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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收拾得很干净。
尽管素日这里不会有人来，能来的，也只有小皇帝罢了。
极少有人知道，这是小皇帝“思过室”。而更不会有人知道的是，自从半年前“那件事情”发生，这里于小皇帝而言，就是梦魇深处无法摆脱的恐惧。
水房在庭院后方。小皇帝沐浴过后便换上一身银色的长衫，料子很细腻，凉凉的贴在身上。房中燃着碳火，倒也不算冷。
小皇帝端坐在榻上，坐姿甚至比之早朝时还要端庄几分。这个姿势的极为累人的，但是他现在僵硬得很，无法做出“正常”的姿势。
所幸他也没等多久。差不多在傍晚时分，沈湛推门而入。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端坐着的，端庄地跟个木偶似的小子枭。
看起来，他真是吓坏小子枭了。
沈湛今日才知，子枭害怕他的黄金圣瞳。尽管黄金圣瞳自带威压，可小子枭乃真命天子，不该惧此才对。
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沈湛眼神闪烁数次，终究还是把目中翻滚的金色压了下去，一片暗沉的墨色浮上来，转眼沈湛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摄政王。
“皇上在想什么？”
入了宫，一切便如旧。身份称谓的转变，他一向拿捏的很好。
小皇帝很明显地惊颤一下，抬起头望他。
看见那双一如以往的墨色凤眸，他眼中的惊惧似乎减了些，整个人也似有了生气，低声道:“皇叔。”
沈湛几步走到小皇帝身边，单手两指挑起小皇帝消瘦而显得愈发白皙的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脸上的每一部分，每一种表情。
“皇上不会照顾自己，日后还是少出宫为好。”
小皇帝应了声“是”。
沈湛点点头，转身大刀阔斧坐到榻上，对小皇帝张开怀抱。
小皇帝顺从地坐到沈湛腿上去，只是，躲闪着沈湛的目光。
身上的每一寸，都是僵硬的。
沈湛手顺着衣襟伸进去，轻轻摩挲着小皇帝xiong前突起的小点。
小皇帝的愈发僵硬，那是他在拼命抑制身体情动的感觉，抵触沈湛的碰触。
沈湛眯起眼:“出宫五日，看起来我教过皇上什么，皇上都给忘了。”
小皇帝微微一颤。他咬着略显苍白嘴唇，用力地抓着沈湛的袖子，大约过了两息时间，僵硬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
他分明是不愿的，因为恐惧和抵制，双手一直在颤抖。面上的屈辱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成了面无表情。
他在同沈湛赌气。用自己的身体和抵触的态度，卑微地，表达着不满。
这比直接挣扎更加令人恼怒。至少，挣扎说明子枭还是愿意对他表达情绪，而现在的样子，是“拒绝沟通，爱怎么罚就这么罚”的意思。
沈湛觉得烦躁。
小子枭做错了事，他竟是打不得骂不得，连吓唬一下都不能吗？这是个什么反应，自暴自弃？逆来顺受？
这样无声的反抗，让他无比恼火。
他知道策儿在小子枭心中的地位，也知道策儿落在八王手中小子枭定然因此心神俱疲。他来之前，想的是吓唬吓唬小子枭，让他知道错了，并不打算采取什么实际措施。可现在，他改变想法了。
小皇帝对沈湛的情绪感应，有一种直觉般的敏锐。几乎是沈湛烦躁的同时，他便感觉到强烈的不安。
可这次沈湛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把人压在身下。
“皇上，可要一直这么听话下去。”
不是要听话么，不是自暴自弃么。那么，希望子枭能一直这么“硬气”下去。
语气中淡淡的不悦和讥讽让小皇帝心中一寒，他打了个冷颤，他不该如此的……只是这些天来他日日心如火灼，心力交瘁，乍一见沈湛，恐惧的同时，竟也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知道，有沈湛在，余下的事便不足为虑了。骤然放松后又对这些天的心灼感到十分委屈。这份委屈，无法得到沈湛的认同，就成了赌气。
现在知道沈湛生气了，他也不知该如何认错，只能示弱般地，默默伸展开身体。
小皇帝的身体尚未完全长开，加之在宫外这几天，的确瘦了些。此时被放在床上，陷下去那一团就显得格外纤细脆弱。
沈湛忍不住俯下身去，细碎的吻落在小皇帝的脸上，颈间，温柔细致。
与之相反的是，他手上并没有留情。柔滑的银色绸衣被掀起很高，刻意加重的爱抚在小皇帝青涩的身子上留下刺目的痕迹，带起的感觉不知是疼痛多一些，还是刺激多一些。
小皇帝无意识地轻声哼呓，来自颈间轻柔的安抚使他尚能接受这样不算温和的开始。
小皇帝从知晓人事起，就一直是沈湛t教着，未曾有第二个人碰过。沈湛比小皇帝自己还要熟悉这具身体。每一处m感带，要如何挑拨会使小皇帝兴奋，如何会使小皇帝难以承受，以及如何能够将一次简单的xing事，变成一场不伤身不见血的惩罚。
比如现在，只是爱抚的手法稍一转换，小皇帝立刻痛吟出声，秀挺的小鼻子泛出些粉色，修长的腿间那清秀笔直的小家伙却明显抬头了。沈湛停止了亲吻。转而把小皇帝冰凉的双手合拢，握在手心，拉向头顶。
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已经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单是此刻压抑的沉默，足以使得小皇帝强挺着的冷静崩溃。
他挺起身子，目中的惊恐隔了一层水幕，几乎要溢出来。
“皇叔、不要……”
他轻轻摇头，浓密的眼睫细微地颤抖着，一层薄泪含在眼中，难以落下。
他下意识知道，恐怕下面发生的事情，会超出他的承受范围。
沈湛无动于衷。
“皇上不是决定要听话吗？”
小皇帝茫然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