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受伤的年轻人(1 / 1)
一路向东而去,这一走又是一个月,一路听来的消息,番月和祈国的大军已经开始对垒,显然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式。那么,番月和祈国交界通商的边城现在一定是封城了,怎么混进城去而安然反回祈国成了我这几天的郁闷症结。
离边城还有大约十天的路程。沿路能通行的大道早布满番月的军队,如果没有军队的通行令,我们很难再向前行了。
“我知道一条小路,通向边城的,我四岁的时候阿爹带我去过边城一次。现在还刚到立秋时节,还不到大雪封山的时候,那个地方应该还可以走,不过如果再过一个月就还难说了。”阿依达的话让我们突然就看见了一线曙光。
有个当地的又聪明的小孩同行还真是不错。
这些天阿依达好像没有刚开始的那么抑郁了,似乎跟萧然的关系更好了些,其实我知道原因的,一次无意中我发现萧然在教他武功,不过我什么都没点破。既然他能开心点,何不由着他们呢!
“不过,那路很难走的。”
“不怕的,我们肯定能走得过。”面对急切回家的游子,所以的阻碍都已经微不足道。
足足花了一天的功夫,我们才找到阿依达所说的小路。入口处到处野草丛生,一条隐蔽的小道夹杂在一群山之间。
“穿过这坐山,我们就到了离拉城三百多里的地方。这群山脉险峻难走,野兽出没,一般人都不敢经过,一般都要绕道北上几百里绕到上林河,在向南去拉城。”阿依达这些知识肯定是他阿爹当年告诉他的,难为他还记得这么清楚。
“那穿过这山需要多少天?”我们必须做好装备,在这种荒无人烟的荒山中,野兽众多,我们必须得格外小心。
“那次,我跟阿爹走了三天。那时有大丹跟着,一般的野兽也不敢欺负我们太近。”
那时不一样的,大丹可是一条野性未褪的成年藏獒,一般的野狼等小型动物是不敢轻易侵犯的。可现在我们只有孤身两个女子,带一孩子,虽然也带有一只藏獒,可小弱现在才三个月大。我们还要保护它不能惹别的动物呢。
那我们也得走。
“今晚我们就宿在这里,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发。”我吩咐萧然和阿依达好好的睡一晚,未来的三天我们可都要绷着神经呢。
我们在装备宿营,小弱一如以往,在我们忙碌的时候,自个跑旁边去玩了,或者抓个小兔子什么的作为晚餐。
“小弱,你怎么了?”我回头一看,是小弱在那里使劲的咬着阿依达的衣摆,还不时摇着尾巴呜呜的叫着,一双黑深的眼睛里似乎藏着话说,可惜它不会说话。
看来,肯定是小弱在附近发现了什么。显然以阿依达对小弱的了解,也知道了小弱在表达什么。
“我们跟小弱去看看吧。”萧然也走了过来。
“那你们俩去看看。别走远,有事让小弱回来找我,想来也应该没什么事,让萧然和阿依达去看看吧。”我还得整理帐篷呢。
很长时间,天色都快黑了,萧然和阿依达都没有回来,我不禁焦急起来,不会发生什么事吧?小弱也没有回来报信,那么说他们遇到的事很麻烦。我不禁有点后悔自己的大意,居然让他们俩独自去冒险。
正当我茫然无措之时,小弱蹿了回来,窝在我脚边,呜呜了两声,仿佛是在安慰我。
我向后一看,总算松了一口气,萧然和阿依达都回来了。不过萧然的肩膀上却多了一个东西。
我忙迎了上去,然来是一个人,浑身鲜血,衣衫破烂,看样子是昏迷了。
“快,快给弄到帐篷里吧。”接过萧然肩上的人,我们把这个伤者扶进了我刚搭好的帐篷里。
“姑姑,赶紧看看他吧,他好像要死了,身上有箭伤,似乎还中了毒呢。”不用萧然催促,我也知道他肯定伤的不轻。
我把了把脉搏,还有跳动,但很微弱,脉搏跳的不太寻常,那是中毒的的迹象。拔开他沾满鲜血的衣服,后背上有一枝箭,那箭显然是味过毒的,箭尖深入体内,看来那射箭之人臂力极大。还有,这个人似乎有一些医药常理,自己用布裹住伤口,止住了血。看情形,这伤起码已经有五个时辰,这人能忍耐这么久才昏迷过去,耐力还是很大的。
“姑姑,要我帮你什么?”萧然跟我学医多年,医术虽不精,却也深知现在最要紧的是拔下这枝箭。
箭虽深入体内,要□□很容易,就怕箭出来后,伤者跟这大出血,就不好办了。这个年代医药技术还很匮乏,很多药都无法制成,如果出血太多,以现在的止血药肯定止不住。但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拔出这枝毒箭,再过两个时辰,毒入心脉,此人必死无疑。只好听天由命了,看这个人的求生能力强不强了。
准备好止血药,我轻轻对那人说:“你一定要忍住。”虽然知道他不一定能听见,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一下。医者,总希望自己的病人能痊愈,何况生命都很可贵,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和价值。
箭□□了,一股黑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等血开始成红色后,我立刻用药止住了血。还好毒血都留了出来,身体里残余的毒,我再用些药,过个半个月余毒也会差不多清理干净了。幸亏此箭毒是最普通的□□,不然这个人过了五个时辰的中毒身体,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一切弄好,我也累得筋疲力尽了。这应该是一个约二十岁年轻人,虽然一张脸都已经脏的看不清面貌,从体格和脉像来看,我的眼睛应该错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