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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第七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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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因为自己轻信了豺的话,砍了白马三刀,相当之过意不去,说以后只要自己能帮得上忙的,就是个死也在所不辞。

不过,白马并不在意,依旧如往日那样对张三好,张三家没了油没了米问白马借之时,白马依旧会相当愿意。

从此两家和好如初。

荒村自此又恢复了平静,江水依旧不住地东流着,在天地间呢喃,似乎在向什么人诉说着什么。

夜里,在荒村之边上,一家人尚未睡,却听见凳子摔在地上的破碎之声,之后又听见一个男人大吼了一声,把屋子上一片瓦都振下来了,摔在地上啪啪乱响着。

自那个小小的破败的屋子里传来了一阵女人哭泣的声音,这声音相当之小,不过,依旧可以听得相当清楚,可以从这个声音中得知那个声音发自一位少女之口。

少女叫着红,头上扎着一根红头绳,笑靥如花,脸如春花,见之者没有不为之动容的。

但是,红为什么会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住地哭泣呢?

荒村的人们不知道,也不便妄揣,对于这哭声甚至充耳不闻,却每每做不到。

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住着一位男人,这个男人的女人早已死去了,与自己的女儿相依为命,住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一起度日。日子不是那么快乐,却也并不苦,可是,在这个夜里,她们为什么又会争吵呢?

红在那个破败的屋子里哭了一会儿,便又走出了那个屋子,沿着荒村的土路不住地走着,走到江边不住地哭泣着了。

至于为什么会哭,荒村的人们研究了不少年,却终于还是什么也不知道,只好把这事忘记了吧。

那个男人叫着熊,身体相当之强壮,大概有两百斤重,走起路来,不小心踏在石头上,那些石头都会被踩破的。

熊不见了红,便走出了那个屋门,走到江边,在月光下见红一个人坐在那儿不住地哭泣着,便走上前去了,一把将之扛了起来,扛回了那个屋子了。

红说什么也不肯回到自己的屋子,但是犟不过熊,只好被扛进了那个屋子了,在屋子里哭泣了一会儿之后,便在夜色中又什么也听不到了。

红呆在那个屋子里哭了一夜,吵得人们都不能好好地睡觉了,可是,没有一个人会走上前去对红说,叫她不要哭泣。

自那以后,红便疯掉了,至于为什么会疯掉,却没有人能够知道。

疯了的红有时会坐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什么也没有穿,看着挂在天空的一片片云彩会不住地笑着说那是自己那件好看的小裤子,看见天下雨了,便又不住地害怕起来了,至于为什么害怕,却又说不清楚。

这一天,红又走出了自己的屋子,沿着门前小路不住地走着,走到了江边,坐在石头上不住地洗着衣服,边洗边不断地唱着歌,不过,这歌在人们听来却是如此不好听,甚至是难听的。

红看见熊来到自己身边,不知为什么也没有叫爸爸了,在看了一眼之后便又悄悄地把头低下了,不住地捶打着衣服,借此消磨掉时间,或者给自己以简单的快乐。

如此过了一段日子。

一天,熊不知为什么走进了白马的屋子里了,不住地看着司马氏,且走上前去盯住了司马氏的那张脸不住地笑着。

见如此,白马不能忍了,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好什么也不说地坐在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里,不住吸着烟。

不过,见白马眼光如此复杂,看来也不是个好惹的人,便在笑了一阵子之后又沿着长长的土路不住地走去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了。

回到其屋子里后,不知为什么,从那个屋子里又不住地传来了阵阵女人的哭声了。这声音显然是红的。

不过,荒村的夜色是相当美的,这哭声过后,一切便又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在那个地方,一时又只有听见风不住地在树林里刮过的美好的声音了。

这天,白马和黑马走进了山上,呆在一片林子边不住地锄着地,且看着云不住地从自己头上飘过。

回来之后,饿了一天的白马便走进了厨房,拿起碗盛起饭来了,却不知为什么被黑马一下子把碗打翻了。

“不准吃!”黑马对白马吼了一声。

“为什么不准吃?”白马气愤地问着。

“就是不准吃!”

于是,白马只好不吃了,坐在屋子门外,看着风不住地刮过发出的声音,心里相当之不舒服,却又不得不看着。

这时,白马姨父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进来了,手里提着一包礼物,不住地笑着,边笑边在一张桌子上坐下了,且不住地说自己肚子饿,要饭吃了。

见如此,黑马便叫住了白马母亲,要其走进厨房去杀个鸡。

不一会儿,菜便做好了,白马站在一边,本来想上来吃的,却见黑马如此模样,便又不敢吃了。他怔怔在站在一边,不住地看着门外的天色,见天色渐渐地夜了,凄凉之感涌上了心头了。

这时,司马氏也站在一边,对姨父问了声好,便走进了厨房不住地忙碌起来了。

姨父看着司马氏的样子,眼光直直的,简直离不开司马氏的身子了,见此,白马不知如何是好了,不能出手打自己的亲戚不是?却又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便想上前去劝说点什么,却在想了一会儿之后又什么也没有做了。

司马氏走进了厨房一会儿,便又走出来了,站在姨父面前不住地问着好,且笑着,对于这笑,姨父相当快乐,喝起酒来相当之有劲且几乎不住地在那儿唱起来了。

姨父喝饱了之后便走出了那个屋子,走不了几步便又走回来了,说自己东西忘记拿了,边如此说着边走进了白马的屋子,看了一眼司马氏之后,又对司马氏说了声什么,便又出了那个屋子,不住地走远了。

送走了姨父,白马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了,心想,如果姨父胆敢再做点什么,那么也许自己就会不客气了,这样一来多么伤和气啊。传出去,被人听见了也不是个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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