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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番外四 上弦月下(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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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单调的邮件提示音叮咚响起,恺撒叼起新鲜出炉的一片尚自冒着热气的吐司好腾出一只手去点开新的电子信件。

他的另一只手里擒着的温热的牛奶瓶是怀旧的款式,瓶颈到瓶身的流线型的过渡是鹅卵石般的光裸凝滑,瓶身的玻璃厚重又层层叠加出淡绿如嫩芽的色泽,映衬在瓶中微漾的醇厚奶液里就会让人产生缠绵在舌尖的是青苹果一样酸酸甜甜的味道。

唇齿间还是吐司喷香松软的口感,恺撒有一搭没一搭的咀嚼着,点开邮件的动作也是悠悠荡荡的慵懒散漫,但是下一秒还未来得及咽下去的大团小麦粉就牢牢实实的卡在了喉咙里,他一声“卧槽”被堵在嗓子眼进也不是出也不是,只好狂灌了半瓶牛奶才勉强把吐司从喉咙里顺下去,嘴里依然嘀嘀咕咕没有放弃“卧槽卧槽”的一连串爆破音。

邮件来自帕西.加图索,内容是简短的一句话,寥寥数字却让恺撒觉得稀有到惊心动魄:

三天后迎娶克洛哀.汉高,谢绝宾客到场。

恺撒觉得帕西迎娶克洛哀这件事情算是尘埃落定与子同归的大好事,但是谢绝宾客到场的什么鬼!

为什么要谢绝宾客到场,宾客到场又不会吃穷他们!

帕西是忘记了当年是谁在他们生离死别的时候不远千里去日本帮他寻妹子吗!?

是我啊……是我……

恺撒脑海中一团团混沌的蘑菇云炸裂开来,满腔的愤懑几乎让他要把手里的牛奶瓶直接甩出去,但他仍然在被这一对奇葩气的失去理智之前分别点开了他们的INS好掌握一下最新的动态。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白,恺撒暗自吐槽自家越来越不靠谱的网速再次下拉刷新,仍然是一片空白,恺撒困惑的继续刷新……如此重复四遍之后,他终于恍然意识到这对绽放的奇葩清空了最近所有的动态,堪称……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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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大片茵绿的草地葳蕤生长出蓬勃透亮的姿态,像是一支水色翠玉的画笔沾染了材质通透的颜料在深褐潮湿的土壤画布上肆意泼洒出浅痕与深迹,几只米褐色的簇拥的云朵般绵软可爱的羊驼正拉长了脖子一脸呆愣的啃食着草叶,时不时对着小型别墅那面正对着草原的巨大落地窗的玻璃打上几个喷嚏,在那光滑如镜面的材质上留下几个白雾氤氲的斑驳印子。

帕西立在窗前被双层玻璃扭曲了线路的阳光勾勒出全身修长挺拔的线条,又在原木的地板上投下几缕破碎的影子。他整个人沐浴在被水稀释的金粉般张扬亮烈的光束之下,却愈发衬得轮廓精致疏朗,冷感的皮肤透着大理石雕塑般禁欲淡漠的味道。

他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的扫过身后飘荡而过的纯黑如墨的丝质裙角上那支水银色的宿根鸢尾刺绣,又扫过隐在裙角下的那双如冰似玉的伶仃脚腕,看着脚的主人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踮起足尖猫般轻盈如风的步履……他仍是不动声色,仿佛一切如常。

直到女孩的手臂猛然勒上他的肩颈像是树袋熊那样吊起的时候,他才在脸上作出微微讶异的表情迅速转头望见她仰起的雪色精巧的面孔,随即将表情转化为惊喜,看着小妮子涂着酒红色哑光口红的嘴唇绽开花瓣般妖冶的弧度才彻底转身把她像是小孩子那样拎着抱起来看着她咯咯笑着把脚尖蹭在他的裤脚上。

这一切都并非帕西刻意而为,而是他实在是对于一切发生在身边的小动作都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觉察力。

他和克洛哀这两年常常因为双方的工作问题分隔两地,少则一个星期多则一个月,每次相见的时候小妮子都喜欢搞个惊喜拥抱……帕西虽然总是在她刚靠近自己的时候就能察觉到,但还是为了她开心尽量配合,这么一来一去他在这方面的演技已经是滴水不漏炉火纯青。

克洛哀今天刚完成为期一个月的生意谈判从法国赶到约定好的澳大利亚,而帕西在这之前已经在意大利待了两个多星期才处理好手头的工作得以在她前一天到达。

抱着自家香香软软的妹子他只觉得压抑了一个多月的思念的自己已经到了懒得撒手的地步,就干脆这么静静的抱了一会儿才听到克洛哀软软糯糯的嗓音响起:

“想不想我呀……”

尾音拉的长长的,娇憨的要命却莫名让他想起牧场上那几只呆怔的羊驼。

“怎么敢不想?”

帕西把她放下来,用嘴唇去触她玲珑的耳垂看她怕痒似的瑟缩,

“你不得让囡囡咬我?”

克洛哀笑的眉眼弯弯,继续挂在他的脖子上撒娇,眼角眉梢透着的疲倦都在帕西怀抱的温度里冰消雪融,她仰头去啄他的嘴唇:

“我很期待明天的婚礼呀……可是新郎新娘婚前还独处一室会不会不太好?”

“那就分房睡?”

帕西对于克洛哀的困扰倒是很实诚的出了合理的建议,却遭到了怀里妹子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不抱着我我就睡得不好……”克洛哀觉得自己这种艰涩的调情根本无法撼动帕西一分一毫索性继续吊在他脖子上耍赖。

帕西很配合的边由着她蹭来蹭去边寻着时机去啄她的下颔和嘴唇,看着她怕痒的哼哼唧唧,清丽细致的眉眼间盈满的笑意生动的仿佛是银月下熠熠生辉的烟水晶。

克洛哀嗅着他身上熟悉的薄荷混着衬衫上阳光淡淡的焦糊味,恍恍惚惚的觉得自己总能从他身上汲取到饱和的温暖,从第一次见面在仿佛弥漫无尽的潮湿雾气中感知他的体温,到岁月荏苒之后他牵着自己的手许诺下一生的誓言……一帧帧画面像是倍速播放的电影底片,看似平淡却真实的热烈。

“我以前就和你说过,我前二十年的记忆都丢了……”

克洛哀的鼻息缠绵在他的呼吸里,微微的湿润却让他想起裂开的墙皮上滋生而出的湿滑苔藓,缱绻如软玉,

“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或许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或许比现在要讨人喜欢……”

“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喜欢谁,和谁上过床……”

帕西被她淡静的像是幽潭冷水的语气丝丝缕缕的勾连起角落里隐匿的记忆,沏开满目积淀的尘垢后,黑白胶卷一样的影像里依然是她细瓷般素净秀气的面孔,绵软懵懂的神情和眼前的这一张无缝的衔接……一切仿佛都没有变,只是折叠了层层累积的岁月后平复了不可修补的裂痕愈发如同玉质般温润凝滑。

“可我只喜欢你,我的认知里我只喜欢你。”克洛哀所有温软的眷恋都在这一刻攀上顶峰,有暖流回响在胸腔里潺潺不绝,“我爱你。”

帕西没有作出过分热烈的回应,他只是把她抱的更紧,唇畔上冰凉的肌肤逐渐被她美丽的浅褐色长发上传来的馨香的温度烘烤成了一片融融的暖意。

“所以……”

克洛哀原本绵软的语气被她灵巧舌尖上逐渐婉转出的狡黠味道所取代,帕西对她这种语气再熟悉不过知道小妮子估计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但他只是沉默的看着她耳后那块被阳光洇染出玫瑰色的肌肤,打定主意要做一个温柔耐心的倾听者,听她故作蛮横的语调混着清清泠泠的音节从舌尖字字句句的迸出,

“所以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把你从穿开裆裤到现在的情史给我交待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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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混着薄雾像是撒下了一把细砂,它浮沉在每一层空气中泛着碎银似的金属冷色,把帕西本就苍白冷感的皮肤衬出一种雪花石膏般并不均匀的光润感。

随着他给囡囡系上蝴蝶结的动作,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灵巧的有如蝶翼翩跹,手心纵横交错的掌纹微微凹陷着泛起如冰似玉的光泽。

囡囡昨天晚上刚洗的澡,棕黄色的毛发比平常都要蓬松了一倍就愈发显得浑圆可爱。它依然睁着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哼哼唧唧的望着往自己脖子上绑蝴蝶结的爸爸,边讨好的摇着一条大尾巴时不时撒娇的舔一舔他活动起来十分好看的手指。

比起总是逗得它死去活来的妈妈,囡囡私心里还是更喜欢这个温温润润的爸爸,这个总是给它做红烧肉盖饭的爸爸……但是妈妈也蛮好,妈妈闻起来很像自己一星期喝一次的香香的牛奶,妈妈抱着自己的时候就变得和爸爸一样温柔。

况且……家里也只有妈妈抱它,爸爸从来不抱它,爸爸只抱妈妈。

囡囡从对于一只狗来说过于复杂的思维活动里挣扎出来,继续憨憨的等着爸爸帮自己把蝴蝶结的位置整好,它明亮的圆眼睛映出蝴蝶结艳丽的酒红色只觉得分外的喜欢。

帕西花了一番心思才打扮好他和克洛哀的狗儿子,站起身的时候已经有汩汩流淌有如被水稀释后的薄金色阳光破开云层倾泻而下,不远处自家别墅的落地窗因为反光的缘故已经彻底模糊成了一整块平滑的镜面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景象,但帕西却能够想象到此时室内的景象,一分一秒纤毫毕现。

他可以想象到克洛哀是怎样编起两鬓细碎的发丝让它们有如丝绸般细致光滑,他也可以想象到她是怎样扣紧礼服的盘扣让对于纤弱的她来相对宽大的部分完全贴合她曼妙的曲线,露出线条薄削清丽的肩胛,遮上胸前卷起的花苞间那道索马里海湾般性感的沟壑,若隐若现的脚踝轮廓有如玉石雕刻……

当多年前的每一个深夜里所辗转着渴望的幸福触手可得时,帕西却产生了一种犹自置身于一场荒唐大梦中的恍惚感。

这种对于历经岁月积淀而来的幸福的感慨并没能持续多久,因为他很快就被脚边惊恐乱吠的囡囡拉回了现实。

而伴随着囡囡的叫声一同响起的还有恺撒气壮山河的呐喊:

“你祖宗的!老子可算逮到你了!”

帕西一面惊诧于恺撒在意大利锻炼出的这么一口纯正的中国东北腔,一面不急不缓万分淡定的转过身去。

意料之中,这位已经成为加图索家主的青年离异人士依然死性不改的穿着一身风骚的纯白色西装,胸口的那支犹自娇艳的玫瑰似乎还带着清晨的露水……一切的一切都让帕西觉得也许……恺撒不是来参加婚礼的,他根本就是来抢婚的。

帕西和恺撒相顾无言的挑了挑眉耸了耸肩后竟然在眼神中达到了生命的大和谐……达成和解竟然只是一分钟的事情,看的跟着恺撒一同前来的水川梧七一脸懵逼。

“帕西先生。”

水川梧七穿着比恺撒随意很多,黑色衬衫米色风衣大学生似的透着股青涩气。他一开始对于自己的不请自来很有些羞耻的,但是回想起自己当年还是克洛哀的主治医师不由得底气足了很多,他淡定自若的和帕西打了个招呼顺便推了推被水雾洇染的一片朦胧的眼镜片。

帕西记得这位医生,印象里白净斯文有些腼腆,对于他对克洛哀那段时间的照顾他也一直是铭记在心。

“啊喂喂……”

恺撒身后突然隐出的一个娇小人影彻底转移了帕西的注意力,半路杀出的谷穗散着一头漆黑如瀑的长发正对着他笑的温婉动人。

“谷穗小姐不在家照顾宝宝吗?”

帕西看着她已经平坦下来的小腹顺便推算了一下日期大概知道她已经生产过了,而且看着气色不错应该一切顺利。

之前克洛哀吵着嚷着要当谷穗孩子的教母硬是被帕西拦了下来,他能够理解克洛哀想要宝宝的心情,但是他并没有放弃对她子宫的治疗……况且帕西一直坚定的认为第一个喊她母亲的一定要是他们自己的孩子才行。

“那两个闹人精全扔给他们爸爸啦……”

谷穗倒是一派的泰然自若,秀美如画的颊边笑意更甚几乎要泛起浅浅的梨涡。

“我找到这两个队友容易吗我?里安娜还不知道跑那个国家搞考古研究去了……”恺撒看着满腹怨气,一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帕西一边吐槽,“如果不是克洛哀给水川医生发的邮件里提到了澳大利亚,我怕你们这场婚礼真的是空无一宾客。”

“是克洛哀想要一切从简。”帕西无奈的扬了扬修长的眉毛,他今天穿着纯黑色复古式的西装三件勾勒出极其挺拔的身体线条,修长尔雅不像是来结婚的,倒的像是中世纪葬礼上的贵族公子。他淡金如名贵丝绸的头发梳成极其干净的背头,完全露出脸部线条让他原本疏朗清隽的气质透出一股子难言的惊艳。

“你们打算怎么办婚礼,我可以叫人把香槟灌满你们的泳池!”恺撒在最初的怨气后又元气满满的恢复了成了以往的……我有钱我怕谁的土豪作风。

“香槟就不用了,我怕克洛哀会气到逃婚。”帕西顿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恺撒实情,“事实上克洛哀……”

“当然是骑羊驼嫁人啦……”

帕西的声音被女孩子娇俏的声音打断时只觉得心里那根弦陡然绷紧着悬到了嗓子眼,他循着声音望过去把等待已久的景象尽数收入眼中,心跳有如擂鼓,每一下都把他的呼吸都恶狠狠的攥紧好提醒着他心中压抑着的疯狂的渴望。

近黑的深酒红单肩婚纱完美的贴合着她玲珑的骨骼线条摇曳起伏出已经显山露水的天生风情,从肩胛缠绕到胸线以上的镂空设计露出的肌肤只能让人联想起素白的玫瑰层层叠叠凋零的剔透花瓣,她漫卷如溪流的长发完全编在脑后只用一根细细的黑色发带固定如同复古的油画般每一束发丝都纤毫毕现。

克洛哀悠然的骑在一头犹自打着喷嚏的浅褐色羊驼的身上搂着这头神兽绵软的长脖颈,延伸出的小腿线条鹿似的修长干净没有一丝赘余,酒红色的高跟鞋被她摇摇欲坠的吊在脚尖,隐隐可见细长纤秀的脚趾上同样酒红的渲染。

她是那种细瓷般素净秀气的长相,偏偏作了极尽风情的打扮。

无论是她纤薄唇上那抹哑光的深酒红色像是战场刀刃上凝固的残血般触目惊心,还是她描画过清丽眉眼后竟在那样漆黑的线条勾勒下迫出古潭般幽邃彻骨的诱惑力,她阿尔卑斯山顶终年不化的冻雪般冷色调的皮相下透着鸠毒般的妖冶味道,却又是极端纯粹的干净。

帕西的眼中再也看不见其他。

此时的克洛哀是如花的妖女,是披着世间色彩的精灵,是海怪迷惑船只方向的纵情歌声……

她可以是所有的诱惑所幻化出的世间万象,但她也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身份。

她是克洛哀,她的他的克洛哀,他们终于签下相伴彼此的契约,并将永远如此。

帕西对于后来婚礼的细节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晰,他是如何顺吮吻她同样炽热的唇舌,如何把早点那枚重新修理过断裂过的鸽血红婚戒套进她细长的指尖,他如何前所未有的对她说下那些缠绵热烈的情话都如同一团燃烧着的烈火把他半生的理智都焚烧殆尽。

只是后来清醒下来的时候,帕西还是沉默的接受了那一群所谓的“宾客”已经自娱自乐的纷纷骑上了羊驼徜徉在澳大利亚绿宝石般熠熠生辉的大草原上,而依旧挂着大蝴蝶结的囡囡拿起了前所未有的精神和绵软的羊驼群赛跑,一身长毛被吹得活赛人间杀马特……

而庞贝的私人直升机盘旋在低空中撒下一波又一波没完没了的玫瑰花瓣雨……

帕西很淡定,帕西只是重新把自家新娘子抱上了羊驼,牵着悠悠哉哉的向着家中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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