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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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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陈娇赶回家的路上,嗓子口灌了一阵风,她捂着肚子弯腰猛烈咳起来。

回到家,方清芜已经睡了,陈娇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直接倒在了床上。

迷迷糊糊地她摸到了方清芜,下意识地把方清芜拉进了怀里。

身体里的血液像是在发热,陈娇觉得又热又难受,放开了方清芜,自己缩到了角落。

方清芜被这动静打扰,稍稍有些醒了。她摸了摸身旁,摸到了陈娇的胳膊。

方清芜的身子侧了过来,她也处在半梦半醒之间,胡乱地摸到了陈娇的脸,然后是唇。

陈娇不敢出声,一个吻就轻轻落在了唇角。

很快很轻的一个吻,像是一个无声的恶作剧,让人捉摸不透。做完了这件事,方清芜倒回了枕头,有平静而均匀的呼吸声。

但是陈娇已经没有力气去细细琢磨,她沉重地喘息着,意识好像要被拖进黑暗的深海里。

陈娇攥住了床单,克制着咳嗽的欲望,生怕再次吵醒了方清芜。每次喘息都累得很,身上也酸软无力。

似乎是发烧了。

天一亮,方清芜就要去上学。

陈娇几乎一晚上没睡好,这时候她睁开眼,看见清晨的阳光照进来,方清芜正逆光穿着校服,身上笼着淡淡的光。

她想起了晚上方清芜睡意惺忪的那个吻,反倒感觉稍稍好了些,伸手勾了勾方清芜的手指。

“醒了?”方清芜看陈娇有些虚弱的样子,只以为她没睡够,替她掖好被子:“再睡一会儿。”

陈娇笑着点头,方清芜犹豫了两秒,又说:“今晚能不能早点回家”

“嗯?”

“我有礼物要给你……”方清芜抿了抿唇,眼里有熠熠的光彩,语调像清晨的阳光一样温和柔软:“还有话想说。”

听到礼物,陈娇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方清芜说话的时候,脸上有一丝羞怯和期待,她说话的声音就像温柔的海浪拂过耳畔。

陈娇很快就有困意翻涌上来了,眼皮耷拉着,连方清芜的轮廓都模糊了。

她浑身都热,踹了被子,在半昏半醒之间浮浮沉沉。

一直到了大中午,陈娇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温度还是偏高,但是总算身上有力气了。

她想着今天是不能工作了,方清芜也让她早点回家,大概是想和她一起吃饭,就打电话给管事儿的,说了自己的情况。

管事儿的在那头沉默了很久,说:“去体检了没有?”

陈娇一愣,然后笑了:“哪能那么走运,估计就是感冒。”

“去医院体检一下吧。做这行的就怕这个,不检查一下,客人也不敢上啊。”

这话说得露骨,陈娇像耳朵里扎了一根刺,一直痛到大脑深处。

下午她赶去了医院。

医生把检测报告交给她的时候,带着蓝色的口罩,口罩上方的眼睛流露出一些古怪,又夹杂了一丝同情。

陈娇看着报告上的“HIV血清抗体阳性”,大脑忽然空白了。

“大概已经潜伏了四周。”医生于心不忍地给她一点希望,“建议你下个月再来查一次,那个时候会更准确些。”

陈娇愕然地抬起头时,眼泪已经开始落了。她嗓子里含了一点哭腔,口齿不清地问:“容易传染吗”

“不容易的。日常接触是不会传染的,空气,唾液都不是它的传染渠道。它主要通过性传播,血液传播……”医生说,“其实现在医疗发达了,你查的又早,很多药物可以延缓它的潜伏期……”

医生话还没完,陈娇就转身走了。

她手里攥了一张报告,踩着很高的高跟鞋,浑身都在颤抖。没走几步,就蹲了下去,把头埋在膝盖,细瘦的肩膀微微耸动。

医生叹了一口气,走回灯光明亮的诊室。

陈娇走了很久,在这个她熟悉的城市,毫无目的地向前走,不知疲倦地向前走。

一直到华灯初上,她眯起眼,看着凄冷的月亮地下,五彩缤纷的霓虹,射线从城市的高楼,刺进星辰寥落的夜幕。

关于夜晚的记忆如一只妖异的猛兽,在脑袋里绞碎了又胡乱拼凑纠缠,陈娇瞪大了眼,眼前时而是碎裂一地的酒杯,时而是丑陋变形的脸,光怪陆离地朝她扑来。

她在夜晚空旷的街道里跑起来,风呼啦掀起她的长发,灌进嗓子里,一直到身体里的力气消耗殆尽,嗓子口一阵猩甜,才逐渐慢下了脚步。

苍白的脸上一层细密的汗水,喘息变得困难,胃里一阵翻腾感觉随时要吐出来。陈娇抬头看着黑咕隆咚的天,费力地大口喘气。

她稍稍冷静下来,到车站买了一张远途车票,在车站等着。

一班又一班车开来又开走,嘈杂的人声在耳边熙熙攘攘地闹开,人群拥挤地推着搡着。陈娇被推到了人群外面,僵硬得像一桩木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人如蝼蚁般挤成一团,被压在沉重又无边无际的黑夜里。

最后一辆车开走,风已经很冷了。陈娇吸了吸鼻子,抱紧了身上的衣服离开了车站,眼眶滚烫。

黑沉沉的路边突然蹿出一个人来,从身后抱住了陈娇。陈娇闻到了一股子腥臭味,像是垃圾桶里烂臭了的鱼。

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用双臂捆住了她。陈娇扭动身子挣扎,悬殊的力量差距让她精疲力尽,被推倒在地。

“放弃吧。”流浪汉在她耳边说,“今晚你跑不掉的。”

陈娇笑了,轻声说:“我有病。”

轻柔的嗓音,听上去不但毫不惧怕,还带了一丝蛊惑。

流浪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嘿嘿笑起来:“别想骗我。”

说着,就去撕陈娇的衣服。他力气很大,即便冬天的衣服很厚,也很快被他扯得不像样子,文胸包裹的细腻雪白泄露出来。

陈娇没有再挣扎,双手撑在地上笑起来。她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像个疯子似的仰着脸狂笑不止,流浪汉借着路灯昏沉的光看到她眼角笑出了眼泪,还有眼底深深的绝望。

那人一下便慌了神,陈娇那句“我有病”鬼魅似的在他耳边幽幽散开,他从陈娇身上爬起来,骂道:“操!你不会真有病吧!”

陈娇也从地上站起来,随意地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对着他笑了一下。苍白的脸,通红的眼,像一只鬼一样透着死气,那男人打了个哆嗦,骂了两句就跑了。

大概人在想死的时候,都会思考一个问题,到底怎样死比较漂亮

陈娇狼狈地走上了一座桥,黑夜里底下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水,只有波光卷着风一层一层涌来。像一道漩涡,像一扇打开的门。

她盯着脚下墨色的洪流看了很久,目光渐渐变深变沉。身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还不回来吗?”

陈娇一遍一遍地看着屏幕上的字,看着看着视线就模糊了,眼泪沸盈眼眶。

“回家。”陈娇打完这两个字,唇齿间忽然尝到了苦涩,泪水滚落下来,热意满满地润湿脸颊。

身侧偶有人经过,会多看她一眼。

“估计又是哪个傻女子,为了男人弄成这样。”有人嗤笑一声,老道地说。

“我就是喜欢她!”陈娇突然转过身去,发红的眼睛充斥着愤意,对着那个指点着自己的人发泄似的高声大喊,“我不在乎她是不是喜欢我,不在乎她会不会离开,我就是爱她!这样子爱一个人,可笑吗!可悲吗!”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喊出来,声嘶力竭的声音在空中回旋着散开,胃里跟着一阵绞疼,她捂着肚子顺着护栏缓缓弯下腰。

泪水簌簌滑落。她已经是赤条条的一身,只剩下渺小的爱,用未被削光的尖刺保护起来不许任何人批判。

“神经病!”那人显然被吓到了,丢下一个又惊又怕的眼神,匆忙离开。

陈娇觉得自己没什么力气了,她扶着栏杆一步一步踉跄地走。

她不想沦陷在黑暗里。她想见到她。

她努力加快脚步,可是步子真的太沉了……她从未这样累过。

昏昏沉沉地用疲软的身体推开家门,家里的灯光包裹住她的时候,陈娇突然想跪下来大哭一场。

桌上是格外丰盛的饭菜,虽然已经凉了,香味还是溢满整个屋子。

静谧的空气缓缓流动。方清芜侧靠在沙发抱枕上,甜甜的睡脸,清秀的五官,正在从青涩向成熟过渡。

墙上多了一幅画。画上是自己裸裎的身体。方清芜买了一个白色的木头相框,细致地将画裱了起来,挂在墙面的正中心,像是一个了不得的表彰似的。

陈娇手心紧攥的那张车票,此刻松开了手,皱巴巴的纸团滚到了角落。

她虔诚地匍匐在方清芜身边,看着她轻轻颤动的纤长睫毛。

方清芜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角翘起勾起一丝甜意,陈娇只是看着,就从眼睛到心口都微微热起来。

“谢谢。”陈娇轻声说。

所有的疲惫都得以安放,陈娇索性坐在了沙发旁的地上,软软地靠着沙发脚。她只想闭上眼睡一觉,在噩梦的时候,偏过脸就能看到方清芜在身边。

合眼的时候,灯光潮水似的涌进眼里,陈娇想起在画室的那一天,冬天洁白的阳光从窗口洒落,方清芜踮起脚尖越过画板看她,发梢轻轻晃动,唇边一抹羞怯的笑容,带着年轻的稚嫩与单纯。

她知道,美好的事情还有那么多,她还不舍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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