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伪装者]那年的南北天桥 > 23 第二十三章

23 第二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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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阿诚...我等你回来,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

这是梦。她知道...

那个时候,她还懂得怎样去直率,还懂得怎样去付出。

尽管是梦,还是太过逼真。

那天的码头上弥漫着薄雾,空气里除了潮湿的黏稠外还有淡淡的酸涩味,她好像能够闻到里面的苦楚,能看到站在码头边使劲往外探着身子的小姑娘的泪眼。

那是他离开的那一天,也是她清楚自己心意的一天。

她读过很多书,尤其爱读一些话本,里面的男男女女分开的时候,是那样的深沉,那样的撕裂。作者往往喜欢用华丽的词藻来描绘这一对对痛到极点的心。可也就在那一天她知道了,心痛原来是没有声响的,她无法像故事里的女主人公一般听到自己的心碎声,只是在呼吸间,悄无声息的,空了一块儿,然后整个胸腔空荡荡的,每吸一口气都会觉得发冷,每一口呼吸都在胸口乱撞,生疼..生疼。

只是更可悲的是,这浑浊的悲伤里还夹杂着一丝希冀,成了救命稻草,成了生活全部的依赖。每一天度日如年,只是为了活而活,为了等待而活,这没有目标的生命,空荡荡的,空落落的。

就是在这漫长的等待里,她愈发疯狂,愈发迷失。当然,也有很多别的原因,比如叔父...比如姐姐。

不过,这漫长的自我放纵在得到信仰后终结。

为了信仰,为了终于出现的新的希望,她义无反顾,她不顾一切。但在信仰也倒塌的时候,在她最亲的亲人亲手将这信仰推倒的时候,她学会了恨,她终于开始相信命运。

和多米诺骨牌一样,在最初的属于明诚的那一块倒了的时候,她的未来,就不在由她决定。

你知不知道在世上的某一处,有一个人在哭,因为你哭。你知不知道在世上的某一处,有一个人在笑,因为你笑。你知不知道在世上的某一处,有一个人在死去,因为你死去。

汪以秋多么像汪曼春。埋在她们骨子里的执拗,印在她们灵魂深处的偏执,不仅仅是血脉相连那么简单,她们是一枝血花的两面,尽管有不同,但都是同一个根。她们也都曾单纯美好,都只为了一个男人,而扭曲了自己的一生。

如果说,她们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是汪以秋多了一世吧,因为这多出的生命,所以她知晓了命运,所以她才用不属于汪以秋的理智麻木属于汪以秋的情感,然后,矛盾的活着。

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了熟悉的墙壁,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汪以秋坐了起来。手、脚、身子都是冰冷的,尽管还蜷在被子里,但还是冷。

想起来不太想想起的事情了,是因为最近和明诚接触太多了吗?

汪以秋自己问着自己。

严律不在身边,汪氏的工作暂时也不必她管,特务委员会里她能真正插手的事情也不多。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清闲过了,这种睁着眼不知该做什么的空落,给了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可乘之机。

一阵声响,门轻轻的打开了,汪曼春轻声的走了进来。

“醒了还赖在被子里不起来?”

汪曼春的脸上挂着一抹柔笑,里面多少压抑着憔悴的痕迹。自从新年夜之后,她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如此,这种在白天特意回来的举动还是令以秋疑惑,她是知道的,最近76号不太平,工作琐事多的很难抽开身。

“姐姐特意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撑着身子做起来,以秋靠在床上,轻声问道。

汪以秋坐在以秋身旁,伸手捋了捋以秋散落在额前的散发,半严肃半关心的出声:“一来是想着来看看你,我这边忙,晃过神才发现咱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再有,就是有点事想问你。”

“姐姐有什么事直接问我就好了,以秋定知无不言。”

汪曼春闻言一顿,凑近以秋,沉声道:“你最近和明诚走的很近?”

以秋轻轻挑眉,也靠近汪曼春一些,不答反问:“姐姐派人跟踪我?”

她和明诚真的近交不过昨天一天,一晚刚过,今天汪曼春就知道了。若是这样都发现不了,那她就是个傻子。

汪曼春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她只是轻声说道:“我是关心你,害怕你出事。”

以秋紧接一句:“但也有想监视我的意思,姐姐,你怀疑我。”

不是问,而是陈述。

“你怀疑我是特务,那姐姐是猜的重庆还是延安?”

汪曼春回道:“延安”

以秋脸上浮现惊讶的神色,汪曼春轻笑:“我猜错了?”

“姐姐怎么会猜是延安...”以秋笑着摇了摇头,抬起头,对上汪曼春的视线:“姐姐是什么时候开始派人跟踪我的?”

汪以秋是受过系统训练没错,她有本事,但不是最优秀的。何况跟踪她的人多了,要是一个个去调查究竟是那边的人,反而容易引人怀疑————一个商人,竟然能察觉职业保镖或是特工。汪以秋不会去做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傻事。

“从你决定去见南田开始。”汪曼春稍稍拉远了与以秋的距离,视线转到以秋的书架上,上面是一本本经济政治类的书,但是汪曼春记得,以前,汪以秋的屋子里堆满了各类文学和哲学类的书籍。汪曼春的脸上浮现一丝怀念:“你从小就喜欢看书,看的什么书我心里有数。虽然不知道当初叔父为什么会把那些书都烧了,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选择从商,但是以秋,如果有人告诉我你是地下党,我是不会怀疑的。你的理想是什么,你是什么样子的人,我最清楚。”

以秋垂下眼帘,轻轻的笑了:“姐姐果然是姐姐,以秋什么都瞒不过你,只是姐姐真的猜错了,我不是延安的人。”

“无论你是谁的人,总之都不会是我这边的人。”汪曼春的脸上泛起了苦笑,眼神里有些很复杂的东西。

以秋伸出手,拉住了汪曼春:“我不会对姐姐出手的,也不会让任何人对姐姐动手,我没能保护好叔父,但一定会保护好姐姐。”

看着以秋那张素净的脸上的认真和执着,汪曼春心踏实了许多:“我很开心,以秋...这条路很危险,但最起码这样我就知道你有能力保护自己,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只要管好自己就好。”

以秋低下头,眼眶又热又酸。若是她暴露了,姐姐无论是否知晓这件事情,都会受到牵连。可是,这就是她的傻姐姐,就算早有预料,也只会想着怎么样守着她。但是,对她如此,对明楼,恐怕也是如此。就算她知道明楼的身份,恐怕也只会想办法护明楼周全。

轻轻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姐姐为何今日才来问我?”

汪曼春想起明楼,想起明镜,想起孤狼的话:“派去的人说你和明诚私下见面了,我猜,你会有动作了,最近不太平,我很担心你。”

“明诚?只是因为明诚?”

“若不是你自己有这个意愿,你是不会去见明诚的。”

汪曼春的话让她哑口无言,正是这样,若不是必须如此,若不是她的计划,她是不会去主动接近明诚的。

“以秋,我来还是想提醒你一句,离明镜远一点。”

汪曼春的话让以秋心下一惊。汪曼春知道的,是以秋有掌控的透露的,毕竟是她的姐姐,对她一定有所了解,想要瞒得死死的是不可能的,所以以秋会有筛选的故意“暴露”一些。可是关于她正在在做的事情,例如严律,例如明镜,汪曼春是不可能知道的。

有些心虚的错开视线:“姐姐为什么突然提起明镜?明镜怎么了?”

“你喜欢明诚,我知道。为了他,你当然也有可能去帮明镜。”汪曼春并没有注意到以秋一霎的情绪变化,她只是一脸肃容的说道:“关于明镜,撇开我不谈,她的身份本身就有问题,如果你离她太近,我担心你会受到她的牵连。”

汪曼春的话显然说明,她是不知道她和明镜的事情的。心下明了,以秋问道: “问题?什么问题。”

“这你就不要管了。”

汪曼春随后又匆匆说了几句话就起身离开了汪宅,以秋看着自己的手掌,里面还残留着汪曼春的余温。

闭上眼睛,一阵疲累。

汪曼春是容易感情用事,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是个出色的特工,并且对敌经验丰富,手段狠辣,洞察细致。

她到底和汪曼春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为了隐瞒住汪曼春,她只能是装成一个夹杂在叔父和姐姐之间的地下工作者。新年夜汪芙蕖被杀时,在汪宅她特意给汪曼春做了一出很浮夸的戏,让汪曼春认为,她之所以那样痛苦,是自己内心在矛盾——亲人和信仰的斗争。而之后利用汪曼春的这个错觉,才让汪曼春没有反对,她才能顺利合并白鸟集团和汪氏,继续利用汪曼春的这份理解,她才能给自己的反常举动,贴上合理的标签。

她设置的这个假象,她不知道汪曼春是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把这个假象当成事实。

只是这个局中局,利用了汪曼春,也利用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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