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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多情自古伤离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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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战马长声嘶鸣,扬起的沙尘中,曹参滚鞍落马,大喝一声:“且慢!”

“呛”的一声,流光一闪,挨至虞楚昭脖颈的刀刃被突然暴起的韩信一脚踢断。

“大胆!”樊哙暴喝出声,重锤赫然甩出,直奔韩信门面。

“快——”刘季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中没喊出来,登时捂住胸口歪倒在萧何身上。

一时间汉军军营大乱,呼号声,咒骂声响交织着冲向山巅,混杂在成敖中急奔出城的马蹄声中。

虞楚昭披头散发冲出占成一团的两个武将的领地,随着风声耳朵一动,旋即大喊:“楚军退兵了!”

话音落下,全场俱静。

虞楚昭往刘季靠近两步,沾满沙土血渍的脸上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松绑!”

待得韩信、虞楚昭二人打理完毕,再出军帐,却只见得大军已去。

西下的日轮挂在天际,形成万道金光,远去的马蹄声尚在,但是汉军却不见了踪影。

被染色成金红色的营地上徒留下韩信和虞楚昭二人的军帐,像两块怪异的石头一般伫立在山麓。

“光听过兵败如山倒,倒是没见过攻城略地也能走这么干净的。”虞楚昭双手负在背后,眯着眼睛追随马蹄扬起的烟尘,一抹冰冷的笑意从他的唇角渗出来。

韩信一边将剑负到背后,视线不期然的在虞楚昭身上一扫,旋即蹙了下眉:“先生这话说的……”

虞楚昭一哂,拂过嘴角的拇指挡住了绷紧嘴角露出的不屑。

韩信紧紧盯着虞楚昭,继续开口:“先生刚才那话说的,在下倒是觉得耳熟了……”

虞楚昭故作惊讶的“哦”了一声,不作答也不解释,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韩信的侧脸。

刚才的虞楚昭出口的话中满是嘲讽意味,被这个忠于汉王的大将军听了去必定要起疑心。

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如干脆不解释,就当时他心眼小,被汉王误会了之后心中有气才这么说话,也是人之常情。

“你说的是何人?”

“项王麾下曾有位名叫虞楚昭的军事中郎将……”韩信的语速放的很慢,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身边人的神情,毕竟对于还定三秦一战放走章邯的事情他还是心存疑虑的。

韩信接了一个问句:“不知道先生听说过没有?”

虞楚昭眉头轻轻朝上一挑,嘴唇咧开一个轻微的弧度:“这个倒是不曾听闻。”

这次换做韩信挑眉追问:“先生一点耳闻都没有?”

“没有不也正常?难不成各个都像是主公用人……呵……”虞楚昭巧妙的转移话题:“譬如张良之辈。”

韩信面色瞬间一沉,这次攻打成敖不利一部分原因确实也是出在张良身上,文人相轻、同僚碾压本也是常事,军中知道鬼面生和张良不和的也不在少数。

“这么一来倒也说的通。”韩信暗自揣度一番。

虞楚昭皮下肉不笑的咧嘴,嘲讽身边那个完全没有意识到思路已经被自己绕进去了的武将:“不知道大将军这次打败仗是不是也和主公用的这人有关系?”

“主公他……”韩信面露犹豫,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汉王刘季,最后索性不再说这,转移话题:“今天的事情,怕确实是自己人中有人从中作梗……”

虞楚昭嗤笑一声,随手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漫不经心的视线紧逼着韩信:“大将军心中其实明白的很,只怕是不愿说出来是何人吧?”

韩信避开身边人利刃一般可以剖开人表皮直看进心脏里头的视线,不再作答。

鬼面生的意思韩信自然清楚的很,只是,一旦“张良”这两个字从他自己嘴里吐出来,就必然成了鬼面生这个派系的人!

这不是他韩信愿意做的,也不是他希望发生的——他不过就是想当个能裂土封王的罢了,打仗,他擅长,但政治上,他却是一窍不通。

对自己的这点认知韩信还是有的,望着鬼面生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韩信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但是韩信到底还是想错了。

若是这话来自任何一个汉军军师,甚至是之前的那个鬼面生,那便就是这么一个站队的意思。

但,现在这话来自虞楚昭,一个只心系项羽的虞楚昭,一个只为他一人出谋划策的军事中郎将。

虞楚昭此时最终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顺带能给张良数敌就给张良树敌,于是得知韩信的答案,也只是不在意的一笑,视线重新投向荒野。

“如此看来,项羽那头是计划有变了。”虞楚昭负手远眺,锐利的双眸微微一眯,望向前方不断放大的黑点上——那是一个形单影只冲过来的骑兵。

“报——”一穿着汉军衣裳的小兵飞马自山涧中冲上荒原,不等马停便跳马下跪:“主公请军师和大将军城内一叙!”

虞楚昭一哂,侧头朝向身侧的韩信道:“走吧,成敖已占,估计今日就是在下和大将军分别的时日了。”

天色擦黑,偌大的帅帐空空荡荡。

项羽并未点灯,兀自一人大马金刀的坐在一片昏暗之中,平架在案几上的宽大的手掌把玩着一副恶鬼面具,面上神色倏然犹豫倏然怀疑,一时间琢磨不定。

“昭昭……”项羽无意识的自言自语:“你到底在哪里?”

思绪在半空中飘荡着,组成一幕幕似真似幻的画面,仿佛那个金红色火焰组成的魔神幻身在度在虚空中出现,再次对项羽喃喃低语——等到天下太平,再接虞楚昭回来。

蚩尤的身影从三年前虞楚昭失踪的那天起便再未出现,这个是他心魔产生的幻象说过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项羽拳头渐渐收紧,他曾犹豫过,相信过,但是现在,不管是谁说出的话,都难以抵挡他想要见虞楚昭一面的强烈的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渴望。

“昭昭,你现在怎么样?过得可好?”项羽心中的声音在反复问着同一个问题,尽管他知道什么才是答案。

想到当日在外黄射出的那一箭,项羽的心就是一阵揪疼,幸好偏差了那么一点……

项羽垂着眼睛,视线在恶鬼面具上勾画着,不敢想象自家的昭昭三年来到底经历了什么,收拢心思一点点揣摩蚩尤话中的意思,那些隐晦的提示和虞楚昭到底有何关联?

甘罗撩起帐门的时候愣了一下,他似乎看见半空中一道金色的太极图一闪,但是待得他定睛望去,却不再见任何踪迹。

“虞楚昭那小子和项羽是伴生?”甘罗心中一动,“难怪项羽这个太一之轮没半点神力,原来是叫虞楚昭这小子吸走了。”

甘罗边想着边上前将一个封口的小瓷瓶放在项羽面前的案几上,开口:“这个月的还魂散。”

项羽望了一眼小瓷瓶,似乎在心中给自己倒计时,深陷在眼眶中的眼睛在一片昏暗中闪过一道水光。

甘罗不忍看项羽那张瘦削憔悴却依旧强撑着强硬的面容,微微别开眼,轻声开口:“何必呢?有些东西强求不得……”

后头的话,甘罗未说出口——就算是九天之上的一众人决议不叫神州迈上原本的老路,但那位残存的控制的意识却是难以打破的,历史转弯不是那么容易的。

项羽沉默半晌,突然开口道:“就按昭昭留下的吩咐办……全军撤离函谷关东,和汉王鸿沟为界,议和。”

甘罗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这话不是和自己说的,而是对军帐外头的某人说的。

帅帐之外,星斗已升,虞子期和龙且二人不解的对视一眼,又看面色铁青的范增,最后还是应了项王的要求。

“大王!”军帐外头苍老的声音朗声开口。

军帐内,项羽长叹一声,粗糙的拇指和食指捏住高挺的鼻梁:“范老先生有何要说?”

甘罗望着疲惫的项羽,不忍告诉他,现在历史一步已经踏上了归途——范增请辞。

“大王执意要和汉王议和的话,就请容在下辞行了!”外头的声音字字带血泣泪:“大王这是生生将万里江山往敌人手中送啊!”

帐中,甘罗嘴唇开合一下:“你……莫要这样,现在楚军先机未失……”

项羽摩挲着掌心的恶鬼面具,最终沙哑着嗓音回:“那先生一路好走!”

外头传来一声沉重的跪地声,接着便是三个响头扣在地上。

甘罗震惊的回头望向帐门上投出的那道佝偻的身形上:“这……”

历史上范增乃是负气出走,又怎会叩首!?

项羽却未抬头:“老先生不必如此。你对项家的恩情我项羽一辈子铭记在心!若是来世,必当做牛做马为报!只是,这辈子,我项羽已经许了昭昭一世,江山可抛,负了老先生辅佐之情。”

军帐外一声长叹,帐帘上映出的那道身影最后起身,影子淡去。

项羽紧绷的唇线就像是一柄伤人伤己的利刃,黝黑的眼底一时间刻上了浓烈的渴望和深不见底的绝望,无人看见他眼角的泪光。

帅帐外,八千将士一众武将沉默的站在火光之中,视线的终点落在那未上灯火的帅帐上。如今,项王的意思他们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压抑的寂静中,范增蹒跚的步伐踏着地面上摇曳的火光,在春寒之中,一步一步劈开围聚的大军,向远方行去。

项羽的声音倏然扬起在夜风中:“送范先生!”

除了这句话,项羽别无他言。

他许不了范增江山万里,裂土分侯,许不了他日后的万世功名,因为他的生命也在踏上终点。

万军瞬间的沉默后,一片兵戈鳞甲碰撞声响起,数万人跪地:“送范先生!”

范增脚步一顿,夜风将他一部花白的胡子吹的蓬乱,最后他还是未回头。

漫无边际的荒原将他覆盖,直至夜色彻底吞没了他的佝偻的背影。

军师做到这个份上,有大军为他送别,也算是位极人臣了一回。

眼泪顺着范增沟壑遍布的脸皮落下来,流进了他那部雪白的胡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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