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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滞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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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郎君本不会在此停步。

也许是午后晴日有那么一些水色潋艳足以让他停下片刻欣赏,以缓慢的步调离开。

说到底现下无事,他也不急着赶路。就算时刻追求高手一战,那倒也不代表黑白郎君没有静于湖光山色的闲暇。

不打斗的黑白郎君并不显眼。没有狂暴杀气、甚至可说是温和从容。

魔世肆虐过后的中原,普通人看到他半黑半白的面容,纵然不知晓黑白郎君在江湖上狂得声名狼籍,也会细碎地猜测他必是受了魔世摧残才变得这副模样。

……虽不好明说是魔世受他黑白郎君的摧残,可他不会去纠正那些路人们泛滥的同情。

他讲任他讲,对黑白郎君而言,碎语闲言尚且入耳不入心,更何况是充满猜测的同情呢。

「有贼人来了!」几尺远的前方,有人这样喊着。

山村野店出现的小贼,黑白郎君还不放在眼里,他摇了摇手中阴阳扇,继续往前行。

前头大喊的男人的同伴往另个方向冲了去,刚刚大喊的那个老汉一回头见黑白郎君依然不停步,赶忙挡在他面前:

「这位大爷,别靠过来啊,前头有盗贼拦路,我们已经回村去召集人手了,您就等贼赶跑、缓一缓再走吧。」

「几个小贼还挡不了黑白郎君之路。」

不与高手相杀的黑白郎君总归是被多看两眼的路人,没那生人勿近的凌厉。标志性黑白二分的颜色在寻常人眼中也只是怪得很。

老汉显然不知道黑白郎君何许人也,依旧张大手臂劝阻:「不行不行,就算有女侠在前头挡着还是太危险了。看你打扮也不是武林人士,千万别和贼硬着干啊!」

「哦?」黑白郎君听见了某个关键词,脚步顿了下,随即越过挡在前头的老汉子。他动作不是特别地快,但绝对足够让寻常人挡他不住。

除了同高手战斗,黑白郎君也对围观高手战斗……很有兴趣。

俗话说是人都有八卦之心,黑白郎君八卦的方向和一般人稍稍有那么点不同,哪儿有高手他就往那边钻,没法打架,单纯看热闹他也愉快。美景值得欣赏,有战斗围观来点缀更佳。

一个闪身前去,黑白郎君便已找好围观定点,站得远远却可将战况尽收眼底,看热闹经验十足。

老汉口中的侠女十分好认。一身深色衣裳、背对着他的,从身形看来便是女性,其他拿着刀剑武器的,全是男人,而两方正在对峙。

只一眼,黑白郎君就可看出男人有些功底,但对黑白郎君而言依然是连出手都要说简直欺人不懂武功的低微程度;女子……感觉不是熟悉,根本是认识。

——认识也无法阻止南宫恨看热闹便是。

「之前就是妳这小娃子挡我们财路!还抓走我们三个兄弟是吧?」

「我没有挡人财路,」响应他们的是少女清脆却坚定的声音,「是你们不该拦路打劫。」

「别跟她废话!抓起来带回去向她家要赎金!」

「就算没赎金,娃子长得漂亮自然也有用处!」

抢匪的意图几句话间表露无遗,另一方没有多余废话,招式一喊立刻出手。

「……土石风!」

要说用屡次在魔兵手上抢人的忆无心来对付野盗,委实有些大材小用。

不到一刻的时间,忆无心把野盗一个个敲昏,顺道堆了个厚实的石头牢笼,将人困在里头。

非是高手斗争,总归还是个可围观的热闹。可惜实力悬殊,热闹结束得太快,黑白郎君有些不满。

「女侠啊!我们来帮忙了!」刚才阻挡黑白郎君的老汉终于领着一票村民赶来,众人手中的武器尽是锄头镰刀。

「老伯……」忆无心迎向来人,发自心底地笑容灿烂:「谢谢你们,大家正好把他们带回村里,我一个人要搬他们实在是很吃力,只好先关起来。」

老汉身后的村人见盗匪已伏,几个人便又往回头路去,招呼着要从村里拿拖车把人运回村去。

「刚刚还有个男人往妳这个方向过来,我挡他不住,妳没遇到他?」老汉问道。

「没有耶……」摇头,才没多久前的事,忆无心记得很清楚。她确实毫无有人靠近的感觉。

黑白郎君从本来选定的围观处慢慢踱了出来,欺近石笼的动作无声无息、更是旁若无人。

看到一个大男人在眼前晃来晃去,老汉满是疑惑的表情终于得到解答,指着忆无心后方的黑白郎君,「啊、就是他!」

「啊?」无心转身,讶异而惊喜,「黑白郎君!」

「妳进步不少。」黑白郎君屈起指节在石牢外头敲敲,一脸『还算可以』的表情。「但还远不是本郎君的对手。」

忆无心傻了才会在意黑白郎君后半段的内容,告知老汉他俩原本认识,偷偷地蹭到黑白郎君身边,异地遇故友,她自然心情欢快。

「好久不见,你过得……」寻常的招呼语对黑白郎君如同废话,跟着他一段时间,忆无心也约略知道什么话题才可能让黑白郎君有问有答。于是她学习力很强地转了招呼语:「你有找到值得一战的高手吗?」

「当然!他们最终都败伏在黑白郎君跟前,哈哈哈!」

忆无心自动把这句话翻译成『过得很好很开心』。虽然了解黑白郎君的思维实在不怎么容易,但既然是朋友,她尽力在对话时自带翻译。

「很高兴就好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瞥了自以为靠近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忆无心一眼,「黑白郎君没必要向妳交代行踪。」

「所以你是听到这里的盗贼头目很厉害才来的啰?」

「未曾风闻。」他目光放得极远,让人分辨不清是否真有放那么一星半点的注意力在此。「消息何来?」

无心指指石笼,「之前抓到的他们的同伙说的。」

「连妳也打不过,值得怀疑。」

「你说的也对啦,不管是真是假,我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黑白郎君突然收回飘远的目光,有几瞬的时间他凝视着忆无心不发一语,然后还是摇着扇,一副红尘俗事与他何干的模样。

忆无心随即自村民远来的嘈杂声知道黑白郎君的态度由何而来。

简单地说,就是他现在挺无聊,摆出一副只是来看热闹的态度……忆无心想,还会一旁看热闹,黑白郎君要不心情特好、要不闲得发慌;不晓得今日让他大爷停步的是哪一个。

摇摇头,想着得先办正事,忆无心转动腕上云珞就要分解石笼,好方便等等拉拖车来的村民把盗匪运回村里关着。

要不是这地方离县衙有两三天的路程、把贼送交官府实在不便,只得等官府派人来押,她也不必做这样的麻烦事啊。

石笼震动,人头大的石块缓移。

几步之外,黑白郎君对忆无心屏气凝神移石的动作只一句评论:「动作太慢!」

阴阳扇一摇,极似要一掌拍出,无心赶忙抱住他手臂,石块失去操控,也停了动作:「别别别,他们被你轰一掌哪还有命在。我是要把他们放出来,不是要埋尸体吶。」

她绝对相信黑白郎君自有粉碎石笼的能耐,只是一掌过后石化霁粉,里头的人肯定也一起变成肉泥一滩。

他甩开忆无心,「黑白郎君自有分寸!」

毫无花巧,在旁人眼中平凡无奇的一掌就这样直直推去——什么宏大气劲、飞沙走石,全都没有。

然后石笼面着黑白郎君的那侧,尘土飞扬碎石崩落,在地面堆成一座小小的碎石山,里头的人像骨牌般直挺挺地跌出,外表看来依旧完好无损。

不知道黑白郎君用了何种手法,被忆无心打昏的野盗醒了一两个,跌出来也不先观察一下周遭,不管三七二十一狠话先放了再说:

「哼,走着瞧,头目会为我们报仇的!」

「我们头目可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刀,要不是先前那甲子名人帖他忙着打劫没空去,才不会让那个什么独眼龙抢了这名号!」

「怕了吧?现在求饶,喊声大老爷饶命,还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万分勤快地往刀尖上撞大抵就是这样的情况了。

忆无心不知道这些话是否是黑白郎君想听的。就连她这边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也知道,真是能上甲子名人帖的高手,在中原肯定是一方之霸或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她偷偷觑一眼身旁的黑白郎君,却被对方赤红的瞳眸余光扫了回来。

「真正的天下第一刀?有几分趣味。」

黑白郎君只是淡淡地这样说,语尾音调无半分扬起。

她很确定这人现在大概真的是吃饱了撑,才会看戏般听这些乡野小盗的浮话。

盗匪被村民用拖车捆着拖回村里去,留下几人勤劳地铲平石笼。

至于和突然多出来的男人搭话这事儿,好好一个人怎会把自己搞成黑白两分?加上男人一派面无表情,看着就不好相处。这世上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人不多,既然男人和女侠是旧识,人自然交给女侠应付去。

忆无心看看天色,申时才过半,天色便暗了下来。远处又有黑云,她想,约莫是要有雨。

「你接下来要往哪去?」

「黑白郎君只想知道他们口中的天下第一,是不是值得一战的高手。」

忆无心从他淡得不能再淡的语气听出,黑白郎君有种已经闲得发慌,开始在刻意给自己找乐子的感觉。「呃,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告知何处即可!」

「我带你去嘛。」

「小丫头,妳真是烦吶!」

天相变化之快,任谁也难以预测。

黑白郎君语落,忆无心前刻看的黑云已飘到头顶。

于是平地惊雷,瞬下暴雨,村民鸟兽散。

谈到避雨,武林侠客动作还没庄稼汉快。于是黑白郎君与忆无心,落汤鸡两只,雨中相看。

「呃……」她往某个方向指,在暴雨中拉高音量喊:「要不要——先去避雨?」

「这等小雨还挡不了黑白郎君,盗贼窝在何处!」

「什——么?我听不到!」

功力之差。他听得见忆无心,可忆无心听不见他。

何谓拉高音量黑白郎君不知道,通常要他话讲得大声,周遭的人肯定会被相随的气功震得命不死也去半条。

「妳……罢了。」他阴阳扇一指忆无心所比方向,「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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