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三章 芙蓉春帐暖(1 / 1)
“太子,大王已驾鹤归西,还请您回去主持大局,并登基为皇。”身穿雪青衣衫的男子面向秋声,站在一旁的,还有一名身材高挑的黄衣青年。
前几日已经听到父皇病危的消息,也回去看过他了,只是他们感情薄,他生不起悲伤的心情:“嗯,知道了。”他修行至今的前半段日子都是陪着父皇打拼江山,远比凡人能陪伴父母的一生多了好几倍,因此他并不认为遗憾,反之还非常感激,上天给了他那么长的寿命,半生陪伴父母,半生逍遥自得。
“你们帮我去主簿那里查惜言的资料,看她投胎谁家。”
“阎罗王身边那位掌管生死册的主簿?”黄衣青年忍不住确认。
“嗯。”秋声轻轻地应了一声,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那可是地府啊!”他们两人觉得有必要提醒他。
秋声靠在椅背,单手撑着扶手托腮:“有意见?”他挑眉,淡然笑着。
“不,没有…”有意见也不敢说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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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影交叉双手,环抱胸前盯着眼前在床上不断扭动的身体。
“好热……”汐筠大力撕扯着衣襟想把衣服扯下以便凉快些,只是扯下衣服后,却发现只是徒劳,燥热感并没消减半分。
错影坐在他床边,用原就冰冷的手紧抓着汐筠炙热的掌心:“还是很不舒服吗?”他已试着运劲将与生俱来的寒冷传递到他身上。
“热……还很痒…”发现错影的手非常冷,于是他干脆一把将错影整个人拉下来,在错影跌在他身上后顺势抱紧他。
“你似乎饥渴了呢。”错影轻笑,伸手回抱他:“这样就不热了吗?”
“不…还是很热…”错影身上的那份寒,完全没法送达他体内:“帮我脱衣服。”为了让自己舒服点,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了。
错影慢慢地,将他的衣服,一件件剥落,再俯下身,将自己的脸,贴着汐筠的…
汐筠像觉得还不够,把错影的衣衫,也快速脱掉。现下,他们紧贴着的身躯,除了裤子,再无任何间隔,彼此都能清楚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汐筠,我现在也觉得热了呢。”虽然汐筠接受不到他身上的冷,但他确切感受到从汐筠身上传来的温度。
“嗯…”汐筠抱着他的脖子磨蹭呢喃着。
错影埋首他的脖子间,张唇缓缓吸允着。
“嗯…啊……”他心底突然产生一股异样的感觉,从未有过。
错影的手沿着他后背,滑到他裤子里,再用两只手,悄悄把他的裤子褪到小腿上。
猛然发觉少了什么,错影一顿:“稍等。”站起身,从床柜的抽屉拿出一小瓶子,上方写着《润滑膏》。
“这是什么?”汐筠瞪着他的举动不明所以。
“润滑专用,以猪油及一些草药制成。”错影折回来将汐筠的裤子扒了丢在地上。
乍然被扒光,汐筠下意识捂着自己的重要部位:“你放这里做什么?”
错影轻声在他耳边低语:“今天你这种状况,可是在我的预料之外呢,我之前想着说不定能用上,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说完后,淡淡笑着,并吻上他的唇。
......
似乎,今夜,将是个不眠夜。
虽然脸仍是那张,全身的气势却像变了个人。
以往朝堂之上的他总面带和熙之姿,处事果决,看似羸弱实则不弱,周身有藏不住的贵气。
而今端坐龙椅的他面色却不再和悦,浑身散发着凌冽的王者之气,龙章凤姿,令人望而生畏。
从列表站出一位大臣:“皇上,泷城的水堤需要修建,恳请皇上拨款九千两。”
“不拨。”皇帝只冷冷地回了一句,连原因都不屑说。
“皇上……”
他还想争取,话未说完却被同一句话驳回:“不拨。”
毕竟以往他还会稍微说明一下原由,现下却说都不说,直接被判死刑,这大臣难免有怨言,碍于皇帝的威严只得忍着。
“还有事吗?无事就退朝。”
对于皇帝突然的转变,底下臣子虽一时不能适应,仍把合适在朝堂商议的事一一禀报。
站在列表最前端的他皱了皱眉头,决定待会退朝后去了解一下。
在偏殿找着皇帝后,他让守门的太监通传一声。
即便隔得有些远,他还依稀听到殿内的细语声:“有人找你了。”
“嗯。”他慵懒地应了声。
“嗯什么?你还不让人进来。”
“进来。”纵然已刻意提高声量,仍听得出声音是困倦十足。
刚踏进殿的房内,太监把门掩上后,便被入眼的画面惊了一会。
身穿明皇袍的人手撑着额头,看不见脸,似在批阅奏折,只是他的头垂得非常低,让他怀疑他可能看得见上面的字。
那都没啥,重点是他是坐在一个男人的大腿上,而那男人的手正环抱他腰身,男人的眼神激似刚才朝堂上的皇上。
他带笑的脸一僵,很快恢复过来,再次扬起笑颜,掀袍跪地:“臣叩见皇上。”
“……”
他轻抬皇帝的下巴:“还不让人起来。”
皇帝勉强眯起眼,挤出几个字:“平身吧。”他甩头,又单手支额,在瞌睡虫的骚扰下假装很努力在阅奏章。
他重新站起身:“谢皇上。”之后,他整理一下思绪,把想说的话一股脑说完:“皇上,方才那位要求修建泷城水堤的臣子,似乎是想利用部分款项医治女儿的病。”他说话时,眼是看向皇上背后的男子。
错影冷然的眼直视右丞相:“他家产很多,变卖了绝对有足够资金支付。”自知被他慧眼看穿,他毫不避讳地回他。
他已大略了解过那些臣子的底细,而他若舍不得变卖家产换女儿的药费,那就表示他女儿于他心中无足轻重,自然也没有救治的必要。再说,动用百姓的纳税钱在私人用途,本就不妥。而泷城水堤刚建好不过一年,也没发生过大洪大灾,自然也没修建的必要。
“想睡……”汐筠说着便趴在桌子上,手上的毛笔不慎在奏章上画了一笔。
错影在他的头撞到书案前将他身体按在自己胸口上,让他靠着自己,总比冰冷坚硬的书案舒服些:“那就睡吧。”那是,明显和右丞相对话时,不一样的温柔语调。
他从没发现自己那么渴望□□,而昨晚错影满足他一遍后似乎不想给他过多,说是第一次怕他太累或疼。但是这样也被他弄了一个时辰多,光前戏花了不少时间,让他比平常晚睡许多,因此一早起来精神不济,只是错影本无需过多睡眠,即使睡得少也不觉得多困,便顶替他上朝了,但他觉得这是应该的,毕竟:“都怪你昨晚折腾……”
错影立刻在他把不适合在外人面前说的话完整说出来前捣住他的嘴:“有人呢。”
右丞相盯着他一脸看着疲惫,却带了几分餍足的模样,他温和笑问:“敢问你是?”
“近身侍卫,错影。”相比右丞相,错影的语气不咸不淡。
别人的私事,特别是皇帝的,本不该多问,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说:“你的易容术真不错。”这是由衷的赞扬,毕竟除了眼神有别,他看不见其他破绽,甚至身材也一样瘦削。只是,他难免疑惑,现在坐在皇帝身后的男人明显身材较为健壮,易容术难道也能变更身材?
“过奖。”错影轻笑,区区一个幻术,于他而言毫无难度。怕他叨扰汐筠的睡眠,错影沉下脸赶人:“要是没事的话,你可以离开了,他累了。”说着最后三个字时,他的手将他抱得更紧,双方肌肤间再无间隔,之后顺势把脸贴着汐筠熟睡的侧颜,原本对着右丞相的冷眼在看见他时软了下来。
这分明是和方才在朝堂上傲视群臣时,不同的眼神,他笑道:“那下次再指教。”他想,这大概是“捧在手心的宝”最佳的诠释了。见他似乎沉沉睡去,自知不好去打扰人家睡眠,仍尊君臣礼仪躬身:“皇上,臣告退。”
他走前,错影再补一句:“告诉那太监,皇上抱恙,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不论大小事,硬闯者格杀勿论。”
虽然知道这话该由皇帝亲口叙述方为妥当,但他也没说破什么,毕竟刚刚他对皇帝的态度令他产生好感,便应了后转身告知守门太监。
错影在他走后施法随手一挥将门上锁,顺道撒下隔音屏障以阻隔任何可妨碍他睡眠的音源,再揽着他闭目养神。
在人烟稀少的柳树林内,春光旖旎,碧波荡漾,柳树随着风儿摇摆,而风儿不时飘送着青草的芬芳。
阳光穿透柳树,照在沐浴河中央的少女身上,恍惚仙人下凡,使得本就优美的风景,更增添几分姿色。只是少女下巴至脖子处的丑陋疤痕,显得异常突兀。
少女面前的倒影,不是她自己的脸,而是另一名女子:“计划暂时还算顺利。”
“你的脸不是该早就好了吗?”毕竟她是特殊体质,又不是凡人。
“马上痊愈就太假了,再说,我这也算是一种苦肉计。”至少,右丞相会认为她势单力薄,手无缚鸡之力,便不会费心对她产生猜疑。
“那泼你开水的人呢?”
“哈哈,杖打二十大板。”湘湘开心地笑了:“不过这也罚得太轻了。”
“不然你想怎样?”
“你要知道,我可是靠这张脸这副身子吃饭的,这好歹也要五马分尸,然后把皮一片片剥下来,再煮熟了喂食相府的看门犬。”湘湘不满地蹙眉。
无意间想象了画面,发觉有点惊悚,一时有点后悔自己没事干嘛胡思乱想:“啊……好吧。对了,你怎么难得有兴致在这里洗澡啊?你设好隔音屏障了吗?”
“那是自然的。”设下结界这种重要的事该是一开始就做的吧,她居然现在才想起:“相爷经常来这里练剑,我特地来等他的。”
“你打算就这样的打扮?”湘湘现在只穿着一件肚兜和一条长裤,除此之外什么也没了。
“你放心,如果是相爷的话,我可不亏,反之还觉得自己赚了呢。”毕竟相爷长得挺俊的,并且光听他的声音便觉得如沐春风,动听极了。
突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柳叶摩擦的窸窣声。湘湘状似随意的拍打水面,隔音屏障立刻撤消,而水面倒映的不再是方才那女子,而是她自己。
湘湘站起来转过身,看见来人时吓了一跳:“啊!”原本只想缩回身子,却不慎滑倒整个人跌进水里。
她挥舞着四肢想游出水面,但一只脚踝被某东西紧紧箍住令她无法离开。她往下一看,骇然发现是一只骷髅手,我的玉皇大帝,这是想抓交替的水鬼吗?
她只好张嘴想呼救,忘了自己是在水里,非但发不出声音,还让自己连喝好几口溪水:“咕噜。”
见她许久未浮出水面,他立刻脱下外衣跳入水里。
当他接近湘湘的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脚上的束缚解开了,有点讶异右丞相作为一个凡人,体质竟然强到足以震慑水鬼,还未接近便令水鬼逃离。
当她知道有人来就她,浑身一放松,便沉沉睡去。
谁知突然下起雨来,右丞相拾起地上的衣物,再扛起她跑到破庙里避雨。
因为经常在附近练剑,故此他命人定时打理破庙,更准备了柴火及用竹竿架起晒衣架。
右丞相将她放在地上,再按压她的胸腔,让她悉数吐出咽下的溪水。
见她还没醒来,右丞相认真考虑是否该人工呼吸。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湘湘面露苦楚地吐出好几口水:“咳咳…”双眼缓缓睁开。
她眨了下眼睛,又眨几下,才确定自己是在破庙里。她转过头看见地上凌乱的衣衫,衣衫旁边坐着右丞相:“相…相爷!”
右丞相对她浅笑不语。
反应过来后,她站起来拾起一地的衣衫,感觉有些湿透,便找个能晒衣的地方,意外发现有个晒衣架,于是挂了上去。
这时,烟雾冒了出来,原来右丞相在起火:“相爷,还是我来吧…这粗活不适合您。”说完不等他回话便拿走他手上的木柴往火堆里猛戳:“咳…咳!”
浓烟呛得都快睁不开眼了,祸不单行的是她觉得自己…:“阿嚏!”冷死了,刚从水里出来,湿湿的衣物紧贴着她身子,而且外面还下着大雨。
虽然想着在自己周身张开结界御寒,但那样就不真实了:“阿嚏!”
“我来吧,这时候当我是普通人好了。”右丞相微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木柴,再添几根。
湘湘坐在地上转过身背对他:“阿嚏!”
忽然,右丞相把挂在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她肩膀:“这件刚好覆在其他衣衫里,所以还是干的。”
“啊!”湘湘尖叫一声:“相、相爷!”她眼神左右飘移就是不敢看向他。
“放心,我不好女色。”右丞相坐定后继续添柴。
咦?不好女色?:“那是…”
“待在相府久的人都知道了,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诶!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计划都泡汤了,那不是做白工了吗!她转身,张大眼睛、嘴也张成一个椭圆形,看着他,一时语塞。
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用本性来勾引他啊,根本不用费心伪装成女人:“阿嚏!”好冷好冷,她觉得昏昏欲睡,没心思去想其他事情了。她两眼眯起,不行了,撑不下了,还是睡吧。
右丞相淡淡地看着她慢慢向一旁倒去。
砰!清脆的头颅碰触地面的声音响起,但她仍一动也不动地睡死了。
右丞相嘴角微扬,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
“相爷,这是您的茶点。”湘湘将餐盘搁在右丞相手边,而后退到一旁去。
“有事?”右丞相发现她还没离去,一边处理政务一边询问。
“事情是这样,因为奴婢过不久要回家乡成亲了。”湘湘把一早想好的词流畅地陈诉:“所以奴婢想请辞相府,由兄长顶替奴婢的职务。”
为了早些离去,湘湘悄悄对自己的伤疤施了治愈术,让疤痕痊愈得快些,
“这么突然?”招新距离至今才不过一节气,右丞相抬起头看着她。
湘湘定定地直视他的眼:“突然吗?”湘湘想了一下又说:“其实奴婢也觉得,不过这是双亲决定的,也没办法改变,原本在家乡照顾双亲的兄长便需顶替奴婢了。”
见他没反应,湘湘小小声地再询问一次:“那…相爷意下如何?”
怕他不同意,湘湘又加码吹捧:“奴婢的兄长在家也经常干各种粗活,劈柴烧火煮饭打扫样样都行。所以奴婢想,相爷大概可以不用担心兄长的办事效率。”
“嗯。”右丞相轻笑:“本相会和蓉姨说的。”蓉姨是相府管事的大妈。
太好啦,她终于可以恢复男儿身了。
自从上次一夜春宵后,他虽然仍时不时会浮现错影旧时的部分记忆,但可能渐渐麻木了,他觉得想起时,头没以前那么痛了。
记忆里,他与前世的他,并不是单纯的主仆之情,而是更深的一份情,说不上来是什么样。
他猜,这份情和他现在一样,有点甜,有点涩。甜,是因为能和他在一起,听他说话,感受他话语里,吐露玫瑰般的芬芳。涩,是因为没能见着他,被丝丝缕缕的思念,缠绕心间。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被他影响情绪。是被代入了错影的记忆里的情感吗?
但是,他看见的单单只有记忆,并没切身体会到他当时的心境,正确来说,他是以旁观者的姿态去观看他的记忆。
好烦。
算了,不想了,毕竟每次想起他都会觉得下身□□隐隐作痛……
一袭淡绿上装搭配着素色曳地下裳,外罩一件象牙白薄纱,于腰间插着紫竹箫的男子翩然而至。他一头青丝以竹簪子整齐地束起,脚猜白布鞋,行走间身上竟飘送一股奇异的香味。
他样貌与湘湘神似,却更为英挺。但见他目如朗星,秋波盈盈,嘴角挂着令人目眩的笑容,只是他身材纤瘦,看似弱不胜衣。
摆脱了女儿身,总觉得浑身神清气爽,毕竟他不用再伪音,或压抑自己仿照寻常女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他途径书房的院落时止步,因为他看见一个人站在院落外的拱门,像在驻守这个院落。
平常这里没人看守,因为时不时会有丫鬟给右丞相送餐,虽不至于可以随意出入,但只要有明确目的和正当理由都可进入。
他嘴角勾起,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他走向前,轻轻拍了看守人的肩膀,看守人冷漠地看着他:“任何人不得入内。”
“没关系…”当他张开嘴时,嘴里吐出肉眼无法看见的丝丝烟雾,围绕着看守人的脸。
指顾之间,看守人闭上两眼,缓缓倒下。
等看守人睡着后,他才凉凉补上一句:“因为我自己会进入。”
好了,接下来就是思考如何进入并不格外引人注目的时候。
他想了一下,旋即喃念起术语,周身便发出晶莹的光点,人由上至下,慢慢消失,到最底下光点聚集在一起变幻着外形,等光点散开时,一团皓白胜雪的绒毛物体赫然显现。
他摄手摄脚地走到里面,直到靠近书房后,再纵身一跃,趴在窗棂边。
自以为安全着落时,突然感到危险从窗内袭来,他急切地往下跳:“嗷!”疼死了。
方才他待的位置的对面墙上多出了一大片蜘蛛网状的裂痕,正中央插着一支毛笔。
犬类的哀叫声从窗外传来后,只听屋内的右丞相道:“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外头看看。”
他走到声源附近,把毛笔□□,再左右上下查看,唯一不自然的,只有地上微微蠕动的白棉花,右丞相一把抓起来。
突然被抱起来的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狗?”而且还是名犬——博美犬,是外面迷路的还是有人在相府偷养的?
眼前的狗傻呵呵地对他吐舌咧嘴笑,让他决定把它带进屋里,免得它到处乱窜。
“相爷…这是?”左丞相看了他臂膀抱着的狗后愣愕。
“不晓得哪里闯进来的。”右丞相随意解释了一下:“咱继续聊。”
“我已命人到漠北与可汗沟通过,并打点好一切。”左丞相见状便不再多问:“可汗说了只要我们能提供军用物资,并在得胜后割让北方边疆的土壤於他们,便愿意为我们效劳。”
他觉得他好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这是通敌吧!是通敌吧!虽然有点激动,但是他还是安分地躺在右丞相的腿上。
“嗯。”右丞相只淡笑应了便再无反应,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最快多久可到这里?”
“大约一周。”说话的不是左丞相,而是另一个中年男子。
“我方兵马都调度好了吗?”
“是的,相爷。”中年男子恭敬地回应。
“那么,一周后让他们启程征伐。”右丞相轻抚着腿上的狗,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