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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梅落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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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夜的二姐叫韩绮华,她的脸和弟弟有五分相像。韩二姐的性子很欢脱,她早已为人妇并有一个五岁的女儿和四岁的儿子,她带着外甥和外甥女踏进房间的时候二货正在和风幕下棋。白子落下黑子紧随,犹如猎人追着兔子却不射杀只是为了好玩一般。下棋并不是二货所擅长的但二货表现的很耐心,因为对于一个初步棋场的人来说最重要的是时间。有两次风幕的白子都险险的将他吃死但二货只是面无表情继续下一步。

下棋是一个斗智不斗力的游戏,可惜现在多半包含着斗争的意味。曾经有一次二货看见一位老人和一个青年下棋,那个青年有赢的迹象可当他看见对面的老人一副稳坐泰山岿然不动的神情时,青年瞬间崩溃推说肚子疼逃离了现场,后来二货才知道原来他的女朋友也在现场观看。

此情此景,和现在的情景何其相似。风幕吃掉他的三子二货的神色并无什么异常,但二货的内心激荡的如活水一般四处流窜看哪里有路可走,以至于日后白鸣凤老说他,在这种情况下你怎么还想着退路,应该九死一搏看哪里可以反转过来。

二货拈着白子左看右瞧,风幕则端着茶杯慢慢啜饮,还赞叹花园里有草的味道。二货偷空瞄了一眼,看见活泼的外甥女在他心爱的草地上踩来踩去。

风幕的耐心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所以在白子落败后二货打乱棋场说,“输了。”

“你呀,和我比都输了,怎么可能赢过风公子。”韩二姐毫不客气的在弟弟心口补刀。亭外的萱草长得正茂,二货摘掉亚楠头上戴的花环抱起她,说:“亚楠又长高了,舅舅都快抱不动了。”

亚楠抓住他的衣领作迷茫状,“舅舅你不是很久都不去花楼了吗?怎么还抱不动楠楠。”二货看着姐姐猛翻白眼:小孩子这么早就懂可不好哇。

韩二姐瞅了瞅快要哭泣的儿子转移话题,“舅舅不抱恒恒,娘亲抱哦!乖。”

风幕露出久违的笑脸回应,“大人拌嘴,小孩子听到是在所难免的。”

二货问姐姐,“你和姐夫经常吵架吗?”

二姐说,“没有啊,夫妻之间有些磕绊很正常嘛。对了弟弟,我这次回来是娘说你也老大不小该成家了。让我问问看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给你物色物色。”

风幕微抿嘴唇斜眼瞧看等着观望韩公子的笑话,二货一脸不愤,说:“姐,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啊。更何况连风大哥都没成亲我娶什么姑娘,本公子才二十好不好?”

风幕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悠悠的说,“韩三公子,我想你忘记了,风某已有未婚妻。”

韩姐姐像看到了救星,忙不迭的应声,“对对,弟弟,咱们可以先定礼等到合适的日子再下聘也不迟啊!”

如果订了礼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二货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本公子还未立业,以后媳妇住什么地方吃什么东西喝什么水穿什么衣服都不知道,可不能白白浪费了人家姑娘的大好年华啊!”

韩姐姐释然一笑,“弟弟原来是担心这个问题。”随即她疑惑不已,“韩家这么大的家产还不够你们花么?”

二货问,“那爹和娘怎么办?”韩姐姐的眉头皱的更深,“一起花不是更好么?”她像想起了什么大声质问,“韩夜难道你想分家?”

二货只觉得脑中有千万道雷电火光奔腾而过汹涌勃发,炸得他的头发根根竖起活像黑木炭那样焦黑,风一吹就烟消云散。唉,他的脑子碰到婚姻问题就停滞不动,比生锈的铁还要钝弱,真真是个焦虑的问题。

俩个小孩紧紧的抱住娘亲的大腿,对舅舅渐增敌意,二货真的搞不明白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知道分家是个不好词呢。

沈云恬淡的笑脸出现在他脑中,却一瞬而过。二货明白自己对沈云有好感但并不称得上喜欢或是爱。

二货走到栏杆旁心里一片迷蒙。阳光的投射照在他的手臂上宛如一道道时光剪影却剪不断人一生的离愁别绪。风幕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韩夜,你怎么了,这是世界上最容易回答的问题。”

是啊,他怕什么,有什么好顾虑的。

二货用非常坚定非常认真的口气说,“我生命中的那个姑娘还没出现。”韩姐姐的嘴巴可以塞下一只鸡腿,她夸张的耸了耸肩膀,“理由好烂哦!”外甥女配合的拍小手,“祖母说舅舅以后会娶很多女人,楠楠有一堆舅母疼。”

风幕起身离座边走边说,“看来韩三你真的转性了。”

二货冲他挥手,“明日再来啊!”

风幕头不抬身子也没转,“你也太不懂得礼尚往来了,明日应该是你来我们将军府。”

二货抱起小外甥,“亚恒,舅舅最喜欢你了,走咱们吃饭去。”

韩姐姐拉着女儿的手嗤笑道,“你舅舅这是在报复你呢。”二货的双耳一阵烦扰,因为外甥女居然在他身后说:舅舅真小气,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小肚鸡肠,楠楠最讨厌变天脸了。

韩绮华和孙名扬生的孩子太奇葩了。

变、天脸,不会是在说他吧。

将军府看起来很豪迈,二货这样认为。绿柱旁边是一块块赭色石头,有大的也有小的,有看起来像动物的头骨,也有平平淡淡随便哪个地方都能找到的普通岩石。亭子正中摆有圆形花桌,上面铺着白色的云形桌布,桌布的边角放着两瓶鸟状酒瓶。二货一阵赞叹就不怕风吹来酒瓶摔在地上么,将军府的下人是本来就没看见还是装作没看见呢。

风幕得意的挑眉说这是他新近想出来的“夜防贼人法”。只要有外人夜探将军府,按照画本上说的必定经过阁亭,因为好躲藏嘛,然后在巡逻人的打更下肯定惊慌失措,这样就会冷不防的碰倒酒瓶,最后嘿嘿:火把亮起,逮住贼人了。

二货无语望天怎么说这也是将军府,鲜少有贼吧。况且人家多半喜欢飞檐走壁,堂堂少将军也太幼稚了。风幕一脸,“别胡说,我现在还不是少将军。”他清了清嗓子,“是副使。”

二货瘪瘪嘴,“公爵世袭,这位子迟早都是你的。”

他一脸的义正辞严,“那也要看我够不够格。”

亚楠和亚恒非要找舅舅玩躲猫猫,二货执拗不过只得答应。藏在栏杆下面他盯着石壁出神看有没有小蚂蚁经过戏耍一番,怎奈府中下人特勤快整个壁墙擦得干干净净爽爽溜溜无一丝食物,更惶说有蜘蛛结网这回事了。

亚楠很快的找到了亚恒然后两人一起找舅舅,他们个子不高喊声倒很大,一声又一声的嘶叫“舅舅,舅舅”喊的二货振聋发聩,吓得丫鬟忙过来查看问怎么了。二货藏的位置很隐秘他们看不见,而他亦看不到他们只能听清声音。

“小公子,别喊得那么大声,不然嗓子疼。”丫鬟压低声音,“而且如果公子听到了,他会趁你们不注意换地方的。”

“我就是想喊大声一点将舅舅吓出来。”亚楠的声音还带着稚气。

“小小姐有所不知,公子现在的胆子可大了。”丫鬟笑着说。以前公子睡觉怕黑所以晚上不仅点蜡还有两个人值宿,现在冷不丁冒出一个鬼脸面具公子都镇定得很。

“舅舅,舅舅。”亚恒不管不顾,歇了口气继续喊。二货蹲的腿麻索性坐在地上,有股凉意渐渐侵入很舒服,这两个小鬼累了自会作罢,先打个盹吧。

“哎呦!”亚楠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呜呜哭泣的声音。

二货心头一抖连忙站起来,边跑边说,“楠楠怎么了,怎么了?”还未跑近,这滑头一骨碌从地上跳起来食指指着他心奋的说,“舅舅该你找我们了。”

小玟在一旁捂嘴偷笑,那上弯的眉毛神采洋洋如鲜嫩的柳枝浓浓娇俏。二货没好气的瞪着她:本公子才是你主子啊!

她用眼神示意:公子你不是最讨厌什么三八、长舌妇之类的嘛。

咳咳,真记仇。

他一个大男人陪俩小孩玩这么无聊幼稚的游戏,想想就郁闷。所以二货泡了一壶茶边喝边悠然的吟诵,“上弦月,半脸桃花开芙蓉;下弦月,愁色心悴思远方。翘眉喜,哪可堪醉,休说怨。”

没动静?

“果然一个人的心里不能装太多的情,情分多了就会担心这个顾忌那个,最终两者相宜分不清孰是孰非,反倒累了身体垮了心智,而后的结果:情志淡漠。

听不懂吗?

“从前,有一个古老的荒林,荒林正中放着一块很大很大的石头。石头的最高处建了一座小庙,庙里有三个和尚:慈眉善目的师傅,安静有礼的大师兄,调皮捣乱的小师弟。深夜寂寂无趣可寻小师弟坐在蒲团上抓耳挠腮如焦躁的猴子。师傅看见了说,“子智,佛家最讲究静坐。”子智回,“师傅,佛法渊源悠久需要一代代的传承。动,强健身体。而我们久坐岂不伤身?”

师傅说,“子智,你悟的好。世间种种皆是非,你动万物亦会动。动者轻伤身重伤心,身伤了有心跳动,心伤了身也就死了。”

子智迷茫不已,“师傅徒儿不明白。”他看着依然闭眼的大师兄,“大师兄,你懂吗?”

大师兄的脸面无表情,“师弟,师兄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古老的荒林,荒林正中放着一块很大很大的石头﹍﹍”清越的声音响起,大师兄讲的依然是师傅说的故事。

亚楠从墙后探出头来,“舅舅,舅舅,大师兄懂吗?”她纯真的笑容清澈的和湖水一样透明,二货笑了笑,“找到亚恒,舅舅就告诉你。”亚楠蹦跳着答应。

小玟匆匆走来说,“公子,瑾瑜公主约你在花香楼一叙。”说完,她满脸好奇公主怎么知道自家公子。

二货猛灌一口茶,努力令自己清醒,讶然道,“公主为什么约我?本公子没见过她啊!”

她败下脸色,“公子去了就知道了。”

亚楠已经找到了亚恒,老远就叫,“舅舅舅舅,大师兄懂吗?”亚恒揉着惺忪的双眼,头发乱糟糟果然是睡着了。外甥像舅舅,这句话说的真对。

小玟忙拉住她,“小小姐,公子有事情,奴婢陪你们玩好吗?”亚楠说好,二货松了一口气,因为大师兄懂或不懂都不会有人在意。

花香楼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二货进去的时候她正在给花浇水神情温柔的像对待自己的孩子,这令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水青色的衣裙穿在她身上玲珑妙致仿若碧海游鱼,头发被一根紫色发带束起直垂腰侧,白色的绣鞋很干净。

她放下水壶,神情自若的说,“二楼。”楼梯很窄只能容两个人通过,二货尽量压低自己的脚步声不要太过引人注目。可惜回声太好,整个一二楼都充斥着他的鞋踏音。

瑾瑜公主身后立着两名婢女,都穿着米黄色的衣衫,梳一样的风形发饰,戴不同颜色的耳环。她俩头微低静静的站立,神情安顺。瑾瑜公主身前放着一杯清水未动分毫,她的心情看起来很好。二货作了个礼,“公主。”

瑾瑜点头一笑,“公子请坐。”或许为了出宫方便,她穿得很随意。橙色的溜丝无花边衣裙,左腰佩有鸢形碎玉,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装饰了。二货在细细的看着她时,瑾瑜也在打量着他。婢女再也忍受不住了,“韩公子,公主是金枝玉叶。”

二货随口回道,“我知道。”另一个婢女比较理智,“请公子不要一直盯着公主看。”二货闷闷的收回目光,转看角落里的花。这一看更是惊讶,原来是一盆紫薇,心里不禁怅然原来已有两个月了。

紫薇花开时正当夏秋少花季节,因为花期长的缘故有“百日红”的美名。

二货一直都很喜欢它,紫薇树干光滑,花色艳丽。不仅可观可看,其树、皮、叶皆用于入药。唐代诗人杜牧这样赞:晓迎秋露一枝新,不占园中最上春。桃李无言又何在,向风偏向艳阳人。意思是说:傍晚的秋露洗净了花枝,烂漫的花朵占尽了天时。春风桃李繁华早就不再,艳阳伴我从暮春到秋日。

“韩公子,本宫今天找你来,是为了一件事情。”瑾瑜的声音中透着兴奋,“父皇的生辰快到了,本宫想请公子进宫,为父皇表演一段﹍﹍”她似乎在想怎么说,“就是那天炳阳俊杰公子表演的。”

二货心里正奇怪公主怎么知道自己,原来那天她也在。想起这个就郁闷,二货是第三名。站在台上他捧着文房四宝,剑箫刀画,享受众人的欢呼喝叫。第二名也是个翩翩公子吹得一手好笙,音压四海没有人与之匹敌。本来已有人开庄赌押第三名是个精瘦书生,他的字功堪称一绝,结果杀出二货这么一名棍法超卓的老手,令不少少女转移了目标。

后来二货听到一清丽的少女说,“我怎么为韩夜那个花公子举手了呢,他,他明明是个流氓啊!”

少女的同伴说,“那你还要将我的手也举起来。”

同时说,“不过,韩公子真的好好看哦!是个流氓我也认了,今晚就让爹爹去找媒婆。”

相互对看一眼,怒向两边生,“你不要和我抢,亏我还当你是好姐妹呢。”

“好姐妹就应该将自己的相公让出去吗?”

“韩公子是我的,我的﹍﹍”

二货:﹍﹍摆脱坏名声真的好简单。

而第一名没有比赛没有出场,二货问别人怎么了,那人些奇怪,“赵公子哪有时间。”

赵生默,生来就沉默。可自从三年前,他在台上画出古钟的百草图,弹出曲风南的笙箫合奏,打掉剑士手中的无味刀,辩的巨谋子无话可说后,连年不用比赛就稳占第一。

真没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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