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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李里儿的卖身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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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愿在车里点了烟,降下车窗单手支在上面,看着窗外。

朝钼没开口问,只说今天出去吃饭吧,然后径直把车往西江开。滨江大道绵延华丽,他挑了一个两人常来的雅致安静的餐厅,也不问岑愿吃什么,照他往常的口味自顾自点菜。

岑愿全程没说几句话,低着头认真吃饭。朝钼也就不找话头,专心给他夹菜。把鱼里的大小刺一一拣出来,鱼肉放在他碟子里,把汤里的葱一一撇开挑掉,给他放在手边。他夹什么岑愿就吃什么,连平时要讲半天道理才吃几口的蔬菜都一口口好好装进肚子里。

落座,点菜,吃饭,出门。

无话,因为难言。

今天天气难得回暖一些,江边的风划过耳畔的发梢,却似有点扰人。朝钼在黑色西装外套了一件深灰色的呢绒大衣,他没系领带,反手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两个,迎着夜风,倚在车上看着不远处晦朔不明的江堤,看着岑愿单薄的背影。

“上次用我的iPad登你邮箱的时候,点的自动登录。”

岑愿闻言回头看他,眼里情绪复杂,不好分明。

他眼底炙暗,凝眸看着岑愿眼底泛上来的光彩。忽然伸手摸摸他一头柔软的发,扣住他的腰拉进怀里,叹一口气:“岑愿,你还有我,别一个人。”

小助理周一下午下班前被朝钼用内线叫进去,他恨不得腿一蹬躺地上装死,一早上没找他麻烦他还以为那人忽然大度起来不计较了,没想到啊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天道好轮回(?)舍我其谁?

他心乱如麻地在办公室门口磨蹭了好一会,自然也没心情考虑他的历代语文老师听见他的内心OS会更加心乱如麻。

推开门,朝钼坐在那里打电话。语气轻松,眉宇间尽是说不出来的危险神色。

“都是你手下的东西,你只要帮我查出来就好。”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助理看着自家老板挑起嘴角,把似笑非笑的目光移到他身上,嘴唇开合:“知道,你自己解决你手里的一个人,我赔一个给你。”他在那束目光里,浑身都战栗起来。

挂了电话朝钼一脸豪情万丈的看着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嫂子大度,我不和你计较那天的事。”

“嘿嘿嘿谢谢老大,你这周要是迟到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唠叨你。”

可惜他还没狗腿完,脸上的笑就僵在那里,因为他听见那人说:“不过……”

“卧槽不过你个毛线啊你有话能不能一口气儿说完憋中途大喘气!”

“哦,我肺活量没你好啊。”朝钼笑着看他,扬手递给他一张名片:“现在我放你下班了,去找他,今天跟着他。”

“什么?”他接过那张名片,上面俊雅方正的篆书刻章煞是眼熟,好像常在报纸上见过?中间一行字:

C城报社社长亓景

“站着干什么?”对面的人捏着卡片半天不动,朝钼挑眉问。

“老大……他名字第一个字念啥?”

“这个嘛……”朝钼托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家小助理,一副看好戏的派头,指指名片:“找到人自己问他去。”

小助理按着地址找到报社大楼底下,出示了证件说来找社长亓景,没想到前台小姐看都不看,听见他的话就两眼泛光拉着他一路直奔顶层社长办公室。全程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看。

小宅男助理单身多年,深知自己的姿色不至于到这种招花引蝶的水平,只好尴尬地保持微笑。结果进了电梯,哗啦啦进进出出的人在和前台小姐对视交流后好像都得到什么奇怪的信息,也都色眯眯(?)地打量他。

可怜的小助理嘴角抽了抽,心想今天没看黄历啊,是不是不宜出门啊,苍天啊,这些人怎么这么怪,好像冲出门再看一眼门口的LOGO到底是不是C城报社,还是盘丝洞?

“先生,我们社长交代了,他在里面等,您自己进去就好。”前台小姐眨眨眼暗示他。

“哦……好,谢谢你。”

他推开门走进去,宽敞亮丽的办公室,没有想象中的办公桌,没有想象中报社密密麻麻的纸张和电脑满屏的信息,这里连个电脑都没有。只有几组立式双门柜子,一套沙发,咖啡机,装饰别致的照片墙和小型回型花廊。

真是一间雅致的休息室……

他扶了扶眼镜,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啊……等睡着了啊……他看着沙发上长手长腿盖着毯子像是睡熟的人,坚定地转身就走。

就算回去被剥皮抽筋,也不要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任务在这个奇怪的鬼地方呆着看这些奇怪的人了!

结果手还没碰到门的把手,身后传出来一声低沉磁性的叫声:“里儿?”

WTF?!

小助理没动,身后的人乐此不疲地出声叫他:“里儿,你到了干嘛不叫醒我?你要去哪?里儿,你干嘛背对着我?转回来啊。”

“里儿你大爷!不准这么叫我!”李里儿憋了一口气,几乎是冲过去对着他吼。他相当讨厌别人叫他的大名,他最生气自己的名字一直像个可爱的女孩子,从小被人嘲笑。以前还有人看见他名字要和他做朋友,见了面厌恶地说怎么是个男的,还说他是不是变态!

“你可不是我大爷。”说话的人唇角带笑,一双桃花眼,斜眉横飞入鬓。他丝毫不生气,身上宽松的羊毛毛衣领口宽松,整个人懒洋洋地扒在沙发上看着李里儿。身材高大,宽肩窄腰,阴柔却阳刚。带着不怒自威的气质,脸上却是轻浮万分。这一点轻佻意味,真是跟他老大之前丝毫不差。

李里儿绕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去,飞给他一个眼刀:“不准再叫我里儿!你可以叫我李先生!”

“哦?”他闻言掀开毯子站起来,身高极有威压,自上而下俯视李里儿,问:“那你叫我什么?”

“……”李里儿相当后悔!卧槽来的路上为什么不百度?竟然真的相信朝钼那混蛋的话?怎么办?不会念那个字!啊!不能说出来!不能问他!太丢脸了!

亓景轻笑一声,拿着一叠资料转回来,递给李里儿:“这是你老大让我办的事。”然后在李里儿伸手接资料的时候捏住纸张的这头,挑着唇字正腔圆地补了一句:

“另外,我姓亓,里儿。”

岑愿今天早上刚从办公室出来就接到两通跨国电话。

“你没事吧?”于沛昀接起就问,声音里满是急切。岑愿握紧手机,垂眼轻轻答应一声,然后呼出一口气,说:“于沛昀,帮我个忙吧。”

于沛昀听着那个许久未听到的声音平静地传过来,全身紧绷。

他刚刚接到校方通知,说他是当事人之一,有必要了解一些事。看到那封邮件,言辞恶劣,意指不堪,直冲那个人而去。他几个月苦苦控制忍耐的克制分崩离析,化转成一片慌乱,直到又一次听到这个人的声音,确认他还好。

“好。”

他在这头回答。眼睛不自主地看向电脑,屏幕定格在文章下方的一张照片上。

纯白色的校图书馆矗立在后,晚风猎猎,身着白衬衣的青年微长的头发贴在额上,稍显凌乱。他被扣住的下颌,眼角的沉溺,涨红的脸颊,和环住身前人的力道,无一不清晰,无一不是他未曾见过,未曾得到过的。

指尖不自觉施力,关节泛白。静默良久,于沛昀终于收回视线,拨出又一个电话。

岑愿这头才挂下电话,来电显示就又闪烁起来。程菱的生物钟不知道怎么了,这个点来电话,看得出来有够急的。岑愿接起来:“学校动作真快啊,程老师也知道了?”

“可不是吗!我一走才发现,真是世风日下!Shit!”

“?!”岑愿的笑声隔着遥遥山河的传到了程菱耳中。

“不愧是我爱徒,现在还笑得出来……”

“没有。我笑老师你英式发音很标准。”

“不说了,具体的我和学校沟通了。这人就是来找你茬的,估摸着在报社有门道。”

“大概猜得到。”岑愿点点头,“您老别费心这些事了。”

“我不是可惜你不能走那个项目嘛,不过你要是想,留欧的几个也适合你,我让老茶给你找好!”

“别,其实这封邮件之前我就和国际处联系取消报名了。我真的哪儿也不想去。”

此刻岑愿把脸埋进朝钼的胸口,微微颤抖,在温润清凉的西江夜风中,他想:

真的哪儿也不想去,就想留在这个人身边。

朝钼洗澡出来的时候岑愿靠在床上睡着了,还塞着耳机,眼眶微红。时间还很早,怕是累了,他轻轻吻他一下,帮岑愿拉上被子,调高了空调的温度,伸手把耳机摘下来。

音量调得很高,不戴上都听得见旋律,朝钼眉心一皱,旋即拿起手机翻了翻歌单,从头至尾,全都是他的。

他把耳机插口拔下来,将手机放在一边,出去客厅打电话。

拿了一根烟在手里摩擦着,响了好几声那头终于接通了:“卧槽你别抢我手机,你放开!都怪你我都忘了交差!”李里儿声音简直破空炸过来一样,反而显得那边另一个人乐在其中,语气里尽是笑:“诶不抢你的,你说完给我。”

朝钼不是很高兴:“李里儿你胆子大了,还要等着我问你。”

“老大!不怪我!这个死变态抓我和他玩五子棋!还说什么要我赢了他才让我把东西带回去!我为了你和嫂子,一中午一下午一晚上都栽在上面都他妈没赢他一局他这个死变态!他变态还说我笨!现在他又说什么再给我一次机会!换成飞行棋!卧槽你快来救我他就是个变态啊啊啊啊……”

朝钼紧紧闭了一下眼睛,努力深呼吸,心想自己怎么今儿才发现这个助理这么聒噪这么废柴。

那边接电话的人忽然换了,李里儿的声音变成了背景音乐。

“喂,你这是给我塞了一个咆哮小公主啊,肺活量真好。”

“哼,”朝钼把烟拿到嘴边:“不喜欢还我。”

“我可没这么说。说你那事儿,杨荃荃这人认识么?”

朝钼眯了眯眼睛,想到不久前的很多个傍晚:“刚好认识。”

“那就好玩了,你家的小博士生可能是甩了她吧。”亓景声音顿了一下,吃痛地出了一声,然后那边乒乒乓乓响了一下,终于接上:“不是那个甩啊,就是不食人间烟火那种甩。啊真有意思,这样的人,他怎么会跟你在一起了?”

“你再接再厉,等我也想拿最后这句话问你的时候,我们可以交换一下。”

“那说定了。这件事吧,总之不是那女的一个人干的,你的人手里的东西太多啦,性格又摆在那儿,树大招风,众矢之的。不过好消息是,”他卖了一会儿关子,才说:

“犯事的就是几个上蹿下跳的小子,他们家里……说不定你我都说得上话呢。”

“你知道这件事我不好直接插手的。”

“那我管了。算是给你的人的见面礼呗。”亓景忽然“啧”了一声:“下次把人带过来吃饭啊,不插手不想让家里知道,这么藏着,怕你爹管?”

“那是我们的事。你今晚解决了这事,再提出来吃饭。”

电话挂了李里儿就在亓景身下满血复活:“你他妈别乱说话!你才小公主!你全家小公主!”

“你还咬我呢。”亓景压着他的肩膀重新把人按回沙发里,跪着压住他的腰身,不让他再有机会扑上来袭击:“乖,我们先把这盘飞行棋下完。”

“你有完没完我眼睛都下花了。东西拿来,我要走了。”

“不急,等一下还要给你点有趣的照片带回去,记得别让你纤细敏感的嫂子看见。”

李里儿一阵恶寒,避开亓景的手反倒去揪住他的衣服:“我的天你这句话什么意思?不管从什么角度理解都很恐怖好吗?你讲清楚!”

“你陪我玩飞行棋我就讲清楚。”

他妈的又绕回来了,又是飞行棋,这个幼稚鬼!烦人精!李里儿躺下,真的开始装死。

亓景见他不愿意,换了一个:“不喜欢我们换成大富翁?我去柜子里拿!”

如果可以的话,李里儿现在马上口吐白沫给他看!“卧槽你柜子里全是弱智小游戏你幼不幼稚!你没有童年吗?你玩得过来吗?”

身上的人勾着唇,桃花眼斜调而危险:“长夜漫漫,我们可以全部试一遍。”

……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朝钼蹙眉看着他勤劳刻苦的工作狂小助理两年来,估计也是人生中第一次迟到了,整整半个小时。

“一脸纵欲过度。”他评价道。

“怪谁?”李里儿昨天晚上终于认清朝钼把他卖身去陪弱智儿童玩游戏之后,内心深处的内疚已经一扫而光,他恹恹地喝着豆浆,把一个信封递给朝钼:“二少说摆平了,他还搞到一点有趣的东西。”

朝钼挑眉接过:“看来你们进展不错,都交代家底了。你有没有告诉他谁给你起的名?”

“朝钼!我靠是谁准你告诉他我大名的!”

朝钼没说话,开始动手拆东西。

李里儿见状也难得的静了下来,只是“滋滋滋”吸着豆浆,一脸漠然地看着他,直到看到他脸上稍稍变了变神色,转身出门工作。

说实话,自从听了亓景“高冷大多闷骚,闷骚大多纤细敏感,更相信自己的判断,还喜欢乱想”这样乱七八糟的推断,他看到“有趣的东西”后深深地为老大担心。

因为有趣的东西里好死不死,是那晚上偷拍的照片里连拍的几张。画面上,朝钼围住拥着他的岑愿,沉沉地看着镜头这边,眼底有着冷静之外的东西,而岑愿背对着这一切,一无所知。

留着这张照片不直接把这一张发出来,拍照的人怕是在调查到朝钼以后为留有后路,留下来当做挡箭牌,可惜依他们的能力查的并不深,不知道还有亓景的存在。

可是,亓景早上把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沾着眼屎,还在看着大富翁的他抓起来的时候,摇着手里装着照片的信封,说:“于沛昀是谁?”

李里儿摇头。

亓景把信封拍在他头上:“反正我猜这东西变得更好玩了。走吧,送你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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