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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hapter 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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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you come with the burning lamp of pain in your hand, I can see your face and know you as bliss. ---------------Tagore

在老房子过完生日,婴婴一直吵着要奶奶,没有办法,宋楹还是决定把婴婴送到时秉汶的父母家。

地铁转了两站,听传闻说老房子那边出于政策需要政*府决定对其拆迁,虽然公文没有下来,但是上面的人已经拍板。

这一路的风景,除了树木茂盛,花草灿烂,剩下的风气,颓败荒芜,时不时的,路边会出现三五个小混混居无定所的偷盗敲诈甚至恐吓,偶尔一个破碎的窗户边上,传来老夫老妻声嘶力竭到你死我活的吵闹声,公园里的小孩子不如旁人的自信,他们总是在害怕,但是又不善表达,都是弱者,她也是一个弱者,没有亲人可以保护,没有强者可以诉说,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缄默,她沉默了好长时间,她一直是个有心气的女孩子,但是还是甘于沉默,她知道她唯一的出路都可能很可悲,或者正义迟迟不至终归不来,但是她必须要有耐心。

她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她努力学习,她处理好人际关系,她隐藏自己的冷漠,她逃避自己的自卑,她付出常人不能想象的努力,她一路披荆斩棘。

时祁中和付绛住的房子位于西城比较中心的位置,寸土寸金,这一带的西城老别墅具有典雅的民国风情,斑驳的墙壁上沉淀着时光雕磨的影子,爬山虎追索这每一抹情调,密密麻麻的占据了一部分的视线。

这里的安保极其严格,因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而且是大富大贵,宋楹不常来,即使拿出了所有证件也不足以让安保人员行个军礼放行,所以她识相的给时祁中家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保姆阿姨,她听见电话那头宋楹的声音迟疑了一下,宋楹只得重新唤了她一声,她这才应答了电话那头安保礼貌却不谄媚的问话。

每次过来都是这样一个程序,时家的人从来没有认可她,她却还要时不时的上演一场独角戏,证明自己还是时秉汶的妻子,证明自己还能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道路两旁的绿化做的规整漂亮,夜晚路灯昏黄,这是一个有情调的夜晚,夏天灼热的温度到了这里莫名羞怯,送来了徐徐凉风,路灯下婆娑着母女两个人的影子,一大一小,交叠在一起,一个又一个的路灯转换,影子也随之转了一个有一个不规则的半圆。

每次走过这条满是情怀的小道,宋楹多少都会有些不可言说和表露的胆怯,当数到四百三十六步的时候,她看见了时家铁门外停了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凌冽的停在黑暗的角落里,那是时秉汶的车子。

宋楹的心蓦然跳动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大喜,铁门大开,从里面出来一个熟悉的倩影,她熟练的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从里拿出了一小袋东西,在里面翻了翻,确定没错,又拿着东西回去,铁门随之再次关闭。

本来汹涌的心跳顿时平静下来,就像一块石头,不停地下沉,下沉,最终沉浸在一个谁人不知的深海里深不见底。

婴婴用肉嘟嘟的小手扣了扣宋楹的手掌心,好奇的问她,“妈妈,那个阿姨是谁呀?”

宋楹的嘴角些微的颤抖,她已经很长时间不会这样了,她很不屑这样,因为这是咬牙切齿的嫉妒,□□裸的嫉妒,不管她的涵养再好,只要她在,总是提醒着她的卑微。

她顿时想通了,她的脑回路什么时候那么长过……时秉汶工作繁忙,时秉汶谈合同,时秉汶去伦敦,而且还去了一个月,这一切就是一条线,为的,就是有足够的时间,免去自己的骚扰,放松自己的警惕,去追寻他的所爱。

果然,她还是一点也没变,身材依旧玲珑有致,甚至说更甚以前,她的一举一动风姿绰约,比以前多了份成熟女人的妩媚。

宋楹都快忘了,如果别人不提醒,她都快觉得自己垂垂老矣了,可是事实是,他们都还年轻,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六岁。

很多时候,她都想时光过得快一点,最好一夜之间,她就陪着时秉汶过完了一辈子。

宋楹还是按了铁门外的门铃,保安打开视讯,然后铁门从两侧缓缓拉开。

孩子虽然平时乖张,但是再小的孩子都是会察言观色的,女儿忌惮此刻有些严肃的宋楹,却又有点想要哄她开心,什么都做不了,索性抱紧了她。

别墅的两旁是精心设计的园林艺术,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还有反季节盛开的淡妆浓抹相宜恰当的观景花,宋楹刚走进大厅,婴婴就甜甜的喊了一声奶奶,付绛用江南的绵柔腔调答应了一声,急急忙忙从会客厅笑眯眯走了出来,婴婴小步跑了过去扑进了她的怀里亲了几下,然后被付绛抱了起来。

“你身上怎么这样脏了,都是汗,看看看看,侬还有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哇。”这话是说给宋楹听的。

宋楹从来没有叫过她妈妈,每次想要开口,都会觉得别扭。

她都不想辩驳了,她觉得孩子不能够娇惯,可是或许时秉汶说的更对,这就是命运,有些孩子天生就是被宠爱和娇惯的,只是自己走了一个截然相反的极端,所以,即使面对的是自己的女儿,内心也会有些许的忿忿不平。

毕竟自己陪不了她一辈子,所以关乎孩子的有些事情,她极力的劝解自己得过且过。

“侬今天生日,吃过了吗?”婆婆问的有些勉强。

辛沛刚好从客厅里婷婷的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恬淡的笑意,她就像一块千锤百炼的玉石,美则美矣。

就这样,宋楹的回答即刻卡在喉咙里,她看着辛沛,有些不止今夕何夕的木然。

“宋楹,我回来了。”她声音轻巧的问候,浅笑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哦。”宋楹依旧维持着木然的表情。

“秉汶说,是时候让我回来了。”

火药味正浓,可是谁对谁错谁又知道,付绛亲了亲婴婴,可劲的哄她去洗澡。

宋楹抬头看了一下二楼,时秉汶必然就在其中的一间房,实际上也是,这次的涉及面比较广,而且谈判旷日持久,如今顺利拿了下来,时祁中以董事长的身份要求知道其中更多的细节。

“是吗?又怎么样呢?”宋楹收回目光,她的声音淡然却从容,“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你玩的愉快!”

宋楹往后退的有些颓然,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每一步都如逃兵一般,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就在她离开的片刻,二楼的书房房门打开。

回来的太过匆忙,他还没来得及换下一身西装革履,只得解开了黑色衣扣,又扯了扯领带,他的身形高挑,双目澄明,但是眉间难掩一丝疲惫,他揉了揉太阳穴,貌似随意的看向客厅,却只剩下辛沛一个人。

辛沛还能看见院子里宋楹离开的身影,她收回目光温柔的看向时秉汶,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晕开,荡漾出小小的令人心悸的波纹。

“她还是以前的样子,一点没变。”她说。

宋楹神思恍惚的回到家,婴婴吵着要付绛给宋楹打电话,因为宋楹的不告而别,宋楹接到电话的时候心不在焉,只知道耳边有着自己女儿的声音,甜甜的香香的,她还能想象到她说话时撒娇嗔怒的姿态。

她和时秉汶之间总得有个人能够证明些什么的。

婴婴很快挂了电话,宋楹迷迷糊糊的想起了很多过往的事情,本来假装愈合的伤口一点一点的决堤,在崩溃之前,她成功的睡着了。

可是睡梦里她依旧不安稳,还是那个虚幻的梦境,还是那条熟悉的走廊,还是那个遍体鳞伤的女孩以及那个女孩惶恐无助看向自己的求助的大眼睛,这个场景曾经重复过无数遍,但是梦里的宋楹还是无动于衷,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那个女孩子打趣的对着施虐的几个人说,不要打到脸上了,这样就不好玩了!

接着是一群朗朗的笑声,笑声在睡梦中变换了音道,变得沉重刺耳,梦中的场景在笑声里又随意切换了几次,一次次的狰狞恐怖,毫无逻辑,最后出现在宋楹面前的是一具被暴雨冲刷过的腐烂了的尸体,她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但是面目模糊,她在梦里叫着她的名字说对不起,但是她醒不过来。

她喊了好长时间,尸体已经糜烂,她忘记了害怕,在决定放弃的时候,尸体猛地睁开了眼睛。

一双没有瞳孔只剩眼白的眼睛。

宋楹就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盖上了毯子,宋楹擦去额头的冷汗,在好不容易平缓了呼吸的同时,安心的听见了浴室里的水声。

结婚的开始他们是分开睡的,但是宋楹当时耍赖的告诉时秉汶,这样对胎儿不好,她一个孕妇,晚上一个人很危险的,再说,她已经发生过一次意外了。

时秉汶无动于衷,宋楹索性先斩后将两个人的衣物搬进了一个房间,所有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摆放和搭配,用了很多的心思,可是时秉汶并不领情,他直接住进了书房,或者是公司。

直到宋楹深夜在家破了羊水被家政阿姨急急忙忙的送去了医院,时秉汶也没出现,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她的身体因为疼痛纠葛成一团,夏天的衣服依然湿透,下腹一阵一阵的锥心刺骨,她绝望的觉得自己应该会这样死去,可是又贪婪的并不甘心。

最后,因为她的营养跟不上,再加上情绪低落,孩子比预产期提前了一个月出生,而且身体不佳。

刚出生的孩子只有巴掌那么大,皱巴巴的一团,那么丑的小孩子,却让宋楹泣不成声。

当孩子已经脱离危险期的时候,时秉汶才得知了自己做父亲了的消息,而等他回来的时候,孩子头顶的奶痂都已经脱落了,整个形象也不似出生时候的抽象。

他只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宋楹,宋楹以为自己在那一眼里看到了怜惜。

宋楹起初不能产奶,孩子很长一段时间只能喝奶妈*的奶水,她歉疚,可是有些事情是不能紧张的。

宋楹能够喂奶又得花费一个月的时间,那段时间时秉汶待在家里的时间多了一些,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的婴婴很乖很贴心,就连月嫂都不用费太多的心力。

可能是为了照顾孩子,他们晚上半推半就的睡在了一张床上,后来就没有人改变这个习惯,毕竟是领了证的夫妻,两个人都不矫情,再后来,两个人发生亲密的身体接触也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宋楹平躺在沙发上,细细地听着从浴室里面传来的水声,开始的时候水声噼噼啪啪,过了一小会儿,水声淅淅沥沥了起来,最后,水声渐渐停止,宋楹瞥了一眼,床头有一份文件,不很厚实,并不像是时秉汶会带回来处理的公文,宋楹好奇的站了起来走过去,文件的第一页硕大的五个宋体加粗四号字,宋楹假装没看见,惴惴不安的心跳终于停止片刻。

早知如此,却有些唐突。

时秉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披了一件白色浴袍,他的身材很好,标准的八块腹肌,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锁骨的位置很性感,在脖颈处凹了两个蝴蝶一样的弧度。

他径直的走到宋楹跟前,知道她装睡,却也不戳破,他坐在她边上,从茶几上拿出一只烟叼在嘴角,习惯性的伸出左手笼住烟头,然后打火机昏黄薄弱的亮光闪了一下,烟头的星芒闪烁。

一支烟吸了小截,香烟夹在他的食指与中指之间,修长白皙的手指于烟灰缸之上轻动,烟灰雪般掉落。

他看了看她,眼神里淡漠的,却又不像,他随手打开财经台,看了一会儿索然无味,一只香烟也接近结束。

空气中的烟草味淡淡的,是宋楹熟悉的味道,可是她的眼角,还是渗出了零星的眼泪。

她害怕他开口,他最终也没有开口,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他轻巧的走到床边关了灯,午夜的温度适宜,只是两个人都没有睡。

时秉汶习惯早起,可是早上六点起来的时候,卧室已经没了宋楹的影子,他简单梳洗之后,接到了付绛的电话。

她对宋楹一通抱怨数落,时秉汶有些丈二和尚的意思,他让付绛先安静下来,付绛这才把话说的头头是道。

“你成垣叔叔可就小柯一个儿子,现在可好,侬看宋楹都做了么子,之前的案子早就已经结束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做的暗访,现在中*央台都在报道。”

时秉汶揉了揉额头,有些没耐心,“不管怎么样,他有错在先,演变成这样无可厚非。”

“可是怎么说宋楹名义上还是你的妻子,这件事,侬成叔叔必然会觉得是你在给他使跘子。”

“成垣成垣,你和他什么关系这么关心他?”付绛哑口无言,时秉汶无力的揉了揉眉心,态度温和一些,说,“随便他怎么想?”

付绛也轻柔了几分,“侬就不知道让宋楹收敛一点,她总是这样,对你的生意也百害无一利。”

时秉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头发凌乱却随性自然,顿了顿,他开口,“她是我的妻子,但是她不是我。”

挂断了付绛的电话,时秉汶打开电脑,果然,头条都是转载于西城都市报的一则有关校园霸凌的新闻,但是实例十多个,成柯只是其中一则,但是因为其父亲在西城中独特的社会经济身份,所以格外引人瞩目。

时秉汶点开视频,整个人还有点早起之后难得的慵懒性感。

视频剪辑本着真实中立客观的原则,其解说也只是实事求是的讲述时间地点人物以及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对伤情的鉴定来自于医院,其意见来自于各行各业的当事人,其心理伤害程度源自于受害者之后的生活处境以及交往恐惧,最后,视频的解说也只是截取了大中国范围内比较客观的数据,又公正的对比了国内外关于此类案件的法律处理方式,结尾用了比较灰暗的色调。

那一份离婚协议书不知踪影,时秉汶沉吟一会儿走出卧室,餐桌上是切好的面包和涂匀的奶酱,他几口便吃完了,随后穿上正装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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