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1 / 1)
这是一次家宴,林莹染带着柳阿斐安静的坐在一侧,刚开席林莹染为柳阿斐步着菜,一抬眼就觉得有有道恶意的眼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果然宴席的中间,就在中庭家公子表演的空挡,泅凤帝卿走了出来,对着自己的亲姐姐敬了一杯酒“皇姐,我听说金科状元多才多艺,状元侍郎更是才名远扬,臣弟突然想听礼琴,皇姐你看......”
礼琴是国琴,一般人并不会弹,制作礼琴的琴弦是用女尊国特有的一种月鱼的鱼筋制成。
月鱼是一种深海巨型鱼类,十分难以捕捉,一条鱼的鱼筋只可以做一条琴弦,礼琴一共九弦,所以也就需要九条月鱼。
由于制作的困难以及耗费的钱财甚多,全国上下礼琴不超过五把,并且每把都是作为珍宝收藏在库里,轻易不拿出来,此时泅凤帝卿将自己拿把礼琴拿了出来,确实不安好心。
泅凤帝卿这把琴是先帝给泅凤帝卿的嫁妆,上面还有先皇的亲笔题字,九弦中的第九弦甚至还是先皇亲自换上的。
泅凤帝卿之所以把礼琴拿出来,除了贵重,还有一个方面,礼琴弹起来十分难,月鱼筋有一个很奇怪的特性,力气太小弹不响,力气太大月鱼筋有十分又容易断裂,上手起来十分难。
礼琴只有真正的贵族才会接触,至于林莹染,这个寒门子弟,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礼琴。
如今泅凤帝卿对着女皇提了出来,女皇一定不会对着众人薄了自己亲弟弟的面子,所以尽管柳皇夫在一旁脸色很不好,但女皇仍然点头同意。
林莹染无奈牵着柳阿斐走到上面,看了看柳阿斐,接着在舞台中央席地做了下来。
柳阿斐依着林莹染,侧头对着林莹染笑了笑,接着先在礼琴上弹拨了起来,先是十分简单的单调,一个一个音节的弹着,林莹染仔细的听着,也慢慢的跟着,当林莹染熟悉每个音阶的时候,柳阿斐也逐渐转变速度,曲调也复杂起来。
令人惊奇的是当林莹染慢慢熟悉以后,速度也慢慢提了上来,甚至有些和柳阿斐分庭抗礼的感觉,两人一分一合,一高一低,配合的天衣无缝,美妙的乐音在空气中回荡。
女皇眯着眼睛在听,手指随着节拍敲着,有点享受。直到音乐渐渐停止,女皇忍不住笑了出来。
“礼琴音色磅礴,激荡回味,没想到今天让你们弹出了绵绵情谊,实在是别有趣味。”女皇对着弹完行礼的林莹染和柳阿斐说着,兴致被带动起来的女皇甚至要和柳皇夫亲自上台演奏了一曲。
泅凤帝卿看着林莹染安安全全的通过了自己的为难,心中很是不忿。
越想越生气,宴会结束以后泅凤帝卿直接去找了女皇。
在御书房里的泅凤帝卿对着自己的姐姐面色很难看,女皇一看就知道自己的弟弟是怎么回事。
“怎么,想难为人家没成,现在又跑来告状啊。”女皇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皇姐!”泅凤帝卿看着打趣自己的姐姐,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皇姐,你知道还赏了她们那么多东西!”泅凤帝卿对于自己皇姐不站在自己身边这件事很难接受。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他怎么惹到你了,让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女皇给泅凤帝卿递了一杯茶。
泅凤帝卿脸色难看的将关于林莹染的事情一一给女皇说了出来。。
女皇看着盛怒中的泅凤帝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可是这怎么和我听说的不一样呢,我可是听说是月华君强迫人家啊。”
泅凤帝卿转眼一想,嘴角不屑的向上挑了一下“是柳皇夫和你说的?”
女皇笑笑,自以前泅凤帝卿就因为月华君和柳阿斐的事情和柳皇夫不对。
两人都是个护短的人,最重视的人还老是斗,好不容易两人安分起来的,可没成想竟然看上了同一个人。
一个强迫着生了孩子,另一个直接成了亲,真是......
一边是自己的弟弟,一边是自己的皇夫,女皇也很头痛。
“你看这样怎么样,我把她安排到偏远的不好的地方任职,让她在那里受受苦,这样行吗?”女皇对柳皇夫说的是把林莹染派到一个风景如画,物产丰饶的地方。
泅凤帝卿低头想了想,觉得林莹染远远地离开了这里的话,月华君就会好过的多了,于是点头表示满意。
在泅凤帝卿离开后,女皇擦了擦额头的汗,心中不禁暗叹,男人们真是难搞。
第二天林莹染就接到女皇的圣旨。
圣旨将林莹染外派到了一个很普通的县里当县官。
柳阿斐看着圣旨上的名字,这个和林莹染以前说道完全不一样,柳阿斐一想就知道了,肯定是泅凤帝卿去女皇那里告状了。
“没事,这个地方也挺好的,里面要有一座山,我们没事的时候可以到那里转转。”柳阿斐很贴心的安慰着林莹染。
“我们到了那里以后,要个孩子吧。”林莹染突然有感而发,握着柳阿斐的手,有时候感动就是那么简单。
林莹染带着柳阿斐以及弥耳很简单的行李上路了,走的时候林莹染特意抽空去看了闹闹,和闹闹说了许久以后,林莹染送给闹闹一个小箱子,里面放了一些林莹染亲自做的一些东西。
林莹染不知道,当她在和闹闹亲切说话的时候,月华君就躲在一旁,脸埋在膝盖里静静的听着。
闹闹很懂事,林莹染走后,闹闹自己拿着那个自己没有打开的小箱子送到了自己爹爹的面前。
“爹爹,这是她让我给你的。”对于叫林莹染母亲,闹闹虽然在心里已经承认了,但还是有些说不出口,总是她她的叫着。
月华君抱着闹闹,打开了那个箱子,里面除了有几件衣服外,还有林莹染手写的书,小玩具以及一些图画,一看这些都不是给月华君的。
月华君勉强的笑笑,摸了摸闹闹软软的头发。
“爹爹,你伤心了吗?”闹闹看着月华君这个样子,不知道说点什么是好。
月华君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很落寞。
“她明天要走了,爹爹你......”闹闹忽然想起自己的爹爹和自己的娘亲是这个样子,就算爹爹知道她要走了,又有什么用呢。
第二天一早,林莹染带着一家悄悄出城,没有惊动一个人。她不知道的是,有一个人一直看着她好远好远......
月华君当天就病了,身体壮实的月华君很少生病,但一生就是大病。
月华君一连发了好几天的高烧,整个人都迷糊了,泅凤帝卿忙请来御医,月华君休息了好久才好起来,但身体是大不如以前了。
再说林莹染,来到乐县后,忍不住摇头。
乐县名字挺好,当真是不可乐,土地少不说,交通还闭塞,街上的房屋都是灰扑扑的,街上的老人和小孩衣不蔽体,青年人甚至都懒洋洋的。
到了自己的县衙,房屋更是破旧的不成样子。
将账房喊来,林莹染一边查账一边皱眉。
查完以后,林莹染对着柳阿斐笑笑“我们还真被贬到一个穷地方了,恐怕阿斐要跟着我受苦了。”
柳阿斐摇摇头“我不怕。”
林莹染先是派人将县衙打扫了一遍,接着将县衙里的图册都过了一遍。
乐县是一个很小的县,周围的森林很多,可利用土地面积小,是一个有名的穷县。
林莹染将自己家里的事情安顿好了以后,就开始巡查走访,了解乐县的这个具体情况。
林莹染的鞋子磨坏了两双,柳阿斐看着很心疼“你不是说,带着我种花喝茶的吗,现在你成天到处跑是怎么回事?”
“我要不是想给阿斐打造一个好环境,我才不跑呢,这乐县可是以后我们生活的地方,你不想以后我们想要吃个什么都没有吧。”林莹染洗了洗沾满泥土的脸。
“对你,你一会儿给弥耳准备一双舒服的鞋子,明天开始我要带着她一起去。”林莹染活动活动筋骨,对着柳阿斐说道。
“弥耳?你要带弥耳做什么?”柳阿斐十分不解。
“过了年,弥耳不小了,不能整天这样傻傻的,也要试着生活,以后我们不在了,那怎么办?”弥耳现在的年龄其实不小了,但和同龄的孩子相比,还是有点不足,根本就不像这么大的孩子,林莹染有意锻炼弥耳,让她像正常人一样。
“那好,不过你带着弥耳要小心,听见没有。”柳阿斐递给林莹染毛巾擦脸,忍不住叮嘱着。
“恩,知道了。”林莹染笑笑“你在家,我又把弥耳带走了是不是很无聊?”
柳阿斐一愣,心头微热,故意说道“你还知道啊,那你还把弥耳带走!”
林莹染上前一步捂住柳阿斐的眼睛,低头在柳阿斐耳边说着什么,可能是风的问题,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柳阿斐的耳朵红彤彤的直接绵延到了耳尖。
这一夜,她们补上了迟到的洞房,完成可婚礼的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