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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优介……妈妈爱你……妈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不要拒绝我……”
女人吐着浑浊的气息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冰冷的手上有着让人不舒服的汗液。
“就是这个声音,泷川先生……再多一些……让我听你的声音……我爱你好久了……”
男人以身体和技巧为武器,在赐予快感的同时强迫自己发出□□的□□。
为什么每次伤害自己的,都是最初可以信任的人?
“好过分……泷川先生……昨天明明都跟我那样了,现在却装成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太过分了……”
可爱的恋人□□着娇小的身体,跪坐在干净雪白的床单上掩面而泣,诉说着受到的不公平对待。
身体没有任何曾经与人亲热过的感觉,想要说出心中的疑问,最终还是在恋人的眼泪攻势下选择了沉默。
“她会这么做,也是因为爱你吧。”自己的心理医生以朋友的语气说道。
爱……究竟是什么?肉体的结合,强迫的占有,欺骗的获取……这些就是所谓的爱吗?
为什么不肯更坦诚的相对呢?让我看你们的心,看你们内心深处最真实的一面。
如果我可以看到的话,也许我会相信,你们真的爱我吧。
在腹部微微的刺痛中,泷川虚弱地睁开了双眼。
最近总是会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已经故去多年的母亲,以及那个侵犯了自己的男人变成了梦中的常客。
而关于妻子的事是第一次梦到。不知这算不算好现象。
“泷川先生,你醒了?”关切的问候在男人的身影映入眼帘之前响起,对于这个声音,泷川本能地产生了抗拒。
泷川手脚并用地挣扎着坐了起来,手部剧烈的动作将一旁的点滴瓶碰得叮当做响。
“不要这样,泷川先生,你正在输液!不小心的话针头会刺穿血管的!”
小野的话显然已经晚了,点滴的针头在泷川乱动的同时已经被甩了出去,鲜红的血液连同药液一起滴落到冰冷的地上。
这是哪里?
泷川不安地环顾四周,特殊的整洁感以及强烈的消毒水味将他的所在表达得很清楚。
病房中除了自己之外,就只有小野。这个情况令泷川的不安更加强烈。
男人本来就在离病床不远的地方站着,好像怕吓到自己一样不敢过来。当泷川试图下床的时候,男人终于无法忍耐地扑了过来,将他压了下去。
“啊……啊……呀……”没有任何意义地简单音节从泷川的口中冲出,他甚至无法对男人说出完整的话语,只能用肢体的抵抗来告诉男人自己的拒绝。
“求求你不要动,泷川先生!”男人紧紧地压着自己,却没有做出任何不轨的行为,“你的身体已经太虚弱了。医生说你似乎很久没有吃过东西……又因为精神压力而导致胃部出了问题,所以才给你打了生理盐水和葡萄糖。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泷川先生……犯错那个是我才对,为什么你偏要折磨自己……我宁可去死,也不想看泷川先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才没有折磨自己。我已经决定忘记发生的一切好好活下去。按照自己的意志,不再顾虑任何人的活下去。
可是不行……每天晚上,你都要在梦中一次一次占有我。吃下去的东西也没办法被身体接受,呕吐成为进食后必然会发生的结果。
你要将之称为折磨的话,好吧,这就是折磨。因为你,我在受着这样的折磨。而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在男人的压制下不再动弹的泷川睁大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泷川先生,我知道我并没有提出要求的资格,但我有些话无论如何都想跟泷川先生说。”小野的气息有些不稳,为了不让泷川过分挣扎,他也花了相当的力气。
“对泷川先生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怎么说也是不可原谅的。不过,就算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我想我还会那么做。”头靠在泷川肩窝,小野嗅着那让自己想念的味道,胸口痛得仿佛被利刃刺穿一样,“在我小的时候,曾患过抑郁症……甚至有过自杀的念头。是泷川先生你的声音,将我从那种绝望的边缘拉了回来……每天听着泷川先生温柔的话语,是我最幸福的时候,只有那个时候,我才会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果然……只有声音……
泷川的脸在小野看不到的地方浮现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在经过治疗之后……我的病虽然痊愈了,却再也无法离开泷川先生的声音。就是那时,我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叫做‘声优’的职业。多么有趣的职业啊……只用声音就可以为人们编织一个又一个的梦想,也可以拯救人们绝望的心灵……那个救了我的人,就是在做着这样的职业啊……这么想着,我便以声优为目标努力到现在。”说到这里,小野无声地苦笑了一下,“想见那个人,想更接近他,如果可以听到他本人对我说话,就是立刻死去也可以。一直一直这样努力着,直到真的见到你。”
不要再说了……这样的话只能让我更加认清自身的微不足道……
泷川闭上眼睛,却无法堵上自己的耳朵。
“在见到泷川先生之前,我一直幻想着,你会是个怎样的人。拥有如此温柔声线的你,应该也是一个温柔的人吧。可以包容他人,守护他人,永远带着平静的微笑,既是长者,又是朋友……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似乎爱上了由自己创造出来的‘泷川优介’。对不起……这样擅自把自己的想象强加在你身上,又在见到真正的泷川先生后擅自失望……”
失望?我让你失望了吗?是啊,我本来就是一个经常让人失望的人……就算这样,你仍对我做出那种事……究竟要把我伤害到什么地步,你才满足呢……
泪水不争气地从眼角滑下,令泷川不解的是,他竟找不到自己流泪的理由。
“那个时候……本来是想放弃的……放弃那不切实际的幻想,放弃对泷川先生无法开口的迷恋……可是……做不到……就算知道你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人,放弃你的这种事,我还是做不到!”
透过单薄的衣衫,泷川感觉到在流泪的并不只是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的爱反而让泷川先生这么痛苦呢……这样只会让你受伤的感情,只会让你受伤的人,还是消失掉比较好吧……”
男人的吻伴随着他悲伤的话语落在泷川的唇上。
“我会从泷川先生面前消失的……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继续爱着你……所以……请不要有所顾虑……尽情地说话吧……这样美好的声音,不应该被束缚……”
男人最后的吻带着苦涩的味道,在泷川唇上留下的是离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