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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序(短篇七千字完结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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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之处,便有江湖。

在江湖之中,曾有过这样的传言……

无人知道这传言从何而来,又流传了多久,只知道在这神秘至极的传言之中,在远离大海与沙漠的中原之中,有一处无人知晓究竟的山崖,那个地方,曾去过很多曾经在江湖之中拥有盛名的侠人剑客,只是无一例外地,这些江湖侠客,都失去了踪迹,再也找不到一丝音讯,仿佛是消失在了那座山崖的地底深处一般,无迹可寻。

也并非没有人去找过他们,只是无一例外地,那些前去寻找的人,无论武功高低,都消失了……

是的,消失了……如同水汽蒸发一般,消失在了这片广袤的天地之中……

伴随着他们的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关于那个地方越来越多的传言,以及它越发神秘的真面目,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有一个人,能够登上那山崖的顶端……

随着这山崖的传言越来越多,自是少不得有什么光怪陆离的故事出现,有人说,那山崖深处藏着一个会吃人的怪物;有人说,那山崖其实是通往了地狱深处的大门,勾魂索命的黑白无常等阴差,便是从那山崖之中出来的;也有人说,这山崖,其实会吞去人的灵魂,让人成为一堆没有灵魂的烂肉,随着时间的流逝也逐渐化作了那山崖的一部分……

然而,事实像是一个玩笑,似乎是为了印证这些光怪陆离的故事一般,在这人才众多的江湖之中,也并非真如那些传言一般,没有人能安全地,不缺胳膊少腿地离开那座山崖,只是离开的那些人,不是道士,便是和尚,但无一例外的,他们都疯了,变得癫狂,而又嗜杀,曾有正派之中的教派抓到过一个去过万魂崖后便疯了的道士,那教派在抓住那个道士之后,便去找了江湖之中以通晓道法而享有盛名的全清教的掌门,而根据那全清教掌门所告知的回答而言,这疯道士,没得治了,而他之所以会疯的原因,并非是得了什么不能治的疯病,只是三魂七魄之中,天地魂仍在,而命魂,却早已离身,怕是再无清醒的可能……

自此,这个地方便开始显得愈发地神秘,神秘得让人敬畏,让人恐惧,让人无从知晓……

而这个无人知晓究竟的地方。

人们给他取了一个相得益彰的名字。

万魂崖。

取万人之魂,筑万丈之崖。

就在江湖之中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再没有人能登上万魂崖,一探究竟之时,有人登顶万魂崖后安然回归的消息引起了江湖中人一片轩然大波。

那年,正是武林盟主之位易主之时,登顶之人回归中原武林后,便参加了这武林盟主之选,众望所归的坐上了这武林盟主之位,成为了众多自谓正义人士教派一流中的一员……

同一年,江湖之中又出现了一个登顶万魂崖安然回到中原之人,就在众人以为他也会如那位武林盟主一般加入正派武林之时,此人却是早已加入了魔教之中,当上了这魔教教主一职……

这一年间,江湖众人不由得也要嘀咕上这么一句:“能人侠客年年有,今年仿佛特别多。”

自此,江湖便记下了这二人的名字,武林盟主叶柳,及魔教教主林笛。

原以为,只会是站在相对立面的两人,殊不知,其实缘分,让他们多年前便遇见过,情根早已深种,又岂是时间与人言可以拔除?

只待情到至深时,又岂可仅成追忆?

你曾与我言之,山盟海誓不过如此。

你又岂知,我对你,可谓是偏执得痴迷变质,只欲能疯狂到冷静为止。

***

江湖传言,魔教教主林笛正在追杀武林盟主叶柳,原因却无人知晓。

似乎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武林盟主叶盟主在临近除夕夜,众人都不知道的时候消失无踪,似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他的人影。正派众派长老弟子皆认为是魔教的那个大魔头林笛干的好事,将叶盟主绑了去,也不知绑去了哪里。

为此,七大门派的宗主长老们纷纷集结手下的弟子,誓言让魔教交出叶盟主及那林笛魔头,否则便要与魔教决一死战。

殊不知,魔教之中,众多的堂主教徒也正在为了魔教教主林教主的神秘失踪而忙得焦头烂额,压根儿就顾不上那些在他们眼中虚伪之至,满嘴不实用的大道理,满身儒派老学究才有的迂腐的酸臭味儿的正派,因而也就有了无论这些正派子弟如何叫嚣,魔教教徒皆充耳不闻的情况出现。

而这神秘失踪,让正邪两派皆大乱的两人,此刻正悠哉悠哉地在万魂崖下那翠竹林深处的竹林小筑之中,躺在摇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喝着冬季的梅花,松针,竹叶采摘制作而成,冬日里梅树上的雪融化而成的雪水一同烹煮的清茶,各执黑白,谈笑之间,落子无悔。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垆。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林教主,你这么推掉了身上魔教教主的担子与在下在这里煮茶手谈,真的没什么问题么?”叶柳笑得温和,也是应了众人给他的“武林第一儒”的称号,谈笑之间便是一颗白子落下,呈包围之势堵住了黑子。

林笛勾着嘴角,笑得邪魅,倒也像是个邪魔歪道一般,黑子落下,便又是绝处逢生,笑得漫不经心,悠闲地开口:“叶盟主不也是一句话都没有就推去了身为武林盟主该做的事么。况且,即便本教主翘了这魔教教主的担子,那也是叶盟主你唆使的,怎的如今却又来说起我来了……”

“嗯?唆使?我可没有唆使任何人,只是临近除夕想找个人陪着我,届时也好能有个人陪着我一同守岁罢了,若是林教主没这闲工夫,那,在下便去找他人一同守岁好了,要找就干脆找个美人儿,即可养眼,也好能让我解个闷儿……唉……真伤心……在下真是太伤心了……”叶柳一边不停摇晃着也不知是从何处掏出来的印着翠竹的扇子,竹制的骨架,瞧着,应该是墨竹,带着故意的摇头晃脑,表情夸张地向林笛诉说着自己“真伤心”,一边偷偷地瞟眼去偷瞄着林笛的表情。

“哼,既然叶盟主这么伤心,那就尽管去寻花问柳,找个能陪你守岁的吧,本教主不似叶盟主,可没这么多的闲工夫,你若是真想去找个美人陪你一同守岁……那便尽管去吧,本教主不拦你!”

得,连“本教主”,“叶盟主”这类的称呼都开始用上了,看来,怕是真的快要恼了吧……

“别啊,夫人怎么能不拦着我呢!”手指灵活地摇转着扇子,一改初时的温文尔雅,俊美儒秀,笑得一脸痞气,“啪”地一声合上了折扇,挑起对面美人的下巴,笑得轻佻,“这儿,不就有个现成的美人儿么……”

“谁是你夫人,这儿可没有你夫人。叶盟主,这种事,这种称呼,可不要随便乱叫啊……”林笛笑看着挑着自己下巴笑得一脸轻佻的那人……若是别人,这执扇的手,非砍下来扔去喂狗不可。

“呵呵……林教主,本座所言,可是认真的,你若是觉得我只是在说笑,那就……太冤枉我了……”收回扇子,笑容渐退,一脸的正经,目光注视着坐在身侧,仅隔着一张桌子便触手可及的那人。

笑容僵在脸上,林笛笑得不甚自然,想要扯起嘴角,却仿佛有着千斤万斤重一般得无力,想要像以往一般漫不经心地一笑带过,只当做一个玩笑,但那骤然加快的心跳,却仿佛是在嘲笑着他的天真,是了,自八岁起便开始的那份喜欢,这份保持了十六年的,除自己以外不为人知的感情,在面对他的告白之时,又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呢……又怎么,才能做到当做是个玩笑呢……

‘叶柳,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把你说的这些话,当做只是你的一句玩笑,我该怎么做,才能逃开这份明明期待了十六年,却又不得不拒绝的感情,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到底该怎么做!'

然而,即便内心如何痛苦,自身骨子里自小便带有着的骄傲,却不容许他在这个世俗的敌人,情感的爱人,生命的路人面前泪流满面,他能够做到的最大的反应,就只有沉默,无声的沉默,以此来压制内心深处的那份痛苦。最终,却也终究是不忍就此转身离去……

然而,这份似是在反抗一般的沉默,却让叶柳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最终,坠落谷底,触目可及的黑暗与失落,在不见天日深渊深处,再无法回到地面之上,再无法触及那片阳光……

久久的注视,时间彷若已然停止,加速的,只有左胸口向下三寸的那个地方。

因为你,因为你的靠近,因为你的笑容,我的心跳,似乎早已不属于自己,为了你,无论放弃什么,我都无怨无悔。为了你,无论时间对我来说有多痛苦与折磨,我也,全都甘之如饴

一眼万年,虽说只不过是个最简单不过的形容词,然,说得不过便是如此罢了。

早已忘却对这人是何时着的迷,似乎,是在见他的第一面吧……那年,叶柳八岁未满,林笛六岁有余。

姣好的面容,柔软的身段,第一眼,叶柳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个婀娜多姿,柔若无骨的女子,当时还曾傻乎乎地跑上前去叫了声“妹妹”,为此,林笛追着他跑了好久,最终还差点哭了出来。他在一旁笑得轻狂,带着年少时的稚气,却不知,一颗年少的心,早已在这具柔若无骨的男儿之身中,化作了一滩柔水。

后来,渐渐地,曾相交的父辈们失了联系,同一年,江湖大乱,南疆巫蛊之术流入中原,大肆草芥人命,以此来制作人尸,用以喂养蛊虫,为了平这场乱,叶柳的父母叔侄一辈人,皆丧命于此,原以为失了联系后,时间久了,便也就会忘了这个自小喜欢上的人,那颗心,也平静下来,逐渐变得波澜不惊,犹如一滩死水一般,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相遇,即便相遇,也不会再对他动心,又哪里曾想过,这份情感,又其实时间这种东西,说能抹平就能抹平的……

再听到林笛这个名字时,叶柳已当上了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脏不受控制地猛然加快了跳动,原以为只是重名罢了,但在见到他的这一刻,却已经能无比确定,眼前的人,就是那个自己自八岁便开始喜欢的人,因为除了这个人之外,无人再能如他一般,分明是男儿身,亦不曾习舞,却又偏偏身体柔若无骨,比女子还要软上几分……

笑容散漫却又不轻佻,面容姣好,这幅自小看到大的眉眼,除他以外,便没有别人了吧……

原以为,自那次失去了联系之后,便能无需借口理由地躲开你,却不曾想,命运仿佛在和我开玩笑般地,让我们再次相遇……

林笛,这整整十八年的时光,我不接受的你返还,既然已经被你偷去了,那么,你可要对我负责到底啊……

***

似是被蛊惑了一般,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似得忍不住吻上了那人,一吻轻落,好似蜻蜓点水,转瞬便离开。

抚着林笛光滑细腻的肌肤,手指忍不住地流连其上……轻叹一声:“林笛,你说你究竟给我下得什么药……让我对你喜欢了整整十八年都没有减弱过那么一丝一毫……反而由喜欢,逐渐逐渐地变成了爱了呢……小笛子……”

林笛不禁睁大了双眼,似是惊讶之极一般,也是了,任谁突然间被人告知被喜欢了整整十八年也会惊讶的了……最后那声“小笛子”,蓦地唤醒了沉睡在记忆深处的那些过往……“十八年?叶柳,你如今方才二十六岁……这么说来……你八岁就开始对我图谋不轨了……真是个禽兽……”林笛轻声笑叹,调侃着那人的心思……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

原以为,这十六年的痴痴的付出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哪曾想你回给我的这份感情,却是深厚得让我不敢去接受,我怕,我怕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我的一场梦……

终是忍不住内心的酸楚,泪水自眼眶滑落,滚烫的还带着温度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停在了那人依旧放在脸上的手指上……看着那人手忙脚乱地安慰自己的样子,依旧如小时候一样,笨手笨脚得像根呆木头,却又意外得温暖了他的心,这一刻,林笛只觉得,哪怕这只是一场美好得不真实的梦境,那他也认了……

叶柳,本教主英明一世……终究还是栽在了你这块笨木头身上了……如此……你可以负责我一辈子都不许反悔了啊……

“唉……你,你别哭啊……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你和我说啊……你别跟个小姑娘似地光是哭也不说句话啊……林笛?小笛子?林教主?夫人?媳妇你别哭了啊乖。”一个有一个的称呼从叶柳的口中被叫了出来,声音温柔,带着慌乱与焦急……

林笛一抹脸,睁大了眼睛瞪着正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擦眼泪的叶柳,声音嘶哑带着哭时特有的抽噎声:“谁是你媳妇!别乱叫!”

此刻的叶柳,哪里管得着林笛究竟在问自己什么,脑子里满脑子都是“自己惹媳妇生气了怎么办他会不会嫌弃我要是嫌弃我了会不会抛下我不要我了要是他不要我了会不会去找别人我的妈呀真是太可怕了我媳妇要去找别的男人了不行媳妇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谁抢走我跟谁急!”,连带着的结果自然就是无论林笛问什么他都是一个劲儿地只管着回答他诸如“是!”“对!”“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夫人说的都是对的,不对也是对的!”之类的回答……

三年时间一晃而过,又是一年的武林大会选举盟主之时,自那年与林笛在一起后,叶柳便不再插手武林之间正邪两派的交锋,即便真是在比试之中对上了林笛,也是处处小心,唯恐伤着他。

叶柳功力高于众人不止那么一星半点,因而这群人自是看不出叶柳的百般维护,处处小心,而武功与叶柳几乎齐平,只差这么一星半点的林笛自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这笨木头对自己的维护,若要说一点不感动,那定是假的……不过一想到平日里他对自己无论何事都几乎算得上是有求必应,完完全全的妻奴,除了,在房事上,每次自己说想压他一回时,他都会欣然同意,但每次前戏都做足了并且距离自己的手深入他股间只差一步之遥时,却往往都是自己被他压在了身下干了个爽……每每想到这些时林笛都是咬牙切齿,自然是顾不得担心他受伤之类的事情……

因而在这一次的比试之中,林笛失手伤了叶柳,林笛亲眼看着叶柳的胸口中了一掌而吐了一口鲜血,而每当他一想到叶柳中的这一掌是自己亲手打伤之时,左胸之下第三根肋骨向内三寸的那个地方便是疼痛无比,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看着叶柳的唇染上了鲜血瑰丽的色泽,在自己面前步步后退的样子,林笛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当然,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转身,面对着魔教的众位教徒,一挥衣袖,轻声叹言:“吾既已胜了这武林正派联盟的盟主叶柳,吾的责任也就做到了,自今日起,吾便不再是魔教教主叶羌笛,改回吾自幼便有的名字,林笛。魔教的众位,尔等再选一位教主吧……”说完,便是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方向,正是万魂崖所在之处……空气中仅留那尾音还未消散……

然,林笛的话音刚落不久,未等正派弟子们松口气,叶柳便又是投下了一颗大得不能再大的炸弹:“我在武林盟主这个位子上坐了三年了,这三年间,大小争锋数百次,我与这前魔教教主林笛对仗也是不下五六十次了,如今我既已败北,也是无颜再坐在这武林盟主的位子上,众位,便再选一位武林盟主吧。在下先行告辞了。”

不愧是武林第一儒,即便是在推辞武林盟主这个位子,却也能说得如此得冠冕堂皇,让人一时无法想出挽留之词。即便言辞再过虚假,行动也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言罢,便是转身离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而方向,自然亦是万魂崖所在的那个方向,亦是他心尖上的那个人,所前往的方向……

林笛,此生此世,我亦追随你,永世无悔……

时光犹如白驹过隙一般地飞逝着,林笛陪伴着叶柳度过了而立之年,过不久便又迎来了自己的而立之年,紧接着便是不惑之年,知天命之年,又过花甲……

阳春三月,花开池畔,翠竹林深处的那处竹林小筑旁不知何时多了片小小的桃花林,桃树的数量不多,有些是能结果子的,有些自然就是不能结果子的,结果子的树少得可怜,只有这么一棵,剩下的,便都是为了用来给住在这小筑里的人酿酒所用的,三月里,桃花盛开,一支开得正盛的桃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折了下来,随手插在了放在葡萄架下的小木桌上的白瓷瓶内。刚要收回手,便被另一只手握住。

“叶柳你干嘛,快放开我的手!”即便已至花甲之年,驻颜有术的二人依旧没变化多少,无论是相貌,或是身材。林笛挣了挣无果后,一开口,翩翩浊世佳公子的形象便是荡然无存了。

“不放!”厚着脸皮地死皮赖脸,不但不放还攥得更紧了。

“你快放开!还要不要点脸皮了!”

“脸皮是什么东西,可以吃么?要脸有什么用处么?我只要你就够了!我就是不放手!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就不放!一辈子都不放!”花甲之年的叶柳似乎是带着顽劣脾气的小孩子一般,相处了几近六十年,在一起了近四十年两人自是彼此熟悉,因而这四十年下来,叶柳在林笛面前,早就是没脸没皮衣服地痞无赖的样子,但是不得不说,即便是个地痞无赖,那叶柳,也是个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地痞无赖……大概,这就是世人口中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了吧?

我会握紧你的手,一辈子都不会再放开……

这双手,这一握……便是握了一辈子……

林笛又想起了他二十七岁那年,与他在一起刚一年时,那年,也是除夕夜,吃过饭后的叶柳神秘消失了,林笛找得几乎快要发疯,也没有找到。

两个时辰后,叶柳终于出现了,林笛见到叶柳的那一刻,不是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浑身发抖,而是猛地给了叶柳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林笛浑身都在发抖,似乎是气得,又似乎是冷得,嘶哑着声音冲着叶柳大吼:“你人呢!你刚刚去哪儿了!怎么就一句话都不说就突然消失了!你是不是厌烦我了想甩开我?我告诉我,休想!”

叶柳一边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着眼泪,一边近乎是低声下气地对他说着:“我的错我的错,夫人我错了,别哭了啊乖,你要是真的实在气不过就多打我几巴掌,踹我几脚打我几拳都可以,你别哭了,啊,刚刚那一巴掌扇得手疼不疼?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那人讨好中带着心疼的神情,他至今都还记得,那是他唯一一次莫名消失,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过同样的事发生过……

那晚,当远方的烟花爆竹声响起,伴随着那一声声爆竹声,叶柳小心翼翼地自怀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锦盒,四四方方的,包着红色的绒布。

打开,是两枚指环,却又不太像。

叶柳拉着林笛站在了桃树之下,单膝下跪,举着那锦盒,说话说得磕磕巴巴得:“严曦说,求婚应该这么求。刚刚我不是无缘无故消失,不是想甩开你,我只是去取了这个东西,严曦说这叫戒指。林笛,你……愿不愿意……嫁与我为妻……”

话落,远处烟花又盛开,一片亮堂之下,林笛再次泪流满面,他突然发现,无论他有没有和叶柳在一起,只要碰到叶柳,似乎他的眼泪就会变得特别多。

一个点头,一句轻得不能再轻的“好”。叶柳高兴的直接站了起来,一把拉住了林笛的手,低头吻住了他的唇……唇舌交缠间,轻声道:“夫人,年节快乐……还有,我永远不会甩开你,我会牵着你的手,牵一辈子……”

好……

那……你要说话算话……

说好的一辈子……

哪怕只差一年,一天,一个时辰,一分,一秒……

也不能算是一辈子……

我最爱的那根呆木头……

今生能与你相遇……

就是我最大的幸运……

能与你相识相爱……

便是我最大的幸福……

年节快乐……

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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