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1 / 1)
风府区是四九城里的一块好地方,被人买下建了高档小区,为了良好的居住体验,每栋楼只有三层,每层两户,房梁建的高,内里也宽敞,物业安全管理也做的很好,所以很受一些知名人士的欢迎。此时,地段最好的那栋楼,正砰砰作响,李子在三楼指挥着工人把两套房子中间的隔层打掉一部分,做成一个门,漫天尘土里,他优雅的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嘴里却嘟囔着:“少爷,太有心机,傅鹤碰上他,跑不掉了,啧啧,把整栋楼悄悄买了,还趁人不在,把人家房子打了个窟窿”旁边的工人见他嘟囔个不停,又听不清说的什么,撇撇嘴调笑,“到底是城里人,说话都这么小声小气的,让人听不清。”李子转头,又扶了下眼镜,然后轻飘飘的甩了个眼刀,刚才说话的工人顿时打了个哆嗦,凉到脚底,喏喏的不再说话。
电影节后的第三天,傅鹤发布了取消订婚的消息,一时又是各大新闻的版头,大家如何议论不去提,谢戎得了消息嘴角咧到了耳根,吩咐了李子注意着些谢戎的父母,之后便一改往日阴沉,见了谁,都笑盈盈的,让人倍感受宠若惊。同时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感,他搬到了傅鹤的对门,而且趁傅鹤不在家,将两家打通了。傅鹤出去了几天回来便见自己的房子多了个窟窿,惊了好一会儿,看谢戎的眼神都不对了。谢戎不管那些,只顾将人带到床上先吃抹一遍。自此,两人便算是住到了一起,开始的时候,傅鹤很不适应,这个屋子是他最放松自我的地方,他的偏好、习惯在这里□□裸的没有丝毫掩饰,被人闯进,傅鹤觉得所有的心思都被摆在了人前,表露最真实的自我,他很不擅长,因此总不自觉的躲闪谢戎,谢戎也发觉了,有意将自己的东西摆遍屋子,与傅鹤的掺混在一起,每次做.爱也挑在不同的地方,沙发,地板,厨房,卧室,窗帘背后...凡是可以的地方,他都要尝试一下才罢,久了,傅鹤也会闹脾气了,有时气不过,便揍谢戎两拳发泄,谢戎看他气鼓鼓的模样,心想,终是慢慢习惯了他的存在了吧,随后邪邪的笑了,眼底满是计谋得逞的愉悦。
十月的时候,谢戎定了婚期,在圣诞节那天,傅鹤知道了,表情淡淡,似是并不关心,不过几天便接了戏出了门,半个月也没回来,谢戎实在有些想念,便定了机票偷偷来到傅鹤拍戏的地方。为了符合角色,傅鹤换了黑发,染成了红色,但这热烈的色彩没让傅鹤显得更有精神气,反而在这对比下脸色略显苍白,看起来像是生了病。找到傅鹤助理的电话拨通,那边小乐疑惑的接起电话,“你好,哪位?”“我是谢戎。”小乐听了嗤笑一声,“谢少有事?”“傅鹤怎么了?”“发烧了。”“今天的拍摄什么时候结束?”“拍完这场就收。”“傅鹤的房间号是多少?”小乐犹豫了一下还是答道:“707”谢戎听了便挂了电话,小乐这边撇了撇嘴,然后耸了耸肩,接着对着黑屏的手机说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反正他都能查到,是吧”
晚上,傅鹤回到酒店,刚开了门便发觉房内有人,以为走错了房间,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人拉住了胳膊,熟悉的温热与气息,他微微翘了嘴角,转回身,揽上那人的脖颈。谢戎呵呵笑了,关了门,将人抱起压在床上,把额头贴在傅鹤的额头上“脸色不好,又生病了?”“啊,有一点低烧,小病,过两天就好。”“不能忘了吃药”“我知道”说着便锤了谢戎一拳,力道有点重,谢戎咳了一声,故作受伤的模样,惹得傅鹤哈哈笑,谢戎等他笑过才又问道:“这戏需要多久结束”“圣诞节前差不多。”“还要这么久啊?”“对”傅鹤的语气里有点小小的幸灾乐祸。谢戎听了,板了脸说道:“今天我们一起洗澡”傅鹤瞪了瞪眼睛“啊?”可爱的模样让傅鹤禁不住上手刮了刮他的鼻子,然后愉悦的笑了起来...待傅鹤的低烧好了,谢戎才回了。中间通过电话联系着,直到圣诞节前夕,傅鹤的戏杀青,两人才又见面,一番厮磨之后,谢戎把手放在傅鹤脖颈上随意划着,说道“傅鹤,三十号跟我一起在家过。”傅鹤看了他一眼,有点冷淡的问道“婚礼前一天,怎么有空在家?”“答应我就好”傅鹤听了蹙了下眉,半晌还是回道:“好,你不要失约”谢戎的手移到傅鹤的下巴,把他的头掰过来,深深的看进他的眼里,道:“当然。”傅鹤涨红了脸别开,背对着不理人。
节日的喜庆气氛越来越浓,很快就到了三十号这天,谢戎白天一直在外面忙,傅鹤一个人在家,无聊的摆弄谢戎的烟盒,许久,拿了一根出来,点上,呛人的烟雾把他的眼角熏红了,一下眼尾便带了几分媚气。谢戎六点的时候回到家,便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烟气,向窗前的身影看去,果然傅鹤指间夹着一根烟,火星一闪一闪。走近,从后面将人环住,“怎么拿我的烟来抽?”“啊,好奇而已。回来了?”傅鹤微挑了眉毛问道,眼角更显艳媚,谢戎一时呆了,手指抚上傅鹤的眼角,来回摩擦,又用唇去吮,好一会儿,才把人放开,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了唇,冷静了一下才又说道“走,带你看点东西”说着牵起傅鹤的手往二楼走去“什么啊?”傅鹤疑惑。在二楼左间停住,谢戎拿了钥匙把门打开,屋里一片漆黑看不清,谢戎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将灯打开,屋里一下便清晰了起来,傅鹤去看,惊讶喊道:“小型的半篮球场!”专业的地板,专业的篮筐和框架,标准的场馆尺寸,一时欣喜起了兴致,挑衅的看向谢戎问道“来,比比?”谢戎哈哈笑道:“好啊”,换了球衣,两人便玩了起来,都是喜欢篮球的人,打了好一会儿,流了一身汗,才算尽了兴,放松了身体,躺在地上,谢戎喘着粗气问:“喜欢吗?”傅鹤隔了两分钟轻轻嗯了一声,谢戎听了翻身压在傅鹤身上,笑的邪气,“其实,老早看你穿球衣,我就想上了你了。”说着,手便不老实起来,傅鹤脸整个红了,但是力尽,便由谢戎去了。第二天,傅鹤醒来,谢戎不见了身影,今天是他的婚礼,理应不在。虽极力去忽视,他还是知道自己难过了,从得知他们婚期的那天开始,便开始在心底滋生蔓延,到如今,渐渐发了涩,没什么胃口,起了身便在沙发上坐了,昨天夜里下了很大的雪,枯枝上也积了厚厚一层,这会儿也还阴着天。直到深夜的时候,他仍坐在沙发上不动,他不想睡觉,夜里有点冷,他打了个哆嗦,然后,便不自觉掉了泪,泪划过脖颈,凉凉的,拿手去擦,却是越擦越凶,渐渐起了呜咽。谢戎开门的时候,便听到黑暗里传来的隐隐啜泣,忙要开灯,傅鹤的声音传了过来:“别开灯。”有些沙哑,谢戎的心顿时发了疼,脱了带着寒露的衣服,走到沙发旁,将人揽进怀里,亲他的头顶问道:“怎么哭了?”傅鹤不答,谢戎扳起他的脸,看他红红的眼角,盈泪的眸子,怜惜的叹了口气,接着从口袋拿出一对戒指,这是他老早便找了人做的,里面刻了两人的名字,‘van & derrick’,拿过傅鹤的手,把戒指给他戴上,轻落下一个吻,温温热热的呼吸落在手心,傅鹤缩了缩,“傅鹤,把另一只给我戴上。”谢戎对他说道,傅鹤听了,乖乖的照着做了,“傅鹤,接了戒指便是愿意了,反悔不得。”说完,谢戎再次将人揽进怀里,力道很重,宽厚的胸膛传来的热度让傅鹤迷了情,不一会儿谢戎便将人往卧室抱,边走便附在傅鹤耳边说道:“今天是我们的洞房夜。”黑暗里,傅鹤通红了一张脸,却又笑的美丽妖异,“啊,你也是我的了,谢戎。”
圣诞节之后,谢戎和郁荷便在国内不见了,别人只当两人去度蜜月,不知,郁荷在巴黎同助理跳舞,而谢戎同傅鹤却在荷兰的小镇度假。一年后,谢戎与郁荷便离了婚,孩子留给谢戎,看热闹的众人一阵唏嘘,去年的奢华婚礼还犹在眼前,如今便又各奔了东西。谢戎的父母对他人的惋惜并不回应,儿子做的事儿,他们也知道的差不多,关于傅鹤,关于郁荷,关于这个孩子由人代孕的事儿,但孩子在他人眼中是郁荷与谢戎的孩子,名正亦言顺,这便行了,其他,就随他去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