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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断因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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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街道上更夫打着哈欠:“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会儿,前方本来什么都没有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行人,更夫狐疑的望过去,只见那前方开道的是个歪戴着兜里摇着铃铛的人,后头一队同样戴着斗笠的动作僵硬,一蹦一跳的跟着。

更夫又打了个哈欠,认出来是赶尸的,见惯不怪的接着走自己的。

那摇铃的声音忽远忽近的在空中荡着,更夫有点奇怪的抬眼望过去,这一看,才发现那对人居然在这一秒不到的时间内到了眼前!

更夫慌张往边上让,心中直道晦气,知道是让不过,至少是要和那些玩意儿擦个肩什么的了,结果却什么都未碰到!

一惊之下更夫抬头去看,却发现那赶尸的不见了踪影!

“妈呀!”更夫一声惊叫,手上的灯笼跌在地上。

“别慌慌张张,全当没看见就是。”跛足老头慢吞吞的从旁边的一条巷子里钻出来,顺手给那更夫一张符:“若是不放心,便在家门上贴着就好。”

更夫刚要道谢,就将眼前又是一花,那跛足老头又没了,唯有声音在空落落的街上回荡着:“今日所见莫要对旁人提起。”

“啊!”更夫吓的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往家里奔去了。

却说那飘忽的一队人此时却是已到了江边。

“这赶尸……”虞楚昭也带着斗笠,混在一行尸体中间。

“和一般的不一样,这速度快的很。”项羽在旁边小声回答。

两人均是发现这赶尸和一般意义上的不大一样,但是估计着是法术不同,也不好多问。

浔阳码头上,一艘绿眉毛扬帆而去,逆着滚滚长江东流水行劈风斩浪驶向蜀郡方向。

绿眉毛船舱内,三人对酌,万鬼朝皇靠着虞楚昭的凳子斜斜立着,角落里一排僵硬的尸体依旧被防水布罩着。

“赶尸的买卖就是半夜走的,眼下正巧我也去巴蜀一带,带上你们且当做个伴。”单独坐在桌子一侧的少年伸手将角落里的尸体点数了一遍,对虞楚昭和项羽说道。

虞楚昭唏嘘一声,抬手斟酒。

项羽沉默着,转手将虞楚昭面前的杯子拿边上去,不让虞楚昭喝。

对面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少年眉毛高高挑起来,面上掩藏许久的敌意终于流露出来:“怎么?我和我哥喝一杯还要你同意?”

项羽锋利的视线剐着对面的少年,手指微微弹动两下。

一会后,少年颓然的避开项羽锐利的视线:“酒里没毒。”

少年说着就要举杯先喝。

虞楚昭却率先一步,单手将项羽拿走的杯子截过来,扬起脖子是一饮而尽,末了擦一把嘴角:“我喝,我信你。”

对面的少年看着虞楚昭,叹息一声:“看,我叫你叫哥都习惯了……你现在看着倒是比我还小些,还是当年吴中时候的模样,刚在客栈里头,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说话的少年虽说看年纪不大,却比虞楚昭看着年岁还要长一些,叫虞楚昭叫哥实在有些不伦不类的。

虞楚昭有些内疚的望着对面说话的人,半晌终于开口:“殷五,这些年……你还好么”

原来,那赶尸的少年正是秦时会稽郡守殷通的幼子,当年和虞楚昭一干纨绔子弟混闹的时候绰号“殷五”,那时候年岁还小,和虞楚昭最为亲厚。

然而吴中兵变,项氏起兵,率先干掉的就是殷通这一家子,唯有老大殷夏和幼子殷五幸存。

“啧……怎么说呢……后来陈武,就是你们的李信,那个号称是蒲将军的,他找到了我,告诉我老子要告我的话。”殷五将杯中酒一口喝干,接着斟酒。

项羽捏着酒杯,这时候突然道:“你老子骗你的,杀他的就是爷。”

殷五对项羽点点头:“我知道……师傅也告诉我,若是遇见了项王,项王定然这般告诉我。”

项羽沉默了一会,接着道:“你可找我报仇。”

殷五眼睛通红的盯着项羽,半晌缓慢而坚定的摇头:“我信我老子的话,他告我,他的死和项家无关,我作何还要找你报仇?”

项羽点了下头,抬起杯子和殷五碰了一下,仰头喝尽。

殷五通红着眼睛,未喝项羽敬的这杯酒:“我这也是为了我哥……不是殷夏……为了你的虞楚昭。”

虞楚昭眼睛发酸,当年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的小孩现在成了这般模样——他本至少该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怎么样也不该沦落到现在这下九流的行当中去。

“你……你师傅?”虞楚昭问。

殷五点点头:“对,那件事情之后我一路流浪到了九江这儿。”

虞楚昭点头,将酒杯重新斟满。

殷五举杯又喝,接着道:“然后,我在九江这遇见了个老头,怪里怪气,疯疯癫癫的,教了我这门营生……师傅平日也没个影子,教会了我就不见了,今日却是又出现了,叫我晚上赶尸的时候住那家客栈去,要是夜里听见有活死人的动静就把他给的符打出去,还说,这是叫我自己去了结一段因果……我总觉得他老人家什么都知道。”

虞楚昭心下纳罕,知道这殷五的师傅定然是个高人,这算的太清楚了。

殷五重新倒了杯酒,自己喝了,继续道:“师傅还说,若是遇见了项王,项王定然会告诉我父亲是被他杀的,然后接下来的……便让我自己……自己想……若是想明白了,去巴蜀就带上你们两个,这船走的快,可助你们一臂之力。”

虞楚昭半张脸藏在油灯晦暗的光线阴影中,手指摩挲着万鬼朝皇冰凉的刀身,神情看不清楚,问:“你真不打算报仇?”

殷五苦笑了一下,食指点点项羽的方向:“我拿什么去报仇?打的过他?能暗算他?”

虞楚昭垂着头不看对面的少年 :“你师傅那般厉害,法术什么的也……你看你的这绿眉毛,不靠风不靠水走的也这般快。”

殷五摇摇头,笑笑:“哥,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会的这些个,都是漕运要用的,便是赶尸,也不过是些伤不得人的法术,哪里就能杀的了项王?”

虞楚昭被殷五这话说得面红耳赤——自己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扣在斜靠着凳子放着的万鬼朝皇上的手松开了。

殷五缓缓闭上眼睛:“我这漂泊着赶了这么久的尸,看惯了生死,也算是悟出了点东西,若是带着遗憾走的,必然要回来找的,若是走的干净的,那便是烟消云散了的。”

虞楚昭沉默的喝酒,知道这话还没完。

殷五打了个酒嗝:“我老子走了那么久,我梦里一次也没见过……”

虞楚昭看着面前的殷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得继续喝酒。

“你师父是个高人……”虞楚昭半晌开口胡乱说话。

“不知道,我记忆里头就是那么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还一条腿跛着……”

“跛着……跛腿的老头子!?”虞楚昭本涌上来的三分醉意瞬间又被压回去。

殷五心中难受,未免喝的积在了心上,此时倒真的醉了:“没错……”

虞楚昭惊愕万分,慌忙伸手摸怀里,掏出一个小泥人出来。

项羽瞥过来一眼,满脸问号。

殷五趴倒在桌上,含混不清的说话:“项王是当世英雄,若无他,便无法灭暴秦……这些我都明白……但是我心中还是不舒服啊……哥……我心里头不舒服啊!再怎么样,他也是我老子啊……”

说着,殷五眼角便落下泪来。

项羽沉默的起身,将酒坛拎着出了船舱。

虞楚昭望着项羽的背影,犹豫了一下,最后抬手给趴在桌上自言自语的殷五披上自己的外套,便追着项羽出了船舱。

甲板笼罩在月光星辉之中,江风扑面而来,带着冰冷水汽的风驱逐了夏末的灼热,叫只穿了单衣的虞楚昭打了个寒颤,一时间竟是觉得秋天来了。

“是爷对不住他。”项羽盘坐在船舷上,仰头望着夜空,犹如对月孤望的独狼。

“怪不得谁……”虞楚昭说着走到项羽身后,吹着冷风,酒彻底醒了。

项羽沉闷的应了一声,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末了抬起手背将嘴角一抹:“爷宁愿他找爷报仇。”

虞楚昭撑着船舷侧身坐上来,转过身,和项羽一样面对波光粼粼的江面:“这是殷五的选择……况且,这事儿还真扯不上报仇……当年吴中兵变的事情,那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项羽道:“但这并不妨碍那小子找爷来报仇。”

虞楚昭挠挠头:“许是他想通了……”

项羽却摇头:“他只是无能为力罢了。”

虞楚昭却不这么认为,争辩道:“莫要这么说,下毒什么的还是可以做到的,要么就是今晚上他不帮我们……”

项羽打断:“那是他不知道藏在尸体堆里的是咱们。”

虞楚昭反驳:“那他大可以不带我们上船,不必捎我们去巴蜀。”

项羽又摇头:“这不过是为了他师傅告诉他的。”

虞楚昭眉头挑起来一点,讽刺道:“侯爷说这些,不过就是自个儿不觉得自个儿是被原谅的那个……或者,换句话说来,就是侯爷你自己觉得被人原谅是丢人的事儿。”

项羽这下不说话了。

虞楚昭缓了缓口气,认真的看项羽:“小爷知道其实你心中也不舒坦,总还是觉得对不住殷五的,但是你想,兵变那情况,谁生谁死,全是天意。”

项羽这下回道:“天意便是叫爷死……在垓下。”

虞楚昭倏然抬手掩住项羽的嘴唇,怒道:“莫胡说,小爷要你活,你便得活,小爷就是天意!”

项羽嘴唇动了动。

虞楚昭这回炸毛了,前头反复安慰的耐心没了:“你别说话!一说话小爷就来气!小爷就是天意怎么的!?叫你干嘛你就干嘛!”

项羽沉默的望着江面,一会儿后终于笑起来,单手搭着虞楚昭的肩膀将人搂到怀里来:“是……爷都听你的……”

“余一叹,怎生了断,因果来生换。”虞楚昭靠在项羽胸前,缓缓道:“什么因果报应……通通来生再说。”

月涌大江流,二人在甲板上相拥着枕着涛涛水声,直到晨曦初露,将江面染成万丈火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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