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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权利游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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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绵延而去,漫天飞雪之中不见颜色,天地苍茫,黄昏如夜。

枯树枝丫压着积雪,上头还悬着巨大的老鸹窝。

“畜生尚且恋家,何况是人。”虞子期仰头望着暴雪中震翅冲回巢中的老鸹,忍不住叹气。

龙且皱眉在马上回头望去,只见身后绵长的军队中混杂的秦军士气低落。函谷关就在眼前,他们的脸上却是近乡情更怯。

“注意着点,别到时候反了。”龙且用剑柄戳戳前方钟离昧的腰眼。

钟离昧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个心知肚明的表情,微微颔首。

朔风刺骨,铁甲寒冰,呼吸漫散开来的白雾笼罩项羽的脸,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昭昭今日如何了?”项羽犹豫良久,终就还是开口,语气绵长,带着一种深切的担忧之感。

虞子期驻马,皱着两道硬挺的眉望着神色不明的项羽。

项羽的唇角狠戾的崩直,显出不容抗拒的姿态,叫虞子期将到嘴边的质问重新咽下去,缓缓对项羽摇头。

“并无起色。”

项羽英俊逼人的脸上让人有种似乎下一刻就会露出脆弱的神情一样的错觉,眼底带着无能为力,握着缰绳的手指抖了一下,别过脸去。

“侯爷既然担心,不妨自己去瞧瞧”钟离昧转过头,喝声从大风之中传来,却也带着雪花的凉意。

几乎楚军高层的每一个人都在用这种无声的方式谴责项羽,谴责这个将军师丢在一旁不闻不问的长安侯。

项羽搓了把脸:“不了,平白招他生气。”

后方,狭窄的栈道上,一辆捂得严严实实的马车在雪地上压出两道车辙印,将前方骑兵踏乱的马蹄印连成一整条。

侧方便是万丈悬崖,风雪在悬崖内翻卷着,悬浮在其中的积雪绕出五花八门的形状,如同满地乱刮卷着雪沫的白毛风一般,掩盖住万丈悬崖。

“小爷其实明白,但是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自己心里那道坎过不去……”虞楚昭蔫儿吧唧的摊在马车上,实在没精神在暴风雪中骑马行军。

甘罗趴在虞楚昭身边,又把暖炉往虞楚昭面前推推。

虞楚昭全身冰凉,额头却滚烫,半个月时间瘦了不少,像个瘦猫,脸色苍白的像个久病不起的老病鬼子。

甘罗摸摸虞楚昭的额头:“你就是想得太多了,项羽他也不容易。”

虞楚昭叹气,翻身起来将车上的窗帘卷起一道缝望马车外骑在乌骓上的项羽。

项羽却未往虞楚昭这看一眼,面色冰冷如同寒冬。

虞楚昭又把帘子摔下来,一头载倒在座位上。

虞楚昭眼底挂着明显的青黑,显然是长期夜不成寐。

“一闭上眼睛,就睡觉那二十万兵卒的鬼魂,日日纠缠不休……要是我当日再注意一下,也许就……”虞楚昭喃喃自语,视线中环绕不去的是冤魂惨死的模样,耳畔回荡着的,也是那临死前的咒骂,哀嚎,还有痛哭声。

愁云终古在,鬼灿至今明。

望着虞楚昭的双眼,那双干净的眼睛里头张牙舞爪的冤魂厉鬼隐隐现出身形,似乎是在责怪当日虞楚昭的视而不见。

甘罗道:“他那日未见到,你们何苦再此纠缠!”

虞楚昭茫然:“什么”

甘罗只得道:“无事。”

两人静默了片刻。

虞楚昭无精打采道:“项羽要杀降,其实小爷也知道原因。一来是为了安抚赵军,二来,也是因为兵马不够多,降的秦军太多,混杂在自己人当中怕生变故。”

甘罗替虞楚昭拉上被子:“你既然理解,便去和项羽低个头,这事情也就算是过去了,你两冷战,整个军队气氛都不对了。”

虞楚昭摆手:“不碍事……今天谁敢掠他锋芒”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虞楚昭的口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甘罗“啧”了一声,似乎在责怪虞楚昭语气中的那抹嘲笑:“项羽他其实也是为了你吧。”

虞楚昭捂着嘴咳嗽一会,道:“没你想的那样简单……总觉得项羽变了,从……”虞楚昭想了一下:“从城阳屠城开始,血腥味太重,对他没好处。现在一时让了步,日后便不知道他身上要背上多少人命债了。”

甘罗无所谓道:“那沙场上死去的也成千上万的,岂不是都是人命债”

虞楚昭晃晃脑袋:“是啊,但是不能这么算,战场上是敌人,各为其主,但是下了战场,却不能这么办。”

甘罗咂咂嘴,瞄了一眼虞楚昭:“那你要如何?让项羽全收了,那要是一时内讧,该如何?”

虞楚昭被问得哑口无言,最后仍旧坚持道:“历来都是血债血偿的,你看杀戮太多的,何时没有那报应二字的”

虞楚昭蹙着眉头心忧道:“白起如何?况且……”

虞楚昭想到历史上项羽的结局,又何尝不是和屠城,杀降有关呢?自古都是人在做,天在看,抬头望苍天,苍天饶过谁

甘罗只得做罢,毕竟细细想来,自古背上了杀戮的杀戮名号的,可都是没个有好下场的。

虞楚昭想着马车外项羽那冰冷又寂寥的身影,心中难过的要死。

这个男人在不断的改变,已经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又或许,那么多的人都在变,只有他一个人苦苦维持着当初的模样,守着一个根本不切实际的幻想——太平盛世。

现在虞楚昭倒是宁愿项羽再对他说出“爷只想守着你过日子”这样不负责任的话,那样,他立刻就能抛下一切立刻和项羽走。

但是这句话他未曾应过,今后,怕是也没有再应下的机会了。

虞楚昭把头蒙进被子里,眼泪顺着脸滑落下来,他已经太累了,背不起这天下苍生大王命运了,因为这个杀戮者换成了项羽。

虞楚昭一时想到项羽最终的命运,一时想到他手中的人命,失了天道,项羽又能再走多远

虞楚昭捂着嘴不断的咳嗽,只觉得嗓子眼里一阵腥甜。

项羽怕是已经放不下这个天下了……

权利总是会让人变得面目全非,从不记一切为苍生而战的英雄,变成一个心狠手辣的枭雄。当初陈胜如此,武臣如此,当日的项梁如此,现在的项羽也是如此。

马车外,风雪交加,囚车里压着的王离仍旧是叫骂不休。

英布被项羽揍的鼻青脸肿,心中难免后悔怎么一时嘴快就把自己和虞楚昭在洞庭湖见面的事情告诉了项羽呢!现在这两个在冷战,项羽天天有气无处撒,见天的找他比划切磋,实际上就是小心眼的在找他不痛快啊!

英布往军中唯一一辆马车方向投去一瞥,章邯策马从他身侧经过,故意溅了他一身脏雪沫子。

英布:“少荣!”

章邯吊着眼梢往英布方向瞥一眼,冷哼一声,拍马往前赶去。

英布搓搓脸,直道自己流年不利。

项羽嘲讽的神情忽而一收,面色警觉道:“什么人”

英布莫名其妙:“什么什么人……”

英布话未说完,只听得项羽纵声大喝:“保护军师!”

喝声犹在风中,人却已经纵马而去。

坠在后方的马车竟然是不知去向!

风雪四起,风卷雪粒打相互碰撞的“飒飒”声掩住了后方踏雪追来的马蹄声,兵戈声,还有带着血腥味的杀意。

栈道上最为陡峭的一处,马车压在一块坚冰上,整个车子猛的一跳。

车内虞楚昭和甘罗一时不防,顿时摔成一团,虞楚昭被颠得咳出一口血。

甘罗一震,登时骂道:“怎么赶车的!”说着就欲起身去外头。

虞楚昭乍然意识到不对劲儿,一脚绊住甘罗的腿,甘罗仰面摔倒,与此同时,一根利箭穿过车窗,狰然钉上马车壁上,正是甘罗刚才起来的位置。

“什么人……”甘罗抖着声音开口。

虞楚昭撑起身体,单手捂住甘罗的嘴,反手抽出压在马车坐垫底下的匕首,小心的刺破窗帘。

风卷着大片的雪沫冲进车内,外头景色糊成一片,天地相连,从眼前连成一道灰白的线,四周不见楚军军队,却能依稀能分辨出背后风雪怒号之中隐藏的金戈铁马之声!

马车剧烈的颠簸,已经离开了正道,在栈道边缘危险的行驶。

外头一声惊马之声,虞楚昭顿时大叫不好,惯性把他一下摔回座椅上。

果然马车骤然加速,在狭窄的山道上亡命飞奔,眼见就要冲下万丈悬崖!

虞楚昭单手在背后一撑,整个人如同离弦利箭一般冲出车外,在猛烈的晃动之中伸手一勾缰绳。

千钧一发之际,奔马转向,堪堪擦过悬崖边,继续往前飞奔。

虞楚昭全身紧绷,凝神分辨背后急追而来的马蹄声,厉声道:“怎么回事!”

无人回答。

虞楚昭回头,只见车夫歪倒着,太阳穴上□□一根箭羽,脑浆崩裂,尸体在狂奔的马车上摇摇欲坠。

甘罗大叫:“危险!”

虞楚昭瞳孔剧烈收缩,漫天箭羽铺天盖地而来!

虞楚昭翻身跌回车座,双脚夹住车夫尸体,腿上使力一翻,同时身体一缩,瞬间藏进尸体下面。

只听得利箭扎进血肉之中的声音,继而风雪之中破空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声,侧旁山顶箭失攻击骤停,后头追兵却不停,一路撵着马车在回旋而上的山道上狂奔不歇。

虞楚昭嘘出一口滚烫的热气,咬牙推开被扎成刺猬的车夫的尸体。

狂风裹挟雪沫,打在脸上生疼。虞楚昭凝神眯起双眼望向两侧山壁之上,只见密密麻麻的黑点,正是刚才出手的弓箭手。

看刚才的情况,对方明显是不想取自己的性命,那——到底是何人!

甘罗顶着狂风从车内爬出来,一手搭上虞楚昭手腕:“后头追上来了!”

险峻的山道上,一队身份不明的骑兵破开风雪迅速逼近!

马车在颠簸间几乎散架,一侧车轮骤然滑出栈道,车厢侧翻出去,带着马匹狠狠往崖下一坠!

虞楚昭当机立断大喝:“上马!”语毕,拖着甘罗跃上狂奔的骏马,反手一刀砍断拉着马车的绳索,其余马匹发出嘶鸣声,带着马车坠下万丈悬崖,顷刻间消失无踪!

两人一骑玩命飞奔。

甘罗一扭头就要命的狂叫:“追上来了!”

追兵饿狼一般紧咬在后头不放,装备精良,显然不是流寇马贼,倒是像正规军!

虞楚昭整个人伏倒在马背上,加速在栈道上疾驰。

鼓声骤响,又一队骑兵从前方杀到。

虞楚昭猛然勒马,□□战马双蹄腾空,嘴角勒出血迹。

虞楚昭眯着双眼神色狠戾,喘息间只觉得气血翻涌,眼前漫山遍野均是追兵,插翅难逃。

前方校刀手倏然散开,中间拱着一穿着华贵的公子哥儿。

虞楚昭愕然:“熊心!”

熊心透过风雪望着马上一身狼狈却不折傲气的少年,良久挥手:“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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