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情不知所起(1 / 1)
饥寒交迫说的就是他们现在的处境吧,要是能烤烤火就好了。
“你说古代的‘钻木取火’现在可行吗?”她想了一下,认真的问。
面对她认真的小脸,萧易枫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忍不住的想笑,她的认真、执着、直接、无奈等等情绪,在他看来都可爱的不行,他以前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孩竟然可以这样可爱。
他目光温柔的看着她说“在古代钻木取火用的是一种叫‘燧木’的树木,那种树木本身就应该是易燃的,后来人们也有用柳树、枣树、杏树等取火,都是在空气比较干燥的情况下,咱们现在身边的树林本身不好燃,下过暴雨,又这么湿,估计会白费力气的。”
欧阳文暖遗憾的说:“刚才汽车着火的时候,咱们忘记拿树枝取点火源了”。
萧易枫一听就急了,伸手牢牢的攥住她的胳膊,说道“刚才那么危险,你就是想起来,我也不会让你过去的”。
欧阳文暖被他攥的胳膊有点痛,冷声开口说“现在没危险了,你放开我。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用的,毕竟刚才不是爆炸,只是起火,能烧的都烧完了,现在剩下的就是不能烧的了”。
萧易枫那会轻易的放开她,开口要求道“要去咱们就一起去,要么咱们谁都不去,反正咱们现在就是不能分开一点的距离”。
听他这样说,欧阳文暖想,这人变成胶水了?好不容易走的一段路,再返回去,那都不是白走了嘛,什么思维呀这是。(暖暖呀,在国内我们不交胶水,叫虎皮膏药,再说枫枫都已经说了,你这个‘秀才’遇到他这个‘兵’你是有理和他说不清地)。
她真想一把把他推到在地,痛死他算了,骨折的腿最好瘸了,看他以后还怎么任性而为。但是有一想,人在经历了生命攸关的大事之后,出现短暂的没有安全感、孤独感也是正常的。
所以她没强行要过去,就顺着他说道“你说不过去就不过去吧,烧成那样最多也就剩框架,对我们也没什么用,你可以松开我了吧,我扶着你已经很累了,你这样抓着我,我胳膊很痛”。
萧易枫一听她胳膊痛,急忙松开了攥着她的胳膊,然后却趁机假装不经意的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欧阳文暖眉头皱了一下,不过也没打开他的手,就这样她扶着他,他握着她的手,又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挪动着。
暖暖的手虽然是冰冰的,但是却很柔,细细长长的手指,握在他手里,让他感觉就像是握着自己的快乐神经,他整个人没理由的快乐的不行。
天空好像感受到他的快乐一样,没再下雨,雾气也再慢慢的散开,天边竟然还露出了小星星,周围的空气也似乎没那么冷了。
萧易枫欢快的声音想起“暖暖,你给我说说你的事情吧”。
“我的什么事情?”欧阳文暖皱眉问。
“呃,对了,萧先生,您还是叫我Wenor欧阳文暖吧”。
“你的英文名字不是叫:Warm,怎么改了?”
“我有告诉过您,我的英文名字叫Warm吗?”欧阳文暖敏感的问
“哦,Warm是温暖的英文直接翻译,我想着你应该,可能叫这个来着”萧易枫不自然的解释道。
欧阳文暖沉默,没再说话。
萧易枫看她沉默,又找话题道“你要是不想说你自己的事情,那你要不说说你口中的‘小不点’是谁,或者他的事情”,他想尽快了解她现在的生活。
欧阳文暖斟酌了一下,礼貌的开口说“萧先生,我呢,不是特别习惯和陌生人聊除工作以外的事情”,她想自己应该表达的很清楚了吧,她不想和他说自己,更不愿意说她身边的人。
萧易枫觉得自己太失败了,有点冒进了,上来就问她的私生活,太不礼貌了,不惹暖暖反感才怪。
哎,心里一声叹息。
他在心里悱恻:自己这是怎么了呀?怎么遇到她就变的不像自己了呢?说话办事儿完全不走脑子,似乎说出的话都是情不自禁的,只走心不过脑。
欧阳文暖一向都是这样,自己不愿意做的,不想说的,很直接的表达给对方,她觉得这是对别人的尊重,只要说出去的话是很礼貌的就行。
萧易枫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的开口说:“抱歉,是我太唐突了。不过我觉得我们虽然算不上特别熟悉,但是怎么也能算是患难与共的朋友了,是不是?”。
欧阳文暖想:朋友?她身边除了工作认识的人,最长出现的也就是小不点和David了,小不点是她的亲人,David呢既是帮助过她的人,又是她的BOSS,除了工作以外也常常联系,确实算朋友。
但是萧易枫应该还算不上是朋友,不过他和David有合作,她不想因为她的不礼貌,影响了David的合作。
所以她说:“每个人对朋友的定义是不一样,萧先生认为我们是朋友就是吧”。意思就是她可没承认他们是朋友关系。
萧易枫又被她的话气笑,无奈的想:当年是谁主动往他手里塞东西求救的,那个时候他们也不认识呀。她是塞了东西就跑了,可是这么多年他心里的结却是结下了。
她当年塞给他的好像不是纸和项链,是她的心吧,不然这么多年,他的心里怎么就只有关于她的名字和她的事情呢?再装不下其他的人。
他假装没听懂她话外的意思,然后开口说:“我们现在是朋友了,那就不要萧先生,萧先生的叫了,你如果不习惯叫我易枫或许枫,就直接叫我名字吧,反正我是觉得你名字太长了,叫暖暖,顺口”。
欧阳文暖无奈的想:这人是怎么想的?Wen比暖暖的字还少,还好叫吧,这么多年没人叫她‘暖暖’,现在被他这样叫,心里面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但想等获救以后,他们见面的机会几乎没有,现在纠结叫什么、怎样礼貌的去纠正他的叫法,实在是浪费脑细胞,就随便他吧。
于是她冷冷开口说:“名字就是个体人的代称,叫什么都只是好让对方知道自己是在和她说话,所以只要您不觉得别扭,就叫吧”。
萧易枫见她终于妥协,微笑着说:“暖暖、暖暖、暖暖,我不觉得别扭,反而还觉得很好呢”,他厚脸皮的,软磨硬泡的终于可以这样亲切的叫她了。
欧阳文暖被他叫的浑身不自在,然后岔开话题说:“我们挪动了这么久,要不坐下来休息下吧,毕竟脚扭伤和腿骨折是不让动的”。
萧易枫目光温柔,微笑着说“暖暖,你说怎样就怎样,以后我都听你的,哦,对了,你不是律师吗?怎么感觉像医生,懂的这么多”。
“我爸爸是医生,很多急救的知识都是他教我的,在国外也有专门的学习,还有演习。国内的小朋友难道不学急救和逃生的知识吗?”不然他怎么危险关头没自救,是跳过来护住她呢,她疑惑的问。
“估计有教吧,我没有女朋友,更没结婚,也没有孩子,不知道”萧易枫不错过任何表达自己生活现状的机会,他怎么可能没听出来,暖暖是在说他呢。
欧阳文暖无奈说:“其实我的意思是……。”
算了,不和他说了,说不清。
“那您先站在这里,我去看看附件有没有可以坐的石头,坐在石头上总比做在潮湿的地面上,好一些”
萧易枫不想松开她,挣扎半天才不舍的放开握着她的手,说:“那你就在附近看看,没有就算了,赶快回来”
“知道了”
萧易枫的一双眼睛就像黏在欧阳文暖身上一样,她走一步,他的头就跟着动一下,眼睛却一眨不眨,就怕自己眨一下,她就会消失一样。
终于在不远处,找到一块可以坐2个人的石头。欧阳文暖回来,扶着萧易枫慢慢的挪了过去。这次他没有理由再握着她的手了,只能任由她扶着他,缓慢的挪了过去。
把他扶着坐在石头上,欧阳文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他虽然尽量不压着自己,但是他的身高摆在那里,一米八多的大个,她没穿高跟鞋一米六五,身高差就费力的很;他虽然不胖,但是毕竟是男人,她瘦瘦的小身板,还真有点吃不消。
萧易枫心疼的看着喘息的欧阳文暖,不自主的伸手给她擦额头上的汗。
他的动作太过亲昵,吓了欧阳文暖一跳,不自然的瞪着大眼看他。
萧易枫被她看的不自然的笑笑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受伤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要是被你男朋友知道,因为我受伤让你这么辛苦,他不会再打断我的右腿吧?”
“我没有男朋友,就是有,现在是法治社会,不是每件事情都是靠武力解决的;法律不容许,我也不容许他做伤害别人的事情。你的想法真的很奇怪,辛苦一下就要把别人的腿打断,这是什么逻辑?”欧阳文暖板着脸问。
“你没有男朋友就好,我也没有女朋友”萧易枫笑盈盈的说道。
他就想逼她亲口对他说,她有没有男朋友,要是她说有,他才不管法律什么的,直接过去就去打断对方的腿。
她不和他主动说自己的事情,那他就一点一点的套她的话,暖暖太单纯了,特别容易套她的话,而且出于修养,她都会很礼貌的回答你,即使生气也是忍着,不会发作出来。呵呵,好可爱的暖暖,萧易枫看着冷着脸的欧阳文暖,自己心里乐开了花。
欧阳文暖不想和他再说话,自己和他隔开一点距离的坐下。她闭上眼睛,想干脆装睡算了,只要不用再和他说话,就是坐着感冒了,也比和这个逻辑思维混乱的人聊天的好。
萧易枫见她闭上眼睛,不想和他说话了,他无奈的苦笑,心想他容易嘛,自己为了马上了解她的情况,都变成她认为的暴力狂了。
虽然等明天他们获救了,他也是可以马上查她的情况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现在知道,一刻也不想等,更想听她亲口说,不管是用什么口气。
不知道是因为今天太累了,还是因为夜太静了,要么就是因为一整天没吃东西,大脑缺氧的厉害,欧阳文暖本来闭眼想装睡的,没想到竟然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萧易枫看她睡着,轻轻的将她抱在了怀里,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胳膊,另外一只手用自己的外套给她挡风,怕她睡着了感冒。
看着她睡熟的小脸,他的嘴角越扯越大,如果不是怕自己的胸腔震动,把她吵醒,他一定笑出了声。
他之前一直拿要还给她项链的理由找她,也拿自己的失约当借口,一遍一遍的在心里想她过的好不好。
今天见到她,他才知道他是喜欢上了她,没有那条项链,他一样会找她;没有失约,他也一样担心她过的好不好。
他都奇怪自己喜欢人家什么。喜欢她那一抹小身影、喜欢她一手漂亮的字、还是喜欢他的被需要、还是喜欢她那条特别的项链、还是短短几个小时的接触,他对她遍是一见钟情?
或许就像大家说的,喜欢一个人根本就没有理由,喜欢荷尔蒙的分泌不是理智想分泌就能分泌的。他对她的喜欢就是理智不受控制的荷尔蒙分泌。
这就是所谓的: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