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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秋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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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秋浓

再见箫鸣,昔年下意识的有些害怕他,不自觉的往残桦身后躲了躲,残桦也将她护好,辉度仙人向着箫鸣施礼:“殿下可否听小仙一言。”

“说。”他傲慢的抬起头目不低下。

“这秋浓虽然罪犯滔天可却也是仙界余孽,还望殿下留他一命。”

“这我无所谓,只要他将他手中的凝露石还给我,我便饶过他。”

残桦站在一旁皱眉道:“你要凝露石做什么?”

箫鸣的神色骤然有些变化:“自然有我的用处,你不要多问。”

夜似水凉,几道极具灵气的光色从天空划过,速度极快,特别是一道金色和赤色的灵光,气势汹汹似有划破天际之势。

秋浓被箫鸣重伤之后,逃到北边的万花林中,不对,现在应该叫绝草谷。曾经灵气充沛满是灵动花草的地方在经过战争的摧残后,如今只剩下一地黑焦,仅存的荒芜也弥漫着无尽的死亡味道,多年前的圣地,今时今日的废弃,美丽便是赞许,破灭便是消弭,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永久受到喜爱。

手上的凝露石发出淡蓝色的光泽,他不知道箫鸣要这做什么,他如今也需要这个东西,能不能将冬媛的魂魄重聚就靠这块石头,他攒下那么多带有愤怒的怨魂为的便是和地界的帝后做成复活冬媛的交易。

“冬媛……”

语气中带着一丝一缕叹息,像极了秋夜正浓时零落的枯叶,时光荏苒,当年自己落下凡尘便是想神形具毁,散去魂魄,却被残桦的一念之仁救下,若是说恨他在醒来的那一刻确实恨过,他的恨太过复杂,包含了太多的无可奈何和可悲,所以引来了地界的帝后,她愿意帮自己,只要自己能够帮她收集怨灵。

能够见面?要是能够见面,便是要他拿所有人的命去换他的都愿意,不管是不是骗局,既然帝后开口,那么有些事情便必须一赌。

他每带去一百个怨灵,帝后便会指导他找寻一样人间至宝,作为复活冬媛的必要条件,如今这凝露石已经是最后一样,他绝对不可能将这样东西放手。

缺月,悬星。他调好自己的气息之后,便立刻往人间烟火浓处,找寻剩下来的怨灵,以换取最后的血阵。

心口传来阵阵刺痛,被箫鸣的火焰烧到之后,心口已经焦黑起来,秋浓死死的捂住心口擦去自己额角的冷汗,最后一个,还差最后一个,只要拿到这个怨灵就能见到冬媛了,能见到了。

等她回来就离开,去这个世界上最远最远的地方,再无天规,再无孤苦,安身立命,这样便好。

远处乡镇传来呜咽声,声音轮回往复凄厉残殇,这样悲凉的哭声不是人发出来的,是怨灵!

他强忍住心口处的痛感,不由的漾出微笑。可天上的四道光泽将他置于谷底。

落地时,昔年脚下有些虚浮,残桦似是发现了,在落地之前他后退一步伸手挽住她的柳腰,二人以依偎的模样落在平地上。

辉度身为仙人自是对男欢女爱有芥蒂,便悄悄的背过身去。

箫鸣到是不惧,直勾勾的看了两人好一会儿,眉宇上满是不解的新奇。

昔年一进入这个镇中便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失去法力的脱力感带着沉沉的疲惫袭来。她握住残桦的手,觉得身体有些不受控制,阵阵晕眩袭来,若不是残桦给她度灵力,她此刻怕是要昏死过去。

箫鸣脚下的小猫叫了一声,一阵蓝光漫天,水麒麟现世。“主人,小心这里有人施下结界。”

“结界?”残桦将虚弱的昔年抱紧,手中金光大作,果然看清了整个小镇都被奇异的黑红色波光罩住。

“是秋浓。”辉度有些惋惜的摇头。

昔年身上的怨铃,发出清脆的声音,不知为何怨铃居然自主的从她身上吸取灵力而后,整个小镇都被碧色的光泽覆盖。

感觉到怨铃的异样,残桦立刻握住昔年的手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你怎么样?”

昔年胸腔中的疼痛来回翻滚,抓住残桦伸来的手,这次连强撑都撑不住:“上神,怨铃在吸的我的灵力。”

残桦立刻废掉怨铃的光泽,随着他法力挥出,天空中碧色光芒消失,只剩下漫天星辰闪烁。

他低头去看昔年的脸,却只见昔年的身体渐而透明,居然在消失。

残桦这才发现,怀中的人早就被掉了包。

“秋浓做了手脚,昔年被他带走了,你们小心些,我去找她。”

箫鸣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残桦,你不会对那只小狐狸动了真心了吧。”

清俊的男人,挺立如山,他淡然询问:“是又如何?”

“呵。”箫鸣却笑:“她身上的妖气,你应该很熟悉吧,那是百年前被你废去一生道行的九尾天狐,别告诉我以你已经忘了。”

残桦转身直视身前傲气似火的男人:“我没忘,我会盯上她也是因为这股妖气。”

“那你想做什么?”箫鸣有些怒火的吼道:“你我成友多年,你是否真心,我会不知?方才你紧张她那番神情绝非一般,残桦,他人不知你,难道我箫鸣还看不透你吗?”

“她好像把以前的事都忘了。”残桦似有些困惑的说:“她好像是那只狐狸又不像是。”

箫鸣冷笑道:“你聪明一世,难道不知道逢场作戏这回事儿吗?她在你身边装疯卖傻,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此等妖孽必要杀之后快。”

残桦摇头:“此事,我自有分寸,你莫要多事。”

箫鸣别过头:“你好自为之。”

辉度在一旁静听他二人对话,不绝感叹道:“这人间真是多事这地,七情六欲皆为混沌,纠葛不清。”

猛然间,方才被残桦打落在地的怨铃作响,碧光大作,残桦能感到那是昔年的灵力,感知着灵力的来源,某处金光一闪,立刻消失在夜幕中。

碧色光芒更胜,将一个村庄都圈入其中,就连那道寻人的金光都被囊括其中。

模模糊糊间耳边是灰瓦白墙里传出的凄凉哭声,犹如布匹锦缎撕裂的凄厉。

“妙娘啊,妙娘……”

本以为是谁家女子伤心,却不料是个清雅干净的书生。

你在为谁伤心?

“一生挚爱之人。”

为何伤心?

“阴阳相隔,再无相见之日。”

书生抹掉眼泪哀伤,细细唱到道:“我本与妙娘成璧人一双,奈何家财前途无门,这亲事便断,后听闻妙娘嫁于当今状元,富贵荣华于一身,此生已无遗憾,却不料那日重回故里,见妙娘家中白缎四散,头七出棺。打听后才知,这状元心肠黑暗,竟让妙娘退位为妾,妙娘不肯,这二人歹毒心思竟然活生生的烧死妙娘。冤案不达天听,我本身子抱恙,那日冒雨上山看望妙娘,却不想意外滑石。”

空间再一晃,只见一娉婷女子从屋中信步而来,她眸中含情微微一笑,轻唤道:“檀郎……”

那声音,悠长飞扬似天边薄如雾气的云霞,又如碧波中悄悄盛开的红莲,千回百转下是荡气回肠的依恋和幻想。

残桦从怨铃的幻境中跳脱出来,这次怨铃显示的场景颇为奇怪,不同往日的记忆重现,这次还夹杂了怨魂本身的幻想。

“难道……是有两个怨灵在其中?”残桦将怨铃的散出的灵力封住,失去灵力的怨铃立刻坠落在地。

残桦将怨铃挂在腰间,现在找到昔年要紧,方才情急之下一人追着昔年的灵力过来,箫鸣和辉度还留在原处,如今孤身一人在这陷阱中定要万般小心。

虽说残桦并不担心秋浓会对他做些什么,可,若是昔年出了意外也不好。

残桦飞身而起,处于上空,将一个村庄一眼看尽,侧身去看月色,竟发现天边是满月,今日是初九,无论这天地怎么变动这月色是不会变化的。

这轮满月高悬,奇异十足,况且方才在村中的箫鸣和辉度此刻也是难寻身影。难不成这里是……幻境?

此刻昔年正在发出幽幽哭声的宅子前,她身旁是狼狈重伤的秋浓,盯着秋浓看了一会儿,昔年小声问道:“你还好吗?”

那方的秋浓轻咳了两声:“我不会伤你,只是需要你拖住一点时间而已。”

昔年皱眉道:“我这有些药,你要吗?”

“你不怕我害你吗?”

昔年低头道:“你若是要害早就一剑杀了我,何须等到此刻?”

那方人微微喘息道:“你倒是聪慧。”

昔年坐在宅子的门槛前,侧头便是奄奄一息在生死边缘强撑的秋浓,那人面上有些黑土头发也散落下来,他的容貌藏在脏乱之后,那双直视缺月的眼睛却是极度明亮的,想来也是个清雅的男子。

却为何落得如斯天地。

秋浓身旁还有个发着碧色光芒的盒子,看样子是在吸收些什么。

“你可喜欢月圆?”他低声问。

昔年靠在门框边:“更喜欢月缺。”

“为何?”

“盈满则亏,何必执着呢。”

“有一个人,她最喜欢月圆,我与她也是在月圆之夜相遇的,从那之后便次次相约看月圆。我也问过她,何必执着于月圆,她说,有执着的东西总比没有好啊。”

昔年心头颤了颤,小声复述道:“有执着,总比没有要好。”

二人就似田园陌上闲聊的路人般,秋浓笑问:“你可有过思慕的男子?”

昔年抿着唇,眸中似一汪秋水,轻轻点头:“嗯。”

“他待你可好?”

“很好,是我记忆中最好的人。”

“那就好……”

昔年再回头只见秋浓痛苦的捂住心口,哇的一声,他吐出一地鲜血,似要渗入泥土与大地相连,果然……

还是瞒不过残桦……

面前景色破裂,残桦这才发现,原来他们都被秋浓的幻境困住,箫鸣和辉度就在他身侧不远的地方,此时幻境消失众人立刻能辨析出秋浓的位置。

昔年下意识的去扶他,却被他抬手挡住,而后昔年听到那秋浓暗哑的嗓子道:“还是……不能相见嘛?”

面前三道光色闪出,残桦箫鸣辉度现身,残桦上前拉起昔年:“可曾受伤?”

昔年摇头:“我无事,可是……他。”

只能一口气息的秋浓抬首看着残桦:“连你,也遇上了吗?”

残桦手中金光亮起,他在给秋浓疗伤,叹息道:“你这是何苦?”

秋浓挡下他的手,将怀中的凝露石拿出来,扔给箫鸣:“我这副躯壳挨不过三刻,这凝露石你拿去吧。”

发着蓝色幽光的凝露石,落在箫鸣手中,箫鸣问:“你…要着凝露石,是为了什么?”

“呵,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月圆团聚。”

心里疼到一定程度,便是麻木。

秋浓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靠在门侧,手拉住门环上的阴阳鱼铜雕,他似是老友问候般道:“残桦,你过得可好?”

“我?好与不好都是一样过,唯心而已。”

“唯心?呵呵……也确实只有你才配说这二字,你……不杀我,反而救我可是因为同情?”

残桦将昔年拉到身后,晚风扬扬,席卷着多少往事心酸,不知是谁唱过,这世间风气雨落都是魂魄残留的一声叹息,他无味问道:

“杀你?为何?你做了什么对我有害的事情吗?”

秋浓又去看天边那一轮弯月:“你今日来,不是来杀我?我可是人间祸害啊。”

“祸害?你不过是游戏恶人而已,收取怨灵而已,被你的血蛆杀掉的人哪一个不是恶事多端你引诱段虎杀掉的那对夫妻又何尝不是罪人,你不过走你的路,我有何种立场来杀你?”

一旁的辉度仙人叹息上前:“秋浓与我回天吧,只要你有心悔过,上苍有好生之德,回头是岸啊。”

听到此处,秋浓仰头笑斥:“好生之德?回头是岸?何处是岸?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所居住的地方就是我的岸吗?呸,说出这话难道不怕称为七界笑柄,在你们眼底我走的是歪路,那你们呢?你们就是绝对正途吗?辉度仙人,你这天君做的快不快乐,可抵得上你在人间的十中之一?”

辉度眼中怒气已起:“当日之事,纯属意外,老君并未想处死你们二人。”

秋浓又去看残桦:“残桦你呢?箫鸣你呢?你们日日都在人间辗转,为的是什么?不过是避开天宫那些条条框框,找寻自由而已,我和你们在做一样的事情,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他看着辉度道:“他未曾想要处死我们二人?可冬媛死了,四海八荒中我再也见不到她,她不会再出现,你可知我是什么心情!!”

他凄厉而笑,七孔流血:“今日所有一切,皆是那位高高在上的老君所造成,如今他想用一句不知者无罪来逃脱吗?”

辉度身为仙君是老君坐下第一仙人,自然不会让他人这般训诫老君。

“秋浓够了!辉度我不知道什么事正道什么是逆道,只是你为祸人间,乱入他人命盘,恶名昭彰昭然若揭,害人为乐便是不对,无论何种理由何种源头,伤人便是害人。”

秋浓轻蔑的看着辉度:“所以呢?你要杀了我吗?”

辉度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僵在原地。

重伤的人却笑:“不用你杀,我很快就要死了,回去告诉你的老君,秋浓爱上冬媛这件事,从未有过后悔。至于之后的是是非非,呵,我也不后悔。”

昔年拉住残桦的手:“上神,他……”

残换看去,只见秋浓的脚下渐渐透明,他体内一股金色光芒若隐若现,直至最后消弭。

腰侧怨铃作响,天空碧色闪现,漫天碧色光点从天而落,那些光点汇聚成一个人像,温柔可人,柔嘉表度。

箫鸣道:“是冬媛。”

残桦不曾抬头,只见秋浓一脸惊讶的望向自己,随后秋浓道:“多谢你当年救我一命,留冬媛一魄,致死得以相见皆是你一点善念的成全。日后无缘一同饮酒,唯一一句话相劝,残桦,你看似潇洒实则孤寂,学着放下吧,莫要为了旁人执着太过……”

萤火虫般的碧光飞舞在秋浓身边,终于连他也化作一缕魂魄,昔年终于看清他本来的面貌,啊,果然是个清雅文俊的青年,他身旁的女子与他一样,二人宛若清晨薄雾一般淡然幽静,多年思念四散而今两魂相聚,千悲万苦后,终于苦中一点甜。

二人柔然相拥,再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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