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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十一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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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者,宇智波拓人。”

比赛场地中的裁判上忍刚刚扬起了拓人的右手。

拓人侧过头,半肿的嘴角略略带着一点滑稽。他眼帘一抬,黑色的眼睛朝上望去,视线逡巡于观众席上,带着就连自己都未发现的期许,搜寻着某个人的身影。

围观者因为他的精彩表现而大声喝彩,拓人的目光掠过自己面露满意之色的父亲与族长,最后落到了队友的身上——深蓝色短发的少女,将手肘搭在栏杆上,张着五指微笑着朝他打招呼。

隐隐约约,似乎可以看见她的口型——“太好了,拓人君”。

拓人一直紧抿的唇角也微微扬起。就在这时,兴奋介绍着的裁判不小心捏到了他手腕上的伤口,登时让拓人疼的龇牙咧嘴。

“啊,疼……”他忍不住挤起了眉头。

“下一场,宇智波带土与迈特凯——”

宇智波拓人的表现太过优秀,以至于让观众对下一个参赛的宇智波也充满了期待。当那个看起来就冒冒失失的黑发刺头男孩儿蹦到比赛场地上时,一瞬间,无数目光齐刷刷地投到了他的身上。

带土有些紧张——琳还在看台上看着他呢。而且,拓人又表现得那么好……如果赢了的话,在之后的比赛中会对上拓人吧?

只可惜,带土想多了。

因为一颗糖果卡在喉咙口,带土使用火遁失败,反被对手迈特凯一腿踢中面颊,以一个不甚美观的姿势落地,并且倒霉地失格。

带土摸着高高肿起的脸颊,愁眉苦脸地走回了观众席。他无暇思考“丢脸”、“倒霉”这样的事情,因为下一场就是琳的比赛。而且,很不巧地,她的对手是悠一班的水户门琴乃。

——让两个女孩子真人PK互扇大嘴巴子吗!真是太过分了!这个随机排名系统!

(当然,这个中忍考试随机系统一直那么坑爹。N年之后的木叶60年中忍考试,依旧遵循着女孩子VS女孩子的原则,让春野樱和山中井野对阵。)

野原琳走到了比赛场地上,目光专注又认真地打量着自己的对手兼好友。她不是喜欢在比赛前说狠话的选手,只是干脆地从忍具包中取出了手里剑,紧紧握在手心里。

“抱歉了,琳。”

反倒是琴乃,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她半垂下头,笑容有几分腼腆:“虽然是好朋友,不过我也不会让步的。”

琴乃束起了自己松散的头发,在脑后捆成一个可爱的小啾啾。紧接着,她就拔出了自己的苦无,朝前发动了袭击。

野原琳是医疗忍者,相比起战斗,她更适合救人。在水门班中也一直不自觉地处于“被保护”的地位。所以,面对琳,琴乃相当有信心。

在琴乃起跳的一瞬间,琳的眼中便只能捕捉到一道深蓝色的残影——琴乃的身躯已经翻跃至了半空中,纤瘦娇小的身体逆着阳光,刺目的光线让琳不得不用手背遮住眼睛。

“好快——”

观众席上发出了低低的唏嘘声。

前来观战的猿飞日斩扶着烟斗,微微地点了两下头,站在他身旁的日向一族成员也略略吃惊地用白眼去观察那个女孩。

“将查克拉聚集在脚步和小腿上,以达到惊人的爆发力吗?这样做确实可以提高速度和弹跳力,不过如果仅仅只是体术的话,可能有些得不偿失。”

风声自琳的耳边擦过,琳用左手拔出苦无横在自己的左耳边。

“铿”的一声响,她勉强抵挡住那从天而降刺下的攻击,脚步却不由向后勉强地一滑。

琴乃依靠着一个小小的支点,轻松地倒悬在空中。没有扎紧的蓝色碎发从她的耳边漏下来,擦着她的面孔。她盯着野原琳有些颤抖的手臂,随即翻身跃起,在极近的距离下,双手快速变幻印姿。

看台上的宇智波带土忍不住大喊一声:“琳——小心点!”

他恨不得立刻冲下去帮琳挡下这一击。

“风遁·散舞!”

一股白色的风卷自琴乃的口中探出,直直地朝前扑去。琳闪避不及,一瞬便被击中,有些狼狈地被掀坐在地。

她低呼了一声,右手燃起绿色的查克拉,开始治疗自己腹部的伤口。

“她是医疗忍者?”看台上的人不由开始窃窃私语:“让医疗型忍者和擅长战斗的忍者对战,未免有失公允?”

“即使是医疗忍者,也应该有战斗能力才对……”

比赛的结果毫无悬念,裁判上忍举起了琴乃的右手,宣布了她的胜利。而琴乃却松开了裁判,走到了琳面前,半蹲下身体,朝着琳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抱歉啊……伤到你了。”琴乃微微一笑,唇角翘起,碧绿色的眼里满是歉意:“我背你上去吧。”

琳搭着琴乃的手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自己的裙角,摇头说:“没事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腹部——虽然衣服上还有着裂口,腹部的伤口却愈合地差不多了。

“稍微有一些不公平。”琴乃牵着琳的手,朝观众席上走去,口中念念有词:“其实,如果你一直可以修复自己的身体的话,那就不能判我赢。”

琳愣住,随即笑弯了眼睛:“琴乃比我厉害多了。我只是一个……医疗忍者而已。我不太擅长和敌人战斗……我喜欢,在背后守护着大家。”

琳抬起头,一双眼闪着些微的光彩。

“……即使不能成为中忍,我还是可以帮助大家的。老师……带土,卡卡西。”

如此说着,琳的笑容愈深了。

“又说了‘卡卡西’。”琴乃故作生气地将头探到了琳的耳边:“整天‘卡卡西’长‘卡卡西’短的,这是今天第七次提起卡卡西了哟。你看那边——”琴乃用食指指了指观众席上万分紧张的带土:“那家伙都急的要冒烟了。”

琳向后一缩,面孔几不可见的一红。随即,她看见了带土夸张又傻瓜的模样,不由地恢复了笑容。

“带土他啊……”琳说:“也很努力的。”

“好啦,走吧。”琴乃说:“医疗忍者也很了不起的。我小的时候,也学过一段时间的医疗忍术。爷爷把我送到了小春老师那里——但是,小春老师实在是太严格了,所以我又没有骨气地逃回来了。拜小春老师所赐,我到现在都觉得医疗忍术是世界上最困难的东西呢。”

带土看着琳失格,竟然比自己失格还要难过。

为了安慰这个沮丧的男孩,琳亲自帮带土包扎了伤口。

被“女神亲手照顾”的幸福所环绕,带土头顶的乌云也渐渐消散开来。

只可惜,好景不长。琳一直在为卡卡西加油,这让带土的眉头垂成了愈发沮丧的八字眉。他一会儿盯着在比赛场地中战无不胜赢得一片赞许的卡卡西,一会儿盯着自己身旁红着面颊喊加油的琳,表情十分颓丧。

比赛结束后,琴乃在琳的催促声中,如约走到了西边的第二个出口处。

散场时的人流很拥挤,高高矮矮的人们从出口处向外涌去。琴乃靠着转角的墙壁站着,不时踮起脚尖去望着人群。

许久之后,她才看见一个黑发的少年勉力穿过人群,朝她挤来。

拓人已经包扎好了身上的伤口,脖子和手腕上都缠绕着一圈绷带,嘴角边也敷上了药物。显然,他重新整理过自己的仪容——原本因为战斗有些散乱的黑色长发齐齐整整地被束好,几缕刘海儿折着走廊里的光。

琴乃想到拓人偷偷摸摸躲在厕所里,一面提防着被人发现一面对着镜子梳头发的模样,便暗暗地笑了起来。

“拓人君。”琴乃朝他挥了挥手。

拓人在琴乃的面前站定,扭开了头。

国际惯例,先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恭喜你,应该也晋级了。表现很不错,就连我身边的族长都觉得你很优秀。”

“是吗?拓人君也很棒。”

眼前的女孩带着熟悉的笑容,眼里稍稍有几分期待。她脖颈上的肌肤似透着光,光洁白皙得不可思议,在拓人的世界里闪闪发亮着。

“那个……”拓人咬了咬牙,声音低了下去。他侧过头,紧紧盯着自己的忍鞋,黑色的长发遮去了他小半的面颊。

“嗯?”琴乃睁大了眼睛。

“那个……琴乃……”拓人努力从牙缝里挤出自己的声音:“我……”

散场的人群渐渐离开,走廊之中空荡了下来,只留下偶尔的几个脚步声,不远不近地回响着。

“嗯。”琴乃双手的食指紧张地绞在了一起。

“琴乃……”拓人吞吞吐吐地,却一直说不出话来。

琴乃的心悄悄地跳了起来,晦暗的走廊里似乎传来了她心跳的声音。哪怕光线昏暗,她也觉得眼前一片闪亮。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男声插了进来。

“拓人,你过来一下。”

颤抖的心跳声瞬间远去。

拓人和琴乃同时一愣,齐齐扭过头去——走廊的一角,正站着一个黑发的高个男人。他穿着绿色的马甲,袖口上属于木叶警卫部对的团扇星标赫然在目。

“父亲……”拓人低低地呼了一声。

“过来!”宇智波秀幸皱起了眉,一张面孔阴沉沉的。

拓人不敢违背自己的父亲,即刻扭过了脚步,朝着父亲奔去。

“……拓人君!”琴乃朝前踏了一步,却没有伸手抓住拓人。她只能看着拓人朝着父亲跑去,飘动的黑发不时遮住他背后的团扇族纹。

琴乃在原地站了许久。

她在心底暗自猜测着拓人本来想说的话,带着几分雀跃与扫兴。最终,一切复杂的情绪都在她年少的心里归为一片沉寂。

观看比赛的人都已经离开,比赛场地陷入了一片安静,只剩下清扫人员在坐席间洒扫着。走廊里的灯年代久远,不时轻轻一跳。

琴乃靠着墙壁,浅浅地呼了一口气。

不知站了多久,一个属于少年人的冷淡嗓音悄然在她耳畔响起。

“很难过?”

琴乃一愣,侧过头去,却看见旗木卡卡西站在走廊台阶上的入口处。他毫发无损地获得了对战的胜利,身上没有一丝伤口。光从他的身旁穿过,给他年少的身躯镀上一圈融融的光影,他银色的短发好似在暗暗地流着光。

“嗯……没有。”琴乃直起身来,习惯性地露出了温和的笑意:“没有难过。”

卡卡西将双手插在裤袋里,朝下走了几步。他以一副少年老成的神貌打量着琴乃,漫不经心地说道:“很奇怪啊,你。”

“恩?”琴乃的笑容一滞。

“总是在笑。”

“那有什么奇怪的吗?”琴乃说:“微笑是很正常的行为。——一直在笑,就可以将愉快的心情传递给伙伴,这样大家都会很开心的。”

“那你没有‘根本不想笑’的时候吗?”卡卡西黑色的眼睛颇为冷淡地看着她。

琴乃很少听见卡卡西说这么多的话,此刻不由认真地思索了起来。许久后,她回答道:“有啊……反正,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卡卡西显然只是路过,他随口问了两句便管自己慢悠悠地离开了,甚至都没有客套性地告辞。

|||

那一天,拓人想说的话,琴乃无从知道。

因为在那以后,拓人就忽然变得沉默了起来。对琴乃的亲近,也变得有些疏远抗拒。他比以前还要成熟了一些,就连带土的挑衅都不太看在眼里。不过,这样的行为反而让带土更加恨得牙痒痒。

“喂,拓人!不就是晋级成为了中忍——”

“喂,拓人!不就是仗着琴乃喜欢你——”

“……不要直呼我的名字,你这笨蛋吊车尾宇智波。”拓人回复说。

拓人和琴乃成为了中忍,悠一请队员一齐去烤肉店庆贺了一番。对琴乃和拓人之间的不对劲,他强行假装自己没发现。

反而是琳,对好友琴乃的感情状况十分担心。

“琴乃,和拓人君闹矛盾了吗?”

“琴乃……没事的,一定很快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的。”

在这群半大孩子的认知中,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是绝对不可能分散的。大家会一直在一起——每一个人都怀揣着这样的想法。

无忧无虑的时光过的飞快。

琴乃年满十一岁的时候,正如悠一预料的那样,土之国与火之国开战了,忍界大战就此爆发。前线的忍者不停阵亡,木叶忍村不得不将村内的忍者一波波向外派遣。填补空缺的忍者越来越年轻,从中年人,到风头正茂的年轻人,到十五六岁的少年忍者,到……

刚成为中忍不久的、十二岁的孩子们。

也许,从战争开始的时候,他们就不能被称之为“孩子”了,他们和所有的人一样,有一个共同的名号,那就是“忍者”。

无论多么的幼稚,多么的害怕,为了村子与胜利,都不得不前往前线参与战斗。

水户门琴乃少年时代第二害怕的一件事,就发生在这场战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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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常常教导琴乃,“死亡”之于忍者是极其正常的一件事。

在“死亡”来临的前一瞬,人类才能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琴乃在那个时候想到的,则是“拓人君,请一定要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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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概是佐藤悠一带领第四班以来,损伤最惨重的一次了。

在草之国边境处渺无人烟的森林里,前有不知道多少由起爆符构成的陷阱,后有岩隐村穷追不舍的精英忍者。佐藤悠一左臂负伤,却还是要背着伤重昏迷的青木辉。被寄予厚望的宇智波拓人不知所踪——他已经在战斗中失去下落整整三日。

虽然不能说,但是悠一也知道——凶多吉少吧。

唯一可以自由战斗的,便是强压不安心态的水户门琴乃。

悠一想到三代目嘱托过要照顾好这位顾问的孙女,内心不由自嘲一笑——谁都不会知道,最后竟然会落到这样一个境地。

青木辉从昏迷中堪堪苏醒,张开干裂的嘴,从喉咙里挤出了嘶哑的嗓音:“老师……请把我留在这里吧。”

因为重伤,他每说一句话胸口便是一阵抽痛。

“请把我留在这里”,意思就是让悠一和琴乃放弃他自己离开。

这样的事情,悠一是绝对无法办到的。

“琴乃,你休息一下。”悠一叫住正在执岗的少女,捂着自己的左手摇晃着站了起来:“你先照顾一下阿辉,我负责保护你们。”

琴乃摸一把脸上的伤口,龇着嘴角朝辉走了过去。一面走,她一面担忧地蹙起了眉:“老师,你手上的伤……”

“没事的。”悠一张了张自己的右手掌:“我可是会单手结印的天才忍者。连水门都相当羡慕我。”

不合时宜的幽默,完全无法缓解低沉的气氛。

琴乃在冰冷的石块上坐下,让辉枕靠在自己的腿上。她的衣衫破烂不堪,手臂上全是各色伤口。而青木辉则又陷入了昏迷,额头热的滚烫。

琴乃握紧了自己的手心,低低地说:“要是我……也是医疗忍者就好了。”

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束手无策只能等待救援。

悠一眉头一松,口中宽慰道:“我们要相信……”

后半句话还未说出,悠一的瞳孔便猛然一缩。他身边骤然响起一阵风声,随即便是武器出鞘的尖锐擦响。

“相信什么?”岩隐村忍者缓缓从藏匿的石块中现出了自己的身形。密密匝匝一整圈人,将他们三人包围地滴水不漏。

“好了,这位尽职尽责的老师。”对方说道:“你很疼爱你的学生吧?现在该轮到你做选择了,到底是更喜欢这个女孩儿一些,还是这个男孩儿一些呢?”

悠一的眼中,映出令他无比矛盾恐惧的一幕。

青木辉与水户门琴乃被一左一右分开,分架在两侧。一名忍者掐着青木辉的脖颈,将他微微提离地面。而琴乃的后背处,则顶着一把尚沾着血迹的刀。

“老师……”琴乃的呼吸一滞,嗫嚅声如蚊呐。

“只能救一个哦。”敌方的首领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会同时动手的。”

对方的动作太快,远不是十二岁的她可以抵抗的对手。

冰冷的刀锋抵着她的脊背,这一刻,关于战争和死亡的恐惧尽数爬上她的心口。

本就是在族中被寄托希望、受着各方宠爱的女孩儿,未经多少风雨,又过着天真无虑的生活。当死亡的刀口终于抵到了她的面前,她却只剩下悄悄颤抖的份。

到最后,她竟然勉强展开了惯常的、露着梨涡的笑容,口中说:“没事的,老师……请救辉吧。”

青木辉喉口的大手在瞬间收紧。

琴乃身后的刀猛然向前一刺。

悠一的眼中满是愧疚,他却毫不犹豫地朝琴乃的方向一扑,一只手已经准备结印。然而,敌方却没有让他顺利救人的打算。转瞬间,数把苦无和长刀就迎上了悠一的面前。

“琴乃——”

“辉——”

悠一的喊声回荡在林间。

|||

水户门琴乃跌坠在地。

被黑暗裹挟着的脑海,像是回到了最初的、安静的子宫。

视线涣散,温暖的黑暗从周围向中间扩散。

琴乃挣扎着将右手伸到了面孔前,在闭上眼的前一瞬,得以借着最后的坚强,窥见手腕上所残存的那一道光。

Mitokado Kotono

Uchiha Taku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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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人猜,那些自称白绝的东西所说的“不会有比这个世界更糟糕的存在了”,指的就是眼前的、他所目睹的状况。

——明明在一番努力后,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只是近在眼前的太阳,却忽然变得遥远了起来。

更让他难受的,则是双眼中难以抑制的变化。像是一道能够开出“恶之花”的植物,悄悄攀附在他的心脏中,吸取着悲伤与愤怒的养料,促使他的双眼骤然绽开了全新的世界。

“如何?”带着迷路的他终于找到了队友的白绝慢吞吞地说:“你还要回去吗?拓人。”

“闭嘴。”拓人的回答一如他的作风。

只不过,此刻的他更狠绝一点,他一拳把白绝锤进了树干里。

“喂,拓人,两个都已经死透了哟……”白绝还不放弃,想要煽动这个难得一见的宇智波家的孩子。

“我叫你闭嘴。”拓人笔直地穿过了灌木丛,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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