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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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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留下吗?

“事实上我的程度,是到这儿,你看着办吧?”他再说。

我望着自己的手指,考虑了好半天。

“那么——找们不妨从大一开始。”我的声音出乎意料之外的柔软,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你只凭死记,不是了解,这对你的帮助不大。”

“好,”他竟也不反对。

我们算什么?不打不相识?

“今天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看看表,“我回去准备大一的教材,星期六我们开始。”

“好,”他再点头。

阖上书本,收拾我带来的教材。

“你——对我的情况不好奇?”他突然问。

我愕然的望着他,甚么意思?我只是他的家庭教师,我明白自己的立场,我不想多事!

“好奇心人人皆有,不过我不是多事的人,我不喜欢打听人家的隐私、苦衷!”

我说。

“很难得,”他可是讽刺?他一定认为女孩子都是很八卦,很多事的!

“而且就算我好奇,你会说吗?”我笑了。

“为什么不?”他望着我。

他实在是个很漂亮的男孩,那头发尤其有艺术家的味道,微鬈而贴服。

“我——哎?我猜你有病?”我有丝难堪,我一定表现得太小家子气,是不是?

“病?小儿麻痹症。”很奇特的笑容,“十八岁以前我是绝对健康、正常的人,我相每一个年轻人一样的念完中学,我念的是最好的建国中学!”

“哦——”我只有发呆的份。

“然后——我就出了意外,就变成现在这样子,半死不活的坐在轮椅上。”

他脸上掠过一抹暗红,他在激动吗?“到如今已经六年了。”

[六年?”我问。那么,他岂不二十四岁?他比我还大四岁,真看不出。

“是的,六年!”他咬着唇,眼中奇异的光芒更盛,“别人已经从造4020电子书收集整理小学到毕了业,进初中而高中毕业,进大学而大学毕业兼服完兵役,我却只能坐在轮椅上,一事无成的像个废物。”

“但是你努力自修,你一直没放弃你的脑子,你的思想,你的程度不比大学生差。]我只能安慰,不是吗?

[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呢?]他脸上、眼睛里的暗红已经消失,神情变得沮丧,[我始终要在轮椅上。]这个时候,我脑中的一根极细致的神经跳动了,我是在同情他,在怜悯他,是不是?

[坐在轮椅上残而不废,运用自己的脑子、思想、智慧,也许有一天你能比我们这些人更有用,对人类更有贡献。]我说。

[可能吗?我会获得一个诺贝尔奖吗?]他冷冷地说。

[人的成功并不一定要形式上的?]我皱眉,[得到诺贝尔奖并不算绝对成功。]他怔怔的望着我半晌,忽然神色一整,又恢复了他的冷淡与不耐烦。

[你的时间到了,走吧!]他说。

我好意外,人的情绪真的能在瞬间改变的那么剧烈。

[好。]我拿起书本,[星期六见。]我没有听见他的回答,直接走出书房。

客厅里坐着一个人,当听见门声他就转回头,并站了起来。

“受得了他吗?韦欣?”是那个长头发,骑电单车的男孩,“士恒是天才,但是天才却有最古怪的脾气。”

我皱皱眉,这个男孩子又没礼貌又莫名其妙。

“对不起,我走了!”我直住外冲,虽然我明知他是士恒的哥哥。

“我是陈士恰,土恒的哥哥,”他拦住我,似笑非笑又十分意外的,“怎么妈妈替士恒请了个这么漂亮、年轻的女教师?”

我摔摔头,大步走出门,我讨厌这个陈士怡。

第三章

我开始和士恒讨论大学一年级程度的数理方面问题,我发觉,在这方面他实在是很有天份,而且可以说聪明得惊人。

有的时候我简直忘了他是我的“学生”,我们为一个论点争执,辩论得面红耳赤,不各相让。

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到底是我在“教”他?或是他在“指点”我?

他不但有天份,而且有极强的求知欲和上进心,有时候我也忍不住想,如果他不必坐轮椅,他的成就将是怎样的不可限量。

每想到这件事,我也不期然的自责、自问,是不是我对他是残废而“另眼相看”?我不当他是普通人?我心中在替他惋惜?

我不该有这种态度,我知道!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每星期至少有三次见面的机会,并不限于一小时,有时两小时、三小时,有时候他会打电话给我,让我额外的去一次和他讨论一个他急欲知道答案的问题。

第一个月的薪水竟有七千多元,我简直是不能置信,比我在学校当助教的薪水多得太多了。

不过——一个月下来,我和士恒的交往也只限于功课上,学术性的讨论,除了第一次他提及他坐轮椅的事之外,他完全不谈私事。

我和他不是朋友,因为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友谊,自然,我这么一个平凡的女孩子,也绝不会妄想去和一个富家子弟攀交情。

我的目的只为明年出国存一笔钱,以减轻父母的负担,我们是中等家庭,父母并不太富裕!

今天讨论得过了时,走出书房已经六点半,窗外已是昏暗一遍。

陈夫人留我晚餐,但我婉拒了,现在赶回家也不太迟,我不习惯在人家家里吃饭的,我宁愿回家。

陈夫人也不坚持,于是我迳自走出花园——我忘了说,当我和陈家的人熟悉后,女工已不送我出大门了。

在花园的门边,我又看见陈士怡。

他总是在很特别的时间和地方出现,还是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只不过穿得正经些,没有那股难以忍受的过分新潮味道。

“嗨!好久下见!]士怡望着我。

和他的弟弟士恒一样,他也有漂亮的外表,只是气质不同,他比较“邪]点。

“再见!”我不想多说话。

我来陈家是做家庭教师,又不是和他见面的。

“哎——别急,”他一手挡住大门,很有一丝无赖气味,“为什么一看见我就走?我又不是怪兽,不会吃人的。”

“对不起,请让开,我要回家。]我涨红了脸。二十二年来,我没遇见过这样的男孩子。

“谁不让你回家呢?我只不过想跟你说两句话。”他放开拦在门上的手,“你能跟士恒关在书房谈两小时,为什么不能和我说几句话?”

“我——是你母亲花钱请来当家庭教师的。不是来讲几句话的。”我忍不住说。

“好吧,韦欣,我该怎样来让你相信我的诚意?”他目不转睛的望住我。

我对他——也不该有成见的,是不是?他又没有得罪过我,只不过是我不喜欢他的新潮打扮而已!

我知道有时候我是很稚气的。

“根本没有这必要,”我笑起来,“什么诚不诚意?我只是一个家庭教师!”

“我们一起去晚餐,好不好?”他问得唐突。

“什么——?”我意外兼愕然。

“晚餐!”他微微一笑,笑得非常性格、漂亮,他这样的男孩子扣我歪缠什么呢?他又有钱有漂亮,数以百计的女孩子想接近他,他——真没道理,“只是普通的晚餐,然后我立刻送你回家!”

“如果你能说出请我晚餐的理由,我可以考虑,”我说,士怡实在并不讨人厌。

“我喜欢和你做朋友!”他坦率的。

“这——”我的睑一定红了,好在天色已黯,他看不清楚,“你很喜欢开玩笑。”

mpanel(1);“如果你认为我在开玩笑,你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他说得很真诚。

我犹豫着,我心动了。

年轻的女孩子应该有接触男性的机会,我并没有亲密的男朋友,莫至刚不是——我为什么不试试?/“你看,我穿得整整齐齐就是为了请你晚餐!”他指着身上的衣服。

“只是晚餐,不能迟,”我吸一口气,心中也觉轻松,“而且我要先打电话回家!”

[一言为定,”他高兴的大叫起来,“进去打电话吧。”

我摇摇头,不,下意识里,我不希望屋子里面的人知道我们去晚餐的事。

“去餐厅再打!”我迈出大门。

长街上已亮起路灯,入夜的此地更是冷寂,偶尔一辆汽车驰来也很快的没入了有车房的深宅大院,长街上有一份在台北市难以找到幽静。

这幽静是白天难以领略的。

“我们必须转出这条街才能叫到车!”士怡说。

“这是条特殊的街,我很喜欢,”我说,“我叫它长街,漫步在这儿——很能令人发思古之幽情!”

“哇!你在做诗,”士怡笑了,“学化工的人怎么讲起话来也这么文绉绉的?”

“你学什么的?”我看他一眼。

“你一定想不到,法律!”他说,很淡漠。

“哦?”我的确是想不到,这样新潮如飞仔的人学法律?怎样的人才敢请他这样的律师?

“我是正式律师。”他笑得有丝自嘲,“从没上过一天班,没接过一件案子!”

“你有事务所吗?”我好奇极了。

“用不着吧?”他笑,“我在一位长辈律师事务所里挂个名,每天就游手好闲了。]我耸耸肩,这也很——理所当然。

“你的家世,你的环境有资格这么游手好闲!”我说,没有讽刺的意思,真话。

“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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