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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Chapter 1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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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原世界。

那一刹那的感觉仿若《穿越时空的少女》中的女主角真琴为实现时间跳跃使出“信仰之跃”后的落地。落地之前的视觉好似停留在了火焰与黑暗的对撞,有如陨石炸裂的二次元化特效,以至于现今目及三次元空间反而有种不适应感。

我摸了摸冰凉的地板而非粗糙的草垛,确定自己并未由于初登异世界罗格镇的assassin装扮穿越到另一个文艺复兴背景下的异世界。直至爬上沙发环顾空间一周,才放心地确定自己回到了新大阪附近的漫画咖啡厅。

时间没有倒流,反而向前推进到与父亲约定见面的前一天。出了包间归还漫画,店员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看来原世界自动修正了偏差和漏洞,唯有空荡荡的钱包提醒我,OP的异世界旅行不是一场少女的梦。

我从自动提款机取了足量的现金,在美食店闲逛饱餐后找了一家舒适的酒店住下,第二天背上背包,搭乘希望号抵达东京。

一路上可用雷厉风行来形容,我直接去了东京塔的OP主题公园。脚步终于缓下来,握拳走过一幅幅路飞招纳伙伴的名场景,看见两年后的草帽一伙在桑尼号欢声笑闹,娜美留了长发,路飞的胸前多了一道伤疤,虽然索隆和山治一如既往地吵架,但我仍然不禁想,这就两年过去啦?好像上一秒才收到刊载各位大闹司法岛新闻的报纸。

公园为每位伙伴开设了各自的展馆,进入路飞展馆直抵一段被火焰包围的路,像紧随一个晃晃悠悠的长镜头渐渐拉近那个燃烧的少年。我静静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想要触碰却又收回手,倘若指尖没有传来火热的体温会很伤脑筋吧。

转身离去,不知该算神经大条还是精神紧绷,眼泪终于在顶上战争的分镜墙前流下。异世界的他还好吗?是否被关押在幽暗的海底监狱?是否戴着手镣走在通向处刑台的阶梯?

少年死亡时的微笑倒映在泪水中,正如他所说的无怨无悔、不留遗憾。生于暗,却遇见光,也成为光,不向命运低头,不向黑暗屈服,少年在生命终结之时,终是领略到降生于世的意义,守护住珍视的重要之人,纵情燃烧不逃避的人生。

从东京塔下来已是傍晚,因为来时匆匆赶着入场,现时才有闲暇重游这座阔别七八年的城市。车水马龙、永不停歇的街道,高楼的玻璃折射下冷调、深蓝的白光,我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依然找不到归属的方向。

不知不觉天空的一隅孕育出一层暖光,铅色的云朵中溶出橙黄,渐变的暮色延伸至天边又由下包裹着东京塔。

无论是文章、影视和生活,无论是友情、亲情和爱情,东京塔都见证了太多太多人的故事,太多太多人的情感。夕阳下的铁塔却是令我回忆起离开东京的那一年,那一年,父母离异,母亲携我回了熊本老家,那一年,天空树尚未动工,东京塔仍是日本第一高塔,那一年的寒冬,描写昭和年代经济复苏下人们市井生活的影片《永远的三丁目的夕阳》续作上映,此刻的东京塔就像三丁目的车行老板铃木一家眺望的东京塔,此刻的夕阳就像落魄文人茶川一家眺望的夕阳。

影片的最后,父亲茶川感慨道:“今天的夕阳看起来特别美丽。”

“我知道为什么哦,”孩子淳之介笑着望了望母亲广美,又望了望父亲茶川,“那是因为我们三个人一起看的关系。”

而我从未和父母一起看过夕阳,现在依然是一个人去见从未留下恩情和记忆的生身父亲。

七海先生西装革履、容光焕发,身上毫无大多中年男人消极的沉淀。他在餐桌前正襟危坐,听见我的拒绝整个人有些蔫蔫的。

我吃完餐盘上的食物准备告辞,他却连餐具都没动。我朝他欠了欠身,他略微一滞,请求般地问道:“可以拍一张合照吗?”

我只镇定地答:“即使这样,我也不会按下心中的快门。”

七海先生又是一滞,最终没有拿出相机。

他的脸色竟然又倾颓下来,我不由开口:“振作点吧。”说完就有些后悔,他的眼中似乎闪过一簇光亮,我握紧了拳头:“我也……我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摄影师。”

后来我和父亲只在母亲的墓前和摄影展上见过几次,听说在我参加高考的前几个月,他又和一名平面模特结了婚,无论是事业和家庭,都应该经营得很不错。

从餐厅出来给小屋松打电话,我把与父亲见面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转述给他。他问:“这就全部了断了?”

我咽了口口水,“要不是因为这家餐厅的牛肉太好吃,还能了断得更早。”沉默了会,“其实……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可能没有标准答案吧,我想。

“那就怎么做都是对的。”小屋松回应。

“诶诶?!”

“……干嘛?”

“我以为你会让我不要怪罪父亲,试着谅解他,从此开启新生活呢。”

“我是这么宽宏大量的人吗?”

“好像不是……”

“对啦,”听筒处传来小屋松洋洋自得的声音,“我没有让你请他原地爆炸就很大度了。”

我嘻嘻发笑,小屋松随即放低音量:“下一次去东京,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我搓了搓手臂,笑意更深:“……真矫作!”

他也在电话那头受不了地嗷嗷叫。

东京塔的灯光早已点亮,边与挚友通话边漫步在流光溢彩的六本木,地铁口旁的流浪音乐不觉慢慢褪去内心的孤独。就像三丁目的人们叹喟夕阳,明天、后天,就算是五十年后也会一直这么美,夜色也会一直美丽下去吧。

我又回忆起那些年,我们和老去的速度永远追不上我们成长的速度的少年们共同呐喊“友情!努力!胜利!”,为名为波特卡斯D艾斯的热血少年永远停驻于20岁的年轻生命放声哭泣,伴随儿时生活的展露,我们在科尔波山、在非确定物终点站共同呼吸,仿佛看到曾经自我否定的自己。

幸好在十岁那年,在寒冬过去的春天,我们有遇见重要的兄弟、重要的挚友,因为有挚友卯足力气去做要做的事,我才能挣脱枷锁面对自我,敢于正视自己想做的事。青春的路上,梦想的路上,不再是一个人。

回到熊本,我以为小屋松会为我举行一个酷炫的接风仪式,毕竟我了却的可是和那个影响我孩提时代的男人的命运决斗。但实际上,迎接我的却是一个如初见的银魂式情景。

只见小屋松一脚踩在方桌上,高傲地俯视:“快向我下跪吧,愚民!”

“……啊?”我一脸冷漠。

“你的头颅抬得太高了!笨蛋,快叫我小屋松大人!”

“不叫天才了吗?大人。”瞥见他抱着的购物袋,我想到了什么,“对了大人,这期的JUMP买回来了吗?我想看少主眼镜碎了的后续。”

“早买啦,凯多都拉风地出场了!”小屋松嘚瑟地哼了哼,学神乐从购物袋里抽出一张温泉旅行券,“不是说了去旅行吗,本来琢磨着去哪,谁知中了阿苏的招待券,虽然很近,就当度假……话说奈奈未,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刚旅行完似的……”

小屋松说,招待券是在便利商店开展促销活动时从摇奖机里摇出来的,不过经我以不下厨作威胁,小屋松老实交代,奖是摇出来的没错,但摇奖其人却是冈田,由于冈田早计划好和家人去佐贺旅行,所以把招待券赠予了我们。

我们搭乘阿苏男孩号抵达目的地,转乘大巴眺望连绵不绝的山丘、绿意盎然的牧场,白云的影子悄然流动,草原上的牛羊时隐时现。

“虽然来过好些次,但这次好像格外不同。”

“The most precious things in the world are free.”小屋松吹了记口哨,“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都是免费的,譬如阳光,和风,还有天空。”

大概还有免费的旅行券,我挑眉补充了句,低头整理相机上的照片。不小心浏览到异世界的二次元画风场景,眼眶蓦然一热。

十七岁的夏天在阿苏火山的滚滚浓烟中走向终结。回去之后,我将异世界的照片全都冲印了下来,按照旅行顺序剪贴在相册上。少年燃烧的背影就这样绽放在我模糊的眼中,又特地冲印了一张下来放在钱夹子里,妥善安存。旅行过后,生活终归平静,每当在漫画中看到,在周边店遇到,或者与人聊起,总会想起夏夜的流萤,想起歌唱的鲸群,想起少年的吉他,弦间演奏着记忆不会别离。

为专心备考,我打算辞去CD店的工作,那一天晚上,和我一起来到CD店的小屋松默契地挑了同一张碟在试听机前欣赏。神奇的是,那晚听齐藤和义的不止我俩,还有戴着耳机点头哼唱的店长。

口笛吹いて歩こう肩落としてる友よ

吹着口哨往前走吧我沮丧的朋友哟

いろんな事があるけど空には星が綺麗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 天上的星星依旧美丽

懐かしいあの公園に ちょっと行ってみようか

那个令人怀念的公园要不要一起去走走

最近忘れてること なんか思い出すかも

最近忘记的事 或许会因此想起来呢

音乐也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吧,与店长告别、互道加油,我俩坐在椅子上看星星,并行走在回家的路途中,朋友,今夜的星空如此美丽。

高三的第二学期就要到来,开学之前,小屋松将我和乐队伙伴片濑、冈田聚集在一块,强调不仅要认真完成学业,也要留心吉他手的招募,留心生活中不经意的邂逅。

小屋松打开一期JUMP,熟络地翻到OP连载页面:“就像德雷斯罗萨人民冲破罪恶的鸟笼,罗更是冲破了束缚他心灵十三年的鸟笼,我们一定可以破除吉他手的诅咒!”

我无力地吐槽:“少主真的会哭哦,哭给你看哦。”

“难不成真的要找一个死了的人?”小屋松无动于衷。

“果然还是布鲁克吧。”为什么冈田总能响应无稽之谈。

片濑叫道:“都说了不要说这么恐怖的事啊。”

我嚷嚷道:“都说了布鲁克和你们不属于同一个次元啊。”

小屋松却喃喃,“……所以还是要找到通往二次元的入口呐。”他抬头看我,“是某个自动贩卖机的取物口吧?奈奈未。”

“啊啊?”

我正吃着冈田从佐贺捎回的牛肉,含含糊糊道:“……好像不是诶。”

“诶诶?不是吗?那是什么,抽屉还是电视机?”

“……漫画咖啡厅。”

众人惊诧,唉,其实我说不大清具体是怎么回事,嚼着嚼着牛肉,忽然记起这个暑假还有一件未完的事情。跑回家中,在进路调查表上坚定地写下志愿,直指东京。

时光转瞬即逝,半年多后,我们从高中毕业,我顺利考取东京的大学,小屋松和片濑冈田也做好了上京准备。毕业典礼那天,笑容交织着泪水,祝福交叠着期许。小屋松的第二颗纽扣遭遇女生前赴后继的哄抢,不知落在了哪片青青草地,而片濑的第二颗纽扣埋在了和麻衣子第一次邂逅的樱花树下,年少的情感美得心颤。

伫立在微风中,我不禁打开随身的钱夹,目光落于照片的瞬间,心脏“砰”地一跳,照片中的异世界少年居然有了微妙的变化,不是褪色,而是由二次元画风一点一点地转为三次元画风。有如荒芜的土地飞快发芽生长,有如迷途的鸟找到栖息的枝桠,我开始隐隐期待什么,或许是未来的某一天,或许是一次再度相遇。

从此朝着各自的目标在人生的道路上奋进,仿佛还未从青春散场的感伤中抽离,家乡便传来了地震的消息。

确定亲人朋友平安无事,我加入学校组织的大学生志愿队回到熊本,小屋松三人也暂停活动回乡支援,并且通过博客给家乡人民鼓劲打气、筹集物资。

我被安排去的服务地点是麻衣子病逝的医院,那天的余震来得太过突然,当时我正在一堆孩子中给他们念尾田老师的应援寄语,忽感脚下一阵晃动,迅速护送孩子们撤离。好在震级不算强烈,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不够幸运的是,地震诱发了一处起火,消防人员飞速赶来医院。于是我看见了那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在他的指挥下,火势得到控制很快完全扑灭,几个孩子雀跃地围去男人身边夸赞道谢,男人蹲下身,一一有爱地摸过孩子的头。感受到我的视线,他站了起来,屹立在阳光下朝我敬了一个礼,男人额头上深色的伤疤旁还有一条伤痕,我回以他一笑,这次的肯定是荣耀的勋章。

又到一年的暑假,我被兼职的杂志社派去荷兰的风车村取景旅行。

朝气蓬勃的风车、蜿蜿蜒蜒的小道、绿绿油油的草场,仿佛登陆OP梦想的发源地,一回国便和小屋松去电影院看了剧场版GOLD,我的钱夹莫名滋滋作响,仿佛受到奇妙电流的指引,观影结束后回到住所翻开珍藏的异世界相册。

相册内竟多了一张照片。那是罗格镇的处刑台,和我拍摄的不同,处刑台下方浮着薄薄的雾,处刑台上方的天空却渗着微光,好似暗涌着无数情感,又好似只是以白描的形式展示少年眼中的世界。

日子如车轮般向前滚动,生活平静地继续,读文库本,看月九剧,学习工作时,偶尔由于姓氏被人问起与父亲的关系也能坦然面对、勇敢前行。

青春既有风雨也有晴,我们会因为一点小成就高兴得宛如赢下了整个世界,也会因为一点小挫折沮丧得宛如迎来了世界末日。除了和挚友一起从追逐梦想的少年们的历险中寻找勉励,呐喊“JUMP永不毕业!”,我还多了一个小秘密,每每发现异世界相册内多出一张照片,浮躁的内心有如沁入温热的暖流。灯塔下的岛鲸、打扫房间的妇女、重获新生的沙城,还有喂养奶牛的少女和踏上“梦想乡”征程的海贼……最有趣的当属海军G2支部,一列列新兵在训练场操练,恰逢辞掉中将职位的英雄卡普前去视察,拍照人像害怕被发现似的躲闪,导致镜头晃动,记录下一具具不掩钻石光辉的虚影。

新一年夏天,出道近两年的乐队回到熊本开答谢演唱会,选择的地点是高中的体育馆。

我坐在后台翻看JUMP,乐队三人突地闯入,小屋松愁眉不展、片濑怒气冲冲,我只好问冈田缘由。

原来是乐队的吉他手落跑了。两年来,乐队先后走出了两任吉他手,均是以诅咒为借口单飞,这不第三任吉他手好像谋到了新的发展道路,消失后打来电话谎称,听三人高中的校友透露吉他手的诅咒,痛下生命中最艰难的决定,退出乐队。

“虽然我很想顶替上台,但是你们知道的,我一弹吉他,和小屋松一样,保准底下的观众选择死亡。”

我混沌地揉着头发,反倒是小屋松安慰地拍拍我的肩,和片濑冈田商量,看看演唱会开始前能不能找个会弹吉他的人合练登台,或者干脆与观众道出实情,开一场不带吉他手的演唱会。

小屋松让我待在后台,自己和其余两人出去处理状况。谱子被他们留了下来,拿起一看,开场曲居然是摇滚版的《Living Fire》。我不由想起相册内最新出现的那张照片,隐藏在盔甲下的草帽少年紧紧搂着礼帽少年痛哭流涕,从拍照人的角度看,温暖到落泪。

熱い熱い想い君に送る

炙热的情感传达给你

きっときっと行ける だんだん ちょうじょう

一定会渐渐达到顶峰

今も今も炎燃えてるのさ

火焰至今仍然燃烧着

君へ君へメッセージ だんだん ちょうじょう

渐渐传达给你的讯息

我唱了出来,谁知有声音接唱:

俺の旅も続くさ

我的旅程也将继续

See you around 歩いて行く

期待与你再度相遇一直走下去

我知道,声音是从背包里传出的,具体来说,是从放在背包里的钱夹子传出的。颤抖着转身,出现在我眼前的这人一头黑发,橘色牛仔帽帽沿边别着的“微笑”徽章下绽出了一个清爽的笑容,仿佛照耀在大海上的阳光,晃得我睁不开眼。

揉了揉湿润的眼眶,现在可顾不上是不是野性少年身上燃烧的火光引发了烟雾报警器biu~biu~biu地响,我只想牵过少年的手,去告诉小屋松一个消息,马上去,跑着去,去告诉他。

我找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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