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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盗贼×巢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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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手随着还未消散的余音探进了她的左眼眶里,那一瞬间她没有感到疼痛,只是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根手指在里面搅动的动作。没有血肉的崩裂,没有挤压的疼痛。

直到她的右眼看见那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那颗折磨了她数年的剔透白色球体。

一种被抽空的无力感让她难以站立,那种剧痛像连绵不断的梅雨无孔不入席卷了她的身体。

但和以往不同的是,那些疼痛不会在身体里游走了——它们争先恐后从她的皮肤、眼睛、内脏里逃出去。疼痛越来越小,取而代之失去的是维持性命的生命力。

她像个无动于衷的旁观者,看着自己趴在这个施害者的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服避免下沉却毫不自知。听到他低沉如同管风琴般的声音发出一声感兴趣的:“嗯?”

然后她的手被缓慢但不容拒绝地掰开。

她失去支撑瘫倒在地,头顶的灰白色的天空撞进眼帘。地面仿佛变成了致命的沼泽,拖着她一直往下沉。

她重生前的那次死亡经验,明明白白地向她传递了一个简洁的信息——她正在坠向深渊,而尽头就是死亡。

或许是因为那双毫无感情打量她的黑色眼睛太让人愤怒,或许是被焚烧破败的小镇发出的气息太让人难以释怀,或许是她看到了那些爱过她,她爱过的人满脸悲伤的站在悬崖上看着她坠落,或许是她有太多的怨恨和不甘宛如带刺的荆棘,给了坠落的她一个冰冷刺骨的怀抱。

她感觉到那些鲜活的生命力在她周身跳跃,像把她包裹在一个安全柔和的软甲里。头顶夜空被大风吹散了乌云,露出了漫天的星光。

那些遥不可及的星辰让她一阵恍惚,她坐起身,惊愕的发现前面的篝火旁围了一群人。

“她醒了。”卡洛儿听到一道清丽的女声,然后剩下的一群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纷纷开始掏出钱给那个紫色头发的漂亮女孩。

“玛奇的直觉总是那么准。”一个衣服半敞露出半个胸膛的男人,凑到她面前打量了她一眼,有些不甘心的嘀咕道,“明明看着一捏就死的样子。”

他身后围上来两个男人,一个壮的像座小山,像野人一样穿着毛皮,另一个看起来还像个孩子,半个脸藏在深蓝色衣领的后面。

卡洛儿茫然的看着这群人,以为自己死了又在其它的世界醒来。直到她看到了篝火对面的那个人——火光和他淡漠的表情映在她仅剩的一只眼睛里,仿佛一把烧着了的火苗。

“你们是谁?”她毫无表情地问。她接连失去了太多东西,整个人处在一种麻木的自我保护状态,感觉不到痛苦和恐惧。

她虽然问的是“你们”,但目光只专注地盯着一个人。

那人坦然自若回望进她的眼睛,唇角有一点笑意,但眼睛里没有:“过来。”

卡洛儿一动不动,脊背绷的笔直,苍白纤细的手背上青筋浮现。

“听话,洛洛,如果你还想多活一会儿。”他的声音毫无温度,像他永远不会被温暖的眼睛。

表面看不出锋利,实际上总是暗藏杀机。

她相信库洛洛说到做到,但心里那些倔强的自尊心压的她抬不起脚,因此走过去的每一步都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告诉我,你是怎么捏碎他的心脏的?”库洛洛的一头黑发已经被全部向后梳了上去,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和眉间漆黑的倒十字。他看起来一样俊秀,但丝毫没有半点温和的气息,仅仅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也有着让人完全不会忽视的气场。

卡洛儿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她在那双眼睛里找不到半点那些打动过她的温柔。

我喜欢的只是一个他伪装的假象。

她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风马牛不相及地想到了自己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心思。

“你为什么还要陪我种向日葵呢?”她看着库洛洛手里把玩着的那颗在她眼睛里呆过近十年的珠子,怔怔地问。

“现在是我在问话,卡洛儿。”库洛洛不悦地沉下脸,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听到自己的骨骼在他的手指下咯咯作响,但咬着牙没发出一点声音。直到那双手松开之后,她才放开被咬得血淋淋的下唇。这种接近自虐般的行为让她的脑袋清醒了不少,她于是识趣的服软,给出解释:“是我说出来的话。”

库洛洛用拇指拭去她嘴唇上的血,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说让他去死,而他的死法也是我希望的。”篝火堆发出燃烧时的清脆声音,她看到一只飞蛾扑进了火堆,挣扎着化成了一缕烟。

“必须说出来么?”库洛洛一针见血的问。

卡洛儿垂下眼睛,看着脚下的石子,点了点头。她听到库洛洛低沉的笑声,麻木的神经也被震颤了几下,说不上疼,只是酥酥麻麻的酸涩。

“是你们毁了镇子吗?”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是。”他毫不在意的承认,仿佛他毁掉的不是无数人生活了一辈子的家园,而是个玩腻了的玩具。

“松岛琳,松岛惠,凯瑞也是你们杀的?”她一字一句的罗列出这些人的名字,心里还抱了最后的一丝期望。

“嗯?”库洛洛环视了一下团员,他只知道凯瑞的名字。

半张脸藏在衣领下的矮个子漠然开口说:“都是那些念能力者。”

他杀过的人,却连名字都不知道。

卡洛儿看着他在跳动的火光下明暗交错的脸,心底漆黑的暴虐彻底吞没了那丝不切实际的期望。

我要杀了他。她盯着燃烧的火堆,心想。

她被浩浩荡荡十儿个的一行人带着一路向北,不过半天就到了一个规模颇为庞大的城市,坐上她在陆地上仰望过无数次的那种奇怪的飞艇。

“为什么不杀了我?”她又一次在机场逃跑未成功,被那个矮个子飞坦扭断右臂抓上了飞艇,狼狈跌倒在地的时候这么问库洛洛。

被她质问的人看起来很好脾气,合上了不离手的书,语气甚至有些温和,一如他们还住在一起时那样。

“还不到时候,洛洛。”

在飞艇上度过了两天一夜,她被骨折的手臂和守株待兔等她闭眼就攻击的噩梦折磨的无法入睡,睁着眼睛看窗外那轮圆圆的明月。她想到了安娜,尽管她一直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道她已经离开,不会有事。

房间里的另一张床上躺着那个秀丽的紫发女孩——她听见那些人喊她玛奇,是被安排来监视她的。她紧绷到麻木的神经在黑夜的掩护下松了一些,前途未卜的迷茫和性命被威胁的恐惧让她恢复了一点的知觉无力承受,她捂着嘴,蒙在被子里,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但她不想被她的敌人发现她在哭,竭尽全力的憋着呼吸。

身后的床上传来一阵起身的窸窣声,卡洛儿瞬间绷紧了神经,像被吓到的兔子一样竖起耳朵,直到传来一声关门的轻响,她才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玛奇?”走廊里守夜的娃娃脸男人见她出来睁大眼睛无声的询问着。

她随手扎起凌乱的紫发,撑着桅杆向窗外望去,脚下是灯火通明五光十色的城市,家家的灯光星罗棋布的排列开,比夜空的星辰还要耀眼。

“她的哭声太吵。”她淡淡地说道。

娃娃脸男人笑而不语,又低下头摆弄手里的手机了。

或许是被完全的寂静和一个人独享的黑暗带来的安心感包围,她放任自己哭到筋疲力尽,在昏昏坠入梦境之前咬着牙在心底发誓:如果她能活着离开库洛洛,就再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地步。

这种被夺走一切,任人宰割,流离失所的地步。

下了飞艇,他们一行人轻车熟路的抢了几辆车,向着城市的深处驶去。卡洛儿被扭断她胳膊的飞坦和玛奇夹在中间,芬克斯驾驶,而库洛洛坐在副驾。

她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即使在一瞥而过的情况下仍然能看出谁与乌比奇小镇完全不同的繁华和现代化。她这个井底之蛙看的目不转睛,甚至都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这是怎么样一个世界呢?

有库洛洛那样心狠手辣却处于法律之外的盗贼旅团,有着异于常人甚至不和常理的强大,也有友善无害的居民。有普普通通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也有不受拘束特立独行的流浪者。

早在那个与世无争的小镇,在那间人来人往的咖啡店做店员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是完全不同于她前世的世界,如今被迫离开了那个宁静的小镇,她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这个世界比她想象的更加有魅力,也更加残酷。

车子在驶入一片废弃的建筑群之后缓缓的停了下来,她被夹在中间向破败发灰的建筑楼内走进去,阴冷潮湿的阴影比阳光还要牢不可破,她走进去,恍惚觉得自己是进入了猛兽栖息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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