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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五五 秦丰(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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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战一离开,秦丰就动了手。

派去刺杀的,沿途监视的,在皇城阻碍的……务必要让他出的去,回不来。

他似人似鬼地谋筹许久,如今看着棋子们一步步上案,心头沉甸甸的一片,并无多少痛快。

为了引得他们入戏,他损失的,又何其多。

比如……周语。

心又是一阵抽痛。

秦丰强压着自己不去想不去念那个名字,把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收回到案上的地图来,神色淡漠地继续吩咐:

“沿途三十七个驿站,每个驿站都得有人照应。贤王身边加派人手护着,吃穿住行都不得假手他人。太子那边,能动手就动手,不用顾忌。”

手下的人听了令,应了一声是,又问道:

“小少爷那边是否……”

对了,还有流韵,还有那个孩子。

他的日子怕是不多了,他走后,留下一个痴儿孤苦伶仃地在这人鬼难辨的世上,该如何是好。

秦丰的眸中飞也似的闪过些许情绪,最终却又没入眼底那片滔天业火之中。他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些什么,又凭空喊了一声:

“秦知。”

秦知不知从何处现身,跪到秦丰面前,低着头等着他的吩咐。

秦丰把那张纸递给他,与他道:

“找准机会,把东西交给赵刚。”

他一直以来没有把自己苦心经营的御史台卷入这场风云之中,人都道他心中还是有情有义。实则不然,不过是为流韵留一跳后路罢了。

御史台那些傻子们,虽不能帮着流韵出人头地富贵荣华,护他一生却足以。

他秦丰,就是这么处处算计,哪怕自己身侧亲近的都不放过。

此生,他欠了苏锦,欠了周语,到头来还要再欠流韵。

秦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是杀伐果决的那人,仿佛任何的牵绊都不能使他停住脚步。

大致的事情都已经吩咐好了,该行动的也都行动起来。秦丰在皇城内按兵不动地等了数日,未收到任何可喜的消息后,才决定自己亲自动手。

他委实小瞧了那只老狐狸了,竟能躲过那么多次刺杀。

秦丰写信了告知接应的人,那晚他会到黎战落榻之地。

收到自家主子的来信时,一众人起初还是不信的。这皇城离边境如此之远,主子早上还要上早朝,这晚上说来就来,怎么可能?但到底是主子的吩咐,下人们好好做就是了。即便是不信,众人还是做好了准备,等着秦丰到后去干大事。

到了那夜丑时,大家都以为主子不会来了时,这门外悠悠地走来一人。

他穿着一身黑衣,头戴了斗笠挡了脸,双手敛在袖中,走得那一派悠闲,仿佛与身俱来与这黑幕融为一体。

眼尖的几个认出了人,心下大骇,来不及多想他如何从皇城走来边境,还在一日之内赶到,赶紧讪讪地跪叩了:

“主子,一切安排妥当。”

秦丰没有摘下斗笠来,今晚的事他露不得面也出不得手。他能做的,无非是给黎战使点绊子,让自己的那群人有机可趁,一刀子捅死那个老不死的。

秦丰被限制了不准杀这里的重要人物,他纵然是恨得牙痒痒都杀不得。

但杀不得并不代表他就什么都不做了,他在前几次夜袭失败将黎战磨得疲劳不堪又放松警惕时,亲自出马。招招式式都不取他要害,而是可劲地给他制造伤口延迟他的动作,让自己手下的人去攻击他的要害。

黎战再如何有能耐,也不过是跟皇帝差不多年纪的一个老头子。他能力再强,也敌不过这么多双手脚,以及岁月的侵蚀。

秦丰带人与他战到天明,才制住黎战,让他不得动弹。

黎战的头被人压着抵在地上,此刻恰恰好能看清那身手鬼魅的黑衣人斗笠下的面容,不由得大吃一惊:

“秦丰!居然是你!你不怕……”

黎战依旧企图拿着纲常伦理朝纲律法去压秦丰,殊不知那些个玩意儿秦丰早就抛到了脑后。

他懒得听黎战多言,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只道:

“宰了。”

简明扼要,狠辣果决。

黎战那剩下未说完的话,自然是都被迫咽进了他的肚子里,再无人能知晓。

拎着黎战的头颅,秦丰不知怎得心下有些烦躁。这心头大患除了,与贤王上位少了一大阻力,本是该高兴的事情,可近些日子来,他分明是连该如何高兴都忘记了。

秦丰心里更加难挨起来,他提着黎战的头颅,丢到升起的火堆里,瞧着他化成烟灰散了,才回秦府去。

他本该好好折磨黎战,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哪能叫他死的这般轻松。

但夜长梦多,谁知道黎战活着一日这朝局会如何变化

也只能委屈了周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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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战死在路中的消息传到皇城,皇帝与太子皆是大骇。

秦丰果真狠到这般程度,前几日还威胁,今日就是死讯。而且丝毫不顾及自己是否会被人怀疑,是否会落人口舌。

他的名声本就差,也不在乎继续差下去就是了。

而他此举,让那些原本对他心存不满的人更加怯他,不敢当面站出来与他作对。

秦丰甚至还在朝堂上,装模作样地哀悼了一下黎战:

“黎大人的暴毙,实在是叫人措手不及。皇上保重身体才是,切莫过度忧心了,可别与贤王似的,忧心过度,又加重了病情。”

皇帝听到秦丰的话,气得恨不得一口老血喷死他。得,不但损失了黎战这员大将,还给贤王加重病情拖延时间了。

实在是得不偿失!

当初就不该让黎战去!

可惜这世上,永远没有当初。

太子更是在听到黎战死讯的那刻就面色惨白,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身子摇摇晃晃差点就站不稳脚。

秦丰就那么冷眼看着那父子两惶惶如瓮中之鳖,就等猎人前来相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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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皇族围猎,百官随行。

皇帝这些日子对秦丰愈发防备起来,连围猎这样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不敢假借他人之手。

防备一个臣子到了如此境地,这皇帝做的也算是完了。

到了围猎那日,贤王带着兵马按期返回皇城,直奔猎场,竟是片刻都不休息,打算一鼓作气拿下。

他不紧不慢地骑着马带着兵,慢慢悠悠地包围住了猎场山上山下所有的路。

尔后才踱步上山,没几分真心实意地朝着皇帝行了个礼:

“参见父皇。”

贤王那一仗吃了不少的苦,秦丰说他重伤并非胡诌。

他的右眼至今还包着绷带,听说是被地方一刀划到了眼皮,差点瞎了。右手也绑着木块,等着骨头长好。

他这般模样,与离去那人似是两个人。多了戾气狠厉,少了几分本就不多的温润。

但是太子与皇帝却是心里都咯噔了一下,他如今这幅样子,就敢带着兵围住猎场,手中的把握怎么也得有七八。

皇帝手中也有兵,他早早就把兵力分布在了猎场以防万一,因此说话底气尚足些。而太子却全无兵权,他的兵部的兵力又岂能跟正规军对峙因此他也只能依仗皇帝,此时此刻是连说话都不敢了。

皇帝瞧见贤王大逆不道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

“孽子!你这是要做什么?!你是想要谋反吗?!”

贤王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面露嘲讽:

“父皇你糊涂了大半辈子,今天还是蛮清醒的嘛。”

贤王在外带兵这些日子,也深知多说无益这个道理。他左手一扬,手下的兵就竖起了矛,直指皇帝与太子:

“父皇,我觉得您还是早些退位的好,免得还要受皮肉之苦。”

皇帝举起自己手中的虎符,亦是有一批军队从暗处走出,围住他与太子:

“孽子,朕早就知道你会大逆不道!你以为今日朕是空着手来的吗?!”

皇帝的人并不输于贤王的人马。贤王的人马已经经过了几次恶仗,人员伤亡严重,虽然贤王拖了很久,为他们争取了时间恢复体力,但终究是人,哪能那么快恢复。而皇帝的人马却长期养在军营,无病无伤,又是保护皇帝正大统这样的事情,气势高涨。

贤王见此,依旧是满不在乎的神色。他越过皇帝与太子,看了秦丰一眼,道:

“秦侯。”

秦丰站了出来,随手不知放了个什么东西,这皇帝身后那处山坡上,竟也有黑压压的军队缓慢移过来。

皇帝对自己兵力的分布岂能不知道,他看见那方向就知道是皇陵那边的兵。李立那人脑子虽然木,但手下的兵却是个个以一敌十的能人,他什么时候也成了贤王的助力了?!

如此一来,贤王手中竟是两支军队,皇帝手中才一支正规军,如何能赢?!

太子已然是认输了,颤颤地拉着皇帝道:

“父、父皇,我们还是认输吧,少吃些皮肉苦……”

太子身后的百官也是个个吓得面无血色,除了几个知情的,其余的都只差趴在地上求饶了。

皇帝气得一脚踹开太子,抽出自己的佩剑,道:

“废物!朕死也不会把皇位禅让给你这个逆子!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既然这么说,定然是要流血了的。

贤王又看了秦丰一眼,自己带头往皇帝与太子那边冲去,意取两人人头。

秦丰不能杀太子或者皇帝,他的身子也无法再承受杀人的后果。只是……虽然皇帝不让他插手行宫这里的军事分布,他对后勤插手一把却是不难。

皇帝手下的兵,早在前一日就被下了药,如今看着有气势,一个个腿都虚的很,不见得比贤王强多少。而且之前又瞧见了贤王援兵前来,更是吓得没了士气,两股颤颤。

两军相逢,士气是极为重要的。

瞧见对方如此孱弱,贤王手下之人越杀越勇,形势又朝着贤王这边倒。

漫天血肉横飞,惨烈得恍如人间地狱。

贤王未动,秦丰也未动,他们两人身上都不同程度地沾了血,却又像是没事人似的站着看那两群兵马来回厮杀。

瞧见自己的衣服染上了血,贤王甚至还厌恶地哼了一声:

“啧,负隅顽抗。”

秦丰咳了几声,将掩口的染血帕子丢在地上,也不掩饰自己身体状况。他侧身与贤王道了句:

“李立的兵就将赶到,他若看见此情此景,必定是会站在皇上那边的。”

贤王道:

“不急,不用等他来。”

他一跃而上,踩着人头飞过去,一刀劈开皇帝身侧的护卫,冲进那人群中,挟持了皇帝道:

“停下。”

轻飘飘的两字,落到地上,已是定局。

秦丰突然间就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看,做坏人达到目的,就是如此简单。

当初他们不想伤这个不想伤那个,想顶着好名声走上那个位置。倒不如如今这般,一把刀两个字来的快些。

何必做好人。

白白死了那么多人。

行宫一游,天下骤变。

新皇登基。

一月后,谢秦两家的冤屈得以大白天下,当年涉案人员一律问斩,毫不留情。

又几日,秦府素稿一片,闻说是侯爷去了。

新皇大恸,认了秦府唯一的血脉秦流韵为义弟,封号无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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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在了无人迹的空间里,一本本子静静地浮在周语面前。

书页哗哗地翻了许久,终于落到了一处。

那上头只有一个名字,一段介绍,以及完成不了任务的惩罚。

周语缓缓地眨了眨眼,问道:

“我来这里有多久了?”

本子翻了一页,一行字慢慢浮现:

三年。

周语闭上眼,突然就笑了。

三年了,她一个人呆了三年了。

当初她走时,太子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再怎么也该在三年里完成复仇了。

周语没想到的是,这两地的时间流逝,并不是对等的。她过了三年,而秦丰不过只有三月。

周语的笑声渐渐大了起来。

那笑声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意味,又似乎有些许苍凉在里头。

她道:

“秦丰,我等了你三年。”

“真好,你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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