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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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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文府的糕点竟比在荧荧家吃的味道更胜一筹,想柳家的糕点师在馥阳也是出了名的。我喝了口茶,向着一旁的丫鬟正经的说道:“我很想见见贵府的糕点师。”那丫鬟愣了愣,随即恭敬说道:“我这就去请。”

我放下茶杯,看着那丫鬟匆匆而去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看来凉亦与文小姐交好这事儿文府上下是人人皆知了,不然那丫鬟怎会对我如此殷勤。

我正想着,那丫鬟又折了回来,告诉我凉亦回来了。我丢下糕点冲出去,一眼就看到凉亦进了文若靖的房间,我见状冲过去趴在门上侧耳倾听。房內没有什么动静,我把耳朵紧贴到了门上,这时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我赶紧站直身体,凉亦看到我,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干咳了一声,强装镇定的回答:“我是来找你的。”

“你找我做甚,劝我离开这?”他冷眼说了句,自顾自朝外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照平时我一定会跟他吵起来,但我深吸了口气,平静的说道:“我不是来劝你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和礼煞也会留在南阳……”他停下了脚步,我抬头看着他的后脑勺补充道:“等你。”

我心情复杂的从文府走出来,礼煞站在不远处叫我的名字,我听到后跑过去,他看着我问道:“见到凉亦了吗?”我应了一声,老实说道:“我有和他说我们决定留在南阳的事,他没说什么,但我总觉得他似乎不太开心,他心里像是藏着很多事儿。”

礼煞闻言对我说道:“方才我来找你时,看到凉亦在四处打听几个人,我一问,才得知他一直在找几天前那几个异装男子。”我有些惊讶,“凉亦找他们做什么?”我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的说道:“他不会是为了找南阳公主吧?!”

说完我才意识到我说了什么,看着礼煞疑惑的眼神,我连忙干笑两声,虽然礼煞知道这事也无妨,或许还能帮上什么忙,但毕竟我和凉亦都答应了老婆婆会守口如瓶的......这么想着,我胡乱解释了几句,硬生生的算是把事儿给糊弄了过去。

“那凉亦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我突然想到这个关键的问题,于是硬生生的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他们进宫了。”

“什么?!”我转过身暗自惊讶,他们绑架了南阳公主,竟然还自投罗网去了皇宫......礼煞伸手把我转回来,嘴角又扬起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小丫头瞒着我琢磨什么?”

我急忙做了个“嘘”的动作,“说什么呢,我现在可是个风流倜傥的男子。”说着我掀了掀衣摆,一脸正经。礼煞闻言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戏谑道:“温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我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脸,不自在的干咳了几声。

自礼煞回来后,我三年来揣着的许多疑问却迟迟没有问出口,好像他回来了,其他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就像婆婆所说,如若不知道能够快乐,那么有些事永远不要去寻找答案。而礼煞,他的身上不为人知的过去,那些隐藏在馥新山顶上永久的秘密,那些关于礼氏的多年前的恩怨,就在婆婆深远的目光里,成为了永久封存的记忆。

“凉亦这小子要去苍都?”我一拍桌子,生气的说道:“太过分了,他怎能不与我们说一声就擅自决定。”文府的丫鬟低着头说道:“小姐知道此事很是伤心,但没有在凉公子面前表现出来。”

我们去找凉亦的路上,我一个劲的说着:“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礼煞摸了摸我的头说道:“正如你所想,他现在想要去苍都,应该是为了南阳公主,而这其中的缘由,只有他自己知道。”我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看着他说道:“要不然我们把公主在苍都的消息带给宫里,那皇帝派的兵总比凉亦那小子能干多了吧。”

礼煞闻言摇摇头,“我听闻南阳的皇帝早便打算把公主许给苍都身有残疾的三皇子,那几个苍都人这次进宫面圣似乎就是为了催促这门亲事。”

“如若皇帝已打算把公主许给苍都,那他们为何要多此一举去绑架公主?”我皱眉问道。

礼煞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说道:“或许是他们不要和平,想要战争。”

我们找到凉亦的时候,他雇了名车夫正从不远处走来,他身上已背了包袱像是即刻就要出发的样子,我见状木着脸二话不说跳上了他身后的马车。

“温亦,你下来。”他转过头瞪着我。我看也不看他,继续木着脸说道:“我死都不会下去的。”

凉亦果然又来到了文府,我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人家文小姐你倒是依依不舍,临走前要看好几次,而我们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人,却连知情权也没有!”凉亦闻言转过头来冷眼说道:“你都找上门来了,还用得着我去吗?!”

我伸手气愤的指着他,“你还挺知道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凉亦,你要是不对你这几天的行为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他已经懒得理我,自顾自走进文府去了。

凉亦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快在马车里睡着了,我睁开眼睛看到他面无表情的坐在了我的对面,我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我们长途跋涉,赶了一天一夜,终于来到了苍都。苍都的气候十分干燥,我下车走了没多久就感觉到口干舌燥,可当地的人告诉我们还得穿过一条街才能有喝水的地方。

不远处,我看到一小孩儿从井里打了水,我二话不说抢过他的瓢子,舀了水喝。那小孩儿站在一边呆呆的看着我,大大的眼睛在烈日下轻眯着,嘴唇有些干燥。我见状连忙把瓢子递还给他,冲他抱歉的笑笑,他捧着瓢子,整个脸都埋在水里面,唯独一双眼睛黑溜溜的看着我。

安顿下来后,我们三人坐在一桌上吃饭。我埋头啃着鸡腿,只听见礼煞向凉亦问道:“现在已到了苍都,你的下一步计划如何?”我闻言也边吃着边等着凉亦的回答,直到我从鸡上腿啃到了中腿,凉亦才说道:“我无意中打听到,进宫面圣的那几个苍都人似乎与一个叫何武的人有着密切关系。”

“何武是当朝官员,苍都偏西北一带旱情严重,听闻近期皇上派了他去整治。”礼煞看着窗外的景色,神情有些意味深长。凉亦放下茶杯,压低声音说道:“这么说来那伙人是何武暗中派去的?”我闻言有些不解,“那些人都进宫了,苍都的皇帝会丝毫不知情?”凉亦沉思了片刻,看着礼煞说道:“或许进宫的那伙人实际上已分为了两拨。”

礼煞点点头,“表面上他们的来意相同,即便被人发现也无妨,但这何武派的人,进宫的目的只怕不纯。”

我放下筷子气愤的说道:“我原以为这苍都的皇帝已经算是阴险了,看来这何武也不是什么好鸟。”

“对了。”我突然想到什么,压低声音问道:“那么南阳公主现在是在苍都的皇宫里吗?”

夜里,我做了一个有点模糊,又有点印象的梦。梦里的地方像是很多年以前的馥新,因为我看到一望无际的蓝色郁金香花海。我听婆婆说起过,那时的馥新很热闹,还坐落着许多的村户,不似现在杂草丛生,荒芜了很多地方。

我是随娘亲来到馥新的,那时我大概已有四五岁了。婆婆说我刚来时,就像一只暴怒的小狮子,不肯吃饭,问话也不搭理,只会蹲坐在门口,不知在等待什么。我的娘亲是一个大美人,但我已经记不起她的容颜了,我只记得她每晚哄我入睡时,抚摸着我的那双细长的手。

我选择性的遗忘了很多记忆,比如六岁时那场大祸,娘亲的离开,还有关于我的父亲的记忆。我总觉得我曾与他一起生活过,在我极其模糊的印象中,有一抹高大的背影,它似乎承载了我很多的泪水,我想一定是因为他的离开,带给了我不可磨灭的伤害。

我与礼煞和凉亦真正亲近起来是在我八岁的时候,我很清晰的记得,礼煞瞒着婆婆去市集买了精致的点心,送给我作为我八岁的生辰礼物。那时候的礼煞已经很厉害了,他会用弹弓射任何的东西,百发百中,不像凉亦,每次都要自己爬上树摘果子,掏鸟蛋,我经常跟在礼煞身后嘲笑他笨,在我的激励之下,他爬树爬的越来越快了,有时甚至比礼煞的弹弓还快。

礼煞第二次偷跑去集市的那次,我和凉亦坐在小溪流边等他回来,我们俩胆小得很,怕被婆婆发现了,虽然对外面的世界十分的好奇,却从未越过鸿沟。那次礼煞去了很久,我们等到天色暗了他还未回来,我有些着急的四处打转,凉亦灵活的爬上旁边的大树往远处张望,直到太阳完全下山了,礼煞才兴致勃勃的回来。

“我给你们俩带礼物了。”礼煞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两盒东西,我看着手心里小小的圆盒子,虽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但心里仍十分喜爱。而凉亦的礼物是一个精巧的笛子,正因为这小小的笛子,才有了我最爱的《月光谣》,那是多年以前,凉亦看到我娘亲哄我入睡时哼过的旋律,我早已忘记,凉亦却牢牢记住了,后来我为这首曲子取名《月光谣》,因为它对我更重要的意义是在馥新的月光下,凉亦为我们吹奏的时刻。

而我手里的小圆盒子的由来,对礼煞来说也是一段珍贵的记忆,他与我说起了一个叫星月的女孩儿,她在馥阳的集市上卖这东西,她说这是胭脂,女儿家都会喜欢的。

但很快,婆婆便发现了礼煞偷跑出去的事情。有一天我心血来潮,用胭脂将两颊涂抹得异常的艳红,凉亦看到后目瞪口呆,随即捧腹大笑起来,结果这笑把婆婆给招来了,她一看到我,便什么都明白了。那天婆婆用竹条打礼煞的手心,她打得很重,当天礼煞连筷子都使不了,婆婆用警告的语气对我们三个说道:“你们若还想出去,就永远别再回来了。”我知道婆婆是生怕我们遇到危险,她总是告诫我们,人心很复杂,离开了这个地方,将无法预料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我从梦中惊醒,窗外夜色浓重,月亮高挂在夜空。我下床倒了口水喝,突然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我吓了一跳,刚想走近,那身影却隐进夜色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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