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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龙魂之力到底在哪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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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就是那个自称为“敖落月”、但却长着一张蛟族的脸孔的古怪女子,所生长的古怪地方吧……

墨禹不得不承认,那真是一个“妖魔横行”的地方!也唯有在那里,女子们才能够拥有那般狂放不羁、豪情纵横于四野的狂放眼神和高傲神态——

天地之大、唯我独尊!

……若是放在当下,纵然是出身再高身为公主或者皇后,都不会也不敢露出那样的神情。

然后,在见识到所谓“龙族后裔”的狂放嚣张之后,他便苏醒过来了。然后,他舍弃了旧日里“楚云笑”的姓名,脱胎换骨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墨禹”墨禹大公子。舍弃旧日的一起、重新开始的生活——对于旁人而言或许很难,但是对于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来说,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这种体会,他相信敖落月也能够明白得了,因为在那之后,他便时常都能够看到这个名叫“敖落月”的女人出现在三界五行之中。

而后,经过他的悉心观察,他越来越发现,敖落月其人绝非小公主,虽然她身上有许许多多小公主的习惯和品性,但是二人之间最大的差别,却在于神情……

……之前一直都没能够得以有机会近距离地好好看一看敖落月的眼神,今天终于有了这个机会——这个女子的眼神,就像是一团烧着了的烈火,触目所及、尽数烈焰吞噬、燃烧殆尽!!

他的小公主,眼神分明就是一汪清水,如水般温柔的眼神之中,岂会着出一团烈火?!!……她不是月儿,绝对不是!!……

见到墨禹恍惚分神儿,敖落月禁不住又厉声喊了一句:“你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我好好的见到他!!——快说!究竟是什么办法?!!……”

……她不是月儿,这个女人她的眼中心里都只有一个钱御麟。早该知道的……是他自己太过痴傻……

墨禹看着眼前的敖落月,目光又似乎透过敖落月看到更远的人:“去找魔君白无冤,告诉他一件他最想知道但却不知道的事情……作为交换的筹码,让他将可以令你真实的年岁得以还原出现的解药交给你。”

如果……这就是她此刻所最想得到的东西,他不介意无偿告诉她,只为了那张与月儿一模一样的面容。

“……多谢你!!!”敖落月放下手中紧紧攥着的墨禹大公子的衣领,拔腿便跑,片刻都不敢多做停留——

“……”墨禹大公子顿了顿神儿,慢慢地、艰难地扭过头来,望着敖落月远远离去的背影,扯出一抹无声的笑意,“……不必谢我……我做这些,原就不是为了你……只为了——我的月儿……”一道暗黑色的血丝顺着他的唇角不疾不徐地流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他脚下的红壤土地之上、溅在他被敖落月方才有些发皱得衣领之上——

“呵呵……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说了出来……魔君白无冤先生这味药下得着实太猛了点儿——但却果真是名不虚传呐……”墨禹提起手臂来,轻轻抹去嘴角上挂着的血线,“月儿啊月儿,我为你活了两次……却为她死了两次……究竟是何故呢?——许是因为,在我心中,早已将她视为你、将你视为她了罢……罢了罢了,多说何益?……”

……这个世上有些人,注定只能够活在过去的年岁;而缘分一旦走远了,有些时候哪怕唯有一个错身的时光,再待得回首之时,便已然再也追不上了……

……我为你而生,我为你而活,却终将注定是要为她而亡……

他就站在那里,一如初次相见时候的那样:高傲孑然、不可一世。

即使是在他最落魄的年岁里,他的气焰依然是令旁人为之侧目的张狂,他此生注定了就是一个不平凡的人物,无论是被人所崇拜、所惧怕、所咒骂、所唾弃……他都注定了要成为一个不能够被人所忽视着的存在!!

……敖落月远远地站在那边,像是独立于时空之外一般地看着她的夫君。不可否认地,他渐渐地衰老了,可是即便是如此,他却仍旧不是一个令人所厌恶的男子。岁月没有带给他过多的颓然,他的雄心壮志仿佛依然盛开在昨天一般。

这是,天意如此吗……

这才是真正的钱御麟——那个让敖落月为之倾倒的伟岸男子。

“……你是……”钱御麟发觉了敖落月的出现,这才回头过来看着她,他的目光略过她脸上的笑颜、以及她嘴角的上扬——就如同敖落月之前所预料到的那样,她的神情终于开始出现了一丝丝紧张不安的变化,他的眼角开始有些不自然地跳动,终于还是问出口来:

“……你是赵夫人,还是我那敖落月……”

我那敖落月?——敖落月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钱御麟伸出手来,敖落月赶忙三两步上前,口气中满满地责备与心疼:“不是中箭受伤了么?……何必再折腾……”她看着钱某人缠着厚厚苫布的臂膀和胸膛,心中纠结成了一团、百般滋味不可言说。

“……果真是我的敖落月,真是……”钱某人看着她的脸,神色说不上是激动还是惆怅,“本将军听得人来禀报,说是一个姓‘墨’的妇人前来、要死要活般地非要闹着见我一面不可……敖落月,你甚么时候又改了姓名,变成姓‘墨’了?……”

敖落月哑然。她自从别了墨禹之后,便急急忙忙地去找魔君白无冤亮要解药吃。奈何魔君白无冤某人那厮甚是难缠得紧,她可是费了好些气力才得以从那边取得了墨禹大公子口中那可以复原她原本年纪的药丸——不过此药丸倒也别致些,吞入腹中便觉五脏六腑均是灼热难耐,也未知其究竟是何种成分制作而成。

敖落月当适时只一心顾着怎么早些以自己的“本来面目”回到钱御麟身边来与之团圆,也顾不得细想那么许多,便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便急急忙忙地吞了。

……

“敖落月这个名字,原本就是你以前夫人的名讳,难不成我还要向着钱三公子手下的将士们说——‘我乃是钱三公子之前的夫人敖落月’吗?……”敖落月心中发虚,嘴上却不肯服一星半点儿的软儿。

“哦?原来敖落月近日里是与姓‘墨’之人厮混一处啊……”钱某人闭目养神,唇角微微含笑,也说不准他是不是在吃醋。

敖落月见其神色如常,不禁心中嘀咕着他究竟伤的怎么样了,又见他见到自己这般“诈尸还魂”居然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佛爷模样,不禁心中犯起了嘀咕:

“钱三公子见着我,怎么一点都不惊讶?神色坦然、一切如常……”

岂料钱某人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身中奇毒,也不知还能够活多久,实在是不知自己又会因为甚么事情而心生惊讶之色呢……”

“你真中毒了?!!……”敖落月大惊失色,急道,“是甚么毒?!可有药可解?!!!”

钱御麟继续浅笑着把敖落月拉到自己身边,笑容浓到几乎要把自己淹没其中:“先不急。敖落月儿,你现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此地的?……我不知道的这段时间,你都去了哪里……”

事到如今,敖落月唯有和盘托出。

她便先是讲述出自己如何如何被魔君白无冤某人下了毒药,又是如何如何楚折地辗转于三界与尘世之间,最终见到自己的亲生孩儿时是何种地喜悦欢快——而后面对着与夫君儿子的分离自己又是怎么样的难以接受……

却唯独对于她自己与“墨禹大公子”楚云笑之间的重逢和自己服下魔君白无冤某人所给的解药之事,敖落月绝口不提。所以在钱某人那一头听起来,似乎便是敖落月与之分别了多时,却与他一样年复一年地日渐衰老。

“……如此,便委实是难为敖落月了。”钱御麟眼中包涵怜惜地看着敖落月,轻轻梳笼她那从发髻之中所垂下的一缕显得有些凌乱、没空打理的长发。

“可不是么。”敖落月点点头,认同地看向自家夫君。

钱御麟道:“既然这么许久都不得见了,在我出人头地、声名显赫之极之时,敖落月并不能前来与我共享荣华……现下我已然气势衰颓、连自己的性命都危在旦夕——敖落月又何必以身犯险,前来寻找我?”

“切!!”敖落月挥舞着已经不算是肤质纤细的拳头向着钱某人的胸口轻轻地捶打了一下,口气颇为凶巴巴地,怒道:“我在钱三公子眼中,便是那般‘唯可以同富贵、却不可以共患难’之人吗?!……”

“自然不是。”钱御麟捉住爱妻的拳头,紧紧地握在自己的掌心,声音之中难以掩饰地透漏出些许疲惫,“我只是心中惧怕呀……怀疑自己能否支撑到足以还敖落月一个富贵太平得好时候……”

“……”敖落月听了这话,心头禁不住一酸,伏在夫君膝上,轻声道:“钱三公子还欠着敖落月钱、粮,以及那‘车驾千乘’呢……如何能抵赖地去?”

钱御麟听罢笑道:“是了,欠你的,终究要还。”

敖落月听罢便“腾”地跳起来,不再年轻的面孔上却显出比年轻得不能再年轻的女孩子们都还要娇俏明艳的笑容,她的声音脆脆朗朗,闪亮到足以温暖钱御麟的整个生命:“钱三公子还欠着敖落月的——钱三公子曾许诺:一生一世作赔偿。……”

……她还记得这些话?……钱某人心中一暖,奈何此刻却竟连笑一笑的气力都没有了。

“钱三公子,敖落月想着此次与君重逢,定然要见一见我的两个孩儿……”敖落月却没有注意到钱某人此刻的神色变化,她自顾自地笑着、说着,像是要把许多年积存下来的话一股脑儿地全都一次说给他听,让他听个够,她重新伏在夫君的膝盖上头,像个小姑娘一般地温婉可人儿。

“……然也。明日一早,我便传令让他们都过来……”

“嗯,”敖落月甜甜地笑了,却没有留心夫君的声音竟然越来越低,“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还没与钱三公子理论过呢——钱三公子下令修建甚么‘锁妖台’?又是怎么回事?!……嗯?……”

钱御麟无力地笑道,轻轻地应声:“……不过是一时戏言,敖落月儿却也当真……原本建安那边的府邸要修一座高台,不知取个甚么名儿为好;想着敖落月曾偶然之间提到过‘锁妖二字’,便拿来凑数罢了……到后来,亦也不过想着若你尚在世、说不得能够能引敖落月出来,却也不抱甚么希望……没有想到,敖落月竟真的出现了……”

敖落月心想:你这个话——是说给谁听得呢?……

她轻轻地抬起头,带着有些怨怼的眼神幽幽地望了久别不见的夫君一眼,这一望,她顿时感觉到周身冰冷、血液倒流——

“喂喂喂喂!钱御麟……你为什么居然会这般无神?可是身感不适么?……”

对方有些疲惫地声音传出来,那人勉强地扯出一丝笑容,轻声安慰道:“没有什么大事。许是前些日子征战太过操劳,身子有些吃不消罢了。”

敖落月有些心疼地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钱御麟明显消瘦了许多的面颊,说道:“天下大事,无论何时都是操心不完的,你还是自当好好地保重自个儿的身子,怎么能如此不爱惜……”

钱御麟缓缓地苦笑道:“傻瓜敖落月,为夫与你差别甚大,即便此时再如何保重自己身体,到头来还是乃与你同生共死……即便是今日不离去,终有一天,还是要离你而去的。若是到了那个时候,你岂非要更加悲痛欲绝?”

敖落月心中感叹,疑惑道:“钱三公子如此说,可是置敖落月于不仁不义之中了。”莫非——他早就已经知道自己这多时以来都一直不曾离去?只是在某个让他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关注着钱氏钱三公子府中的雄起与繁盛?!

却听钱御麟道:“我自小性格要强,凡事都要做到最甚。纵然明明知晓自己虽然书香门第、达官望族之后,但是一直都不得待见,所以从来对于自己的出身多怀揣测,却也从不曾自卑自弃过……只因为我从来都认定,但凡钱某人想要出人头地,便可一跃而起、名列于诸侯!因此这几十年以来,任何为人所唾弃之事,于我而言都只不过是奋发向上的某种手段而已,只要能够达到我所苦苦求索之目的,我从不会计较获得之途径究竟属于‘光明磊落’抑或者是‘卑鄙龌龊’……只是——我从不曾想过,像我这般为人,居然也会得此真爱。”他看着敖落月的目光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无可奈何,他的眼睛似乎像是在叹息一般,“……原来,世间之美好,除了功成名就、建功立业之外,还有我钱三公子所不知晓之所在……敖落月,你太难得、太难得。”

听到此处,敖落月已经泪眼婆娑,她拥住夫君的头,在他的前额上落下轻轻的一吻,泣泪不能成声地道:“你既然知道我敖落月难能可贵,便更需好生保重自己,唯有如此,才可以时时得见敖落月,你曾说过的——‘执子之手、与子白头’。”

“……然也。”钱御麟的声音渐渐淡下去,似乎昏死过去了。

敖落月知道他身中剧毒,加上此时旧疾头风犯得频繁,对于他而言已经到了病困交加之时,若不能好好处理、度过此劫,恐怕钱御麟将会命不久矣。

她并不是当世神医华佗,但是此时再差人去请“神医华佗“,只怕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事到临头,唯有一搏!

敖落月咬咬牙,狠下心肠,决定就下在一瞬之间。

她轻轻将夫君平放在榻上,吩咐外头之人道:“去取烛火、烈酒、快刀匕首数把。”

殿外的人们各个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听从她的吩咐。

“愣着作甚?!还不快去!若是延误了钱三公子之疾,可是尔等担待得起?!”敖落月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外面侍奉的人,怒喝道。

“敖大姑娘好大的脾气,”回应她这一声厉声怒喝的是一个年纪相仿的妇人之声,那人四平八稳地走进帐中,见到敖落月,脸色一连数变,终于冷笑一声,道,“本夫人原道是谁?竟有这样通天的本事,钱三公子此时谁都不见,偏偏就愿意见一见你——怪道呢,原是故人来啊。”

敖落月看着此人面熟得很,却一时之间实在记不起究竟是在何处相逢过,只是看着她,一时无语。

直到帐外侍从的媵人们向着那夫人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夫人”,敖落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就是:端木凌!

……这么多时间过去了,即便是她以赵府的夫人、魔君白无冤妹妹的身份前去钱三公子府上做客的时候,她都没有见到端木凌。

岁月似乎并没有在端木大小姐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她的身材依旧如同二十三岁的时候那样好,纵然脸上已经出现了为数不多的细纹,但是较之于同龄的妇人们,也算不上多。

敖落月站起身来,向着端木凌行了一礼,口吻波澜不惊地:“多年不见,夫人安好。敖落月此行意在为钱三公子治疗毒伤,决无它意,请夫人吩咐下去,尽快预备下敖落月为钱三公子疗伤所需要之器具。”

只听端木凌倒吸了一口气,终于还算情绪平稳地问道:“本夫人凭甚么相信你?当年你这妇人莫名逃离,甚至对钱三公子待你之恩情都毫不顾惜;向你这样寡廉鲜耻之妇人,凭甚么站在这里说着甚么为钱三公子‘疗伤分忧’?!呵!当真是好不要脸面。”

敖落月摇摇头,苦叹道:“钱三公子夫人这话可就错了,敖落月之所以时至于今日仍然可以毫不顾及自己之颜面何在,还敢冒险前来此地见钱三公子,并不是为了一己安危,而是为着……钱三公子的身体可以早已复原。”

话说到了这里,敖落月终究还是觉得自己快要说不下去。

不错!端木凌所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啊。她恬不知耻地站在这里,嘴上说着甚么“并非是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但是真要是到了要她作出决意的时候——就像是当年她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不惜对于钱御麟置之不理、甚至是“不告而别”的时候,她又是怎么处理那样的一场“别离”的呢?……如果与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钱三公子夫人端木凌易地而处,她也不会觉得自己就是理所应当会作出与当年所不同的决定来——这究竟是为甚么?是她太过于在意自己的性命?还是因为——爱得不够?

……

对于端木凌来说,毕竟自己身为女子,没有甚么能够比得以找到自己所钟情的男人、并且得以长长久久地陪伴在此人的身侧这样的事情,来得更有意义和价值……所以就凭这一点,她理所应当地成为钱三公子“名正言顺”的夫人,她远比敖落月更适合做“钱三公子夫人”的这个位置……换言之,她的爱,比敖落月对夫君的爱更无私、更深刻。

敖落月纵然并不喜欢这位“心狠手辣”、连自己亲生妹妹都不肯放过的端木凌,但她总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端木氏对于钱御麟的爱恋,她不能假装自己看不到。

她扪心自问,如果换做自己是端木凌,自己的男人心中装着另外的一个女子,她是不能装作甚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为难自己继续与那个男子在一起生活的——即便是那个女子已经“消失不见”、即便是那个女子已经确定再也不会再一次出现在彼此的面前,她也一样不能够接受,即便是一天、哪怕是一刻,都是不行的;然而端木凌却可以做得到,而且她不仅与钱御麟在一起,还一过就是十八年……

如果不是心中真的存有那个男人,敖落月说什么也不会相信她能忍耐十八年。

就凭这一点,她就不能不认输。

只是……她不愿意承认,她无法坦然地承认这个事实:在这个世间,还有比她敖落月更爱钱御麟的女子,而且她一直就生活在自己丈夫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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