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阴损构陷(1 / 1)
陈靖垂下眼睛望了那茶水一眼,只见茶水碧绿,可知是上好的茶叶,可他心中已经对许娉婷有了防备,只是微微一笑道,“许小姐,若是有心解除冤仇,咱们可以出去再说。”说着,他想要把茶杯放在旁边的几上,准备转身离去。
谁知,许娉婷突然纠缠上来,死死的扣住他的手腕不放,纠缠之间,那杯子被打翻,碧青的茶水溅了陈靖一身。
陈靖有些恼怒的推开她道,“你这是做什么?”
许娉婷二话不说,抬手一扯前襟,结扣早已松开,她飞快脱下衣服,扔在一旁,几乎裸着半个身子扑倒在地,边哭边边高声嚷道,“救命啊!救命啊!”
陈靖没想到有这种变故,叱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外面的人听见响声,便冲了进来,都是一副十分震惊的样子。
而沈望也急急赶到这里,他看到这种情景,不禁目瞪口呆。许娉婷见到人越来越多,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我不想活了,世上竟然有这等恶毒的人,我不过和他说了几句话,他便想羞辱于我,你们若是不来,便要被他得手了。”
陈靖扯开她纠缠着她的胳膊,“明明是你非拉着我不放,却污蔑我要羞辱你!”
许娉婷也不再说话,哭声越发震天,那些护卫便将陈靖五花大绑,此时,整个院子已经挤了满满当当的人。
请来的客人们都闻声赶来,洛卿妩见到此刻的情形,心里便明白了。许娉婷还真是狠毒!上次温岸强虏了杏儿便被判了死刑,这次若是坐实了陈靖的罪名,那他便是罪大恶极,难以饶恕。洛卿妩想到这里,目光变得阴冷,原来许娉婷来参加婚礼是有这个用意的,她不禁握紧了拳头。
陈夫人看到这个场景,不敢置信地目光看向了陈靖,洛卿妩连忙道,“母亲,大哥绝不是这样的人。”
陈夫人心中不免想到,陈靖怎会对那许娉婷动手,还是在这样的场景,可偏偏是人赃并获,怎样也没有办法逃脱这罪名。
此刻许娉婷已经嚎啕大哭起来,丫鬟们连忙上去劝慰,又取来衣裳,替她披在外头。许娉婷却是痛哭不止,指着陈靖骂道,“这世上竟然有如此无耻之人,我一定要让盟主替我做主!”说着,她已经站了起来,那一张艳光四射的脸上满是怨恨、愤懑,还有一种隐隐的疯狂,仿佛要将七秀的所有人置诸死地般的狠毒,她已经向外走去。
陈夫人连忙拦住她,“许小姐,此事…”
许娉婷怒声道,“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敢羞辱于我,陈夫人,我看你要如何袒护你的儿子!”说着,她的笑容之中带了一丝狰狞。
洛卿妩冷眼瞧着,面上却是微微一笑道,“许小姐,事情真的如你所说吗?”
一旁的温岸微微一笑,立刻站出来道,“陈小姐偏袒自己的哥哥大家自然知道,可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你还要否认吗?”
众人瞧见陈靖被五花大绑,而且温岸又是义正言辞的模样,不禁议论纷纷,都说如今世风日下,连向来规矩的世家公子都生出了歹心,竟然敢图谋不轨,实在可恶,应该处以极刑。
许娉婷露出柔弱姿态,痛哭不已,此刻,赵凛和三个少盟主也从外面走来,见到这样的情景,自然十分的惊讶,许娉婷一把牵住赵凛的袖子,哭诉道,“盟主,今日我可受到歹人的欺负了,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赵凛面色一变,他环视了一圈众人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围便有人向他交代了事由,赵凛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他吩咐道,“若是果真如此,那事态就十分的严重了,来人!将这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带到大厅。”说着,他看向陈夫人,面色冷淡地道,“坊主,你可有什么意见吗?”
陈夫人虽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无辜的,但是谁又能听她的辩解呢?只点头道,“一切听凭盟主做主就是。”
洛卿妩看到这里,向苏逸言使了一个眼色,苏逸言走了过来,她便将自己进入院中看到的情景简单地叙述了一遍。苏逸言听完,淡淡地道,“看来,陈靖是中了圈套了。”
随即他示意周诚趁机会进屋子里去看看。周诚略一点头,一闪身不见了。
洛卿妩见到他如此镇定,心中便也安宁了下来。苏逸言皱眉说道,“许娉婷用此等卑劣的行径,许是她自己的主意许是赵萧然示意,可若是女方咬定对方意图不轨,又没有证据证明陈靖是冤枉的,就不好办了。”
洛卿妩冷笑一声道,“是啊,也许还是冲着我来的。”
苏逸言微微一笑道,“横竖不会让她伤你,走吧,我们去听听这泼妇怎么个说法。”说着,两人向大厅走去。此时,在大厅之上,所有的人都已经坐好,而陈靖和许娉婷却站在堂下。许娉婷犹自带着泪痕,受尽委屈的模样,而陈靖却是满面的怒意,身上还套着绳索。
赵凛看了旁边的唐林一眼,口中淡淡地道,“唐堡主,这件事情,还是你来审问吧。”
唐林是唐天幽的远方亲戚,唐天幽谋反处死后,赵凛便委任了他做新的唐家堡堡主,一来因为他与唐天幽并无来往,谈不上复仇之说,二来他性格随和较好控制。
唐林听到这样的话,面上不禁一变,他一点也不想接这烫手山芋,要知道这许娉婷可是许显诚的爱女,陈靖又是陈夫人的儿子,两边谁也不好得罪,这一桩案子,可实在是难审啊,他不禁脸色难看地道,“盟主,我…”
他刚说了几个字,赵凛做了个手势,截下了他要说的话,慢慢地道,“我让你审,你就审吧,当然,一定要秉公执法,如果被我发现你偏袒一方,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赵萧然有些紧张的看着许娉婷,事实上,他没想到许娉婷居然这样做,赔上自己的清誉去栽赃陈靖,但这盆污水倒了一半儿,总不能就此偃旗息鼓,所以明明知道对方愚蠢,他也要把这场戏看完。
唐林无法,只能坐在侧位之上,额头上的冷汗滚滚而下,他下意识地擦了一把,恭恭敬敬地道,“请许小姐,详细地叙说刚才发生的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