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或者缠绵,或者诀别 > 7 他又给了我一张卡

7 他又给了我一张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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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室两厅的小套间。双阳卧室。木质地板。简单的装修。随意舒适。这是我现在住的地方。

把他让进门,我说你等等,我找双拖鞋给你。翻了一通鞋架,我气馁道,没有给你穿的拖鞋。这里从没别人来过。他说没关系。我说那么我也不穿拖鞋吧,这样公平些。他笑笑,说,好吧,只是别着凉。他赤脚四下参观,雪白的袜子让我心生惭愧。我说我三天没擦地恐怕要令你罗袜生尘了。他说没关系反正也不用我自己洗。我斩钉截铁二字评价,懒惰!

他转了一圈说窗帘不错。我说当然,是我自己缝的。听了这话,他走到窗前,特意拎起窗帘一角,认真看了看,说,手工还不算太粗陋。放下窗帘,他轻轻抚一下窗前的古筝,泠泠筝声顿时如水般四下流淌。夜色愈深。

是你的吗?他问我。我说是,买的二手货。总得练点新曲子。他说,没有钢琴。我说学校音乐系的琴房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家就收回房子,也不晓得以后会去哪里,买太多东西是种负担。

他沉默片刻,问,没有宿舍吗?

有。只是实在不想再熬下去,就搬出来了。一学期也要好几百块住宿费。没省多少。

条件很差?

也不是很差。只是实在厌倦了集体生活。我总是不能适应怎样与人相处……刚好导师这套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就租给我了。三百块,等于白借。

他点点头,说,你的导师蛮大方,不是南方人吧?

我大笑,我师母是东北人。没的说。

他坐在客厅里。那只老旧的布沙发上。布沙发旁边是一只更加老旧的皮革沙发。八十年代沙发的先趋。弹簧已经坏掉,不知情者一屁股坐下去会犹如坐进陷井,老半天拔不出身子。我没告诉他,坏坏的想开他一个玩笑,搞一把小小的恶作剧。不过他根本没有考虑那只古董,毫不犹豫地坐在布沙发上。算他明智。

我说,要喝水吗?

他说,不要了谢谢。

我说,我喝,你真不来点吗?

他说,那来一杯吧。

我笑一下,说,不过对不起,我只有一只杯子。我端起茶几上的玻璃杯,里面是早上晾的白开水,边喝边笑。

我尽量放松尽量持续尽量自然的笑着,装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紧张得要命。

他不是爱说话的男人。我说一句他才会说一句。也许因为我们不熟,不了解。可是此刻没有时间给我们过渡。我拼命的吃力的暗暗费尽心机的想找话来说。却不得要领。我想我的脸一定红了。因为我觉得我的耳朵热了,脖子热了,面颊也热了。我垂下眼睑,看杯中水波荡漾水花轻溅。

很久很久,应该很久,令我倍受煎熬的很久,他一直不说话。坐在那,看着我。我也不说话。坐在那,他对面的摇椅上,古筝旁,被他看。你到底想怎样。我几乎冲口喊出这句话。我没有说。我忍住了。我怕一说就说错。

很久很久,他说出一句这样的话,太晚了,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这该杀的!我心里愤愤地骂。告辞像便秘一样。到底还是长出一口气。放落一颗忐忑狂跳的心。笑靥如花绽放,散漫随意,轻松悠然。那就不留你了。我说,如释重负地说。

他在门厅弯腰穿鞋,穿好后站直身子,转过来,面对我。门厅亮一盏桔红色壁灯。他在灯光下看我。他又在看我。我距他很近。门厅很小,要送他,就只有站在他身旁。我和他相距不到一尺。我不敢看他。他的眼神会淹死我。

这个男人,我欠他的。他的眼神会淹死我。

他说,轻轻地说,明天我去上海。我在那里有一家公司,不能不回去,已经呆了五天。后天去昆明。大下礼拜回上海。再来时希望还能见到你。

我说,我就在那里,酒店,或者“沁园春”,你没去过,但能找到,一家茶坊。你去,总能看见我。

他从兜里掏出钱夹,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卡,又是建行龙卡,我的心一阵抽痛。他说,这个给你,有什么事,或有什么需要,应个急。

我说,我有钱。我挺能挣钱,也能存钱。不打工也够活一阵子。谢谢你。我已经欠你一次,不想再欠。

他拉起我的手,右手,把一张名片放在我手心里。我的心又一阵抽痛,难道历史真的会轮回重演。他轻轻放落我的手,说,好吧。不勉强你。有事给我电话。

我点头。

他摸摸我的脸。手指温暖柔软,保养很好,细腻修长。我触电一样向旁一闪,忍不住抬头看他。还是那样淡淡的神情。很深的目光里有一点什么在亮亮的跳,瞳仁一闪一闪的。有渴望。没有欲望。很干净的眼神。我静静等待。也许他会吻我。接下来再要他一直想要的,把适才种种全部转为一种铺垫。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是不是该闭上眼睛。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男人我并不讨厌。心如鹿撞的当儿,他已经拿开手,轻声道别,开门消失在楼灯昏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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