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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母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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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景眳朔醒来时,姚枂岚已不在房内了。枕边也没有被人睡过的痕迹。

景眳朔抬起手,放在额头上。那柔软的触觉似乎还残留在上面,总不会昨晚发生的是错觉吧?

景眳朔穿戴完毕,走下楼,姚枂岚和景君奚已经坐在楼下等他了。

“非利不动,非得不用,非危不战。”姚枂岚正在给景君奚讲授兵法,一本正经,煞有其事,“这是说用兵需慎,一旦打起仗来必是损己损人,所以打仗之前一定要多多考虑。”

看到他下来,景君奚忙站起来,行了个早安礼:“师父,日安。”

景眳朔刮了刮他的鼻子,看向姚枂岚。

姚枂岚难得的没有揶揄一番,嘴角弯起了一个柔和的弧度:“日安。”

那丹青难绘的黑白分明的眸子泛出了温暖的微光,景眳朔的心跳就这么漏跳了一拍。

他动了动唇,刚想说声谢谢,就看到姚枂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过了他位置上摆着的被子,从袖中掏出了两个药瓶,不由分说地倒了许多进去,又向杯子中倒了些茶水。

“来来来,弱不禁风的王爷,把这喝了吧。”他把呈现出诡异黛青色的药茶挪到景眳朔面前,“保准您喝了以后神清气爽生机勃勃。”

“.……”其动作之果断浮夸实在是让人无言以对。

“姚枂岚,你就只会用些成语是吧。”景眳朔觉得刚刚那一瞬的心悸就是自己的错觉,没好气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噗——”然后整口喷了出来。

景君奚忙递上手帕。

“啊啦啦,都说良药苦口嘛。王爷您这也是,竟然乱喷,太有失体统了。”姚枂岚晃动着脑袋,“而且都说损人恒久远,一句永流传。用些成语才更有流传的价值不是?”

“那还真是,谢谢了。”景眳朔咬牙切齿,把药茶一饮而尽,然后先行一步找绝尘去了。

“姚公子,你是故意调苦的吧?”景君奚道,“你方才加入的两种药,一种是用于安神定气的路楠,乃是温药中的上品;另外一种是刺激人味觉的三辛草。三辛草常用于调味,遇温药则激发出酸苦辣之味,遇猛药则去苦显甜。”

“嗯嗯,不错。”姚枂岚满意地拍了拍景君奚的脑袋,双腿不羁地盘在了一起,就这么不雅地坐在了大堂内,“看来我和你说的你都记住了。孺子可教也。”

景君奚流下一股冷汗:“那么,在温药中放入三辛草,你是故意整师父的吗?”

姚枂岚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唇前,比了个“嘘”的手势:“老是动动嘴皮子有什么好玩的?”

门外传来绝尘熟悉的叫声,姚枂岚立刻放下腿,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走出门外。

门口有一个店小二在不断对着来往的人说“客官,里面请”“客官,您慢走”。他站于门墙前,从店内刚好看不到他的身影。

景眳朔坐在马上,观察着这名店小二,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师父,昨天好像并没有看到这个店小二啊?”姚枂岚把景君奚抱上马。

那店小二趁着景眳朔回头看向景君奚的刹那,飞快地凑近姚枂岚,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道:“她说,‘本宫已恭候多时了,圣丹’。”

景君奚坐好,景眳朔才把目光从他身上收回:“姚枂岚,你也上来吧。”

姚枂岚抬起头,直把景眳朔吓了一跳。他的脸色泛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但双眸却红得滴血,愤怒、兴奋、仇恨在他的脸上游走着,如蛇蝎,似猛兽。那是景眳朔从未见过的恶毒的神情。哪怕是战场上的败军之将,也不曾露出这般想将人撕碎的眼神。他就像是浴血而生,几乎要被仇恨之火吞噬的魔鬼。

已经不是景眳朔认识的姚枂岚了。根本无法想象,就是这个人,在自己梦魇时抚慰自己重新安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开那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怎么可能那么温柔地亲吻他人?

“姚姚?”景眳朔唤道。

姚枂岚没有回答,翻身上马:“走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那诡异的笑容,如同故事中的恶鬼一般。景眳朔怕他气火攻心,喝道:“姚枂岚!”

姚枂岚一怔,眨了眨眼,眸中的血色褪去:“什么?”

“你刚才……”景眳朔哽了一下,“罢了,走吧。”

时而放荡不羁,时而清静高雅,时而温暖柔和,时而冷酷无情,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景眳朔情不自禁地又摸了摸额头,心道:“罢了罢了,你是哪种人,本就,与我无关。昨晚的一切,便将它当做一场梦吧。”

姚枂岚注视着他的背影,眸子一下子沉了下来。

景君奚感到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大对劲,挠了挠下巴,最终明智地选择闭口不言。

三人沉默了一路,过了城关,进了玖歌城。

城内一片载歌载舞,都在等待着迎接那位远道而来的贵客——当朝皇后白氏。

景眳朔却不知道皇后要来,听到路上人议论之后,脸上的表情更不好看了。难道说,姚枂岚刚才的反常与皇后有关?那他是如何得知消息的?皇后与“那位大人”有关吗?

从看到城门时起,姚枂岚就戴上了帷帽。白纱遮住了他的脸,隐去了他的表情,可景眳朔感觉得到,此时的他比任一时刻都平静。明明回到了故乡,却没有兴奋,也没有伤感,有的只是平静。如死人一般的平静。

昨夜听他用如此悲怆的声音道出玖歌的名字,景眳朔还担心他今日会失去理智,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听好了,君奚,”景眳朔把自己的帷帽扣在景君奚的头上,“待会无论如何不能让皇后娘娘看到你。听到没?”

景君奚早熟,自然知道被皇后看到自己会是什么结果,应道:“记住了,师父。”

锣鼓声近了,景眳朔松开握缰绳的手,让绝尘跑远。

“需要藏起来吗?”景眳朔问。

姚枂岚握紧了帷帽的帽檐,声音愈发清冷:“我要去会一会娘娘。你别出来。我们两个同时出现,密令就暴露了。”

“为什么我要……”

姚枂岚取下帷帽,定定地看着景眳朔。那眼神中没有先前的凌厉,竟是一种恳求:“拜托了。”

景眳朔愣愣地道:“好。”

“谢谢你,眳朔。还有,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姚枂岚比了比胸口,全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言罢,他扔下帷帽,消失在路两旁迎接的人群中。

这都是什么情况?景眳朔心底生出了不好的预感。不就是见个皇后吗,怎么搞得像要英勇就义一般?

景眳朔捡起他的帷帽,给景君奚拿好,一手握着无痕剑柄。

“师父?”景君奚惊道。

景眳朔无奈地笑笑:“君奚,你说如果你那姚公子遇到生命危险,我救还是不救?”

“救。”

“为什么?”

景君奚想了想,道:“因为姚公子救了我,是很好的人呐。”

景眳朔又问道:“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救他?他没救过我不是吗?”

说完,景眳朔才想起,不,不对。那瓶鹤顶红。景眳朔握剑的手倏地收紧。

“可是,你们是同伴不是吗?”

“同伴?”景眳朔默念了一遍这两个字,“好样的,姚枂岚,你可给我找了好大一个麻烦。”

伤了皇后,自己的头可是也保不住的啊。

母仪天下,便是天下子民皆为其子女。皇后所经之处,非有不朝拜者。

华丽的轿子渐渐靠近,雍容华贵的容貌身姿终于完整地展现在了世人面前。

“皇后娘娘好美啊……”一个小女孩抬起头,艳羡地看着皇后。跪在一旁的她的母亲连忙把她的头按了回去:“不能直视皇后娘娘。”

一抹白色的身影掠过。白衣飘飘,众人均是不由自主地抬起头。

姚枂岚跪也不跪,径直走到皇后的轿子前。仪仗队不得不停了下来,为首地吼道:“何人在此!为什么不跪拜!”

姚枂岚拱手道:“在下是厉王的幕仲姚枂岚,得知皇后娘娘途经此地,特来拜见。”

此言一出,议论声便炸开了锅。姚枂岚这个名字,不仅在静阳家喻户晓,在其他都城也是大有名气。从未露过面的少年军师姚枂岚竟然现身玖歌,这可是比皇后到来更值得感到荣幸的事。

戍卫的士兵正在犹豫如何纠结,皇后开口了:“既然是拜见,为何不跪拜?”

她一步一步从轿子上走下来。长长的衣摆拖着地面,黑色的长发齐腰,艳艳红唇,浅浅脂粉,无论哪一种,都是美丽动人。倒叫人想起了那句诗:“淡妆浓抹总相宜。”

“皇后娘娘见谅,”没得到命令,姚枂岚就收回了手,道,“我只跪拜我的君王。”

皇后狭长的丹凤眼往上一挑:“你侍奉韶宣帝,而本宫是他的正宫。又如何不是你的君王?”

“糟糕,”景眳朔苦笑道,“姚枂岚啊姚枂岚,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竟是这样的血气冲天的?”

他将无痕拔出剑鞘:“君奚,记好了,千万别出去。”

姚枂岚一边嘴角上挑,一字一顿地道:“您这样,哪里像皇上的正宫?”

皇后的脸色一变,没有任何暗示的,卫兵像得了什么指令似的,向姚枂岚压去。

就在这时,又一抹身影飞出。

景眳朔正好落到了二人间,背对着皇后,雪白的剑尖直指姚枂岚。

“幸会,姚公子,若不是你自己亲口承认,我可认不出你来呢。”景眳朔道,“真好啊,我想见你许久了。”

那是许久未见的冷漠疏远,姚枂岚有些摸不清状况地问:“什么?”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仗着厉王的喜爱就对皇后娘娘口出狂言,今天我就代厉王爷教训一下你。”景眳朔看也不看,就将无痕刺入姚枂岚左肩。血花四溅,景姚两人的眼角俱是抽了抽。

见到血,围观的群众都怕了,纷纷往家里跑。

“娘娘,”景眳朔松开握剑的手,转身跪在皇后面前,“侮辱您的事,我已经替您惩罚了。我与姚枂岚素来交恶,这会儿终于逮着他了,能否将他给我处置?”

白氏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许久,又看了看仍在原地的群众,道:“准了。”

远处传来了长哨声,景眳朔又跪谢了一番,把半死不活的姚枂岚扛在了肩上,跃上屋檐,逃走了。

“好呀,姚枂岚,”蔻丹甲攀上红唇,“竟然敢策反瑾渊王来一同反抗我。我就让你们看看吧——”

“看看什么叫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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