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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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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时候,林豫高考刚刚结束,像一只挣脱束缚的野马,隔三差五就会跑到我家,有时候一呆就是一整天。

我记得我高三的那一年里,高考的压力让我变得紧张,开启了三更灯火五更鸡的奋斗模式。平时上课就不注意听讲的我,功课落下很多,尤其是数学。

作为一个文科生的我,看着“达芬奇密码”般的数学,一个头两个大。

每天放学后林豫都会帮我补习,那时候的林豫正在高二,这个专业的理科男在一次次被我的无知击败后,无奈的长叹:“呆瓜,你说我才高二,你都高三了,应该是你给我讲功课吧,好像现在全反了。”

记得高中时,林豫经常会翘课,翻墙到我们学校来找我。有时候一呆就是半天,后来老师都会误把他当成我们学校的学生了。

曾经的某个放学后,他一脸神秘的拉着我,说:“呆瓜,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

“不许问!”

我被他点燃了好奇,步步紧跟着他。我们蹑手蹑脚翻越铁路的护栏,穿过两条铁轨,来到对面的树林。

那是一片松树林,郁郁苍苍的松树挺拔大。

阳光透过树枝,斑驳的散落下来,林豫笑着对我说:“闭上眼睛。”

“干嘛啊,这么神秘。”我问。

“闭上眼睛,不许张开。”

我假意闭上眼睛,却迎来他嗔怒的目光,于是只好乖乖的闭着眼睛任他摆布。

他拉起我蹒跚的行走在松树林里小路上。

“到了,睁开眼睛吧。”

我睁开眼睛,碧翠苍茫中,一抹砖红。一个废弃的小房子静静的立在松林之间,他推开门,说:“欢迎来到秘密城堡!”

我小心翼翼的收藏着这些有关林豫的回忆,那片茂盛的森林成长为我的心事,它见证了我和林豫的约定,那是一个关于守护的故事。荒芜的岁月,曾在某一刻在这片犹豫森林里,两颗心渐渐的聚拢在一起。只是我们越走越近,却无奈分离。

高中后,我到家附近的省城读大学。所有的事情仿佛断掉的小提琴弦,难以演奏出悠扬的曲目,在残损的生命与身躯中忍受着孤独和寂寞。直到林豫的出现,在林豫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夏日朗朗,艳阳骄骄,一切恍若回到了从前。

一个傍晚,闲来无事雅兴大发,我找来一本古诗读来。林豫突然兴冲冲的出现在我家门前,他眉飞色舞的对我说:“我今天带来了一个特别好、特别好的东西,你猜是什么?”

他这几天不知在忙些什么,倒是不怎么来看我。好几天没见的他,此时此刻神采奕奕。

他的突如其来打断了我的雅兴,一时愣忡,手中的书坠落在地。

待到我回过神时,他已捡起出递到我的手上。我抬起头,恰逢他的如水目光,他就站在我面前,言笑晏晏,惊鸿翩翩。

我急忙收回慌乱的心绪,索性放下书,问道:“什么?”

“你猜!”

我故意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你要是不说,那就是算了。”

之后,拿起书假意读着。果不出所料,他主动把他口中那个“好东西”递给我,竟然是和我一模一样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怎么会这样?前几天他不是收到北京某大学的通知书吗?

我有点恍惚,说:“你真的报考我们学校了!”

“不仅一个学校,还一个专业呢!”他的对我讲着,神采飞扬。

我皱了皱眉,说:“不许去,前段时间你收到的那个通知书呢?那个大学百年沉积下来的实力,我们学校怎么可以与其同日而语?”

“那是个备选,况且离你那么远,回来见你一面都困难。”他说道,之后倒了杯水,坐下。

“备选?多少人想去都去不成。再说,我那个破大学有什么好去的,你去那干啥!”

“去找你”他干脆的回答着,长长的睫毛映照在夕阳的余晖中,镀上一层金色,看起来好像一个天使从天而降。

看着林豫,我有点出神。

“怎么了?哪里不对?”林豫些许疑惑,地下头整整衣衫。

我收回跑偏的思绪,说:“你要是去我们学校,我就跟你断交,要不我就退学,我说到做到!”

他微笑着,拍拍我的头,说:“呆瓜,我们不说好了,要一辈在在一起。”

“你问过你爸妈了?”我问他。

“他们哪有时间管我,我爸现在在南京,我妈在北京。过一阵子他们又一起去深圳,一天天就知道赚钱,这么多年都没怎么管过,这是我说的算。”

“真是胡闹!”我说。

可能是我的声音太大了,他吓了一跳,手中的杯子差点掉在地上。

我见缝插针,说: “你看看你,水都喝不明白,还不给我老老实实去你的大学!”

“……”他对我的话无奈的无语。

我加重了语气:“所以,你绝对不可以去我们那个破大学。”

之后将那张通知书撕成碎片,扔在一边。

他捡起零落在地的通知书,悻悻的说:“真是的,晚饭都没吃就来找你了。”

“吃什么,我请客。”我站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

“算了,我回家了。”说罢,林豫带着失望离开了。临走前,他说:“白一城,你可以为了栓子报了他的高中,却不许我报你的学校找你。”

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曾经在同样的一个傍晚,我曾经拿着高中录取通知书跑去栓子家。那时候的夕阳余晖映,一如此时此刻。

站在阳台上开着他的离开的背影,夕阳的余晖中,他的背影宛如碎在水中的明月,清冷的寂寥。

难表寸心托锦书,

语笑嫣然传尺素。

锦书尺素何零丁?

零丁人海各歧路。

忽然,未知的情绪在我的心里发酵酝酿爆发。那一刻我才发现,我的心里填满了栓子,却未曾在意过他。

一次次,我把他放到了无关紧要的位置,都只是因为那个伤我至深的栓子。

或许,在栓子出现的那刻开始,就注定了我和林豫的宿命。

和栓子认识那天,栓子带着我和褚浩去吃了冷饮,然后教我和褚浩下围棋。几局棋罢,一点天赋都没有的褚浩频繁失势。他急得抓耳挠骚,和平时的高冷判若两人。

平时没少被他的高冷欺负,得了这个机会,我自然不会放弃,于是适时的报复道:“褚浩,你也有败在我手里的时候。”

褚浩面无表情的放下棋子,拿出他一贯的高冷的样子。

可是我兴奋不止,嘲笑了褚浩一下午。栓子不停地夸赞我学得快,就好像他初学的时候,我似乎找到了我和栓子的一个共同点。

晚上,我开心的回到家里,我妈出奇早早回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兴冲冲的给我妈讲着如何连连赢了褚浩,我妈微微笑着说:“林豫刚走,他在这等了你一小天。”

“他不是在农村吗,什么时候来的?”

“他也考进了重点中学,来告诉你这个消息。”

“那他现在呢?”

“估计是坐在回农村的末班车了。”

“妈,我要回农村。”

“真是胡闹,哪有车了?林豫明天还来,到时候你在家里好好等他。”

“哦。”我回到我的房间关上门,期许这第二天林豫的到来。上次一别,从寒假到暑假,我已许久没见到林豫这小家伙了,不知道此时此刻他是不是长高了?

第二天,爸妈给我留了钱,早早就去了酒厂上班。爸妈刚走,褚浩跑来我家找我,他带来了一个人——栓子。栓子的突如其来,令我着实惊骇,竟然有点举手无措。

褚浩催促着我起床,嚷着我要我跟他和栓子家,去看栓子新买的笔记本电脑。

于是,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洗漱穿衣,乐呵呵的和他们一道向栓子家走去。栓子家离我家只有十分钟的距离,而且在同一条街上,似乎这是我和栓子的又一个共同点。

初见电脑,玩的着实兴奋,竟然把林豫今天来找我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等我想起来时,已经是下午,到了末班车的时间。

我看了看表,似乎来得及。于是二话不说,扔下栓子和褚浩,飞往客运站。

赶到客运站,车子刚好驶出。我追着车子跑着,林豫把头从车窗探出来,他对我说:“白一城,回去吧。”

听不出他声音里是悲是喜,却终究是与他再次失之交臂,心里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有一刻后悔,后悔没有信守我们的约定,莫名其妙的在心里跟栓子和褚浩赌气。可是第二天,依旧和跟着栓子和褚浩一起疯疯闹闹。

只是,在那次失之交臂以后,林豫再也没来找过我,那个暑假里我也再没见过林豫。

有的时候我会想,或许上天早早的知道了结局,于是刻意的安排了一次次的失之交臂。而后的很多年里,发生的种种仿佛印证了这个猜想,可当时的我却未能参破。

花谢花开岁月静去,转眼又是一度春秋,如今我已经二十七岁。几经煎熬,时光匆匆,曾经林豫的气息已经消失殆尽,空留无尽的追悔莫及和斩不断的回忆。

几时花开几时落,

流水之间落花过。

落花流水笑多情,

未料多情终成祸。

上大学的事情,林豫反反复复的和我辩驳了几回,最后在开学的时候被我押送上了去学校的飞机。临行的那天,褚浩陪我一道送他去机场,他和我们告别之后,向登机口走去。

没走几步,他忽然转过身跑了回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他抱了我很久,好像要把我融进他身体,成为他一部分。在我耳边轻语着:“白一城,我走了。”

之后把一个小小的许愿瓶赛进我的手里,然后头也不回的登机了。我感觉到他的不舍,他一定是哭了,我想叫住他告诉他我的不舍,可是我的话哽在喉里,我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那个小小的瓶自里,坠着一个不大的埃菲尔铁塔,旁边是一张纸条,我害怕那里写着某些关于离别的语句,从来没有打开过。

后来,它被我放在抽屉里的角落里,渐渐的就遗忘。直到很多年后我家里装修时,我再次发现它。打开后看到上面的字句,疼痛感从心底一点点蔓延开来。

上面写着:

呆瓜,

如果世界老去,就算山一程、水一程,我也会再次找到你!

落款是他的名字。

纸上留着我们相似的字体,可是他却永生永世难以触及。他的笔墨,铿锵有力,一字一句,句句灼心。那些字句,并没有因为时间的原因淡去。可是,有些时候,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到。

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刻,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仰起头,太阳那么刺眼,让人有种晕眩的感觉。

褚浩适时地打断了我的思绪:“呦,怎么了!还煽情上了。”

“没有,就是有点舍不得。”

他搭着我的肩:“别难过,喝酒去!”

褚浩一如既往的高冷,我也不想说话,我们喝着闷酒。紧紧握着林豫临行前给我的小瓶,眼前浮现他的一颦一笑。原来,我们已并肩走过了这么多年!如今我送你离开,再见时,何夕?

此去不知年,

山水隔重许。

唯盼待到黄花落地时,

还来应君语。

莫说离别苦,

牵挂几何如。

一别不知何日再相见,

更进酒一壶。

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下肚后,我醉了。醉得胡言乱语,醉得痴傻疯癫,醉得一塌糊涂。后来,褚浩把我塞进出租车里,搀扶着把我送到家。刚刚推开家门,手机铃声就开始吵闹。

“你喝酒了?”电话里传来林豫的声音。

我说:“是啊,我喝酒了,十多瓶呢。”

“你就那么舍不得我?”他明知故问。

他的明知故问,让我有些恼火。可是我却不得不承认,我确实不舍,甚至有些后悔把他送上飞机。

“怎么不说话了?”他问道。

我不知怎么就唱起了歌,东一句西一句还跑调,他在那面哈哈的笑着:“别唱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我有些许难过,些许失落说:“是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

“不回来我去哪?”

“我不信,你和栓子一样!一走了之,一去不回。”

“不会!”电话里传来他坚决的声音,“白一城你听好了,就算你与世界为敌,我也绝对不会离开你!”

“你说的话算数?”

“我说到做到!”

电话挂断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不知不觉聊了一个多小时。酒后的头痛撕裂了清醒的神智,我倒在床上就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也许是因为年轻,我都许下不切实际的承诺,认真的执着着每一件小事,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剩下的剩承诺,终究是掩去在岁月的黄沙中。留下了一张张泛黄的照片,定格的仅仅一瞬间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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