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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出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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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晌午,欢儿才终于张开了双眼。她望了望四周却发现自己躺在了营帐之中,正想坐起来可刚一动右手,手臂上的伤口便疼的她哆嗦了一下。

“醒了?”忽然,一个声音道。

欢儿转过头来,只见防风慕端坐在自己的正前方。他慢慢的饮了一杯茶随后漫不经心的道:“手臂上中了一箭又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不过八个时辰便清醒了过来,娘娘真是好体质。”

欢儿用左手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看了看右臂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道:“这右臂上的箭伤不深,从马背上摔下来也没有摔伤,并无大碍。劳烦防风将军一直在这儿守着我,真是幸苦了。”

“皇后娘娘凤体无碍,在下便便放心了。”防风慕站了起来,唤了一声“ 怀蕊”,一名女子便从营帐外走了进来。

“婢子怀蕊,见过防风将军、皇后娘娘。”那女子身着一身乌合服侍,却说着一口流利的燕齐语言。

“从今日起,你便留下来伺候皇后娘娘。”防风慕语落,便离开了营帐。

怀蕊俯身送走了防风慕又恭声问欢儿道:“请问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你是乌合人?”欢儿大量了一下怀蕊,问道。

怀蕊一笑,道:“婢子不是乌合人,婢子是燕齐人。因幼时举家搬迁至乌合,所以被将军征来伺候娘娘。”

“ 听你这么说,你家应该就在附近吧?”欢儿又问:“你是何时般至乌合的?”

“八岁之时。”怀蕊答道。

“听你这口音,年幼时应该住在燕齐京城。为何会举家牵至这天气恶劣寸草不生的西北部?”欢儿又问。

怀蕊低眉思忖了一会儿道:“婢子一家世代经商,到了父亲那一代突然负债累累,家父为了躲避债主便带着一家子一路北上,不知怎么的辗转就来到了乌合。”

欢儿“哦”了一声,怀蕊又问:“娘娘醒来身子可有感觉不适?是否需要让军医来瞧瞧?”

“不必了。”欢儿问道:“这儿是哪儿?”

怀蕊答道:“此处是乌合曲廉县外,距离燕齐云州不过五十里。”

欢儿听了怀蕊所言,便想要出营帐看看,可还未等欢儿踏出营帐门外的兵卫便将她拦了下来。

“娘娘伤还未痊愈,将军说了不能让娘娘踏出营帐。”怀蕊说道。

欢儿这算是明白了,这么就是软禁么!这防风慕将她扣下说不定会以此要挟燕齐退兵。

她一定得想法子离开!

欢儿自顾自的绕着营帐转了一圈之后坐在椅子上翘起了腿,沉默着不言不语。

过了半晌,怀蕊见欢儿无聊便微微一笑道:“婢子给娘娘弹几首小曲儿吧。”

说着,她便走出账外,不过一会儿又抱着一把琴走了进来。

几指轻按,几指拨动。曲声哀婉,似诉说相思之苦。

君在湘江头,妾在湘江尾,相思不相见,共饮湘江水。

梦魂飞不到,所欠惟一死,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湘水湘水碧澄澄,未抵相思一般深。每向梦中相见后,令人不觉痛伤心。

十指离弦,曲声未落,仍留余音,哀转久绝。

“《湘妃怨》。” 欢儿鼓掌笑道:“本宫虽不通乐理,亦能感受到其中哀恸。”

怀蕊抿嘴浅笑,欢儿问道:“不知怀蕊姑娘可曾婚配与否?”

怀蕊眉头一蹙,随后又很快笑说:“婢子还不曾婚配。”

“看你的年纪,应该有十七八岁了,不曾嫁人实为罕见。”欢儿道。

“这有什么。”怀蕊的声音十分温和,“娘娘十七八岁时也尚在闺中。”

“倒不是本宫不想嫁,只是先帝有意让本宫自己择婿,而本宫却无中意之人。”欢儿道:“想不到你的父母也如此开明。”

“自先帝登基之后,燕齐上下便逐渐开始以女为尊,婢子的父母也是燕齐人,自当开明一些。”怀蕊道。

“本宫在这营帐中待着着实闷得慌,姑娘琴技如此高深不如教教本宫如何?”欢儿道。

“不过是闲来无事弹着玩儿罢了,算不上高深,再者娘娘有伤在身。”怀蕊轻声道:“婢子只怕教不了娘娘。”

“无需教的多好,本宫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你不必有压力。”欢儿道:“本宫伤的是右臂又不是指头,不碍事。”

欢儿这样说,怀蕊便答应了。

欢儿年幼时学过一段时间的琴,也会弹几首曲子,以前在府中闲来无事时自己也会饶有兴致的弹上几首。只是后来府中的下人们害怕听到她的琴声,自己一弹琴他们便捂住耳朵跑的远远的,欢儿因此受了打击遂很少再弹了。

时辰一晃便到了晚上 ,怀蕊伺候完欢儿洗漱更衣便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一连几日,欢儿都会跟着怀蕊学一个时辰的琴。其实欢儿倒对琴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别有用途。

果然第五日莫约丑时时分,一个黑影忽然钻进了欢儿的营帐来。

“欢儿姐姐,我是绍儿。”

营帐内不曾点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绍儿一边摸索着一边来到欢儿的床边之后又摇着欢儿说:“姐姐,你醒醒。”

欢儿睡的不熟,听到了绍儿的声音立即坐起来道:“你这小子,终于来了。”

“我要是再不来,可就要被你的琴声折磨死了。”绍儿抱怨道:“你要是每日弹两个时辰的琴我爹就不用打仗了,他的士兵全被你的琴声折磨死了。”

“我弹琴有那么难听么!”欢儿拧住了绍儿的耳朵。

“不难听,不难听。”绍儿连忙道:“只是很有特色,我一听就知道是你弹的,别人定弹不出来这样的曲子来。”

绍儿毕竟是在欢儿府中长大,对于欢儿的琴声是再熟悉不过的。

“嘘,小声些,仔细把门外那俩侍卫吵醒了。”欢儿松开手低声道。

欢儿一说,绍儿立即捂住嘴,过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姐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欢儿耸了耸肩,“被你爹逮住了呗。”

“我爹?”绍儿一脸茫然,“什么时候,在哪里?我爹能逮住你?”

“上一次见你之时,才出了客栈不久便被你爹逮住了。”欢儿抚着自己的右肩道:“你爹射了我一箭,让我摔下了马。”

“姐姐,你没事儿吧?这伤重不重,还摔着哪儿了?”

“当然没事儿,要不然我还能坐在这儿跟你说话?”欢儿点了一下他的额头,问道:“你可知道我所在的营帐在军营哪个位置?夜里看守的兵卫何时交班?”

“姐姐,你要逃出去?”他问。

“那是自然?”欢儿道:“不然还要等到你爹压着我去攻打云州?”

绍儿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明日去打探一下再过来告诉你。”

翌日丑时,绍儿准时将营帐地图“送”进了欢儿的营帐。

那时欢儿还未睡下,正抱怨着绍儿为何还未到来,忽然间便听见轻微的响声,像是营帐外头有人将什么东西丢了进来。

欢儿点了灯,发现地上有一个纸团便立即捡了起来将它摊平,上头果然是营帐的地形图。

欢儿仔细研究了一下绍儿送来的图纸,上头表示着自己所在的营帐在军营的中后部,自己的营帐后住的都是一些仆役,前头住着的才是防风慕的军队。

欢儿将图纸翻了过来,只见图纸的背面写着站岗的哨兵卯时交班。

“卯时时分,天刚刚亮,若是要逃出去动作得快,不然天亮了身份就容易暴露了。”欢儿忖道。

事不宜迟,欢儿必须赶在防风慕攻打云州城之前离开,越早越好。

欢儿将营帐的帘子挑了起来,此刻在自己营帐外值守的兵卫虽然站立着但已经昏昏欲睡,今夜正是好时机!

转眼间,卯时将近。欢儿从矮案上抄起了两块白玉纸镇,小心翼翼走至营帐门前看准了时机后左右手同时持纸镇往两名兵卫后脑勺上一砸,无声将二人放到在地。

军营前方住有士兵,欢儿自然不会从前方溜出去,遂绕到了营帐背后趁着站岗的并未交班时溜出了军营。

出了军营,往东直到云州城外皆是茫茫戈壁大漠。

欢儿为了不惊动防风慕,未曾点灯也不敢偷用军队的马匹,独人在大漠上行走。

夜里风沙太大,她看不清楚前头的路,亦不知自己走了多少里路,望着四下茫茫的一片欢儿不由得心生恐惧。

她从未来过这一片沙漠,根本摸不清楚回去的方向,此地荒无人烟而她又未准备衣食,若是走不回去她就只得饿死或是冻死。

“皇后娘娘。”

欢儿正蹒跚的走在月下的沙漠之中,忽然背后传来了一阵阵马蹄之声。她回过头去,只见是一名身形曼妙的女子骑马而来。

马儿在欢儿面前停住,坐在马背上的怀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伸向欢儿道:“娘娘,婢子来带您走出这大漠。”

“你怎么会在这儿?”欢儿问道。

怀蕊道:“今夜风大,婢子本想去娘娘帐中给娘娘送一张羊皮毯子,却发现娘娘不在帐中,门口的兵卫也昏倒了,心想定是娘娘逃跑了,于是跟着脚印便追了过来。”

不对,今夜风沙这么大自己的脚印早就被风沙掩盖住了,怀蕊若不是一直跟在她身后只怕根本找不到她 。

“你要助本宫回云州?”欢儿对怀蕊心生了一丝戒备但还是故作淡然的说道:“你不怕被将军责罚?”

“婢子……婢子不打算再回去了。”怀蕊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跪在欢儿面前声音开始哽咽起来,“娘娘,您让婢子跟着您吧,婢子愿意伺候您一生一世。”

“为什么?”欢儿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不瞒娘娘,婢子原是防风将军家的歌女,之后被将军强行纳了当妾……”怀蕊说着,竟掉出了泪来。

“婢子不愿再跟着将军,求娘娘带着婢子去燕齐,婢子愿做牛做马报答娘娘。”

欢儿在心中反复思忖着怀蕊所言,此女方才确实跟踪自己至此不假,可如今她的含泪哭诉亦是不假 ,欢儿不知自己该相信怀蕊的哪一面。

不如,先试探她一番。

“本宫喜静,向来不喜欢话多之人,你若书执意要跟着本宫……”欢儿的笑意更深,“不如把舌头割掉如何?反正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

怀蕊哆嗦了一下缓缓地站了起来,迈着步子向欢儿走近。

“我……”

怀蕊低声说了一句,随后立即从袖中拿出一把短刀奋力向欢儿刺去。

欢儿速速一闪,用左手夺过了她手中的短刀。

“你这丫头还是心思太浅,这么快便沉不住气了?”欢儿将手中的短刀丢到了怀蕊的面前。

怀蕊盯着欢儿默不作声,只听欢儿又道:“说,为什么要刺杀本宫?”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怀蕊冷冷道。

怀蕊俯下身捡起地上的短刀,对欢儿大吼道:“连自己亲兄弟的头颅都能砍下,你这冷血的畜生有什么资格活着。”

说着,她又一刀向欢儿刺来。欢儿轻易的躲过了她手中的短刀,让她一个踉跄摔在了沙地上。

下一瞬,从不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之声,欢儿预想乘马逃走,可回头一看才知已经来不及了。

“蕊儿,你独自一人偷跑出来可知道我有多担心?”防风慕从马上下来,走至怀蕊面前将她抱了起来。

“娘娘不辞而别,可是因为在下照顾不周?”防风慕抱着怀蕊上了马,对着欢儿笑道:“娘娘莫急,等再过几日在下便会派人将娘娘送回云州城,这几日恐怕还要再委屈娘娘了。”

“你曾答应过我会替我抱杀父之仇,怎的又要放她回去?”怀蕊在防风慕怀中低声啜泣道:“难道你是骗我的?”

防风慕抚着怀蕊的发丝柔声道:“我答应过你的,何时没有做到?只是如今,我留着她的命有用,待到日后我一统了燕齐,你要将她如何处置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原来,这怀蕊竟是自己的侄女!欢儿心里忖道。

“防风将军好大的口气,竟妄想一统我燕齐。”欢儿讥笑道:“将军要是一统了燕齐,要是不是还要妄想一统乌合乃至天下啊?”

“皇后娘娘最好不要忘记了,您现在还在在下手中,对在下说话还是应该客气些。”防风慕道。

“防风将军最好也不要忘记了自己以前是谁府中的人,不要有了新的主子就不念旧情了。”欢儿道。

防风慕神色变得冰冷,脸上僵着笑容道:“娘娘收留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总有一日在下当以涌泉相报。”

“走吧,回去吧。”欢儿自知此刻逃脱不掉倒不如乖乖的顺从,于是故作疲惫的打了声哈欠道:“本宫着实累了,倒不如回帐中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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