黄天底下,风肆喧嚣。
南方的冬向来不及北方冻,却每每比北方寒,透骨的寒,无骨不入,无缝不钻,叫人逃无可逃。
迅哥儿还记得小时候闰土翘着腿儿坐在稻堆上边,手里捏着他为了给闰土尝尝鲜从厨老爷那儿顺来摆盘剩下的云片糕,嘴里“砸吧砸吧”地边嚼边说,“冬天是冷啊,海边的冬天更冷,风呼噜呼噜地往衣领子里面钻,人家都说,这风叫龙冻骨,龙王爷吹了也要骨头疼,夏天龙王爷在浅海转悠转悠,视察民情,冬天就钻到深海里头去。所以咱们冬天不出海,怕恼了龙王爷休息。迅哥儿,这糕好看又好吃,你真是天天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
闰土总爱说些神神叨叨的事情,脸上带着三分神秘七分笑意,脸上一副别人我还不告诉的骄傲。迅哥儿也爱听,爱看闰土生气洋溢的脸,那鲜活的脸在记忆里还刻骨铭心,转眼几十年过去,他都不敢认眼前的这张脸。
这张脸灰黄败落,皲裂的皮肤,干裂的双手,被海风吹得红肿的双眼,眼睛里从前清澈的海水见不着了,仿佛混混的泥浆,看不到一丝生气。
这早不是那个生气蓬勃,灵动俊朗的少年了。
离开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是这样,不过自欺欺人不愿去设想罢了。
迅哥儿满肚子悔恨,遗憾,心疼,他不在乎这人变得老不老,丑不丑,就想再握一握他的手,用自己的手把这双手兜住,塞进心窝里。
他刚想这么做,就见闰土咧开嘴一笑,听得他叫了一声,“老爷……”
却面色如死灰,分明看都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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