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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第八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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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蝎若来,你就会暴露。毒蝎若不来,明镜就会死。你是会为了你的信仰放弃你的家人,还是为了你的家人,孤注一掷。等过了今天,你也尝到那种生不如死的疼痛的时候,再看看,你还能不能说...让我回头。”

汪曼春走了,趾高气昂的离开了明公馆。她没有跟明镜说过一句话,但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挑衅都有用的多。

明镜深知,自己遇险明台绝不会袖手旁观,可若是幼弟今夜真的来了,那就是正中敌人的下怀。

明镜抓住明楼的袖子,神色慌张:“明台怎么会来?他不能来!”

明楼被动的呆站在原地,任凭明镜拉扯,说不出一句。

汪曼春为什么手握证据却按兵不动,若是在她来明家之前明楼内心还抱有一线希望的话,现在心里已有了答案。汪曼春在逼他,把他逼到和她相同的境地。

明镜若死了,他还能心平气和的面对汪曼春,甚至劝她回头吗?这个假设太可怕了,明楼不想再设想下去。

面对慌张的明镜,明楼自己心里也很是没底,明台就像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桀骜不驯,他若知道藤田芳政想挟持明镜为人质,绝不会安生待着,就连他自己,也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明镜这样离开,就算明知硬拼是九死一生。

“大姐..”抚住明镜冰凉的手,明楼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您和明台,都会好好的。”

劝慰流泪的明镜,明楼心里早已有了自己的决断。他抬起头,对上明诚,毫不意外的发现了弟弟和自己相同的目光————在波澜不惊的眼神下,迸射出的坚定和决绝,像是风岚之前的深沉,透露着铁锈腥甜。

为了潜伏,为了任务眼睁睁看着家人死去吗,明楼想,他做不到,他一个都不想丢,为此,只能孤注一掷。

时间随着钟摆的摇晃滴答流逝,明镜、明楼和明诚三个人肩并肩的坐在附体上,相互搀扶着,等来了离别的时刻。

明镜要走了,明楼还有事情要准备所以不能陪着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明镜,坐上了明诚的车,离开了视线。

明楼咬紧牙关,死死盯住明镜乘车离开的方向,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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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火车站,是连接各个转输点的要道枢纽,今夜,对于藤田来说注定是不平凡的夜晚。

第一;他要押运一辆装载着军械的前线补给。

第二;他要探明,明楼的真实身份。

正停靠在轨道上的四节车厢,今晚的乘客除了两个班的日本宪兵外就只有藤田芳政和明镜。

整个上海站全面封死,原本定于今晚发车的车辆也都改了日期,车站里,没有一个闲杂人,任何非相关人员,一旦进入,就会立刻逮捕,如有反抗,就地格杀。

明镜手捧着一个骨灰盒,在明诚的陪伴下,毫无防备的踏入了这个重兵部署的上海站。

夜已深了,寒风习习,寂寥的上海站连月光也被拒绝,牢牢实实的锁在了车站外。从地上的检票口缓缓走到地下发车处,说明镜心里不发怵是不可能的。

尽管她走的稳重、面无表情,可若不是明诚在旁搀扶根本就是举步维艰。与她在商场上的口舌厮杀不同,这里安静的过分,一路走来,尽管目不斜视可映入眼帘的黄绿军服,泛着银白冷芒的步|枪头刀尖,使明镜打了个寒颤。

但尽管害怕,明镜还是挺直了腰,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正等着她的藤田芳政面前,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冷静的过分。

这充满血腥的凝重她或许没有经历过,但守护幼弟存活在这风云动荡年代的惊心,她早已是个老将。藤田要从她这里得到伤害弟弟的武器....痴心妄想。

明镜和明诚停在了以藤田为首的三个日本军官面前,明镜低垂美眸,镇定自若,看不出不妥地方。

明诚首先向藤田低头示意,然后斜跨出一小步,半遮掩在明镜身前,轻声说:“大姐,这位就是特高课课长,藤田芳政先生。”

然后又转向藤田:“这位是我大姐,明镜董事长。”

董事长三字,可不是谁人都能在日本人面前撑得起来。明家在上海商会的地位举足轻重,若没有证据和正当理由,触怒了这位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强人,上海经济会不会引发动乱,都是说不好的事情。

所以,即使汪曼春憎恨明镜,却扳不倒她,藤田如此怀疑明楼身份,也不敢轻易下手。

明镜这位素不喜与日商打交道的铁榔头藤田是听说过的 ,他打量明镜两眼,语气还算恭敬:“久仰了,明镜董事长,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明镜缓缓的抬起眼眸,神色清雅,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藤田先生。”

明镜面对日本人的态度一向糟糕,这次对藤田芳政已经算是礼遇。今天的目的不在于针对明镜,而是引蛇出洞,重点是明楼。藤田不在意明镜口头上无谓的冷淡。而是转头示意身后两个宪兵班的班长去接明诚和明镜手里的东西。

不能让明镜和明诚手里提着东西,一是显示礼貌,二是以防生变。

站在藤田右边的军官接过了明诚手里的提箱,然,站在左边的那位在上前接明镜手里的骨灰盒时,明镜淡淡的转过身子,拒绝了。

仿若没有旁人,仿佛这只是一场如常的外出,明镜转过身,对着明诚,轻柔吩咐:“阿诚,你回去吧。”

明诚当然拒绝:“大哥吩咐过,路上不安全,让我必须送你到苏州去。”

“放心吧。”明镜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脸色凝重的藤田芳政,不知是褒是贬的说道:“有藤田先生在,我很安全。”

藤田叫她来,说送她去苏州的目的是什么,即使明楼不跟她说,明镜心里也清楚的很。她若是离开上海,会不会被藤田掳去,会遭遇什么明镜心里没底,但她知道,若是明诚一直待在她身边,反而心虚惹人怀疑。

若她镇定,若这辆列车安全发出,那么,藤田就找不到理由对明楼、明诚下手。汪曼春手里就是握着再多东西,藤田也未必全信,势必还会再找其它机会试探。

这样,弟弟们,就有反击的时间了。

不管一旁的藤田脸色,明镜看着明诚,笑了笑:“走吧,回家去。”

明诚拗不过明镜,原本他也不准备一直待在这里。只是,在没有任何人陪伴的情况下,明镜会遭遇什么,藤田会不会做出意外的举动,明诚不清楚,他只能一步三回头,沉重的离开了明镜的身边。

而到了今夜,到了此时,尽管明镜和明诚的表现没有一丝异状,但这个军部老牌特工藤田芳政,还是凭借着他老辣的鼻子闻出了不对劲,以前还有的重重顾虑,现在都烟消云散,藤田确信了汪曼春的话,毒蝎还活着,明家的底,也一定大有问题。

看着眼前身处危境却不慌不乱的女人,藤田由衷道:“明董事长果然是大家之主,今日得见果然是风采不凡。”

“过誉了,因为明家的私事,打扰了您的公干,实在是抱歉。”

“哪里的话,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不只是藤田,感觉敏锐的明镜也察觉到了藤田芳政的意志和决心,靠藤田越近,明镜就越是心惊,必要的客套,只不过是走场合的必需品。

明镜确信,眼前这个日本人,一定有什么筹谋,而自己的弟弟,即使嘴上不说,但今夜,一定还有举动。

“藤田先生到任不久,就急着要离开,想必是在上海遇到不少麻烦吧。”明镜不冷不淡的话带着嘲讽,尽管她脸上恭敬,但冷飕飕的语气,谁都听得出来。

她是明楼的姐姐,是上海的主人,没有道理会畏惧眼前这个人。

藤田芳政冷笑一声,清楚明白明镜只不过在刺激他,好占据主动权,和明镜如出一辙,藤田也冷淡回应:“此次去南京,只不过是按惯例述职,并不是要离开上海。这要我这次,能让内务省的长官们,看到他们想要的东西,麻烦就迎刃而解了。”

想要的东西...他藤田芳政想要的,是她弟弟的命,是她明家的根。他部这么大的阵仗,让她一个人来这里,不就是想威吓,好让她不攻自破吗。

明镜露出一个凉薄的微笑:“上海就是这样一个地方,爱他的人,总会平平安安,不怀好意的人来了,麻烦事永远不会断的。如果藤田先生真的不喜欢上海,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回来了。”

她脚下的这片国土,弟弟们拼死也要守护的东西,不是一个藤田芳政夺得走的。他想要以她为弱点威胁明楼,想让她示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藤田芳政的脸色不大好看,但他也并不是被明镜打击到。他厉着声音,回复明镜:“这座城市,还有我希望见到的人,他们不像明董事长一样希望我走,而是不想我轻易的离开,所以这趟旅程,很快就会结束的。”

藤田带着笑冷飕飕的话,好像在嘲笑,那些眼巴巴靠日本人过活的国人数不胜数,她的立场,在他眼里,不过笑话。

明镜心里一痛,那因照料弟弟而搁置下的情怀正在隐隐作痛:“时间不早了,我可以上车了吗。”

抗日这种事,她已交由弟弟们了,而她现在的使命,就是离开上海,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

藤田怎么会轻易罢手,挟持明镜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个隐藏起来的毒蝎出现:“我看您不用那么着急吧,不妨再等等,我想见的人还没有来呢。”

话已至此,藤田想凭她来引明台现身的目的已经是司马昭之心,明镜也不松口:“那就请您在这儿等着吧。”

然,在只有她一个人的情况下,她的要求,谁也不会听。

站在藤田右边的宪兵班长拦住了明镜的去路,左边的人则搬了一把凳子正摆在藤田眼下。藤田芳政比了一个请的姿势,看着明镜,颇有深意的说道:“还是陪我一起等吧,请相信,这个人,您也想见到。”

身陷敌营,在众目睽睽之下背对着一个日本特工露天坐着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明镜说不清楚,只是坐在木凳子上,明镜心慌的厉害。

不是因为难堪,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看藤田芳政信誓旦旦的表情,原本存在于内心里的一丁点侥幸也消失了。

明台一定会来,这个想法让明镜坐立难安。她宁愿现在死去,也不想,弟弟再受到任何伤害。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了,每流逝一秒,明镜握着怀里的骨灰盒力度就越大,愈临近发车时间,明镜就越急躁。

终于,临近发车的钟鸣声响起,强装镇定的从凳子上站起来,明镜冲着藤田冷声道:“看来你要等的人是等不到了。”

毒蝎回不回来...藤田心里总归没底,即使确定他还活着,但若不能抓住,即使可以日后从明镜身上下手,但这次述职,内务省那边,压力也很大。

“那好,明董事长先上车吧,此去苏州也不过几个小时,或许那个人会在那里等着我们。”

藤田芳政松口了,即使还在嘴硬,但明镜心想,这只是第一步。然....变故突生。远方,终于传来了,藤田芳政期盼已久,明镜心唤不要的枪鸣声。

空落而深沉的奏鸣,并不尖锐,像是一阵阵闷哼,听起来有一段距离。

藤田和两个班长向前几步,看着远方的声源,沉了一口气,母语下令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明镜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听藤田阴笑回头的声音:“这个人,应该是在来的路上了。明董事长,你不想见见他吗。”

明镜尴尬的回了一个冷笑,想故作镇定,却控制不住的往几个宪兵小分队跑的地方看去。若明台真的在那里,或者说明楼和明诚在,那他们...会不会受伤,会不会伤及性命。

她拼命的沉气,告诉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镇定。

远方的枪鸣声越来越大,增援不断向那里跑去,原本布满宪兵的车站渐渐空旷。但始终,派去的人没有回来,黑洞洞的出口一片阴暗,什么也看不清。

渐渐的,大地传来了震动感,远方的天空开始冒出火红焰苗,震耳的爆破声在耳边炸响。轰隆轰隆,连头顶的水泥板都抖下灰尘。

明镜笔直的站在原地,抱着骨灰盒,坚定的看向远方,一动不动。终于,当藤田身旁的宪兵只剩下两三队时,他沉不住气了。

上前两三步,藤田说道:“这趟旅程,恐怕不能成行了。明董事长,请安心等待吧。”

“你们去送明董事长休息。”

随着令下,藤田身后的两个宪兵上步,一左一右的大力挎住了明镜。明镜顾不得手上的力道,拼命挣脱。

但..被拖着没走两步,一道尖锐的枪声,挎着明镜左胳膊的人洒出一道血红,无力的向前倒了下去。明镜被带着往前踉跄几步,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身旁往枪声传来的地方跑去的宪兵撞到。

藤田芳政一把掳过站不住脚的明镜,掏枪抵住她的脑袋,冲跑去的小分队大喊:“不要杀他,抓活的。”

明镜顾不上别的,被藤田芳政勒住的脖颈像是要断了一般,这种时刻,她竟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倒喘冷气。

这样,藤田芳政挟持着明镜站在最后,七八个宪兵为一阵小心的向前步步挪动。

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本来宁静的地下车站到处弥漫着硝烟。几个向前移动的宪兵小心翼翼,就连彼此的脚步声都敏感捕捉。

然后,就在迷茫白烟的尽头处,一个朦胧的举枪黑影出现了。

身着黑色夹克,绿色毛衣的明台,表情凝重踏着烟尘一步步的在藤田芳政的惊疑中,明镜的慌张中走来。

车站的灯已经在刚刚的第一波交战中催了,几缕银白色的月光斜斜的交织在地上,明台在一片阴暗中出场,一双眼光似射寒星,两弯眉浑犹如刷漆。胸脯横阔,竟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明台大跨步,走路生风来到了藤田芳政的眼前。因为长官下令要活的,阵前的宪兵谁也不敢开枪,只是停住脚步,严阵以待。

一柄手|枪,只身一人,明台就这样来到了敌人面前,厉声说:“把我大姐放了。”

“你终于出现了。”尽管伴随明台而来的兵力已经超乎藤田芳政的想象,但与明台的对面对峙,是他预想好的。

“也只有这种手段,才能让你这个死去的毒蝎复活。”

“藤田,你的目标是我,把我大姐放了。”

明镜被死死的扼住喉咙难以出声,藤田芳政对于眼前忽然的局势觉得有些好笑。

“南田洋子,孤狼,这样优秀的特工都抓不住你。不得不承认,你是很优秀,但,你最大的败笔就是和那个死去的汪以秋一样,还保有着亲情,才会来送死,毕竟你要是跑了,我会拿你毫无办法。”

汪以秋,这三个字对于明台来说是陌生的。他所熟悉的,不是那个一身杀伐老练的年轻女人,而是那个顽皮爱笑,明明比他年长却还跟他撒娇,一起偷果子,玩恶作剧的“小秋姐”。

汪以秋有多喜欢明诚,明台很清楚,毕竟当年两个人情窦初开的时候他没少出损招。但,当他亲手杀了汪芙蕖的时候,两个过去的情分早已被他斩断。

对汪以秋最后一面,是最后她在七十六号审讯室里为他传递的信息。

“富家少爷如青瓷,一摔就碎。”那是明诚的代号。

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样聪明的一个女人,就这样死了。

只是现在,他早已觉悟革命路上的无常,他看着藤田,冷笑道:“我若是连这个都没了,又和你们有什么分别。”

“是吗?”藤田阴险道:“那就放下枪吧,放下枪,我保证她会活着。我会让她活着,承担失去你的结果。”

“你保护了她的生命,却让她活在失去你的这个痛苦,你猜她会不会恨你,从这一点上来讲,你还是输了。”

“把枪放下,不然我一枪打死她。”

放下枪,就再也没有还手的余地,放下枪,就意味着姐姐的生命只能靠一个日本人的信用。但看着被枪死死抵住,一脸痛苦的明镜,明台无法做出别的选择。

不顾明镜阻止的呼唤,明台缓缓的让紧绷的手臂松弛,张开手掌,任凭手里的枪转个弧度,枪口转圈,对准天际,缓缓的向下蹲去。

“明台,不许放!”

“不许放!!”

明镜叫的凄厉,剜心的疼痛刺激的她眼泪涌出。但望着缓缓蹲下投降的弟弟,明镜仿佛如当年,看见了父母失去生命时无力的自己。

“不许放!!!”

已经叫破了音,明镜还在拼命挣扎,额上甚至被枪抵的出了血。但她挣脱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明台蹲在了地上,手指尽管还在扳指上,枪却即将脱离手掌。

就在藤田芳政的笑容里,明镜的哭喊里,不断向前的宪兵走出的脚步里,明台的抢脱离了手。

但,在藤田芳政以为胜券在握时,又是两道枪鸣,为首接近明台的两个宪兵,献血喷涌倒下。

惊慌的士兵下意识的转身,竟忘了身前的明台,明台一个机灵迅速捡起地上的枪,又击毙两人。

一声声的枪响过去,围绕在藤田芳政周围的宪兵一一倒下。局势再次发生变化,原本极有利的藤田芳政,瞬间陷入颓势。

顺着枪鸣声寻去,在依下的扶梯上,在地下的转车站口,下来了两道令人眼熟的身影——明楼和明诚两人身着风衣,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一枪枪精准秒射,招招致命。

两位风姿勃勃的男儿英姿飒爽,气势逼人,但在藤田芳政眼里,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脚下一阵慌乱想要后退,却发现已经无路可退,只能死死的挟住明镜,贴住背后火车的铁皮车厢。

明台、明诚和明楼,三兄弟都举着枪,一步步的逼近了藤田。此刻,藤田仿佛已在无力回天了。

“放下枪吧,一对三,你没机会赢。”

明楼首先开口了,尽管他语气平静,但从他死死锁住明镜的眼神,从拿枪异常紧绷的手臂来看,熟悉他的人都会知道,他很紧张。

被三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的压力,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即使是藤田芳政,也不可避免的有些手抖。但是,面对明楼的话,藤田没有动摇,他冷静说道:“放下枪,我就能活吗?”

“你们是会放我回南京,还是会继续让我留在上海,都不会...”

若是一般人,面对三人夹击的压迫,或许会松口,但藤田不会,他看上去异常镇静,震惊到另人心惊。

“我已经看到了毒蝎还活着,看到了你们卸下伪装后最真实的面目。你们不会让我继续活在这世上,留着我,就是对你们最大的危险。”

“现在,我只想拉着你们其中一个人下地狱。”

藤田芳政的话有些绕圈子,与其说他是在对三人说话,更不如说以他现在的情况他只能够这样继续思考下去。

一股死志已经在他眼中凝成,这鬼狰狞会导致怎样的恐怖,藤田拧着脸,看向三兄弟。

首先是明台:“是你吗?你已经是个死人了,不杀你你也不敢继续留在上海。”

然后是明诚:“是你吗?不,你只是一个小卒子,杀了你毫不足惜。”

最后是明楼:“是你,你才是所有人都想保护的那一个,只有你才是最有价值的。”

一切都仿佛是预定好了的轨道,藤田芳政的意图渐渐明了,四个人,明镜、明楼、明诚和明台,必须有人要死。

但,就在这时,最后的黄雀才姗姗来迟。

“藤田课长————”

一句明显十分慌张的男声突然响起,藤田芳政手下的动作一顿,和另外三人一起,不要自主的向声音的来源看起。

以汪曼春为首的,一支七十六号特工和一支日本宪兵,大溜的向这边走来。

汪曼春的脸色有些僵硬,跟在她身边的严律脸上有莫名无奈的神色。但在藤田芳政眼里,无疑是救星。

明楼和明诚眼里满是惊讶,黎叔在所有口道都部了人,汪曼春,怎么可能进的来。

汪曼春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她想,这种最后出场的滋味果然很好,难怪以秋总是喜欢这样吓人。

情况再次反转,几十号人的枪口,瞬间对谁了三兄弟,日本宪兵在内测,七十六号特工则排在外侧。

汪曼春歪了歪头,样子很得意:“明长官,能不能麻烦把枪放下,要不然,一个走火,可就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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