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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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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小姐,又恢复了没出阁时的样子,能干的很,我心里很高兴。”一双小眼乐得眯成了一条缝。

婉娘笑道:“旺福不亏是个忠心的老奴,下次再见夫人,我一定让夫人给你记一功。”

旺福一张老脸乐开了花,手足无措道:“不敢不敢,这是老奴应该做的。我看着她自小儿长大,当她自己的孩子一般,如何敢不尽心呢。”躬身退出,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道:“对了,王婆子发现了几件怪事,算不算?”

婉娘来精神,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旺福道:“做饭的王婆子年纪比我还大一岁,晚上睡不着,经常起夜,好几次跟我说她看到家里有只五彩斑斓的大野鸡,躲在正房的房梁上。我还笑她老眼昏花,乱说话蒙人。不过我想着家里遭变故,说不定也是有外邪作祟,半月前就偷偷去白马寺求了一张符,帖在上房的门口,也没告诉我家小姐。”

婉娘笑道:“我也觉得是她眼花。这事儿就不要告诉夫人了,免得给她增加负担。不过你去求符这事儿做得不错。”

文清和沫儿送了旺福出门,沫儿随口问道:“你家二小姐呢?”

旺福道:“二小姐如今忙着设计图样,没功夫出来玩。”沫儿其实对二胖有几分好奇,在他印象中,长得胖的人普遍都蠢笨些,没想到二胖心灵手巧,连设计银器图案都做得来。

※※※

午后婉娘就出门了。沫儿料想她定是想趁着银器便宜想多买些,果然,婉娘傍晚回来,带了一大堆的银首饰、银器具,连同镜雪和媚花奴,一件件摆放在桌子上,连饭也不吃,对着发呆。

沫儿拿了一块香脆的葱油饼,故意砸着嘴巴,道:“好香!三哥烙的葱油饼来啦。”将满是油腻的手往婉娘面前一晃。

婉娘熟视无睹,一会儿拿起盛着镜雪的梅花玉瓶,一会儿拿起盛着媚花奴的青瓷小瓶,有时两个一起拿起,有时又放下其中一个,打开了看,脸色时而坚毅,时而茫然,似乎有什么心事迟疑不决。

沫儿很少见婉娘如此踌躇,不由得好奇,三口两口将饼吃完,嘴里说道:“镜雪还好吧?”伸手去拿梅花玉瓶。

婉娘一把打开,皱眉道:“满手的油,快去洗了!”

沫儿道:“过会儿还吃呢——你买这么多银器,是准备转行了?”

婉娘看了一眼沫儿,笑眯眯道:“好主意!如今银器便宜,我多买些囤积起来,等价格涨了再卖出去。”

沫儿拿起一个纽纹盘丝镯,道:“哈,你想抢二胖家的生意?”婉娘笑而不答。

黄三过来叫二人吃饭,见到一桌子的银器,疑惑地看了一眼婉娘。婉娘道:“三哥,玉器的价格这段日子还是不平稳,你想办法去长安采购些来。”

黄三点点头。婉娘喃喃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说着拿起青瓷小瓶,将里面的媚花奴全部倒入梅花玉瓶,用一条玉簪将两者搅拌在一起。

沫儿惊叫道:“镜雪!我还想拿给二胖做花样子呢。”胡乱在身上擦了一把手,将梅花玉瓶拿了过来。里面的媚花奴已经同镜雪凝为一体,呈现出微红的膏状,淡淡的茉莉香味,清雅悠长。

沫儿顿足不已,懊丧道:“白忙活了!”

婉娘道:“下次下雪再去采集就是了。”

沫儿放在鼻子下猛嗅,一股凉丝丝的香味,十分舒服,埋怨道:“媚花奴不放镜雪,还不是一样的?”媚花奴主要有紫茉莉粉、覆盆子粉和血奴粉调配而成,紫茉莉粉具有清热解毒功效,可除面斑,使面部光洁、白皙;覆盆子入肝肾二经,最善滋阴,外用可补肝益肾明目,并能活化和修复肌肤;血奴则可消脂养血,三种综合,最适合徐氏这等劳心劳力的妇人使用。

婉娘哂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小气了?”

文清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接口道:“王夫人是不是有危险了?”

婉娘轻巧地转了一个身,道:“放心,没事的。”

沫儿突然想起采镜雪那天看到的景象,再联想到徐氏的噩梦,心虚道:“镜雪可以……”看了一眼文清,打住不讲。

婉娘若无其事地点头,道:“走吧,吃饭去。”

〔四〕

若说要对神都洛阳的冬季找一个词形容,那么最贴切的莫过于“安逸”二字了。无天灾人祸的平安年月里,一年的冬天都是最惬意的。忙碌了三季的平头百姓,兜售着秋季攒下来的瓜果干菜,逛一逛价格低廉的大小集市,给家里婆娘和儿女们买些零食和衣裳;才高八斗的文人骚客,饮酒对诗,舞剑作画,从漫天飞舞的雪花、含雪怒放的梅花以及萧瑟的枯草中找到无数灵感;而雍容华贵的皇家贵族更不用提了,提前一个多月已经在筹备年节的美酒美食。北市的码头、城外的官道车船粼粼,酒家食肆高朋满座,烟花青楼丝竹声声,商家店铺货物琳琅满目,一片繁华之色。

可是今年的冬季,祥和安逸之下却有些隐隐的不和谐之音。首先是米价突然涨了。虽说涨得尚在可接受范围之内,但今年中原地区风调雨顺,据说各地都是大丰收,这价格涨得便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第二个便是银器,却莫名其名跌了价,而且跌幅之大前所未有,一些小的银器店铺经不起折腾,已经转行或者关闭,连大名鼎鼎的银器王家,八家分号也不得已关了一半。这还不是最邪乎的,不知从何处传来谣言,说是今年属火,不宜佩戴金银类首饰,唯有佩戴玉饰方可逢凶化吉,一时大街小巷,上至贵族下至农夫,个个身上带着水头不一的玉环、玉圭、玉眢等饰物,玉器价格飞涨不下,原本质地粗糙、两文钱一枚的地摊玉指环都成了宝贝,涨了二十倍不止。

对闻香榭来讲,米价涨落,原本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香料的价格也跟着涨了一成,而且玉器的涨价更让婉娘叫苦连天。闻香榭为了保持香粉的成色,一直坚持用各种玉瓶来作为器具,如今上好的玉器小件几乎难以买到,无奈除了一些配料特殊的香粉仍使用玉瓶外,其他的都换了邢窑白瓷或青瓷小瓶,一些老客户甚不习惯,常常借此杀价。

这日傍晚,婉娘送走客人后,对着茶碗摔摔打打,大发脾气。原来今天下午,吏部尚书王清方家的一个小妾来购香粉,带着一众丫鬟仆妇,气指颐使,将闻香榭的香粉指点了个遍,这个用料不足,那个粉质粗糙,一口一个“比香云阁的香粉差远了”,饶是文清如此好脾气的人都被气得七窍生烟。偏偏她走得时候又挑了一大包,借口未用玉瓶狠狠杀价;不卖给她,她又撒泼骂人,婉娘烦得要死,只好折价打发了她,却肉疼的紧,在这里忿忿然抱怨不停。

沫儿忍不住道:“算了,赶紧吃饭吧。既然给也给了,你再呼天抢地,还能要回来不成?”

婉娘愤愤不平道:“香云阁的香粉,呸,也拿来和老子的比,这世道,没法混了!”这语气,活脱脱是沫儿骂人的口吻,沫儿不禁乐了,跳起来叫道:“老子也这么认为!老子也这么认为!”

婉娘扑哧一声笑了。

※※※

吃过晚饭,四人围着火炉,磕着黄三炒的喷香的南瓜子。婉娘又开始吹嘘她的香粉,正说得眉飞色舞,突然道:“有人来了。”

沫儿十分不情愿地开了门。原来是徐氏,趁今夜无事自己驾了辆简易马车过来取香粉。婉娘迎了出来,笑道:“正准备给您送去呢,怎么就来了?”

徐氏叹道:“婉娘有所不知,我这些天可忙坏了!”一个月不见,徐氏更加消瘦了些,一身湖青色的百合锦缎简易骑马装,外面穿了件银鼠毛披风,头上扎了个最简单的银玉簪花束发发冠,除了腰间的玉鱼儿未佩戴任何首饰,猿背蜂腰,更加英气逼人。徐氏进了屋,将马鞭插在腰上,一口气将文清端来的茶喝干,道:“好孩子,再给我倒些。”

文清慌忙又斟了茶来。徐氏搓着手道:“这两天可真冷!唉,也不知道怎么了,往年这个时候,都是旺季,偏偏就今年,忙得我焦头烂额。”

婉娘将火炉拨亮了些,道:“我听旺福说了。夫人也不要过于劳神。”

徐氏呷了一口茶,道:“我如今全部心思都在生意上,刚开始,他们低价抛售,我还以为是正常波动,可后来看这阵势,他们竟是有备而来,故意存心要挤兑我们。”

婉娘安慰道:“拼价格,谅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扛过这段日子,估计就好了。”

徐氏笑道:“不错,我也这么想。我关了四家分号,尽量缩减开支,并尽力设计新的花样图案。这两日银器价格已有回升,所以我今儿才有空过来取香粉。”

婉娘赞道:“夫人好本事!”接着关切道:“不过也要注意身体才是。还做不做噩梦了?”

徐氏揉着额头道:“噩梦倒是没做,但是这些天总是睡不好,每次一趟下来,总是觉得耳朵边吵杂的很。幸好我自小儿身体好,还可以应付的来。”

一阵寒风吹来,将门吹开一条缝,炉中的火苗飘忽不定。婉娘走过去将门关上,笑道:“夫人可真是个女中豪杰,竟然自己赶车过来。怎么也不叫旺福陪着?”

徐氏大咧咧笑道:“我一个老女人,怕劳什子?如今小雨在家帮我设计图样,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就留旺福在家了。”两人说笑着,婉娘差文清将媚花奴拿了下来,道:“这款媚花奴可排毒养颜,明目养血,最适合夫人使用。”

一阵困意袭来,沫儿竟然有些站立不稳,文清更是强忍住才没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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