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纹身(1 / 1)
前几天二月红和张启山他们出门了,临走时嘱咐说有什么事就去找解九。当然,二月红嘱咐的是陈皮,我得到的话是:好好在家玩儿!
看他们神神秘秘的样子,估计不是什么小事。
这天晚上,我正在梦中把白天用树枝戳我的陈皮扭成麻花时,屋顶传来轻轻地一声“卡吧”声!
我立即睁开眼睛侧耳细听,没错是有人从屋顶走过去的声音。
披上衣服,悄悄从后窗翻出屋,我躲在阴影里尾随着房上的那个黑衣人,看他这方向是奔主屋去的。
趁他从房上跃下,脚刚刚落到矮墙上时,我一把握住他的脚脖子,用力向下拽。黑衣人反应够快,在身体下坠地同时,在空中扭身向我挥出一拳。我一边侧身躲闪,一边将攥着地那只脚腕迅速上提,帮黑衣人在空中劈了个一字叉,同时出脚踢在那人的裆部。黑衣人连哼都没哼就晕死过去了。
敢翻我秦木的墙头,我让你终身难忘!
将人扔在地上,我快速向主屋跑去。也不知道摸进红府地有几个人,丫头在主屋住着,我得去看看。
在主屋前的回廊上,我遇到了同样在料理人的陈皮,不过他的对手身手更好些,陈皮将人撂倒时发出了些响声,惊动了屋里的人。
“桃花,刚刚是不是屋外有响动啊!”丫头的声音问道。
“夫人,你先躺着,我点上灯出去看看。”同屋侍候地桃花答道。
这半夜三更地,要是让丫头知道府里摸进外人来了,一定会吓到的。
我冲陈皮做了个大花猫的动作,示意他学猫叫一下。结果陈皮表情扭曲了一下,偏过头去装没看到。
屋里随着灯光的晃动,一个人影慢慢靠近门口。我一边拽着陈皮蹲在回廊的暗影处,一边又愤愤地作了个大花猫的动作:让你卖下萌怎么这么难,我要不是出不了声儿,这活儿还能轮到你!
陈皮见躲不开,只能不情愿地“喵”了一声。
这声音跟蚊子哼哼似地,屋里人能听到才怪了呢!
我狠狠地一脚踩在陈皮的鞋上:“喵……”一声凄厉得猫叫在院子里回荡。
“桃花,别出去了,看样子是闹猫呢!听这声音,闹得还挺厉害,别出去再让它抓了。”丫头的声音说道。
“是,夫人!不过都是春天闹猫啊!咱们院子里这只怎么秋天还这样!”举着油灯的身影慢慢向里屋走去。
忽略掉陈皮眼神里的凶光,我示意他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先把这个黑衣人移出主院。
刚将两个黑衣人扔进西跨院,随后又来了几个家里的伙计,扛着同样装束的黑衣人进来,看样子今天来红府的不速之客还不少。
不一会儿管家也抄着手来了,看他一幅不紧不慢得样子,估计遇到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红府身手好的人这么多,我就不凑热闹了。打了个大大得呵欠,我转身回屋继续睡觉。
几天后,张启山他们回来了,不过二月红是被半扶半抬地架进屋的,张启山的面色也非常不好,看样子此行不怎么顺利。
这一天,陈皮他们一早就出门了。没一会儿,老管家又带着几个人出去了,说是有人在梨园闹事,要去处理一下。没人和我对练,我只好坐在鱼池边无聊的晒太阳。
嘭得一声,红府的大门被撞开了,一群穿军装的人端枪闯了进来。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的我立即清醒了,现在红府只有几个丫鬟下人,有身手的人都不在家,看这群人凶神恶煞的样子,真是来者不善啊!
夺过身边跑过的丫鬟手里的铜盆,我装作慌不择路的样子,端着盆埋头向中间那个军官撞去,在他推开我的瞬间,拔出他腰间的□□,顶在他的颈侧。
所有人的枪口立即对准我。
“哟,小妹妹,会开枪吗?这可不是刀子,划不伤人的。”被我抵住的军官倒也镇定,还有空和我油嘴滑舌。
回手一枪打中我身后悄悄靠近的士兵,在士兵的嚎叫声中,我坏心眼地用发烫的枪口重新顶在军官的脖子上。看他呲牙咧嘴又不敢乱动的样子,我心情顺畅很多。
“红府果然不简单,连个小姑娘都敢持枪伤人!叫你们家大人出来,我看二月红是不是也这么没有王法!”军官有些咬牙切齿地说。
“陆长官来我红府所为何事!”被枪声引来的二月红,由丫头扶着走出房门。
“二月红,今日我是来执行公务的,你府里的人太无法无天了!”军官怒斥道。
“不知陆长官有何公务要执行,连我这长沙城布防官也不知道?”张启山的声音从大门处传来。
我悄悄松了口气,张启山来的太及时了,这姓陆的要是再狠些,拼着自己受伤也抓丫头她们当人质作要胁,我就只能认怂了,没人敢拿丫头这样的瓷娃娃冒险。
既然布防官来了,下边的事就交给他了。我一秒都没耽搁的收回顶着军官的枪,顺手别在自己的腰间。转身走到屋门边,和丫头一起将也处于瓷娃娃状态的二月红扶回屋。
“木木,刚刚那盆水有没有烫到你,我看那地上的半盆水还冒着热气呢!”丫头将二月红扶坐在椅子上后,拉起我湿透的右胳膊,一边撸袖子,一边检查。
我立即配合地皱起眉头,打算趁机蹭个病号饭。这几天丫头给二月红做地好吃的太诱人了,我也要加入这个队伍。
“咦!这是什么?”丫头突然问道。
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原来是我的非主流纹身显出来了。对于一直被大哥大姐努力向大家闺秀方向培养的我来说,发现自己身上有这么前卫的纹身时,我十分地庆幸他们没跟着来这个世界,要不然他们一定会给我来一场触及灵魂的谈心活动!
“麒麟……是不是麒麟!”一只大手拽过我的胳膊,张启山瞪大眼睛盯着看。
丫头用力把我拉开,气冲冲地说:“佛爷,非礼勿视!”
二月红也一边咳着一边说:“佛爷,木木还小,别吓到她,慢慢来!”
嗯?这是什么意思?我回头看二月红。
“没错,这就是张家的麒麟,纹身、麒麟血!你果然是张家人!”张启山激动的说到。
“佛爷,慎言!””二月红在张启山说出“麒麟血”时,立即阻止。
张启山抿了抿嘴,问道:“我能和秦木单独谈谈吗?”
“不能!”丫头还没等他说完就拒绝了。
张启山在丫头防狼一样地目光下,只好妥协:“二爷也在!”
房门关好后,张启山一连问了我好几个问题,我除了能确认从东北来到关内这件事外,真是一问三不知。
“佛爷,之前九爷曾说过,木木的声带没有问题,不能出声是因受到巨大的刺激,心理因素所至。你问的事情,木木都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二月红看张启山着急地样子,出声提醒道。
“张副官,请八爷和九爷来红府!”张启山立即吩咐守在门外的副官。
就这样,三人会议变成了五人会诊。在解九的医学诊断,齐八的又掐又算,张启山和二月红的逻辑推理下,我被确诊为“失忆”。
我好想大笑三声,这也太走韩剧的套路了吧!难道几十年后的韩剧的起源是中国?