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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chapter 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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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ry river-bed finds no thanks for its past. ---------------Tagore

宋楹的额头满是细密的汗水,她真的太疼了,这几天伤口恶化,全身都酸胀肿痛,好久都没能缓过来,她试着坐起来,最后还是选择卧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湿漉漉的,还混着泥土和苔藓。

宋楹被饿了一天一夜,缺水的时候她就将捂住嘴巴的纱布浸湿,这样苦苦撑着,越坚持越疲惫,但是她还是不敢休息,她怕一睡不醒。

空气中传来高跟鞋优雅踏过地面的回声,一遍一遍由远及近的路过宋楹的耳朵,直到停在宋楹的跟前,她在观察宋楹,然后蹲下身来,一只手抚过宋楹的额头,眉角,直到她肿胀起来的左脸,她细细抚摸,她的指尖细腻的让人感受不到指纹的存在。

她轻巧的解开了捂住宋楹嘴巴的纱布。

宋楹的嘴边有粉色的勒痕,她大口的喘着气,像是怎么呼吸都不足以平复。

来人用汤勺向她嘴里喂食滚烫的糖水,宋楹想要撇过头去,却又被狠狠的勒住的下巴,然后被强行囫囵的灌下一整碗,宋楹的喉咙里冒烟,她挣扎着往后挪了身体,被捆住的双手捂住了胸*口。

“你是谁?”宋楹的眼角不情愿的滚出了几滴眼泪,她的声音沙哑着,但是回复她的之后自己空旷的回音。

“你他妈的到底谁?!”宋楹作出了攻击的准备,但是莫名其妙的,这又变成了一出独角戏,山洞里好像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旦一个人的生命都已经完全的脱离了自己的掌握,身体的知觉也会慢慢怠慢。如同将一个人丢进了浩瀚的深海,开始的恐惧或许让她在起初的时候会挣扎求生,但是越往后,孤独感和无力感越发的汹涌的时候,才会知道人命危浅如蝼蚁。

就这样又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宋楹的体力越发的不支,有时候她感觉身边一直有个人孤傲的陪着自己,有时候她还能听见她的声音,就像现在,她似乎听见稀稀落落的枪声,但是她已经产生了幻觉,她已经分不清真实和虚假,就在她已经接近昏迷的时候,她指尖的戒指被一双细腻食指和中指剥落,但是那个戒指连着宋楹心脏的位置,她潜意识的握紧,却又无力抵抗的被她掰开。

直到宋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手指还是紧握成拳。

宋楹眯了眯眼睛,阳光并不充沛,但是她却觉得刺眼,她抬起手,阳光透过指尖漫透下来,可以清晰的看见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血液沸腾的颜色。

但是,戒指没了。

“你现在要好好休息,待会儿我们会给你做笔录。”

宋楹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来人是一个魁梧的穿着军装的男人。

这个医院的环境真的说不上好,宋楹躺着的床铺只有一个简单的铁架,她的另一只手正在输液,而输液架锈迹斑斑,毁损的部分则被黄色的胶带随便缠绕了一圈。

“我能打个电话吗?”

“可以。”

宋楹接过男人递给她的手机,男人没有自觉,还是站在宋楹的旁侧,宋楹抬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直到他觉悟到自己应该尊重他人的隐私出去的时候,她才按了拨通键。

可能是这里的信号不好,她打了好几遍都没有打通,她艰难的坐起身子,随后拨通了他办公室的号码,是博晟接的。

这下没有了借口,时秉汶只是不接她的电话而已,宋楹张了张嘴,在可说与不可说之间,她问,“我是宋楹,秉汶呢?”

“时总现在在飞机上,下午要出席香港世通主席的寿宴。”

“很重要吧?”

博晟没说话。

“我……”喉咙就像被人掐住了,宋楹顿了顿,“他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还有一些既定的行程,可能要等到后天下午才能回来。”

“我联系不上*他,”无名指已经没有了戒指,或许是注定的,“如果你能联系他,麻烦你让他空个时间,就说,我答应离婚。”

博晟没敢真听懂这句话,所以他也没敢答应,那头一直没有声音,博晟“喂”了两声,这才挂断了时秉汶的公事手机。

手机顺着被褥滑落在地板上,宋楹将脑袋埋在粗糙的枕头里,不一会儿就湿透了。

笔录的过程很简单,宋楹只是简单的交代了这半个月自己的经历,因为被蒙着眼睛捂着嘴巴,绑匪一直处在暗处,也不怎么说话,所以她能获得的信息量非常的少,最后如果说有什么线索,宋楹只是微笑的说,“我的无名指上本来有一个婚戒,戒指镌刻着时秉汶三个字,‘时’是时间的时,‘秉’是秉持的秉,‘汶’是三点水右边一个语文的文,那个戒指,不是很值钱,但是应该不会有重复的,应该很难找到,所以,不知道算不算线索。”

做笔录的是两个穿着深浅绿相杂骨骼强健的男人,脸部线条并不柔和,坐在左侧的男人一直低头记录,右侧的男人时不时的问上两句,考虑到宋楹的身体状况,整个过程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最后他们将笔录递给宋楹,宋楹掠看一眼,签上了名字。

宋楹又回病房休息了一会儿,这里是岭南一个乡下的小诊所,诊所的医疗水平也是相当匮乏,就连基本的医疗药物都不齐全,但是这里好在空气清新,风景秀丽,放眼望去周围群山峻岭环绕,层层叠叠。

周围人的乡话宋楹听得也不通透,她知道这些特警的编制,也知道他们不会轻易的透露此次行动的信息,所以也没有多问,但是从那些人严阵以待的态度来看,这些绑匪应该不简单。

下午是认尸的环节,在这次特别行动里他们耗时耗力但是最终只击毙了一名绑匪,绑匪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认证的信息,警方获得了他的指纹和血液在军方机密数据库里进行比对,一无所获。

现在是夏天,就算将尸体放在阴凉的地方,只一天时间还是能够感受到一点异味,这具男性尸体水淋淋的,额中被击中的位置形成一个血淋淋的枪洞,迸发的血液已经被处理干净,所以能知道他的样子。

“有印象吗?”特警问。

宋楹摇摇头,这种感觉很奇怪,是真的没见过,但是这张脸却很熟悉。

“这伙人的反侦察能力很强,我们启用的军用机并没有找到他们的位置,他把你拖进了山洞边上的湖里,你挣扎出来,这才暴露了位置。”

“我没印象。”宋楹盯着那具冷然的尸体,有些疑惑,她不觉得自己有这些经历,她只记得自己睡着了。

“当时你从水里出来,并没有被捂住眼睛,也没有捂住嘴巴,你当时的状态和现在很不一样。”是非常不一样,其实看当时的情况,她和绑匪是有缠斗的,眼捂和嘴捂可能也是在争斗的过程中给挣脱的,那个时候她的身手很矫健,眼神中的那种狠劲和凶残并不亚于绑匪。

宋楹愣了愣,也反观和自己对话的男人,但是他没理由扯谎,她只能说,“我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也有可能当时自己太疲惫,所以不记得了。”

军装男人探究的看着她,无法,只能继续说,“这批人一直活跃在边界之间,隐藏性很强,最近才在内陆活动,你想想你有没有的罪过什么人?”

宋楹撇了撇嘴角,还是礼貌的回答了,“成垣算吗?”

宋楹这些年也没少做断人饭碗的事,但是她问心无愧,所以就算有今天这种局面她也并惊讶,更何况之前就已经多次收到恐吓信和被跟踪的事情,只是因为住的地方比较安全,所以也没见那些人有泼油漆烧房子的大动作。

现实往往比小说更有戏剧性,她不相信成垣这样老谋深邃的狐狸会因为一时意气而将自己至于尴尬的境地,只是现在事情还没有发酵,看不出所以然。

别的自信宋楹或许没有,但是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记者,又和时事绑在一起,如果突然在关键节点上消失,最能够被怀疑的人也只有寥寥几个,如果真的是成垣,应该也不会让自己失踪太长时间,但是被解救之后对算了一下时间,失踪的时间并不算久,根本探究不出什么,现在宋楹也没有底气,她只是说出了一个可能而已。

男人厚实的眉毛猝然的挑了一下,只这一下,气氛就微妙的尴尬了起来。

“成先生可是著名的慈善家,”也是西城纳税大头,“不过天子犯法庶民同罪,我们会认真核实的。”

宋楹颇有深意的微笑,不再接他的话。

后面那个人的官职稍大一点,是之前在病房里面的那个男人,有不怒自威的气场,他拍拍和宋楹对话的男人的肩膀,然后男人知趣的离开了。

“你叫什么?”宋楹问。

“孙秉。”

宋楹当天晚上就被孙秉亲自送回了西城中心医院进行体检,车开了整整五个小时,她在车上睡了好久,到医院的时候,东边的霞光已然漫天璀璨,宋楹按部就班做全身检查,直到妇科的医生让她节哀的时候,她也没有什么反应,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她不再继续检查,只是将手捂着肚子上,表情默然冷淡,一往无前的走出医院,孙秉追上去想要拉住她,她用力沉了一口气,还是礼貌的对他微笑,做了一个简单的虚伪的解释。

毕竟是心甘情愿的事情,当事人不愿意继续就诊,孙秉也无可奈何。

博晟不知道多会儿过来了,过来了刚好,宋楹上了车,坐在了时秉汶习惯坐的位置上。

博晟刚想寒暄两句,但是看着宋楹渐渐伤恸的样子不敢说话,他就默默的发动的车子,不一会儿,却看见宋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原本她就已经很憔悴,现在看起来更是可怜。

她哭得寂静无声,一直隐忍着,嘴角都被咬破了,终于无法自持,她俯下身子,左手狠狠的拧住肚子。

顺利的送到家门,博晟想要送她进门,宋楹站在密码门前,已经恢复了一点,但是一脸的闲人勿扰,她冷冰冰的看着他,让他回去。

博晟只能说时秉汶已经回来了,赶回来了,他说。

宋楹关上了门,没有多矫情,她饿了,想要吃饭,冰箱里的食材还有一点,她异常耐心的清理蔬菜肉食,拿出盘子,最后,一顿简单的午餐成型,却被她一扫落地,铿锵的杂乱脆响,地面一片狼藉。

时秉汶回来的时候宋楹卧在了沙发上,一脸的憔悴,她的衣服做工粗糙,是在岭南清洗过后给村里大妈借的,上身穿了一件黑色外套,他蹲在她跟前,小心翼翼的卷起她的衣袖,一入眼便是青紫的痕迹,时秉汶不再动作,只是目光沉静的看着她。

她的手还是护在肚子的位置,缩成一团做防备状。

她知道他站了起来,她也知道他在观察她,但是好可惜,她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于是她尝试波澜不惊的坐了起来。

时秉汶坐在她的左侧沙发,身上还是一丝不苟的西装。

两个人的视线是平行向前,没有人想要先说话,宋楹的嘴唇轻颤,她是不忍说,而他呢,或者是不吝说。

宋楹的头发细细软软的,有些凌乱,她客客气气的问他,“香港好玩吗,合作的怎么样?”

时秉汶不答,她继续问,“和辛沛一起去的吗?”

时秉汶坐的随意,他脱下外套仍在茶几上。

其实不回应就是肯定的回应,宋楹的情绪一直都不外露,以前就算心里再悲切狼藉,她总是尝试云淡风轻的解决,但是此刻,她却不想了,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没了必要。

“博晟说你交代我回来谈离婚的事情。”

“是。”宋楹抱住腿。

“上次的离婚协议上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提出来。”

两人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接触,宋楹听着时秉汶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镇静。

“钱可以多给一点,我缺钱。”

“好,你要多少可以说,但是婴婴的抚养权归我,以后你看她,先问过我。”

宋楹的眼睛酸酸的,蓄满了滚热的眼泪,她低头将脑袋枕在腿弯处,抬起头便看不出来。

“好,我不要婴婴,我也不看她。”

“你先想个数,到时候告诉我,协议修改好,我会通知你。”

他就是残忍的,说完这些,他有起身的趋势,宋楹摸了摸肚子,或者这个未成形的孩子消失了也好,但是为什么一想到它,身体就痉挛般的难受,宋楹拱成了一个刺猬,双手成拳,发狠的赌誓,“时秉汶,如果我不爱你了,你就什么都不是!”

别墅太大,声音传的清澈,宋楹觉察时秉汶可能要说什么,立马制止说,“你别说话!我讨厌你说话!”

时秉汶什么都没说,只是弯身下来以最不能被抗拒的姿势将她整个从沙发上抱起来,他抵住她的额头,她的额头发烫,整个身体也是烫的。

宋楹讨厌这样,她愤愤的挣扎,时秉汶用力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让她别动,接着顺着她的两只手绕在他的颈项上,抱着她出门去医院。

宋楹很委屈,抱紧了他,她蕴着的眼泪滴答在他的衣襟上,她委屈的说,“时秉汶,就算没有我,你和辛沛也不是一路人。”

时秉汶温柔的将她安放在驾驶座,他摸着她的面颊,眸子黯淡了一些,说,“我和辛沛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走到这一步,是我们说好的,你现在这么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的不对。”

宋楹气结,自己固然有不对,但是他也绝对不是无辜,宋楹瞪着他,时秉汶也不甘示弱,他们就像两个意气用事的孩子。

“时秉汶!我说了你不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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