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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十五 老姑婆(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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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人生在世,总有所得与有所不得。

事事都顺遂,那就不叫人生了。

周语只是有些心酸罢了,这苗头才起,如此快就灭了。

她转过身,收起自己来未来得及送出的失落,觉得自己着实有些可笑,演大家小姐多了,还真以为自己是贵人了。

说到底,还不是一个身份卑贱的戏子。就算今日没有田家千金,也会有别家千金。好在自己如今陷得不深,快些走出来就是,

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服,正抬头时,就看见了牵着马走来的秦丰。

佛家的地,不论是谁都要下马以示敬重。

于是,他牵着马,在那棵站了百年的菩提树下走过来,红色的绸带飘飘扬扬地在他身后。

他就像是踏着一团红云而来,背后万丈金光闪烁,熠熠生辉,让周语恍惚间觉得自己见到了仙人。

她很快眨了眨眼,回过神的第一反应是秦丰有什么急事找自己。

可是转念一想,若是急事,他也不会走得这般缓慢随心。

她住了脚,在菩提的这边等他走来。

这棵枝繁叶茂的菩提,垂下无数的红绸带,飘荡在两人之间。绸带从周语的身后,吹到了秦丰的面前。

他一把抓住了周语的手腕,拉着她往后山走,直接无视了这纷纷扬扬的绸带。

世人的爱恨情仇都与秦丰无关。

在他手里死过无数人,有无数的家庭被他破坏,要是还有同情心,他就不会走到今天的位置。

他只是……见不得周语露出这般可怜兮兮的表情来。

素衣白裳地站在这红色之中,活像是一只被抛弃了的女鬼似的。

他将人带到了后山,一语不发地看着她,脸色沉沉。

周语觉察到他的心思,不由得面上有几分羞恼。

她什么都没说,他倒好,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都初六了,明日就开朝了。你不回家忙着,还有空来这山上?!”

周语急急地想要岔开话题,失了一贯的沉稳,带了几分焦虑。

秦丰难得见她失态,心下有些好笑,嘴上却是冷哼了一声:

“我想是到开朝前一天才手忙脚乱地准备的人吗?”

周语张了张嘴,想到秦丰这种把什么都要拿捏在手里的人,定是早就处理好了明日要用的一切了。

她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他,只好闷闷道:

“那你也没什么理由来这里,难不成也是来看田家小姐?”

听了这话,秦丰便知道她全部都清楚了。

她不知道她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么可怜。

他抬了抬手,想跟平时安抚流韵那般去摸一摸她的发,又发觉那样似乎不太妥当。

抬起的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握成了拳,又隐入袖中。

秦丰移开眼,望着远处:

“既然都知道了,那就收起你的心思。你我费尽心思重活一场,可不是为了给你谈情说爱的。”

被说破了心思的周语面上有些挂不住。

但是,秦丰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什么说什么,从来都不屑于伪装自己的目的。

他是皇城内最狠心手上沾了最多孽债的人,却又是满皇城唯一一个敢说真话的人。

周语也不跟他客气了,直接破罐子破摔:

“我现在这不是知道了么?哪有你说的那般严重。我还不至于忘了我们的目的。”

不忘记他们的目的是一,更多的还是身份问题。

秦丰不在意周语戏子的身份。

可是他不得不在意周语所拥有的,跟他一样的另外一个身份。

他们都算不得人了。

周语不管爱上了谁,他们都注定是没有将来的。

她已经死了,而他还得活着。

她不生不死,而他还会老去。

最后受伤的难过的或许是两人,但会一直记着忘不掉的,只有周语。

或许还有个旁观的他。

秦丰看得比周语透彻,也关心得比周语多些。

只是这份关心,周语若是自己不发现,秦丰永远都说不出口。他只会默默地闷在心里,或者一针见血地提点她。

初七的时候,秦丰穿戴好自己官服上早朝去。

他拿着写好的折子站在众臣之中,等着一系列的仪式进行完。

然而,仪式完毕,还没等秦丰站出来上折子,大理寺卿夏时正就站了出来:

“皇上,臣前几日接到了一名妇人的状纸。这状纸中所告之人身份尊贵,臣需向您请了旨才敢提审此案。”

夏时正这人,连贤王跟太子都没能招揽过来的硬骨头。他父母已享天年,又无妻室子嗣,就这么受命于皇帝,直接听命于皇帝。

从某些意义上而言,他跟秦丰还是死对头。

他专断百姓之事,而秦丰则是处理百官之间的腌臜事,偶尔秦丰还要帮皇帝干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如此一来,相同的地位,就有了不同的职权,秦丰对百官都能先斩后奏,权利自然比他大些。

夏时正为人很正,但是脾气拗。当然,这都不代表他就不介意同级职分之差的事情。

通俗的来讲,那就是皇帝更信任更看重秦丰一些,他吃醋了。

如今,能有一桩大事来拉回皇帝对自己的注意力,他自然不会放过。

再者也查清楚了,确有此事,这可不是贤王为了扳倒太子找人胡乱驺的。

夏时正目不斜视地看着皇帝,他心里其实很得意自己能接到这么一个大案,但他终究憨厚了些,并不像旁的小人那样,要在自己对手面前挑衅亦或是打压。

他只是等着皇帝的回复,他也料定皇帝定会下旨----这可是今年第一案,也是他沉寂已久提出来的第一案。

果然,皇帝颇感兴趣地坐直了身子:

“竟然能叫夏爱卿如此形容,这涉及之人看来是不简单啊。爱卿若是查明了详情,万事据实,这个旨朕下了便是。不过……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爱卿还不说说是什么样的案子么?”

“是臣的疏忽。”夏时正暗暗后悔自己的莽撞,一心想着请旨,都忘记自己该禀报案情了。

他理了理思路,开始讲述:

“初五晚上,臣在府前接到一妇人名为王倩芝前来告状。据她所称,她乃是知念公主的驸马爷,秋严令的前妻。她说自己与秋驸马育有一子,此后驸马爷上京赶考,她在老家干活持家。几年前驸马爷高中,她还是从旁人口中得知驸马爷与公主成了亲。本想着糟糠妻无法帮助驸马爷,还是公主更适合驸马爷,便隐忍不发。而在几月前,她与驸马的儿子秋望东得了伤寒,她前来求个药钱都被人赶了出去,因此才下定决心,状告驸马爷抛妻弃子,不仁不义,枉读圣贤书。”

夏时正此话一出,全庭寂静。

自然有沉默着看好戏的贤王这派,却也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抛妻弃子震惊到说不出话的太子一方。

再看秋严令本人,他倒是在官场沉浮久了,面色淡漠,并没几分其他的表情。

皇帝见此,眯起眼问秋严令道:

“驸马爷,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秋严令出列,大大方方地行了一礼,神色如常地回道:

“回皇上的话,当年我与公主成亲前,说是我发妻的女子,据说能绕我府邸三四圈。”

他轻飘飘几句,就把话题扯了开去,打消皇帝心头的疑虑。

“哈哈,驸马爷美姿仪,当年确有不少这方面的市井之谈。”

皇帝如是道。

夏时正闻言,心里头就急了。这架势是要把那王倩芝所言当市井杂谈了呀!

他可是确确实实都查过的!驸马爷家乡人也可以作证,这样板上钉钉子的事情,岂容的他赖掉?!

皇帝也瞧见了夏时正的着急,当下安抚道:

“夏爱卿也莫急,这事既然是妇人之言,也当不得……”

“皇上,此事哀家觉得有必要查一查。这可事关皇室颜面,岂能容他人随意编排?若是只是妇人的胡言乱语,那就公告天下以儆效尤。若是属实,那就按律处置还百姓公道。你当如何?”

威严的老夫人从殿外走来。太皇太后本是无意路过殿外,听闻这样的事情,当下就出了声。

她老人家最厌恶的就是喜新厌旧。

皇帝当年的祖父就是这样的佼佼者,太皇太后忍了那么多年,在等太上皇即位后,才解脱。

如今就算是皇帝,也不敢在平日里随随便便就纳妾娶妻,冷落自己发妻皇后。

太皇太后一说话,连皇帝都要斟酌着回,其他朝臣更是不敢反驳。

夏时正看看情况,当即就跪了下去:

“是,臣谨遵太皇太后懿旨!”

秦丰全程都站着看着,袖中捏着折子的手指骨节发白。

原来贤王昨日找周语,竟是为了这个。

虽然确实能保持住暂时他在皇帝面前的中立身份,可是却是会给周语招来猜忌。

太皇太后如此巧合地出现,加上近期她宠爱周语的紧,只要有心人查上一查,周语是贤王麾下的人不就暴露了吗?!

周语平时的聪明劲都去了哪里?!他本就被太子认定了是贤王这方的人,皇帝发觉是迟早的事情,她又何必插/进来?安安分分做一个收集情报提供情报的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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