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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离劫【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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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的睁开双眼,想要起身却意外的发现自己虚弱得很。她没有死,那就是白凤救了她吧。年轮目光一转便看到躺在身侧的白凤,心中顿时几种情绪交杂涌出,惊觉到被他紧握着的手,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往心上刺一般。睫毛轻颤,眸中带着忧伤,唇微抿,双颊上没有一丝润色。白凤,这次你不用逃我了,换我自己离开。

心中暗暗言道,她很清楚,这一番折腾下来,白凤已经想起了一切。或许是她不该留,但至少,她从不后悔爱上他,只是也没勇气坚持了。对白凤的执念,该到此为止了。轻而易举地抽出身,摇曳地迈出步伐。推门而入的赤练一惊,连忙扶着年轮坐到团蒲上。

“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一点都不爱惜身子。”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正是楚南公。他抚着雪白的胡须,一身华衣锦服。年轮怔了怔,此时的她心乱如麻,还能做什么。不言,抿着唇,垂眸掩去眼底的不平静。

南公看了眼仍在昏迷的白凤,目光转向年轮,不由得叹了几声气,都是为了一个〖情〗字啊!“劫已经过了,去留都是你的决定。但你应该明白,白凤是怎样一个男人。”白凤,是怎样一个男人?他是流沙高傲冷漠,目空一切的白凤凰啊!

他属于天空,应该自由地飞翔;他不应该被任何人所牵绊;何况,他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白凤。在蜃楼上看到的那一切,就已经证明了。他只会为一人心动,那种心动的感觉一生只为一人便够了。

好像伤疤被硬生生揭开那般疼痛,殷红刺眼。侧身将目光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只觉得眼眶涩涩的,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快要溢出。白凤是薄情的男人,如今,一切都结束了。他的身边不再需要多余的她,他也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哽咽了一下,狠下心来,“我会离开他。”在不舍又能如何,弄玉早已看清什么才是白凤所要的,那她又凭什么因为一己私欲而强求他。

“年轮!”赤练吃惊的出声阻止,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却要到最后一步放弃吗?想要告诉她白凤的改变,而楚南公却示意她不言。有些心结,只有系结的人才能解开。

年轮不知道如何面对白凤,更没有余力再去揣测他的心思。她已经脆弱得不敢再赌,怕自己最后用尽一切换来的只有一身伤。她不是弄玉,得不到他的奋不顾身。

恢复的速度很快,不过用了三日,年轮就可以自由行动了。阴阳家内部已经一团乱糟,若是群龙无首,那也不过是些蛇蟒之众罢了。期间,年轮还见了檀时,他们本就不可能,又怎么会有结果。她看到檀时无处可藏的落寞,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重回竹屋,已时过境迁,事是人非。她与白凤所拥有的回忆少得可怜,却都充满了酸甜苦辣。他们的故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悲剧。

思绪飘回某日……

白凤在屋外照顾鸟儿,很是专心。屋内的年轮看着有些郁闷,无论是人是鸟,白凤还真是受欢迎。坏心思的去给白凤惹麻烦,从他身后推了一把,吓飞了鸟儿。督见后者蓝色瞳孔中的冷意,别扭地鼓起腮帮子。只听见白凤冷哼一声,年轮心想这男人也太小气了些吧,这样就生气了。

好声好气地去哄他,他还不搭理。眼尖的发现他颈边发间夹着几只羽毛,唤住白凤,踮起脚凑上去。见年轮离自己愈来愈近,白凤蹙眉脑袋一侧,躲开了将要相触的指肤。刻意的闪躲年轮自然是发现了,手在空中一顿,好在两人没有对上目光,否则白凤定会看到那一下她眼中无奈又失落的神情。又或许,是白凤有意让年轮察觉自己的举动。

特意躲开的,不仅仅是她的手,还有那传来的馨香。并不是因为厌恶,只是他不习惯,也不打算习惯。怕自己一旦染上这习惯,就改不掉了,包括她。

迅速取下那几只羽毛,抓起白凤的手,胡乱地塞过去。抿着唇一言不发地便回到竹屋里去。离开时甩起的发尾,无意划过白凤的唇畔,留下点点酥麻。她的小孩子气,尽数被他记在心里。一颦一笑,燃起了丝丝暖意。

白凤不喜欢她的触碰,那个时候年轮便知道了。他的目光从不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一刻,他的心中也被人占据,没有她的空席。之后的几日,原以为能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但一看到白凤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怎么也忘不掉。一向喜爱甜食的她,见到白凤送来的糕点后,半点胃口也提不起来。

烦闷地一挥手,冷道,“没胃口。”后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盯着年轮,想从中看出什么。原本在窗檐旁轻抚鸟儿的动作停下,目光转向年轮。只见她依旧是那副烦躁的神色,起身就要离开。经过时撞到白凤的手臂,身子一歪。慌忙中抓住了什么,却还是实实的倒在了地上。吃痛的惊呼出声,睁眼便是放大的白凤。

他的眼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幽冷,温热的鼻息打在她的脸上。一股热浪涌上脸颊,让年轮有些不知所措。她猜不透白凤要做什么,只见他低下头愈来愈近。不由得合上眼,期待着什么。

良久却是一番平静,耳边传来笑声,年轮猛地睁开眼,对上了他满是嘲弄的眸色。心头一抽,原来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罢了。“你以为我会吻你么?”每一个字都好似一把利刃,非要在年轮心口上划上一刀才肯罢休。蓝发倾泻,滑过她的脸颊和脖颈,使她心痒痒的。男人的眼中,找不到任何柔情。

他起身迈开步伐,为再看年轮一眼。年轮坐在地上,撇开目光,“白凤,你会不会爱上一个不爱你的女人。”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离去。

白凤,若是你爱上一个人,会是何模样?

垂眸,她也不愿再回忆了……

走到铜镜边上,取出柜子中那支蓝色琉璃玉簪,冰凉的簪子躺在她的手心中。他送她,是什么样的心情?白凤就像一只不可侵犯的鸟儿,没有笼子可以困住他。他不会为谁停留,他是风,自由的凤。

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白凤曾为了弄玉去紫兰轩盗琴,曾不顾劝阻也要违抗命令;为了弄玉义无反顾地拼上性命……而年轮,她只是不够好,也没有在对的时间认识他。为她绾青丝的人,也许再也没有了。

回到桑海时已经过去两日,深夜蝉鸣。年轮万分小心地来到白凤身侧,纤手轻浮他温润的脸庞。情绪在一瞬间汹涌的冲上心头,那泪水又不争气的落下。将蓝色琉璃玉簪置于白凤手中,咬了咬唇,心中的悲伤久久不能抚平。“下次再为别的女子绾青丝,可一定要负责哦…”哽咽着,又道,“别让她伤心,要好好爱护她。没能给弄玉的,你要完整给她。”

命运不肯给她的,纵然她再怎么十指相扣,它仍会溜走。

若是有鸟羽符,你么找不到我呢?爱与绝望交织,妄想和奢望混杂,终究,不过是痴梦一场。

也许我比想象的更加爱你……

那道背影,她费尽两世,也没能追上。这个男人,心不在她的身上。眺望远方,却一片苍茫。天地如此广阔,她却不知道该去哪里。曾经她以为的归宿,其实是殊途,是陌路。吹拂的风带着一抹凉意,卷起了心中的点点寒意。

年轮离开已经有半个月之久,可白凤却迟迟未醒。秦始皇归咸阳途中旧疾突发已死,赵高辅佐二世胡亥继承王位。百姓名不聊生,生活在这种乱世,本该由皇帝所保护却反被压榨。四方的荒民,奴隶,无人照养的孩子……

灰蒙蒙的天空,失去过往明亮的色彩,似乎上天都为这样的人世而感到悲哀。到处的枯枝烂叶,屋漏房破,即将入冬,百姓该如何生存下去!雪女与高渐离已归隐山林;墨家统领只剩下盗跖一人,终究曲终人散。张良探查民情,心痛交加,恨,却又迷茫;卫庄带着其他人回了鬼谷,而赤练和墨玉则被留下来照顾白凤。

榻上的男子手指动了动,艰难的睁开眼醒来。从昏迷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做一个很长的梦,又仿佛是一个迷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错过了多少事。发觉身侧无人,心里一阵慌乱。年轮,不在他的身旁。进屋的赤练见白凤终于醒来,一颗悬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不由得调侃起来,“白大公子可休息够了?”红唇上挑,心里却暗暗苦叹。

不理会赤练言语中的挑衅,双脚落地套上鞋靴就要起身。“年轮呢?”漠视离自己只有几步远的赤练,一上来就问心系之人。怔怔地停在那,赤练避开白凤的目,抿唇不言。随着起身而落地的簪子,吸引了白凤的注意。简直不敢相信地盯着簪子许久,才弯腰拾起。

再看向赤练哀漠的神情,白凤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一颗心仿佛石沉大海,骤冷。原来,他也从留不住她。她是不想再见到他的吧,毕竟他伤得她那么深。可有不死心地紧握着簪子冲出房屋,不顾自己的身子状况在周围寻找年轮。可是那抹在人群中他也能一眼就找到的身影,再也寻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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