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1 / 1)
茉朵被抓后,水仙没有直接去牢狱,而是跟踪另外一队的侍卫。因为他们押送的人正好是牢狱里的那个男人,奇怪的事是那个女人没一起绑来。
水仙一路跟来,最后在一个池塘附近停下,池塘的正前方是一片竹林。竹林里没有路,但侍卫们却走了进去。水仙也跟着他们进去,竹林里阴湿湿的也黑森森的,交错纵横的竹子中有一座石头砌起的坟墓。坟墓的石台上摆着一个香炉,它看起来很普通,但总觉得它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撕咬人的身体。
女人的第六感通常都很正确,这种不安也确确实实这样发生了。当侍卫长点上香的时候,暗灰色的烟从香炉里冒出来,渐渐地凝聚成一个老虎的形体,侍卫长当即成了烟老虎的点心,其它侍卫乱成一团。水仙躲在暗处,吞了吞口水,然后深呼吸,前行。雕塑男人因为手脚绑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烟老虎似乎比较喜欢爱动的家伙,它用鼻子嗅了嗅雕塑男人后竟调头转向另外一个人。
发现这一点,水仙突然停下,没有继续前行。或许那个雕塑男人不会有事。每个人对不确定的事情就只好由天定了,虽然有些不负责任,但又没法子,就只能这样了。
水仙在竹林里静等了一段时间,脚麻麻的,酸酸的,真的很想走走跳跳,但这真的不可以,时间就像□□一般在胃里翻腾。
等香烧完后,烟老虎突然之间消失了,水仙又用手揉搓她的眼睛,又眨了眨,总算确定烟老虎彻底消失了,便一步一步地靠近雕塑男人。如果有人看到这个雕塑男人的话,百分之二百的人都会认为他死了,但是水仙是见过他这样呆在牢狱里的模样,也就没什么担心他死没死的。她真正担心的事是他会不会开口跟她说话。
“你来跟来做什么?”水仙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后退几步,才慢慢说道:“救你。”
“我现在相安无事,你可以走了。”
“你先别催我走,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水仙停了一会后,“你有没有见到跟我一起的同伴。”
“没有。”这个简短单调的回话就像石头一样砸向水仙,几乎快要站立不住。茉朵会在哪里,她会有危险的,去哪找,一连串的问题突然袭来,脑袋一片混乱。
“你可以去柏涵宫。”水仙听后就像穷人看到银子一样欣喜,但随后又满脸愁容。
雕塑男人又开口道:“我带你去。”“真的!”水仙几乎是用来喊的。
对于雕塑男人来说,一切越简单越快捷的事他最喜欢,所以办事效率高。不多久,已经混入百合谷要塞。从他对百合谷熟悉的程度,水仙不得不开始迷惑雕塑男人和百合之间的事情,突然又一字一句地想起白袍人说过的话。
对手?白袍人要玩什么,一定不可能这么顺顺利利地就通过。事实也正好是水仙所想的。
不一会儿,雕塑男人把水仙带到柏涵宫,门轻轻一推,见到不是天堂,而是活生生的炼狱,白袍人正好优雅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蓝色封面,很薄的书。
白袍人虽面带微笑地打招呼,但在水仙看来却像踩到地雷一样。
“我等你很久了。”“我知道。”这声音不是从水仙嘴里发出的,而是从雕塑男人那里传来的。
“打算救人吗?”雕塑男人仍旧面无表情,眼睛直盯着白袍人,好像在说,“是的,非救不可。”但救谁,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虽是朋友,但也不会轻易让你在百花谷胡作非为,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看来是在下挑战书了。
“机会?”
“我给你机会在我的婚礼上抢走我的新娘。”水仙陡然惊愕地看着白袍人。
“为什么?”
“百合和你都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一个是我认的妹妹,一个是我的朋友。我能做什么呢?你觉得我会向你们下手吗?”
“除了这样,你还能怎样。”
“是啊,所以你在婚礼上我是不会动手的。不过,你得将她留下。”说着,手指指向水仙。
“由她自己决定。”
“我?为什么是我!”
白袍人忽的靠近水仙耳边低声道:“如果你想要帮他,最好先减轻他的负担。如果还不行,再加上你朋友的安全。”
“好,我留下。”水仙气愤道,伸手狠命掐住白袍人的腰。
雕塑男人走后,水仙正想逃跑,白袍人立马拽住水仙的手臂,威胁道:“不要以为我不会生气。”
命运的齿轮在一缩一短中接合,飞快地转入五彩缤纷的生活中去。
夜晚,窗外月牙儿高挂在夜空中,洒下的月辉朦朦胧胧地照亮了整个百花谷。
这个时候,水仙在白袍人的书房外的空地上徘徊不定,最后,水仙深呼吸一次后,下定决心要跟白袍人好好谈一谈。于是,她走近门前,轻轻推开门,白袍人正坐在书桌上处理一大叠文件。
“打扰了,我来这里的原因是我想跟你谈谈,我有很多事想要问你,可以吗?”水仙刚问完,寂静随之袭来,甚至让人有窒息的感觉。水仙不经意间打了个冷战,又提高声调问道:“可以吗!”这句话听起来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问话了,几乎是喊出来的反抗。
“你问吧。”白袍人手里的东西没有停下,声音虽小,但水仙能听得清清楚楚。
水仙惊愕了一会儿后,才缓缓说道:“呃,就是今天和我一起的那个男人是你的朋友,你又说那个粉色女人将会是你的妻子,还有你根本就没打算娶她,为什么还要跟她结婚呢?”
“你问的好像都是我的私人问题,你这么关心,会让人觉得你还有其它层意思。”
“好,最多这个不问,毕竟是你的事。我问我的朋友总可以了吧。她在哪里?”
“哪里?百花谷啊。”
“你别给我装傻,谁不知道她在百花谷。”
“喂,只是开玩笑而已。”
“哼,开玩笑?”
“周围的空气都要结冰了,”白袍人投来一个微笑,“七天后,百花谷祭典,将要以活人作为祭品。”
“百花谷祭典跟我的朋友又没有关系,”水仙静想了一会儿后,“我的朋友是祭品?”
“是的,七天之中我可以保她安全,七天后,我就没办法了。”
“你可以告诉我她关在什么地方?”
“不可以。”
“你留我在这里是为什么?”
“我后天结婚。”
“我问的不是这个。”
“结婚当天会有人抢亲。”
“你别扯离话题,”水仙静默一会后,突然嘴角上扬,“我知道了,谢谢。”
“我可以问你的姓名吗?”
“水仙,你呢?”
“白衣。”水仙忽的爆发出可怕的笑声,“还真是人如其名,白衣?”
“你这样嘲笑我,你会后悔的。”
“放心,我从不做后悔的事,哼。”
“既然如此,一起走走吧。”
“不愿意。”
“那一起谈谈后天的事呢?”
“可以。”水仙嘴上刚说完,心里又对自己说:狡猾。
夜里,静悄悄的。
突然,一个人影窜到白衣和水仙面前,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人,鼻子以下的面部被一条黑巾包住,也不知道是男还是女,总之,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
白衣笑了笑,但眼睛里却也没有笑意…
他眼睛正盯着黑衣人的剑。一柄很薄的剑,薄而锋利。没有剑鞘。这柄剑就斜斜的插在他腰带上。
通常有剑没有鞘的杀手,都有自己的一套是说理,只杀世上多余的人。而世上有剑没有鞘的人白衣只知道五个,都是从未失手过的杀手。杀手杀人通常都不需要讲道理的,如果被杀,只能说你很倒霉,之后便不了了之。
白衣和黑衣人一动不动地站着,水仙站在一边,也不敢动,甚至眨眼睛也是危险的。
突然,一只不安的老鼠跑了过来,只一瞬间,就已经血溅满地。
没有人喜欢看见血,就连杀手也是如此。水仙看着地上躺着的死老鼠,胃里不禁翻滚起来。
这时候,黑衣人突然开口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声音脆如铃铛,莺啼般美妙。但在水仙耳里却说不出地讨厌,至于为什么她自己也解释不清。
白衣一听声音,紧绷的神经突然之间就放松了下来,笑道:“我的好妹子,林琳,表哥我没猜错吧?”
“当然,如果你猜错了,你就没命了。”
“表哥,你旁边的女人是谁呀?你都快要结婚了,还偷腥。”
白衣笑了笑,但这笑却极为尴尬。说话间,林琳已经把黑巾拿下,并插在白衣和水仙中间,水仙借口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